第五百六十八章 賭約

「如果呂誠沒有把握,也就不會迎戰,否則不就成了送命么。」曲五新淡淡的說,他雖然與呂誠沒有見過面,可是呂誠的膽識讓他很好奇。先天武者,竟然與武聖對話而臉不改色心不跳,可見呂誠的膽識。
「呂誠死後,由你負責將他剁成肉泥喂狗。」江天橋其實心裏比華九月更無奈,他拳頭緊握,指甲掐進肉里而不自知。
「來了也是送死。」江天橋看了曲振興一眼,他們年齡差不多,自己是江阜治山的少門主,曲振興卻是曲家島的少島主,可以說各自在家族中的地位也相差無幾。但是兩人的修為卻很是懸殊,自己是先天八級巔峰期,可曲振興卻不過先天前期罷了。
龐小郎話音剛落,馬上就甩出了三枚飛鏢,朝著呂誠的上中下三路射去。旁邊的人只覺寒光一閃,三枚飛鏢就已經靠近了呂誠。
「這麼說你同意了?」江順天說。
「來了!」華九月突然高聲說道,他看到了一條快船https://m•hetubook•com.com,船首站著一人,雖然看不真切,但他敢斷言,肯定是呂誠。
「看來你很狂,希望你有狂的本錢。」龐小郎已經有數十年沒有再用暗器,他的暗器是飛鏢,形如小刀,薄如蟬翼,一旦射出,快如閃電。而且他手法高超,能以意想不到的角度擊向對手,令人防不勝防。
「可以,到時候你別心疼就是。」曲五新說。
「呂誠還不成,是不是怕死跑掉了?」華九月站到江天橋身側,一臉譏諷的說。
「呂誠,龐小郎,你們先簽生死狀,比武生死有命,事後雙方不得追究。」江阜治山說,如果沒有曲家島的人,自然也就不用簽什麼生死狀。
「那好。來人,將船再靠近三百丈。」江順天說,雖然他們在數百丈外,能用感知知道呂誠與龐小郎比武的經過,可是靠近三百丈的話,他們就能將比武的過程盡收眼底。
「只要不是賭我的項上人和_圖_書頭,隨便你怎麼賭我都奉陪到底。」曲五新意味深長的說,呂誠在曲家島的示警,雖然他當時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他與江阜治山交惡數百年,對江順天的手段最是了解不過,心裏還是有些相信呂誠的話。
「你保證不殺我,但我不保證不殺你。當然,如果江阜治山現在認輸,你可以免於一死。」呂誠冷冷的說。
「呂誠肯定會來的。」曲振興突然說,雖然他現在只是看客,可是從心底支持呂誠。
「少門主,只能看著呂誠被殺,實在遺憾啊。」華九月站到江天橋身邊,望著場上的呂誠和龐小郎,遺憾的說。
「你何必說這樣的話。這樣吧,如果呂誠贏了,我將北乾國讓給你。如果江阜治山贏了,曲家島就要退出北乾海東大陸,永世不能覬覦江阜治山。」江順天說。
「少門主,請下令吧,我要將他斬到肉泥。」龐小郎眼中滿是怒火,他的瞳仁可怕地抽縮著,一個先天八級前期的和_圖_書強者,竟然被一個先天五級的武者嘲笑,實在是奇恥大辱。
「呂誠!」江天橋看到呂誠,又目盡赤。他雙拳緊握,要不是有曲家島的人在,恐怕他就要衝上去將呂誠斃于掌下。
「怎麼,江少門主想要跟我比比?」呂誠譏諷著說,雖然船上有不少江阜治山的強者,可是在海上,他還真的不怕。
「呂誠,你先動手吧,我讓你三招。」龐小郎單手提刀,刀尖朝下,另外一隻手放在身手,一臉傲然的說。
「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曲五新不置可否的說。
來的人確實是呂誠,他站在快船上思慮良多。快船的速度很快,呂誠在離大船還有數十丈的時候,突然騰空而起,在空中身子翻轉了兩次之後,就平衡的站到了船上。此時的戰船,甲板上都被清了出來。除了兩側各擺著兩排椅子之間,中間十數丈沒有任何東西。這裏,顯然就是呂誠與龐小郎比武的場地。
「這是生死較量,我可不想占你便https://www.hetubook.com.com宜。」呂誠輕輕搖了搖頭,龐小郎雖是先天八級前期,可是傲慢無比,僅憑這一點,龐小郎就必敗無疑。
「你還不夠資格!」江天橋很快平靜下來。
「小子,你現在跪在地上對我磕三個頭,我保證不殺你。」龐小郎一直覺得自己成了一個笑話,特別是曲家島的那些人,他們的目光的鄙夷和嘲弄,讓他實在受不了。
「你還是這麼自信,但我今天卻看好呂誠。」曲五新說,江順天一直自認為算無遺策,但今天,或許會栽在呂誠手中。
而坐在曲必報身後的曲振興,則顯得很是興奮,他與呂誠在曲家島一別之後,一直沒有見過面。現在呂誠與江阜治山比武,雖然對決的是先天八級前期強者,但他對呂誠充滿信心。
「呂誠,如你所願,江阜治山將與你在此比試一場,如果你贏了,江阜治山與你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但如果你輸了,那就得任由江阜治山處置。我江阜治山將派出先天八級前期之龐小郎與m.hetubook.com•com你比武,你如果現在認輸,江阜治山可以饒你不死。」江天橋站到船中央,朗聲說道。
「哦,要不然我們打個賭?」江順天被曲五新的話激怒了,今天,不但呂誠會死,曲五新也不會活著離開此地。
「小子,等著受死吧。」龐小郎看著呂誠,惡狠狠的說。
「五新,你可能還不知道,龐小郎晉陞先天八級已經十年,而且精於暗器和大刀。呂誠就算有三頭六臂,今天也是有來無回。」江順天看了曲五新一眼,微笑著說。
五月的北乾海外依然很寒冷,可是江天橋站在一條平底戰船上,卻絲毫沒有感覺。他不停的朝南望著,既盼望呂誠早點來,又不希望呂誠來,心情實在是矛盾得很。在他身側,曲家島的曲必報坐在椅上閉目不語,只是偶爾眉頭一揚,說明他此時也在關注著此事。
「五新,你覺得呂誠有可能贏么?」在數百丈外的一條大船上,江順天笑吟吟的問。他的年齡也超過了七百歲,可是從外表上,只像四五十歲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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