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應該用誰的血

「她這麼平靜,難道根本不在乎被碰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再碰一下下會怎樣?」
「火焰熄滅了,我們可以下去了!」一向話少的李清歌說了句。
「喂,你們在下面看到了什麼?」樊以君眼力再好,也看不到底下有些什麼,實在是太黑了。
「上面沒看到什麼好東西,說不定這底下會有,還是先下去看看好了,你在上面接應我們。」李九真說。
「我怎麼感覺它好像在流動?」李九真問道。
樊以君摸了幾遍后,確認這是一道石符。
「……」李九真這下終於慌了。
真正符的紋路,卻是真的可以產生神奇的作用。
「我身為一個女子,怎麼能扯掉男人的褲子?」樊以君一本正經地說道。
「還真是神奇啊!」
「至少也有幾百年歷史的血,裏面應該有很多古代的寄生蟲卵,我帶回去以後研究研究。」
比如現在,符的作用就變成了鎖,根本沒有鑰匙,外行人完全不懂怎麼破解。
找回另一枚猶自發燙的萬磁針,定了定神,李九真眯著眼睛觀察周圍環境,同時有些氣悶。
「還是算了,等把清歌治好后再說,現在沒什麼心情啊。」和*圖*書
「唉,真不公平。我們這穿的一樣的,為什麼只燒掉了你外面的袍子,而我卻偏偏是褲子?」李九真百思不得其解。
這也是他武功高強,要換個尋常人這麼高跳下,估計不死也腿斷了。
「喂,幫我也把褲子扯掉啊!」李九真面不改色地說道。
「等下的事情等下再說唄。」
好在內褲還沒有被燒到,所以可以穿在身上。
一看,原來是褲腿被燒著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九真戀戀不捨地將她放下,原本捂在她半邊胸口的一隻手也從她腋下抽出來。
因為在黑暗中,李九真也看不到她臉上那一抹紅潤。
只是從她這語氣上來猜的話,李九真就有些困惑——
「這什麼玩意兒?」
片刻后,感覺空氣有所流通,李九真就帶著李清歌一躍而下,穩穩踩在地上。
李九真雙腳一蹬,使冒煙的鞋子和爛掉的褲子一起掉進底下的火海。
「喂,你們兩個是決定上來,還是下去?」樊以君在上面問道。
「耶,著火了誒!難怪聞到一股肉香。」李九真一點都不慌張的樣子。
符,其實就是一種紋路。https://m.hetubook.com.com像生活中一張黃紙上畫的那些,基本都是忽悠人的。
這把手的表面凹凸不平,好像盲語。
即便沒有被火浪吞噬,李九真也還是覺得腳下一燙。
「我又沒繩子,怎麼接應你們?」
然後又在原地旋轉好幾圈,卸除了樊以君下墜的力道。
「這需要用血來做媒介,才能開啟這扇門。李九真,你覺得應該用誰的血?」樊以君研究了一會兒,說道。
樊以君取出一個小瓶,裝了一點進去。
登時,門戶打開,一連串咔嚓咔嚓,如同蟲子破繭的聲音響起。
「變得沒用了。」李清歌失落地說。
她話音一落,就聽到一道暗扣崩開的脆響。
「……沒有。」樊以君神色一黑,聲音從牙齒縫中擠出來。
黑暗中,饒是近在咫尺,也只能看到李清歌臉型輪廓,五官是看不清楚的。
全真派系的道士講究的是金丹入腹,正一派系,更多的還是在研究符籙規律。
紙符,就是寫在紙上的符。那麼石符,自然就是刻畫在石頭上的符。
確實是蟲子破繭,十分飢餓地要飛出來吃人。只是被樊以君藥粉一撒,瞬間弄死和圖書了大半。
「等上面的空氣下去了再說。」樊以君說道。
「好像又有道門,你也下來看看嘛!」
李九真親了一下她額頭,說道:「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還是等你褲子燒完了再說吧。」
這要是真把褲子全燒了,那他的大腿以及某個非常關鍵的地方不也要被燒壞嗎?
「行行行,我知道了。」李九真嘆了口氣,取出一根針,扎破了自己的指尖,擠出血來。
樊以君一把抓住他手指,好像拿筆一樣,在石符上這裏點一下,那裡點一下,然後順著紋路一點點的畫。
同樣燒著的,還有樊以君寬大的道袍邊緣。
「可是我的手指支持不住了啊!」李九真說道,「元元子,不是我說你,該減肥了。」
「道門幾千年的發展,不可能只是靠忽悠。」樊以君說道,「其實也並不算什麼,只是常人很難理解罷了。就好像古代人很難理解現代的電話,聲音怎麼能從這邊傳到那邊。」
李清歌這時候已經沒有力氣做同樣的動作,她伸出手在石壁上抓了一下,都沒能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迹。
「我有病才這樣!」
還剩一小半襲向李九真他們,也被他們輕鬆殺死。
和-圖-書兩隻手都摳在石壁裏面,根本騰不出手自己來。
「我下來了,等下怎麼上來?」
「被封存在裏面,沒有接觸空氣,又在血裏面加了一些藥物,不幹多正常。」樊以君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我還是先上去透透氣。」樊以君抬頭瞄了一眼他們與上方的距離,然後就猛地一躥,好像這一刻地球引力對她的作用變小了似的。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門縫中瀰漫而出,黑紅交織的液體也淅淅瀝瀝地流淌出來。
「你確實有病,不然也不會非要來這裏,什麼也沒找到,還差點把命丟了。」
「不怎麼樣。」
李九真想了想,說道:「那個,你大姨媽沒來嗎?」
「清歌你呢?」李九真扭頭看向李清歌。
「你可以把褲子脫了,撕成一條一條的。」李九真笑道,「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關鍵時刻還是李清歌心疼人,毫不猶豫就把李九真的褲子給扯了個稀巴爛。
「那你接住我。」樊以君真的捏著鼻子跳下來了。
這底下的空氣還是太稀薄了。
李九真聽風辨位,一個橫移,攤手一接,將樊以君整個人抱了個滿懷。
不過李九真卻彷彿能夠看到李清歌一臉木然和_圖_書的表情,以及寒光乍現的眼眸。
「唉,我感覺我好像變成了文盲,什麼都不知道。」
樊以君同樣不慌,只是皺了皺眉,迅速騰出一隻手扯斷了道袍。
樊以君雙手摟住李九真的脖子,這麼轉幾圈后,並不會像尋常女子那樣暈乎乎,而是一拳打向李九真眼眶,並很生氣地說道:「還不把我放下來?」
「你本來就是文盲。」
「幾百年的血?都沒幹么?」李九真詫異。
她拉著李九真,李九真拉著李清歌,一起退開,並毫不猶豫地抓出一把藥粉撒了出去。
「後退!」
他的腳踝和小腿,其實已經被燙傷,只是這點疼痛這時候除了忍著還能怎麼樣?
「誰知道你是不是把腳伸那麼長,故意讓火燒你褲子?」
樊以君當然不能讀懂李九真內心活動,自顧自摸索到那扇門戶,手指撫過門的縫隙,最後落點在門上一個圓形把手。
「你要是故意的,現在手已經斷了。」樊以君平靜地說道。
「可是你不扯的話,這火也會往你身上蔓延。」
「因為裏面封存了一種能量,被你的血激活后,就流通了。」
她一腳蹬李九真頭頂,再手腳並用,在石壁上一陣亂抓,然後就真站到了上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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