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干不幹

直覺告訴他,他要敢說是一路,李九真又一瓶子砸過來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不知道該怎麼證明啊……」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們,繼續說道:「還有誰?嗯?」
「饒過你?那誰來饒過那些被你們這些人肆意虐待的別人?」李九真音調拔高。
這些公子哥連滾帶爬要跑,也有人指揮保鏢過來阻攔李九真。
祁遠洪眼睛眯成一條縫,陰仄地說道:「你確定要把我們所有人都拖下水,真不信事後我們一起報復?」
不管怎麼樣,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
「啊!」
他的笑容很冷,目光很寒,視線所到之處,每個人都跟著內心發寒。
「不是一路?怎麼證明?」李九真的手果然放在一口酒瓶子上面。
寧君翔心裏那叫一個悔啊!
他捂住臉,想強忍著不叫出來,卻根本憋不住。
祁遠洪哪裡避讓得開?
「快跑啊!」
祁遠洪眼前一黑,就這麼昏死過去。
「那你的下場必然會很慘。」
可惜她還沒做出這動作,李九真就當先說道:「什麼,是被強迫的?豈有此理!」
什麼花少祁少各種少,管她去死啊!
「報復?」李九真不屑地笑道,「我現在就這麼走了,你們m.hetubook.com.com就不報復了嗎?而且……我會害怕嗎?只要你們願意拿命來換,我不介意你們來報復。」
這人被他盯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最後肩膀一垮,澀聲道:「干!」
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寧君翔先前亂踹那個名叫苗語的女人,也沒看到過其他人欺負別人,但這一丘之貉,都和花晉元一個路子,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事情,一猜就知道幹得不少啊!
瓶子並沒有碎掉,只是沾著血,骨碌骨碌滾到一邊。
「喏,給你!」李九真將瓶子遞給他,笑容燦爛。
寧君翔還以為祁遠洪被打死了,恐懼地閉上眼睛,尖聲大叫:「我聽,我聽,我聽你的!」
「花少,對,對,對不住了!」烏爾善話音一落,也是一瓶子打花晉元頭上。
李九真手掌在他面前戛然而止,一聲厲喝:「還不快去!」
下一刻,李九真就伸手去抓寧君翔。
啪!
「瘋了,瘋了!」
寧君翔哆哆嗦嗦,從地上撿起一個瓶子,就朝花晉元走去。
「啊,我,我,我……」烏爾善面如土色,忽然一膝蓋跪在李九真面前,說道:「大爺,大爺,你就饒過我好不好?你們神仙和-圖-書打架,何必硬要拉上我,我都得罪不起啊!」
「天啦,當著他面說不是一路人,已經更加得罪他了。這要拿這個去打他,豈不不死不休?」寧君翔一哆嗦,真的要哭了。
花晉元這時側卧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臉上的腳印清晰可見。
他真沒想到,李九真會橫到這個地步。
這女的已經嚇傻了,下意識點點頭。
這些公子哥兒哪裡逃得掉?李九真一個箭步追上,抓起人就丟了回去,然後擋在門口,轉身說道:「不留下投名狀,誰也別想走!」
「很好,你很識趣,去牆角蹲著。下一個。」李九真目光一移,落在烏爾善頭上。
該選哪一個?該死的,到底該選哪一個?
「……不,不是,我跟他不是一路的。」寧君翔被李九真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寧君翔才不管以後怎麼樣,當下是力求自保了。
寧君翔用力搖頭,帶著哭腔說道:「您就饒了我,別這麼折騰我好不?」
他一躍而下,伸手抓住一個女的,說道:「你是自願來的?」
一直到李九真走到身前,陰影籠罩了整個身心,烏爾善抬頭看到李九真舉起了瓶子,終於做出決定:「我www.hetubook•com.com幹了,我幹了!」
「誒?」這女的呆了一下,就看到李九真一腳踹她旁邊那男的臉上,使他往後摔倒,呸了一口:「畜生,我打死你!」
他已經明白李九真意思,是要自己拿這瓶子去砸花晉元的頭!
「除非今兒個把我弄死,否則我要你們通通死光!一個不留!一個不留!」花晉元內心的戾氣澎湃,卻沒有一個宣洩口,難受得快要窒息了。
祁遠洪也是豁出去了,冷冷地說道:「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現在馬上離開,剛才你摔我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和花晉元的恩怨,也由你們自己解決。」
花晉元一哆嗦,卻是叫不出來了。
話音一落,他就將祁遠洪摁著,往桌腳上一砸。
「我是問你怎麼證明?」李九真不耐煩地說道。
「啊?」寧君翔呆了呆,目光下移,落在瓶子上,旋即順著李九真目光看向花晉元的頭,旋即心裏一咯噔。
「唔——」
「一邊去!」李九真推開她,又抓住一個,「你呢,是自願來的?」
李九真目光一瞪,那些保鏢就都頭皮發麻,不敢邁步,只能裝作沒聽到。
李九真也不介意,說道:「下一個,該你了,你是干,和-圖-書還是不幹?」
烏爾善臉色一陣變幻,內心做著劇烈的掙扎抉擇。
寧君翔照著花晉元的頭就是用力一砸。
他才不管寧君翔是不是被逼的,恨就是恨,沒得商量。
祁遠洪倒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一臉扭曲,眼睛滲進了血水和酒水,根本睜不開。
「我要是不呢?」
他又折返到祁遠洪身邊,抓著祁遠洪頭髮強行提起來:「誰不聽我的,他就是下場!」
這女的見前面那女的說自願的,並沒有挨打什麼的,就也要跟著點頭。
烏爾善有心想給李九真腦門來一下,可親眼看到他那麼厲害,自己打過去,不跟雞蛋碰石頭一樣么?
當下,他就被砸得頭破血流,酒水裡的酒精沾染在頭皮上,更是加倍的痛楚。
「花少花少,你叫得可真一個麻溜啊!」李九真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和他是一路的?」
寧君翔和他目光相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叫:「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啊啊啊!」
烏爾善一咬牙,一步一踉蹌地走到花晉元身前。
什麼叫囂張?李九真這就是囂張?
寧君翔一下子站起來,想要跑又不敢,只得後退著將雙手舉起,驚慌失措地說道:「真不是一路!」
說完,和_圖_書他朝花晉元努了努嘴。
這不是費盡心機討好別人最後還反成仇嗎?
「這絕對是個瘋子!」
「強生,你們吃屎的啊,快攔住他,攔住他!」
「你是不肯,對嗎?」李九真撿起一個瓶子,一步步朝他走去。
「還有誰?」李九真站起來,直接踩到桌子上,十分張狂地將盤子碟子到處亂踢,使所有人都蹲下去。
「一句話,你們所有人都有份,今兒個不來個投名狀,休想就這麼離開這間屋子。」李九真懶洋洋的說。
他的意識越發清晰,眼都不眨地瞪著李九真。
他的速度太快了,幾乎等於是話音一落,瓶子就扔出去了。
見寧君翔走過來,他又瞪著寧君翔,雙目赤紅,如同困獸。
「嗷!」花晉元捂頭滾來滾去,將寧君翔也恨到了極點。
「是嘛,那就先讓我看看,你會有多慘!」李九真一把將瓶子抓回來,朝著祁遠洪扔了過去。
不少人都真的怕了。
三百萬白花了,這還只是小事。主要今兒個范欣悅是他叫來的,回頭花晉元絕逼會把他也一起記恨上。
李九真將瓶子遞給他,一臉認真地說道:「你可以證明。」
此言一出,祁遠洪等人齊齊變色。
「嗯?證明不了嗎?」李九真用邪惡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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