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律師再次無言。
這律師被罵得一陣惱火，但還是將火氣壓下來，盡量平和地說：「你想清楚，十個億完全可以改變命運，一株人蔘，吃了也就吃了，最多身體好一點而已。你又沒病，死守著它做什麼？」
這傢伙是想獅子大開口么？
文龍認真想了想，然後說道：「有，很多。」
千年人蔘縱然極其難尋，但要真能找到一株，也不可能賣個幾十億上百億——
「祁遠洪？哦，知道，一個傻叉，怎麼了？」
就連見多識廣的福永大師，都只是辨認出它有多少年，而不能看出它的本來面目。
「這人蔘是他偷的？」李九真詫異，旋即沒好氣說道，「他偷不偷，關我啥事？無聊。你不會找這麼一個蹩腳的借口，想叫我將東西還給你們吧？」
李九真直接就把電話掛了，卻不想電話又一次打了過來。
尚不知道自己撿到大寶的李九真，在看到文龍露出一絲不耐之色后，就知趣地起身告辭。
九曲參就有這麼牛叉的功效，不然也不和-圖-書
會珍貴到這種程度。
這律師感覺李九真很不識抬舉。
這東西，太稀罕，也就蕭神醫這類醫術高明之極的人能夠認出。
「……」對方的語氣明顯頓了頓，才道：「祁老先生是祁遠洪的爺爺，實不相瞞，今天祁遠洪從家裡偷走一株珍貴的人蔘，祁老先生並不知情，所以……」
把自己當什麼人了？
簡直太過分了！
不待李九真表態，他又繼續說道：「你現在就把東西送到帝林一號街吧，我派人到那裡接你。」
但之後拉出來的，可就是翔了，給再多錢也變不回來……
「祁放？不認識，你打錯了，我要睡覺了，請不要再打騷擾電話過來，再見！」
李九真一看，是個隱藏號碼，心想難道是什麼詐騙電話？
「你——」
「我有說過我同意了嗎？」李九真呵呵。
「想要這人蔘，就等祁遠洪判死刑過後，再來找我。到時候我分文不收，物歸原主。如若不然，再敢煩我，我馬上就把它吃了，不信你大可試試。」
「和*圖*書不就是十個億而已，對我來說也就一個數字。」李九真撇撇嘴，「我又不是沒錢，在乎你這點？我最後再說一句，不賣，滾你丫的！」
也是祁放保密工作做的太嚴，連自己親孫子都不說——
「喲，我好怕！」李九真譏諷地說道，「我想問下，祁遠洪那小偷，現在已經關進監獄了嗎？這玩意兒你們打算出十億，就是說祁遠洪偷了十億對吧？既然這樣，我想再問下你這律師，盜竊十億這種案子，一般怎麼判？我想，不是死刑也是無期吧？」
「他是祁遠洪那白痴的爺爺，又不是我的長輩，我為什麼要理解他的心情？」李九真嗤笑，「別忘了，我和祁遠洪之前還有過節，他想叫人殺我，我都大人大量的原諒他了，你們少在這兒得寸進尺……誒，等等，你剛說多少錢來著？」
然後電話又響了。
人蔘的種類多種多樣，所謂九曲參，祁遠洪以前聞所未聞，壓根沒聽過。
「李先生，請冷靜，也不要誤會。」對方說道，「我想說的和*圖*書是，祁老先生有委託我，跟你商量。他願意出十億華夏幣，贖回這株人蔘。還告訴我說，這人蔘對他有很大的用處，希望你能理解一下老人家的心情。」
他可是有武功在身的高手，這麼一大株人蔘吃下去，也都不會補死。
「我說，你他嗎有完沒完？」李九真很煩地大吼。
聽李九真噼里啪啦一通激憤言辭，對方已經覺得這傢伙油鹽不進根本不會給這面子。
這律師這樣想著，原本從祁放祁遠洪那裡了解到情況后，他還覺得很棘手呢！
延年益壽，這四個字，可不是開玩笑的。
「呵，敢情是沒聽清楚多少錢，所以才這麼橫，一聽有一筆橫財，就又鬆口了嗎？不過如此嘛！所以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有價無市的東西，可不代表價錢可以隨便拔高。
剛走到門口，他的電話響了。
文龍並沒那麼多好奇心主動詢問，但李九真還是轉過身，對他吐槽：「文前輩，你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有見過像這些人這麼厚臉皮的
和*圖*書無恥之徒嗎？」
誰不想多活一段時間呢？
哪知道李九真最後話鋒一轉，問起價來。
「我是，你是誰？」李九真問了句。
「唉，世風日下啊！」李九真感嘆。
萬一李九真真吃了咋辦？
「喂，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所以省省吧！」李九真義正嚴詞地說道。
「你是白痴嗎？」對此，李九真毫不客氣就罵，「我又不是嫌價格低，而是壓根不賣。我又不是專門賣人蔘的，不賣也犯法啊？神經病！」
「你不同意？」律師眉毛一挑，有些不喜——
這九曲參，可是祁放拿來關鍵時刻救命用的，像他這把年紀，都不知道還有幾年活頭。
正要再次掛機，對方就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等等，我想你是誤會什麼了，我想問下，你是李九真？」
祁遠洪不認識李九真，作為一個半吊子假醫生，李九真更是不曉得。
這一次，對方沒有馬上打過來——
「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律師終於忍不住了，言辭變得不客氣，「這人蔘，是祁遠洪偷出來https://m.hetubook.com.com的，屬於贓物，你要執意將它佔為己有，不但不要臉，還是違法！你想被關進監獄嗎？」
他對李九真一陣輕視，語氣上也流露出一絲絲這種心態，淡淡地說道：「十個億，只要你同意，我們這邊可以先轉一億，等你將東西送過來后，再給你剩餘九億。」
或者……是賣身小姐打來的？
「我這邊是祁放祁老先生的律師，李先生你好。」對方文質彬彬地說道。
「誒誒誒，先別掛電話，祁遠洪你總認識吧？」對方忙道。
李九真打了個呵欠，又一次把電話掛了。
他哪知道祁遠洪會這般坑爺，招呼都不打個，就把自己的寶貝拿走？
真當錢是隨便印啊？
「滾——」李九真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他又一次詫異，依稀聽到，對方好像說要花錢贖回去？
「李先生，你想清楚了，就算是千年人蔘，只要能找到實物，十億也能買過來了。你手裡的人蔘，只有不到四百年，就算是拍賣價，頂多也不過幾千萬而已。十個億，已經是高的價碼了。」
「確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