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蔣歌頌點點頭，看著李九真跑向楊勝楠，心情反而挺高興的。

「消失」的力量，也終於回歸，且能清楚的感覺到，它更強了，在體內不斷循環，充盈著全身各處。

直到今天，他才終於有了新的突破。

這一點，他父親白布衣努力了一輩子，都沒有達到。幸好沒跟來湊熱鬧，不然心裏准膈應得慌。

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楊勝楠和他目光相對，一時說不出話來。

白過希一臉羡慕，也是看出李九真有所突破——

兩個女孩子的心跳都為之漏了一拍，好像李九真平添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氣質，吸引人眼睛。

「我啊，算是化境吧。」樊以君說道。

就連對周圍環境的感覺，也都發生了一系列變化，如同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一切一切，都變得更清楚了些。

「咦，你生氣的樣子，又跟以前一樣了，一點魅力都沒有，所以你還是不要生氣哦。」王嘉樂一邊躲，一邊說。

明明和往日沒什麼區別的動作、聲音、樣子，卻又給蔣歌頌她們一種「好像哪裡不一樣了」的和*圖*書感覺。

「小頌，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們也一起回去吧，收拾收拾出院了。」李九真上前，一把拉住她冰冷的手。

吃喝完畢，大家在飯店門口分手。

他的攻擊力倒是比下山那一會兒要強大許多——

為什麼呢？

這種感覺，簡直棒極了！

因為李九真叫自己小頌，叫楊勝楠則是全名。

楊勝楠一個人走向一個方向，蔣歌頌則大大方方的跟著李清歌她們，要去李九真家裡坐坐。

「哦，照這麼說，這境界劃分，也沒什麼意義啊。」

而且他要送楊勝楠回家，卻特地給自己打招呼，這不是對自己的一種重視嗎？

「這麼厲害啊？怎麼看不出來呢？」烏谷娜撇嘴。

而前些天李九真在吳東參加的武鬥大會，比武當中的那些人，就算是入了門，稱得上真正的武者。

他的本身，並無進步。

忽然，李九真輕拍了蔣歌頌一下肩膀，說道：「小頌，你們先走，我送一下楊勝楠回家。」

直到今天，他總算有所突破，進入一個新的層次。

王嘉樂眼冒小星星，拉著李九hetubook.com.com真袖子就說：「沒想到你這昏迷一場醒過來，以前那股猥瑣勁兒都沒有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難得李九真捨得掏錢請客嘛！

他清澈的眼眸，注視著楊勝楠，原本對她的「幽怨」，已然消失不見，一臉溫和的說道：「你這幾天都沒吃飯嗎，怎麼憔悴成這副模樣？」

能達到這個層次的，陳正道應該算一個，他的女婿黃旗勝也算。

要知道這世上，絕大多數練武的，都只是在不入門的圈子裡打轉。

這樣的畫面，總會有個終結的時候。

終於，李九真停下了，保持一個站樁的姿勢，舉目眺望遠方的太陽，渾身煙霧繚繞，經久不散，如同神仙下凡一般。

樊以君在這邊「上課」，李九真在那邊打拳。

「我送你回家啊。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李九真說道，「話說好久沒去你家裡了，你爸媽還有你妹妹都還好吧？」

樊以君向她們粗略的解釋了一番，重點形容了一下李九真能有所突破，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比如公開性那些武術比賽里的大htｔps://wｗw•hｅｔｕｂooｋ•cｏｍ.com多數選手，就是這樣。

楊勝楠看著他和她的背影，目光一黯，只覺得空落落的。

「他們啊，很好啊，很好的。」楊勝楠低下頭，一時間心怦怦跳得好快。

中午，飯店包間，除了葛春秋和白布衣沒來，其他來看望過李九真的人都到了——

蔣歌頌和楊勝楠一點武功都沒有，是最最典型的普通人。

「是我主動要求分手的，現在何必再想太多？」楊勝楠拍了拍臉頰，又打起精神來。

「其實在這個圈裡，並沒有一個確切的劃分，因為很多東西都沒有一個確定性。不過大略還是可以分一下的。還沒入門的，叫外境，入了門的，叫內境。李九真現在將要達到的，叫做化境，再往上，叫罡境。有的人也把這個『境』說成是『勁』，叫法不一樣，意思是差不多的。」樊以君說道。

但論起來，這些都不算他自己本身的本事。

那是樊以君贈給他的築基丹所帶來的效果。

辦理了出院手續，李九真從林岫口中得知這幾天誰誰誰來看望過自己，就一一打電話過去報了下平安。m.hetubook.com.com

李九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不借外力，只憑自身，也能打贏其中大多數人。

「……我以前很猥瑣嗎？」李九真登時就怒了。

要是再加上修羅針與正氣針扎入身體，打爆陳正道那樣令人仰望的高手也都不是難事。

「本帥哥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李九真化憤怒為食慾，將注意力全轉移到滿桌飯菜上。

而黃旗勝的老爸黃無敵，以及文龍這樣的，則屬於再往上一個級別的高手，整個圈子裡，這類高手也都寥寥無幾。

事實上，李九真自下山以來到現在，武功境界方面，並無多少長進。

蔣歌頌嘴角流露出一抹微笑，點點頭，任由她拉著。

李九真精氣神都煥然一新，整個人都變得和以往不一樣，大家都有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卻是最為明顯。

「我……」

「確實沒什麼意義，所以一般都沒多少人會刻意提及。」樊以君說道，「這種劃分，側重點更多的還是在於對人自身的認識，認識得越清楚，境界就越高。」

這樣算起來，被那叫鐵姆博的西域人打一頓，倒也是好事了。

李九和-圖-書真本身的心胸，也因為這次突破，變得比以前要豁然開朗了許多。

這個級別，絕大多數入了門的武者，終其一生都是達不到的。

有些糾結的地方，也都一下子看開了許多。

而這邊楊勝楠已經走遠，當然沒聽到李九真在稱呼上的區別，忽然被李九真這一拍肩膀，一看是他，就是眼前一亮，說道：「你這是？」

「照你這說法，我估計也算內境了。那你呢，你是哪個境？」烏谷娜說了句。

樊以君說道：「我說過了啊，這個東西，並沒有一個確定性。而且論攻擊力的話，有的內鏡不一定能打得過外境，同樣，有些化境的，也未必打得過內鏡。就算是同樣的境界，也有一個能同時打贏十個的。一個並沒真正練過武，但受過嚴酷訓練的世界頂級特種兵，算是外境，他要殺死一個化境武者，其幾率，也是非常大的。」

轉過身，沖蔣歌頌她們燦爛一笑，再走過去說一聲早上好。

蔣歌頌見狀，目光微動，忽然哎呀了一聲，說道：「在這裏站了這麼久，我腳都凍僵了，我先回去穿衣服了。」

但整體層次，也和他們整體並無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