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年紀最大的，應屬方教授。
愛情果然威力無窮，把自己這樣一個聰明絕頂的人都變成了傻子。明明很自信地料到蔣歌頌所說的「好人卡」只是玩笑，不會真的發。
速度太快，個頭太小，監控視頻的畫質，必然會有些模糊。
但調取出的監控視頻，也絕對沒什麼卵用。
蔣歌頌眼眸閃亮，用更輕的聲音說道：「為什麼你現在變得這麼直接了？」
「對垃圾庸醫來證明自己的才能，不是我輩應該去做的事情。想要偷師？你就不要做夢了！」李九真很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這般說道。
蔣歌頌失笑，抿嘴道：「別說，我還真有這種感覺。換做以前吧，或許對你頗有那麼一點點好感。可現在發現你這麼主動，就覺得一切來得太容易，反而沒了吸引力。怎麼辦，我要是現在給你發好人卡，你會不會生氣得要揍我啊？」
這話，聽得大家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終於，沒有人聒噪，全都放任李九真和蔣歌頌一塊兒離開。
這……太可怕了
ｈetuｂｏoｋ•cｏm.ｃoｍ吧？
眼見李九真無聲無息又要邁步閃人，一人鼓起勇氣，遠遠指著他——
「什麼，會害一條生命？」藍曄的父母差點同時暈過去。
哪怕是把視頻一幀一幀的慢放，估計也都發現不了小小的蠱蟲飛快地閃過。
李九真有些莫名其妙，說道：「那個，你不是本來就沒答應嗎？」
蔣歌頌又沉默了幾秒才輕聲說道：「我很困惑，我是不是做錯了。」
又不能證明蟲子屬於李九真的，所以根本站不住腳嘛！
一隻蟲子咬翻了藍天海，就能怪李九真了？
蔣歌頌將李九真扶進車裡，自己坐另一邊，既不開燈，也不發動汽車。
這一眼加這一句話，差點把這人氣死。
不少人對李九真指指點點，但還真沒一人再站出來攔他。
「……這個混蛋，連老人都一點尊敬都沒有，更別說這位老人還是德高望重的醫者！」
縱然沒有開燈，蔣歌頌也還是能看到李九真的灰頭土臉，那是之前被藍天海和_圖_書拳打腳踢弄出來的。
「我當然會生氣，但不會揍你。揍你就等於揍自己，我可沒有自虐的毛病。」李九真說道。
「咦，我怎麼感覺你的語氣好像不太對勁啊？」李九真納悶道，「這是要發好人卡的前奏嗎？把我先誇一頓，然後再說我是個好人但不適合你……」
「你什麼意思？說我們是垃圾庸醫咯？」這醫生眉頭緊皺，「況且這也絕對不是什麼間歇性羊癲瘋。」
方教授面容一僵，很是惱火，但依舊保持著平和，緩緩說道：「你現在急著要走，是心虛了？」
蔣歌頌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很謝謝你今天為我做的一切，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去救小曄，也不會脫力，更不會被那些平時你一根手指就能戳死的人揍這麼一頓。真的謝謝你，我很感動。」
「那你說是什麼？」
「神經病，你有證據證明是我搞的鬼？」李九真嗤笑一聲。
藍天海的凄慘例子就在前面，大家都不傻，才不會步其後塵。
「那好，我現在反悔了，不https://m.hetubook.com.com會再讓你親我，我們之前的約定，也不作數了！」蔣歌頌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要再亂講話，當心我報警告你誹謗。」李九真說道，「其實我覺得吧，真正高明的醫生，一定能治好他這種間歇性羊癲瘋。如果是一群垃圾庸醫，唉，還是不要丟人現眼好了。」
「你要是證明不出，你就是垃圾庸醫。」
「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羊癲瘋？」
「沒話說了？」李九真笑了笑。
「真沒教養！」
一個醫生見藍天海臉色已經變得跟死人差不多，呼吸系統也都是進的氣小於出的氣，也忍不住仗義執言：「我說年輕人，你這心也太歹毒了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但因為一點口角，就要害死一條生命，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
灰頭土臉加上燦爛笑容，看上去有種傻根的味道。
「不知道你還絕對個屁啊，連病因都查不到，有資格跟我廢話？滾回學校再讀幾年書吧！」李九真嘲笑。
「你真不會揍我？ｈtｔｐs://m.h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m•cｏm」蔣歌頌眨了眨眼睛。
他是說真的，還是在吹牛啊？
「反正你就是不準走，明人不說暗話，大家都知道是你在搗鬼。」
就算這裡有一個監控攝像頭，正好把李九真和藍海天之間的衝突拍攝下來。
「心虛？」李九真呵呵，「警察局這樣的地方我不是沒砸過場子，警察我也不是沒有打過，我為什麼要心虛？想用警察來壓我？沒問題，他們知道我住哪兒，你叫他們隨便來，隨便來多少人，隨便來哪個級別的人，全都可以。他們會好好感謝你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視頻里發現了化屍蟲，又能證明什麼？
不是吧，只是這麼一點小事，就要殺人嗎？
昏暗中，李九真看著她精緻的側臉，輕笑一聲，問道：「怎麼了？」
「如果你是不相干的人，我一定會說是。但你是我至關重要的人，我自然會說當然不是。」李九真咧嘴一笑。
開什麼玩笑，自己從醫這麼多年，需要向一個毛頭小子偷師？
他一時間，竟有些緊張，不得不感嘆——
「你算哪根蔥和圖書，說不要離開，就不離開？」李九真笑道，「我現在偏要離開，誰敢擋我？」
但還是會患得患失，生怕她來一個「萬一」。
「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感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抓住，等到我臨死之際才後悔莫及。既然上天給我一個繼續活下去的機會，我為什麼不好好珍惜？人生苦短，再拐彎抹角，興許黃花菜都涼了。之前跟你一塊兒去你房間的小白臉已經給我敲過一記警鐘，我實在做不到讓自己再一次錯過。」李九真洋洋洒洒地說。
「不會，我保證！」李九真也眨了眨眼睛。
「呃……」
「……」這人無言，因為他確實沒有證據，化屍蟲的速度太快了。
「我為什麼要向你證明？」
「噗——」
連警察局都砸，這還有王法嗎？
他定定的看了李九真一番，然後說道：「我看這事還是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吧。警察到來之前，我建議大家都不要離開。」
「你不許走！分明就是你搞的鬼，快點救他，不然你指定坐牢，我警告你！」
「我……我不知道。」
其他人也全都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