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縱橫東北
第23章 血戰京城

「督師大人,袁大人,你醒醒。」唐楓急忙打開牢門,走進去輕輕的推著袁崇煥,輕聲在其耳邊招呼著他。唐楓仔細的看了看袁崇煥的身子,雙腿都被用刑用過了,雙腿上血跡斑斑,而小腿已經潰爛不堪,那囚褲早已粘在腿上。身上的惡臭,也是熏得人頭直發暈。而且,這才多長日子,人就給折磨的就剩一把骨頭了,臉上瘦成了一條,雙目暗淡無光,只是直勾勾的盯在牢中的牆壁上。
嗤嗤兩聲,兩支袖箭,正中兩名獄卒的喉嚨處,頓時捂著喉嚨倒在地上。唐楓在獄卒身上取下鑰匙,便逐個牢房搜尋著袁崇煥的身影,一直看到最後一間,又陰又濕又潮的牢房,就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人,正卧在牢中稻草上一動不動。從側面看,正是袁崇煥。
牢頭本來放二來等人進來,就已經是違反了明朝的刑法,好在上面有著那位,國舅爺田婉罩著,不管出了何事?就往那位頭上一推就得了,天塌有高個頂著,與自己有何牽連。
牢頭沒等明白過來,早被唐楓一掌劈在後脖頸上,身子頓時就軟倒餘地。離這不遠的兩個獄卒,忽見驟變突生,急忙就欲奔過來把刀逼住唐楓,可就見二來等人一抬手。
那幾個校尉一見二來,有些要翻臉的架子,急忙的陪著笑言道「那裡,小的們哪敢呀,只是怕天牢里過於骯髒,而且以為熏天,怕幾位爺受不了這個?所以這和-圖-書才仗著膽子,替爺把犯人押送進去。」那個校尉的臉上,堆成了一朵菊花似的,都恨不得給二來磕幾個響頭,生怕二來因此誤會自己,在招來他身後的那個大人物,罷官事小,要是把腦袋給混沒了,才是最要命的事。
可看著前面的那個校尉,手按著刀柄,肯定是對自己這群人有所懷疑了。唐楓剛要走出隊伍,去搭話,卻聽到袁崇煥以微弱的聲音,對自己言道「可是唐楓?你之好意,我袁崇煥心受了,但今日若是帶著我,大家定是脫不了圍得,就把我放在此處好了。」說完就要掙扎開兩名特種隊員的手。
「督師不可,我唐楓既然來此救出了督師,就不能再把大人丟到此處。二來,你們先保著督師走,我且先去抵擋一陣,在後追你們好了。」唐楓說完了,舉手對著那個校尉就是一袖箭。
二來搖了搖頭,對著站在牢門前的牢頭言道「這名人犯,是國舅爺交代清楚的,必須得關押在天字型大小里,因此人居然敢當面頂撞國舅爺。而且,國舅爺興許還要來看看。」說完,二來瞅著眼前這個牢頭。
那個牢頭聽了,急忙把銀子揣好,急忙帶著兩個小牢子,跑到前面領路去。一扇扇的牢門被打開,牢頭在前面帶著路,唐楓在中間走著,身後是二來等幾個人,早已把弩箭和袖箭都備好了,單等唐楓的號令,就一起劫牢。
和*圖*書楓也急忙拔出刀,一刀將對面衝過來的,一名軍校的半邊肩膀砍下,緊跟著又是一刀,刺在一名軍校的肚子上。隨手摸出一枚神雷,對著隊伍深處就投了過去。
剛走出幾步,就聽得原先關押著袁崇煥的牢中,響起牢頭的一聲慘呼,緊跟著就聲息皆無。唐楓停頓了一下,可回頭看著被攙扶著的那個袁崇煥,心不由又狠了起來,邁步就往外面走。
唐楓看了看身後,一直跟著的那兩個獄卒,在看了一眼,前面的那個牢頭,心中打定主意,對著後面的二來等人遞過一個眼色,一伸手就把繩頭給拽開了,一下就奔到牢頭的跟前。
「你不用擔心,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就騎馬回去,將國舅爺從床上請到此處,你看如何?」二來並不傻,一見對方有了遲疑,便故意用話擠兌對方,因為此事遲則生變,在天牢里多呆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險。
「那倒不用了,知道你們常年在天牢這,沒有多少的油水,這錠銀子,就算是國舅爺賞給你們的,還不立刻頭前去帶路么?」二來說完,把眼睛一瞪,盯著這幾個校尉和牢頭。
可現如今,這幾位居然是想到天字一號裏面,那裡關押著的,可是朝廷重犯袁崇煥等人。而眼下朝廷裏面,是由溫體仁當家作主的,原先還有周延儒與他共同主持朝政,只是因為溫體仁,孤立無黨,故此深得崇禎之心。而www.hetubook•com•com溫體仁也藉著這份寵信,最終扳倒了周延儒,使周延儒告老還鄉。
唐楓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自己的手也輕輕抓住,二來給他留的繩頭,準備好了。一走進天牢里,就感覺的這裡是陰風習習,涼氣陣陣,而且到處昏暗不堪。一股股惡臭,直嗆人的鼻子。比起前面人字地字天牢,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由這開始,溫體仁持掌大權,一時權傾朝野,在朝堂之上無人敢對其側目。而其自掌朝綱之後,朝中諸事更是紛亂,而且更為荒誕不經。當時京里民間有民諺唱道:「內閣翻成妓院,烏歸王巴篾片。」但其對於屬下的一點錯誤,如要有所耳聞,必深究嚴治,所以這個牢頭,走到天牢牢門跟前,就有些猶疑不定。
身後隊伍中,有一員大將,已經看了多時了,以為眼前這群犯夜的人,不過是群酒鬼罷了,只要申斥幾句,把他們驅散就行了,可一眨眼,自己的手下就倒下了,這一下吃驚非小。
身後的那個牢頭一見銀子,更是喜笑顏開,只是因為是國舅爺府上人給的,多少有些不太敢要。攥著銀子的手,奔著二來遞過來,嘴中客氣道「這哪敢要國舅爺的銀子,小的們能給國舅爺幫忙,是小的們的榮幸。這銀子么?」可說是還給二來,這手都攥成拳頭了,緊緊地握著那錠銀子。
一會,二來便追上來,把一柄短刀擦了擦,就收回袖中,和-圖-書幾個人一行出了牢門。把守牢門的人,有些奇怪的看著被攙扶在中間的,穿著牢頭衣服的袁崇煥,頗為不解。
二來幾個人跟著牢頭,走過地字型大小,到了人字型大小。依著牢頭的意思,是想把唐楓,隨便往這人字型大小里一塞,就算完事了。可唐楓等人,沒有見到袁崇煥被關在何處?哪能就此認可。
唐楓等人也是捏著一把汗,出了大牢,就急急的,也不辨方向,就一路走下來了。可沒等走多遠,忽然就看到前面大街上,走過來一條長長地火龍隊伍,從穿戴和手中所持的兵器上,可以很明顯的分辨出來,正是京里的巡夜軍隊。
「前面的人站住,因何深經半夜在此處行走?」一名校尉走出隊伍,對著唐楓等人喝問道。唐楓看了看身後的幾個人,除了身受重傷神志不清的袁崇煥,余者都不會有太大事,均能脫困而出,只是這袁崇煥怎麼辦?
那個校尉,本一直冷眼瞅著這些人,以為這些人,是絕對不敢跟一支軍隊動手的。可那想到,唐楓是一句話都不說,抬手就是一袖箭。一下沒加防備,被一箭射在脖子上,頓時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眼睛泛白。
「來人,把這群人與本將都圍住了,莫要走了一人。」一聲令下,手下的軍校們一擁而上,各揮兵器就來圍堵唐楓等人。
二來看了看面前這幾個人,把手一擺,臉上也多少擠出一點笑容出來,對著眼前這名牢和_圖_書頭道「那倒不必了,兄弟們的出身也是苦人家的人,什麼沒見過,你就帶我等進去吧。」說完,二來摸出一錠紋銀,足有十兩左右,一下拋給了那個牢頭的手中,而後是邁步就往天牢里走。
「啊,不用不用,小的只是剛才有些犯迷糊而已,可不敢勞動國舅爺的大駕,咱們這就進去吧。」說完了,就推開了天字型大小大牢的門,率先往裡走去。
其中一個人正要開口詢問,二來急忙的迎上去,驚慌的對其言道「可不得了,適才,我等押解犯人進入牢中,忽然遇到一個黑影漂浮在牢中,結果兩個兄弟一下就倒下了,而牢頭被黑氣沖了一下,也頓時人事不知。我等要帶他去找京城裡最好的道觀,好給他驅邪,你等就在此好好的把守著,千萬莫要進去。」二來一本正經的說完,就急忙追上前面的唐楓等人,因為天黑,那些牢卒,根本就沒看出來,唐楓就是剛才被押進去的犯人。
「二來,把那個牢頭拖進來,將他的衣服和督師的互相換一下,咱們這就帶著督師殺出去。還有,記住,起碼讓咱們逃出去之後,才能讓人發現督師不見了,那個牢頭就別讓他再說話了。」唐楓說完,急忙的把從牢頭身上褪下來的衣服,給袁崇煥穿在身上,然後攙扶起袁崇煥,又把他的頭髮給攏好了,面上的血跡擦了擦,拿過一頂帽子戴在頭上,罩住臉,交予身後的兩名特種突擊隊員,自己就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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