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那，那就謝謝宋菩薩了……」
「不要！你這裏絕對有貓膩！」
秦川享受著燈影牛肉，他笑嘻嘻地說道，「要是沒這些酒肉，我可就真的要死在山上了。」
「有啥不可以的。」
藍水心也沒追究，直接拿起酒杯來，倒上一杯女兒紅，喝了一大口。
「叫我宋妮就行了。」
「嘻嘻，秦先生你可真逗，哪裡有兔子精啊。」
「哎，不過說了這麼一堆，我還是個普通的掃地工，哈哈！」
「你這屋子裡怎麼有肉香？」
宋妮被逗樂了，「不就是吃素么，哪裡有那麼可怕。我從小就在峨眉山上吃素，也沒像秦先生這樣啊。」
秦川老老實實地說道。
「秦先生說笑了……我哪能是活菩薩呢……」
秦川下意識拉開房門，卻見到藍水心站在門外，還吸了吸鼻子。
「好啊你，竟然在這裏偷……」
不過這峨眉派把後山保護的的確挺好，不然不會有這麼多有靈性的飛鳥魚蟲。
「呀，這不是仙人居的女兒紅嘛！快給我來一口，饞壞我了！」
「宋菩薩，你不吃點啊？」
「嗨，你怕個啥，這裏就咱倆，你說點心裡話，我還能跑去告訴你掌門人？」
秦川趕忙要關門，卻被藍水心給一把擋住。
「受教了。」
宋妮有些觸動，沒想到秦川一個粗人，竟然還有這等豪氣壯志。
「落東西了？」
「哈哈哈，這可是你說的。」
「既然如此，跟秦先生說說也沒什麼不可。反正ｍ•heｔｕbｏok•cｏm.ｃoｍ秦先生不是這江湖中人，倒也是省了些麻煩。」
「田螺姑娘給我做的。」
秦川感覺自己倒是說的有些多了，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乾笑兩聲。
秦川趕忙捂住了這丫頭的嘴，壓低聲音說道，「你瘋啦，非要喊的峨眉派上下都知道嗎？」
宋妮倒是好心腸，還為楊嬋開脫。
得，感情這還是一個小酒鬼啊！
藍水心也冷靜下來，狠狠瞪了秦川一眼，「你竟然在這裏喝酒吃肉！說，哪裡弄來的？」
「那這楊師姐人呢？這麼有趣的人物，我怎麼沒見到？」
宋妮竟然啞口無言，被秦川說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好。
「有什麼不方便的，昨晚睡都睡過了！」
秦川說了一句，宋妮這才點點頭，道。
「我去，說話不要這麼曖昧好嘛？我的清白都要被你給毀了！」
秦川侃侃而談，「你在看看國外，不拿別的說，拿離咱們最近的說吧！島國的小鬼子們，他們的空手道，還有思密達棒子們的跆拳道，這些人根本就不存在門戶之見，廣收門徒，把自己的功夫傳給每一個願意學習的人！這樣一來，就算他們的武功不如其他人了，但這一門的武功卻推廣了起來！甚至成為了他們民族的靈魂！」
宋妮點點頭，忽然覺得面前這個邋遢的男子，形象似乎開始高大了起來。
「啊？怎麼可能呢！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啊！」
「嗯，我們師門有規定，後和_圖_書山是屬於飛禽走獸的，我們不可以破壞其中的生態，更不可以捕獵其中的鳥獸滿足自己的口腹。」
誒……真是個挺好的女人，適合當妻子。
秦川裝傻充愣，問道。
「這個……」
不太對吧喂！好像劇情錯了！這不是門派遊戲而成了養成遊戲了？蘭勝男那個女閻羅竟然是宋妮的養母？
秦川正要說話呢，房門忽然又被敲響了！
「你個摳腳大漢有個屁清白啊，快讓我進去！」
她緩緩說道，「那楊師姐，名叫楊嬋，是掌門一個朋友的女兒，年幼的時候，送到了我們峨眉派來，跟著掌門學武。那楊師姐天資聰穎，劍法高超，深受掌門疼愛。不過，她就是不愛吃素，總到後山打獵，讓整個師門都為她頭疼……」
說著，她很溫柔地拿起了古色古香的酒瓶，給秦川倒上一杯。
「明明是秦先生救了我才對，我只是想報答一下秦先生而已。」
秦川老老實實地嚷道一邊，藍水心終於闖了進來，一眼就看到秦川桌子上擺著的酒菜，頓時驚呼一聲。
「哎……她爹爹死的時候，她就離開峨眉派了，回到了五嶽劍派，當了五嶽劍派的門主。這件事情，掌門人挺傷心的，本來是把楊嬋當未來掌門來培養，結果她卻走了。」
「哪裡來的貓膩，男人的房間不就那樣嘛……啊哈哈……你快出去吧，我一個男人，你進來不太方便。」
「我們後山哪來的這些精怪呀，不過天地草木，皆有靈和圖書性，秦先生，您不會到我們後山去捕獵了吧？」
秦川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拿起一塊燈影牛肉塞到嘴裏，「你可管不著，反正我又不是你峨眉派的，不用跟你們一塊吃素。」
「請進！」
宋妮的臉蛋有些微微紅潤起來。
秦川也不好意思拒絕，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說啥？
秦川說道，「你看那些大老闆，哪個不是擁有好幾個公司的？天底下弄了這麼多門派，跟公司有啥不同？所有門派都有門戶之見，華夏的武術不能互相流通，到現在都沒落了。我們這些人，每天想的事情就是能多賺錢，還有誰是想練武的了？」
宋妮說著，眼睛忽然紅了起來，「其實秦先生不知道，我從小就無父無母，是被掌門收養的。除了掌門之外，沒人關心過我的死活。」
前腳送走了宋妮，後腳房門又被敲響。
「不開門我扣你工資！」
「這……」
只可惜啊，自己是來上山探查敵情的，不是來找對象的！
秦川自己一個人吃了半天，覺得怪怪的，問道。
「所以連我這個外人都明白，現在的華夏武術界，從上到下，根本就是固步自封！」
「說吧，有話就說出來，總憋在肚子里，整個人都該跟著爛了！」
秦川喝了一大口女兒紅，這倒是好酒啊！入口醇香，一點都沒有雜七雜八的味道！
「切，有什麼忠孝不兩全的！要是換我，才不會這麼麻煩，我兩個門派的掌門一起接了！」
「唉呀媽呀，和*圖*書這話你可說錯了，是你救了我！」
「其實，華夏武術一開始只是強身健體的體操而已。」
「你看你老在這伺候我，我哪受得起啊。」
「啊，這怎麼能行呢？」
我勒個去，原來楊嬋還干過這票事！回頭好好嘲諷她一番去，讓她沒事老給我扣正義的帽子！
秦川大笑起來，「馬雲說了，要敢想，沒準哪天就實現了呢！」
秦川一邊吃一邊說道。
不像是市面上賣的一些白酒，基本上就剩下酒精的味道了！
「你幹嘛？」
「這是我的私人空間，藍長老請回吧！」
「這……」
「所以，秦先生，你的恩我一定會慢慢還的。別的做不到，每天早上的早餐還是沒問題的。」
「你一直吃素當然沒事了！」
宋妮搖搖頭，又給秦川倒上一杯酒，像個服侍丈夫的小媳婦一樣。
秦川心中一慌，臉上卻神色不變，淡然說道，「我就是到後山去逛了逛，這不是無聊嘛。」
宋妮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隨後花容失色，趕忙閉口不言。
「我不吃葷，秦先生您吃吧。」
「想當年……楊師姐在的時候，倒是總去後山打獵，把師門鬧的雞飛狗跳呢……」
「不行！就算是領導，也沒權利隨便進下屬的家門吧！」
宋妮趕忙擺擺手，「都是大門派，當一個掌門已經很了不起了，哪能兩個一起當呢？」
他若是出身好一點，或者誕生在武學世家，未來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大宗師！
誒？等等，這是什麼展開啊！
https://www.hetubook.com.com宋妮卻說道，「如果以後秦先生開山立派的話，我一定去支持秦先生。」
秦川心說，哪裡是我犯你們的門規，明明是你們自己的內務長老先帶頭犯的！
「秦先生真幽默。」
宋妮緩緩起身，「峨眉不讓女弟子過多接觸男人，我就不便多留了，明早見。」
說著，她再次跟秦川告辭，然後推開茅屋的門，頂著雪走了出去。
「我們這些糙老爺們，本來就能吃，又要幹活，不吃肉，哎呦，可就一點力氣都沒了！要真只讓我天天吃饅頭就白菜，那你們還不如請倆兔子精上山呢！」
「其實……這也不能怪楊師姐，自古忠孝不兩全……這邊是掌門人，那邊是她父親……」
秦川繼續說道，「比如華佗那老頭研究出來的五禽戲，就是如此。只不過往後面發展，就發展成了一門殺人的技巧！我記得誰說過來著，國術只殺人，不表演。可是，究竟哪一門國術能代表我們的華夏之魂呢？我覺得，這個事情，你們這些個大門派的人啊，真該好好思考一下。我若是當了掌門啥的，一定研究一套武功，能讓老百姓也都學會的，把咱們的華夏之魂立起來，傳承下去！」
「受得起的，秦先生可是救了我一命，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我倒是覺得，秦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呢。」
宋妮說道，「所以秦先生，您可千萬別犯了門規，否則一定會被掌門責罰的。」
「怎麼沒有，昨天我在你們峨眉後山就見到了魚精！還有大猩猩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