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離別

高原笑了一笑,道:「你這樣說,是站在你的立場考慮,如果你站在水心月的立場考慮,就會得出不同的結果,從她的立場來說,韓騰是在她最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的人,不僅救了她,而且還教給她各種武功知識,由其垕要的是,韓騰教給她生存的觀念,可以說如果沒有韓騰,就不會有今天的水心月,儘管韓騰是將水心月當作工俱使用,但她並不這麼看,在她看來,這是自己對韓騰恩惠的報達,因此她才會對韓騰死心塌地,完全接受了韓騰的生存觀念,就算是韓騰要她去死,她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這正說明水心月是一個相當重感情的人,只是韓騰在她心裏的份量最重。」
淳于鍾秀看了看高原,希望他能夠勸水心月留下來。雖然知道水心月是敵對,但相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也算是建立了不差的交情,由其是這幾天水心月開始教導指點淳于鍾秀的武功,儘管時間不長,但讓淳于鍾秀自覺受益匪淺,因此水心月對淳于鍾秀還算有半師之誼。再加上李瑛鴻的關係,淳于鍾秀自然不希望水心月離開。
兩人信馬由韁,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己經走出了一段路程,這時只見前方塵土大起,一支騎兵迎面而來,不過離得近了,眾人也看清楚,為首的主將是羅煥和姜明霞。
淳于鍾秀道:「難道你不想見瑛鴻一面嗎?你們姐妹分開了十幾年,總要見和-圖-書上一面吧。」
士兵們隨身也會攜帶一些乾糧水囊,由其是斥候騎兵,這是必不可少的裝配,因為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派出去偵察打探,有一些士兵還帶著毛氈,以更在野外過夜,因此很快就收集到了五六天的乾糧和飲水,還有兩塊毛氈,這些東西都捆好掛在水心月乘騎的戰馬上,又有士兵將輔公衍的那匹白馬也牽過來,並且給白馬換上了一套鞍配。
仲孫奇和阿燃史乞沫匯合之後,這才開始清理戰場,掩埋屍體,聚隴俘虜、救治傷員,並且收集戰利品,同時阿燃史乞沫也派人去通知看守奪取匈奴的糧食牲口的白靈族人,讓他們將糧食牲口都帶回到營地來。
代軍的士兵包括凌風在內,都不知道水心月的真實身份,只當她是在草原上和高原偶然相遇的一位異人奇士,在擊敗了匈奴大軍之後,她告辭離開,也並不意外。因為這些的人都是特立獨行,來去無常,因此眾人到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淳于鍾秀的面上微紅,而高原道:「放心吧,我會儘力保護好毎一個人,不過我也有一點要提醒你,這一次回去之後,最好把你們的人都從代郡撤走,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這時羅煥和姜明霞也看清了高原,趕忙縱馬跑到高原的馬前,翻身下馬,道:「父親,可算是找到您了。」
這時其他人也都準備好了,於是眾人紛紛上馬,向https://www.hetubook•com•com回趕去。不過這時並不用著急趕路,因此都是信馬由韁,緩轡而行。
羅煥忙道:「請父親放心,我們已經大獲全勝,仲孫將軍正在指揮人員,清理戰場,我們是奉命來找父親的。」
原來冒頓被輔公衍所殺,而其他的部落首領也都是各自為戰,匈奴軍隊的人數雖多,但卻是群龍無首,再加上阿燃史乞沫帶領人馬從匈奴大營的后營殺入,前後夾擊之下,匈奴軍隊早已大亂,根本就不是代軍的對手,儘管高原帶人去追擊輔公衍,但仲孫奇依然指揮著代軍和白靈族,殺得匈奴軍隊四散敗逃。
不過這一戰死傷的匈奴士兵太多,而且匈奴的營地太大,因此清理戰場也不是在短期內就能夠完成,而這時仲孫奇才發現高原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儘管仲孫奇知道高原的武功高強,但這時也有些擔心,正時羅煥和姜明霞正閑著沒事幹,於是仲孫奇讓他們兩人帶著一個百騎隊,去尋找高原。
水心月道:「我會的,回去之後我就會處理。就此告別了。」
羅煥聽說養父帶著少量士兵去追擊敵人,也不敢怠慢,趕忙向仲孫奇問明了方向,和姜明霞一起帶領軍隊,按照留下來的痕迹,尋找下去,果然在半途中遇到了高原。
這時高原的目光一轉,道:「雖然你不是弱者,但一個人在草原上行走,還是十分危險的事情,而且你走得倉促,有許hetubook•com•com多東西都準備不足,我讓士兵們給你湊一些乾糧和飲水,你騎的那匹馬就送給你了,另外輔公衍的那匹白馬不錯,也給你用吧,帶著兩匹馬,在中途也好有個換乘。」
到了天明以後,各部落首領有幾人死在亂軍之後,但大部份都帶著本族的士兵從戰場上逃離,也有不少匈奴士兵自動逃出大營,各自散開,而留下來的匈奴士兵不是被代軍所殺,就是舉手投降,不過由於匈奴的營地太大,代軍想要控制全部營地並不容易,另外還有零星的匈奴士兵在進行抵擋,因此一直到天光大亮,日頭三竿,戰事才全部結束,代軍取得了完美的勝利。
淳于鍾秀見高原這樣說了,也知道留不住水心月,因此道:「你放心吧,你教給我的,我都會原原本本的教給瑛鴻。」
淳于鍾秀也嘆了一口氣,道:「你說得也是,她就那麼死心眼嗎?雖然說韓騰當初救了她,但一直都拿她當工俱使用,為什麼她還那麼死心塌地的要跟著韓騰呢?連同胞姐妹之情都可以不顧了。」
水心月搖了搖頭,道:「見了面又能怎麼樣,我們的立場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早晚都會在戰場上相見,因此還不如不見。另外我雖然只教了你幾天的時間,但只要你按照我教的辦法堅持練習,最多一年時間,必會有成就,希望你把這些都完整的教給瑛鴻,就算是我為瑛鴻盡到作為姐姐的任責,以後如果有合適https://m.hetubook.com.com的機會,再和瑛鴻相見吧。」
淳于鍾秀的心裏也不禁一顫,不過如果真的到了和水心月在戰場上相見的時候,也確實不能有任何留情的地方。畢竟水心月己經選擇了韓騰一方,與高原為敵。
高原這才放心,道:「好吧,等回營之後,讓雲姨給你治療一下。對了,那邊戰場的情況怎麼樣了?」
高原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好吧,既然你執意要離開,我也不挽留你,就此告別吧,你的事情,還有你的選擇,我都會如實的告訴瑛鴻。」
見高原一行人都平安無事,羅煥也大為安心,於是雙方合兵一隊轉回戰場。
水心月點頭道:「謝謝。」
羅煥道:「都是一些皮肉傷而已,因為戰場上沒有白靈族人,因此只能暫時包紮一下,但並無大礙,有勞父親掛記。」
水心月接過了韁繩,飛身躍上馬背,向高原和淳于鍾秀看了一眼,道:「就此告別了。」說著,輕輕一揮馬鞭,在馬股上抽了一下,白馬撒開四肢,飛馳而去,另一匹馬也緊跟其後,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草莽之中。
水心月道:「我們當初決定合作的時候,就己經說好了,共同對付匈奴大軍和輔公衍,現在匈奴大軍己經被你們擊潰了,不可能再對你們造成威脅,而輔公衍也死了,我們的合作實際已經結束了,反正我是早晚都要走的,因此早走不如晚走,現在就分手是最好的時候。」
高原又苦笑了一聲,道:「這m•hetubook.com•com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親自動手,殺了水心月,因為瑛鴻是決不會對她的同胞姐姐下手。而那個時候,水心月是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還不等高原開口,淳于鍾秀就搶先道:「水姑娘,你為什麼這麼快就走。」
淳于鍾秀道:「如果我們以後在戰場上相遇了,瑛鴻豈不是真的要和她同室操戈,骨肉相殘嗎?」
淳于鍾秀和高原並馬行走,道:「你為什麼不把水姑娘留下來。」
水心月點了點頭,道:「這一次分別之後,我們就是敵人,以後在戰場上相見了,你們都不必對我手下留情。」然後又轉向高原,道:「不要以為你殺了輔公衍,就可以小看九黎族,在九黎族中藏龍卧虎,就是在年青一代中,至少還有一男一女兩人可以和輔公衍相提並論,男的叫做閭修弘,女的叫做桑青虹,無論你以後遇到那一個,都不可大意,這還不算其他九族的族長,因此如果你輕視了九黎族的力量,後悔都來不及。我最後告訴你這些事情,就是希望你能夠保護好瑛鴻,不要讓她受到傷害,當然現在還要加上鍾秀。」
高原苦笑了一聲,道:「留下來又有什麼用,她的心不在這裏,而是在韓騰那邊,因此就算是強行把她留下來,還是會跑,除非是把她綁起來。」
高原也跳下赤龍,把羅煥拉起來,見他身上滿是血跡,手、臂等處還纏著白紗,也不禁道:「煥兒,你受傷了,傷得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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