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被林遠說得有些發矇，說道：「可是我就是沒有發現炮彈的軌跡啊。」

精忠艦答道：「距離還是太遠，看不清楚，江面上又起了霧，能見度很差。」

林遠看著雷達顯示屏上面的六個光點，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對李凱說道：「把後面五個光點的詳細情況調取出來。」李凱在按動了幾個按鈕，很快在邊上的三號顯示屏上就出現後面五個光點的軌跡圖，包括光點目標的速度和方位。

李凱搖頭說道：「沒有，我猜測可能是我們的天線沒有對準天空，所以炮彈出來之後有很大一段沒有在雷達的探測範圍之內。」

林遠心中想道：「管他是俄國的還是日本的，既然它敢開炮打我們的同胞，那我就不能輕饒了你們！」於是林遠命令：「嘲風艦進入戰鬥狀態，注意，這不是演習！」

林遠眉頭一皺，說道：「胡說，我了解這個時代艦炮的彈道特性，以我們雷達的架設高度，是絕對可以發現炮彈劃過的軌跡的！」

陶錚眉頭一皺說道：「不可能，ｗｗw•ｈetｕbooｋ•coｍ•ｃom日本人和俄國人自從在大沽口被我們收拾一頓之後就乖得很，他們的軍艦很久都沒有出來了，更不用說騷擾我們國家的民用船隻了。」

於是林遠命令忠銳艦跟著嘲風艦身後，自己和精忠艦向著那艘往旅順港行駛的船行駛，戰艦行駛了沒有多長時間，李凱就向林遠報告：「在那艘船的後方又發現了五艘船。」

陶錚眉頭一皺，說道：「莫非他們是海盜？」

李凱急忙把顯示閾值調低，伴隨著調低，雷達屏幕上閃爍的光點越來越多，那些都是海浪的雜波，這時，眾人就看見一片高速運動光點在雷達屏幕上閃過，飛行一段之後很快消失，林遠心想：「看來這五艘船還真的是軍艦，可是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國家的軍艦，俄國？還是日本？」

觀察哨答覆：「海上霧很大，難以看清國籍信息。」

林遠搖搖頭，說道：「我也不能確定，我們現在掌握的信息還太少，等到我們再近一些，把目標拉到光學探測和-圖-書距離，這些謎底就都解開了。」

時間又過了十五分鐘，精忠艦發來消息，觀察到大型帆船上掛著黃龍旗，這艘船是大清的船，林遠心中一動，想道：「原來船上裝載的是我們的同胞，那就更應該去看看了。」隨後觀察哨又發來消息：「發現大型帆船後面三海里處出現五條黑煙！」

林遠看著那些光點，對身邊的眾人說道：「我看後面那五個目標，好像是成某種隊形在追前面的船。」

陶錚說道：「海盜不太可能吧，黃海海域的商船從來就沒有報告過海盜的情況。」

李凱說道：「看雷達發射面積不像是帆船，也不像是小船，應該是排水量在六七千噸的大船。」

林遠下完命令看了一眼手錶，早晨六點，天邊已經露出了太陽的影子，金色的陽光灑在海面上，林遠算了一下時間，追上那艘船的時候天應該就亮了，到時候光學探測設備就可以使用了，也能夠一睹那艘船的真容了。

林遠說道：「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這個時候嘲風艦的觀察哨和-圖-書也發現了大型帆船，可惜還沒有目睹後面五艘船的真容，林遠心中不由得想道：「後面五艘船到底是什麼呢？真的是海盜嗎？」

李凱說道：「這個圖像是剛剛系統保存下來的歷史圖像，我剛才的操作就是把它調出來給大家看。」然後李凱指著上面的一片光點說道：「大家請看這些光點，它們是突然出現的，而且持續時間非常短，只有幾秒鐘，這說明它們在出現之後很快就消失了，你們說它們是什麼？」

林遠說道：「五條黑煙？那一定是那五艘船發出來的，看來五艘追擊的船都是蒸汽動力的船，海盜難道有這麼先進的設備？莫非追趕帆船的是軍艦？」

林遠說道：「你之前不是把顯示閾值調高了嗎？炮彈那麼小，雷達就算探測到了也不會發出顯示的，你把閾值調低一些，說不定可以發現。」

這句話一出眾人立刻圍攏到雷達屏幕周圍，林遠問道：「你說什麼？開炮了？你怎麼知道他們開炮了？」

嘲風艦很快把速度加快到18節，這樣和-圖-書的航速精忠艦還勉強能夠跟上，可是忠銳艦就不行了，林遠心想：「現在海上沒有什麼敵人，忠銳艦單獨出動也不會有危險，就讓它跟在我們的後面走吧。」

想到這些林遠立刻詢問觀察哨：「是否發現五艘船的國籍信息？」

邊上的萬凌也說道：「沒錯啊，如果是軍艦的話，為什麼追擊一艘帆船追了一個多小時都追不上？無論是俄軍的艦艇還是日軍的艦艇，速度都在14節以上，追一艘十節左右的帆船哪用得著這麼費力？」

眾人於是不再說話，早上八點左右，位於嘲風艦前方的精忠艦上的觀察哨位發來消息，發現大型帆船一艘，航向北偏西十度，旅順港航線。林遠立刻問道：「船上有國旗等標識物嗎？」

林遠問道：「那雷達沒有發現炮彈飛行的軌跡嗎？」

林遠輕輕地搖頭，說道：「再先進的光學觀察設備也不可能透過大霧，這個時候還是雷達最管用。」

李凱皺著眉頭說道：「等一下，我給你看圖像。」他一邊說一邊在操作板上忙碌著，鍵入了一大堆https://m.hetubook.com.com指令之後，重重地按了一下確認，如釋重負地說了一聲：「好了！」然後用手一指五號屏幕，站起身來說道：「我們去那邊看。」

林遠問道：「那些船都是什麼船？」

林遠默默地思索著，覺得毫無頭緒，這時就聽見李凱大喊一聲：「那五艘船開炮了！」

陶錚見到李凱竟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賣關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凱嚇得一吐舌頭，說道：「這些都是水面上突然起來的水柱啊！好好的海面怎麼會突然起水柱呢？還起得這麼多！一定是炮彈落在海水裡炸出來的。」

林遠命令道：「繼續觀察。」說完就走到舷窗附近向外面看，只見方才還噴薄欲出的太陽已經被烏雲遮住了一層，像一個害羞的姑娘在雲間半遮半掩，海面上飄著一層薄薄的霧，陶錚對林遠說道：「我們要不要去指揮室？那裡有大型的光學觀瞄設備。」

眾人急忙圍在五號屏幕周圍，看見屏幕上還是一片光點，和之前的雷達屏幕沒有太大的差別，林遠問道：「這個圖像上能夠看出那五艘船開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