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篇 點絳唇
第八章 慾火難消 纏綿悱惻 九千隻鴨子

幾日下來,夜無煙深深體會到,皇帝不易做!
是以,愈發地同情起夜無涯來。不過,當他從皇宮疲憊地回到府中,看到夜無涯正坐在他們的屋內,陪著瑟瑟談笑風生時,同情瞬間化為烏有!
夜無煙挑了挑眉,這才想起洞房花燭之前果然還有這麼一道程序,他伸手抬起瑟瑟的下巴,含笑瀲灧的眸光鳳眸直直鎖住瑟瑟嬌羞的容顏,低笑道:「瑟瑟,你在逃避什麼?」
她覺得有些疑惑!
「瑟瑟,你終於送了我壯陽葯了!」夜無煙勾唇笑道,他還記得上次,他送她膏藥時,她氣急敗壞地說道,如若她送他壯陽葯,他會不會歡喜?
瑟瑟斟了一杯酒,放到夜無煙的面前,「我送你的禮物!」她慢條斯理地說道,唇角勾著促狹的笑意。
澈兒燦然一笑,示意他們不要動手。
和珠子相比,這臉面還是比較重要的。老鴇慌慌張張地從懷裡將那顆珠子掏了出來,雙手奉到了明凈兒的手中。她又伸手指了指樓上澈兒藏身的那間雅室,這般容易便把澈兒賣了出去。
他感受到她的不安和羞怯,他緩慢地直起高大的身軀,伸手將她拉的更近。
「澈兒哥哥好棒啊!」
「瑟瑟……」他溫柔地喚她,伸手將她的纖纖玉手握在掌心,眼睫一彎,唇角的弧度輕揚,稍一用力,瑟瑟的身軀便落入他溫暖的懷裡。她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在她脖頸后吹拂,惹得她身子一陣顫抖。
「那,我豈不是娶了一個老妖婆回去。」夜無煙低笑著說道。
「你們繼續玩!」澈兒冷冷說道,施展輕功就要逃。
他明明心中有欲,偏偏卻在關鍵時刻,不行了。
馬車外,夜無煙騎著一匹駿馬,馳騁在馬車一側,他心中清楚,夜無涯一直以來對瑟瑟都是沒有死心的,所以,他可不敢冒險再在京里待下去了。更何況,他若在京里,不知何時,夜無涯可能就會離宮出走,將國事丟到他的身上。
於是乎,三個少年,邁著優雅的步子向攏翠樓而去。
寧寧和靜靜一眼看到怔愣在一側的唐鈺和封冰,看到他手中拿著澈兒的荷包,一把奪了過來,凄然道:「怎麼辦,澈哥哥把珠子都丟了。」
夜無煙揚起眉梢,飛揚入鬢的軒眉顯出極為完美的弧度,唇角綻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成功地看到瑟瑟的玉臉由白皙轉為緋紅,他低低一聲朗笑,回身從桌案上拿了酒杯,斟滿了遞到瑟瑟手中。兩人喝了合巹之酒。夜無煙又親手從瑟瑟的柔亮的烏髮上剪了一簇青絲和著自己的一簇,裝入一個香囊袋中。
他不慌不忙地從腰間摘下來一個精美的荷包,拿在手中把玩。一不小心,荷包的口子開了,一顆拇指大的殊子從裏面掉落了出來,在地面上彈跳著,滴溜溜地打著轉,映得地面一片珠光瀲灧,一看就是上好的夜明珠。
屋內的紅木矮桌上,擺滿了一碟碟的糕點,那糕點做的精緻而好看,隱隱有精純美妙的香氣飄了出來,不濃烈,飄散在室內,讓人想起悠悠的花香。
老鴇駭了一跳,厲聲道:「你這小東西,幹嘛衝著我叫?快走開!」
剛剛提起那九千隻「鴨子」來,也不知是出現了幻覺還是怎麼地,樓下嘰嘰喳喳的聲音,像極了「鴨子們」聒噪的聲音。
瑟瑟身子後仰,如虹一般,玉手撐在桌上,她有些緊張,有些不知所措,又有某種強烈的期待。
無邪公子明澈,一直以來都很想要一個弟弟。因為,他的爹爹曾經誘哄過他,有一個弟弟是多麼好多麼好的事情。弟弟可以天天陪著他玩耍,陪著他練武,所以,自此後,他便一直盼望著能有一個弟弟。
他只能暫時忍著。
老鴇是一個精明人,一看這種情況,慌忙從屋內走了出來,臉上陪著笑,彎腰拾起了那粒夜明株。澈兒卻正眼也不瞧她,淡淡說道:「既然你撿了起來,那就送給你吧!」澈兒慵懶地說道,伸手又從荷包里拈出一粒珍珠,放到眼前,眯眼瞧著,自言自語道:「聽說攏翠樓的姑娘們很貴,不曉得我這些珍珠瑪瑙夠不夠聽她們唱曲兒!」
「什麼事?」夜無煙淡笑著說道,一雙鳳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瑟瑟,手底卻沒閑著,緩緩地抽下腰間的虯龍玉帶。
九個小姑娘也從窗子里飛身躍出,施展輕功,向澈兒離去的方向追去。
「你不是也這般晚還沒回宮嗎?」夜無煙毫不客氣地回道。
惜花公子鳳眠的夫人,葬花公子鐵飛揚的夫人,最後還有青梅和紫迷,青梅嫁給了南星,紫迷嫁給了北斗,大約是因為南星和北斗是雙生子的原因,青梅和紫迷居然生的都是雙生子,都是女娃。
他懷抱著的是他深愛的妻!是多少人都艷羡的妻!
他進宮去向夜無涯討要解藥,夜無涯便開始向他埋怨朝政事務不易處理,多麼繁重,多麼艱難,令他夜不成寐。又無比怨念地抱怨說,父皇已經派人開始著手為他選妃。
「澈哥哥!你別跑!」九個小魔女衝到雅間,透過半開的扉窗,看到無邪小公子在街角一閃而逝的身影。
她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感覺有些酥麻和疼痛。
這一夜,不記得他究竟做了多少次,直到最後,他讓她沉睡在他汗濕的胸膛上,一整夜都對她說著最溫柔的情話。
所以,自此後,每日里,夜無煙都要到皇宮御書房裡報到,悄悄躲在那裡替夜無涯批奏摺。夜無涯似乎是存心要將他作勞工使,現在的奏摺,以及前一段時日積壓下來的奏摺,在桌上接的都快到屋頂了。
唐鈺和封冰瞪大了眼睛,在他們眼裡,這攏翠樓的姑娘們也算的上美貌,可是,未料到,竟然根本就入不得澈兒的眼。
他快速褪下自己最後的衣物,重新抱緊了她,溫熱的胸膛緊緊貼著她香軟的身軀,肌膚相貼,一股強烈的感覺重新喚起了往昔曾經歷過的歡愉。
一直到了十五歲那年,澈兒才終於熬出了苦海。爹爹准他出去見識一番,於是,在貼身護衛的保護下,他離開了春水樓。
那一年的二月份,在春水樓的摘月樓里,他的娘親生了一個娃,是個愛哭的和-圖-書女娃。看到爹爹抱著妹妹笑的嘴都歪了,一直在說自己的女兒漂亮,可是,他沒看出來妹妹哪裡漂亮了。皺巴巴的小人兒,哭聲像貓一樣。
似乎,他就是一團火。
歐陽丐的女兒歐陽蠻,模樣是中原人的模樣,但一雙眼晴卻是湛藍色的,好似晴朗的夜空,流轉間勾魂攝魄。鐵飛揚的女兒鐵柔清冷絕艷。還有兩對雙生子。青梅和北斗的女兒寧寧和靜靜,一模一樣的美麗和嬌俏。紫迷和南星的女兒溫溫和柔柔,也是一模一樣的美麗和清雅。
「拿來吧!我幫你送!」澈兒輕輕鎖了鎖眉,酷酷地說道。
她渾身癱軟地躺在桌案上,朦朦朧朧中,她感覺到他離開了她,伸臂抱著她上了床榻。身下是柔軟的錦褥,她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了,她想要睡去。
他禁慾太久太久了!
無邪公子真的很落寞很落寞。
老天爺啊,怎麼那九個小魔女在這裏現身了,莫不是做夢吧!?
三月底,狂瘋子的夫人風薔兒生了,也是個女娃。
「好!不過,悍婦是什麼樣子的?」夜無煙唇角勾著笑意,柔聲問道。
「這些花紋,是不是很美,和你背上的一樣。」他淡淡的聲線,慵懶地響在她的耳側。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敞開的他身子向前一傾,一張俊臉瞬間在瑟瑟面前放大,他低首,噙住她的紅唇,舌頭長驅直入,翻攪著她口中的馨香。他逼人的男性氣息瞬間侵佔了她的唇舌,他不斷地加深著他的吻,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過,這還不是最悲催的,到了澈兒十二歲以後,才是他最悲催日子的開始。
到了五月份,簪花公子歐陽丐的夫人妥妥國公主也要生了,雖然妥妥國公主不是中原人,她的孩子有可能面貌很怪,不過,要是個男娃,能和他玩耍他也就不嫌他生的怪。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再承受一次這麼瘋狂的歡愛。可是,他並不說話,只是輕吻著她的紅唇,溫柔地將她壓回到床榻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深邃的眸中火星點點。他不肯放過對她的控制,霸道纏綿的吻一直蔓延到她身體的各處,無所不在。
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終於顫抖著向他索求,他幾乎立刻就答道:「好,為夫這就給你!」
「為什麼不好?」澈兒凝眉。
「瑟瑟……」他低喃著,飽含火焰的雙眸牢牢鎖住她,隨著最後纏綿的尾音輕輕軟軟地消散,他雙手扶住她纖細的腰。
老鴇說著,親自將他們領到了二樓雅室,吩咐丫鬟呈上了糕點酒水。
無奈,衣衫被一雙雙胖乎乎的小手牽住了,就連腰帶都被拽住了。
終於,終於可以擺脫她們了,他終於可以清靜了,阿彌陀佛!
*
好在摧花公子云輕狂的夫人也快要生了,他便再次開始期盼。如果狂瘋子的夫人生一個男娃吧,也同樣可以陪著他玩耍,陪著他練武。
如今,當他看到她和六弟幸福的笑容,他心中,竟也為她感到欣慰。
夜無煙躺在黑暗中,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何況,是九個啊!
他悍然的給予她他的一切,他不容許她拒絕或逃避,他對她強取,輕索,讓她欲生,欲死,他帶著她摹上一陣陣歡愉的高浪。
澈兒倒不是怕她們哭,而是怕她們纏著他。
澈兒當時練劍正練到興頭上,被擾的心煩意亂,再看她們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一軟,便將劍插入劍鞘內,施展輕功,從花叢上凌波飛過,白衣翩翩落在她們面前。
小釵淺笑道:「是,主上連夜吩咐我們,準備好了一切,帶著小公子,天未亮,這便出了京!也不知主上何以這般急匆匆?」
此刻,他攬著她柔軟的嬌軀,感受到他的慾望開始蓬勃,候間好似有烈火在熾熱地燒灼著。
「怎麼了?」夜無煙一愣,笑容在唇邊凝住。
他這樣戛然而止,難道是因為他的手足還沒有好利索?可是,他方才抱著她時,明明是很有力的。但是,這事情,瑟瑟卻沒有問,只好回身抱住他的身子,隱隱感受到他的心不規則地跳動著。
瑟瑟躺在黑暗裡,臉上的潮紅很久才褪去。
「這個,好像是不太好吧……」封冰說道,他只是隨口打了一個比方,並沒想到澈兒竟然當了真,其實他壓根就沒見過攏翠樓里的姑娘。
好吧,看在他救了他一命,看在他還是情場失意,他就委屈一下自己吧!不然,如若他真的離宮出走,事情就糟了!他知曉無涯並非說笑,他心中清楚,無涯自小對這個皇位就沒有野心的。
老鴇看到是三個孩子,冷冷笑了笑,懶得招待他們,直接示意守門的把他們轟出去。立刻便有幾個五大三粗的打手向澈兒他們走了過來。
言罷,澈兒翻身來到雅間後窗處,推開窗子,從樓里飛身躍了出去。
一年內,春水樓添了九個孩子,無一例外都是女娃!
澈兒番外一則:九千隻鴨子
是的!她一定要幸福,也希望無涯會幸福!
他俯身,灼熱的唇朝著她的芳香壓了上去,他張嘴便含住了她的唇,伸舌攪弄著她的丁香。
他表面也傷心地勸慰著她們,心裏卻早已樂開了花。
澈兒冷然道:「我知道!少不了你的銀子。「
此時,澈兒眼見得老鴇將他的行蹤泄漏了出來,又看到幾個小魔女抬首向他這裏望了過來。眼尖的鳳凰看到了澈兒,高聲喊道:「我看到澈哥哥了!澈哥哥在那間屋子!」
一進到攏翠樓的大廳,唐鈺便對迎上來的老鴇道:「把你們的姑娘們都叫出來,小爺們要聽曲觀舞!」
夜無煙哪裡肯,猛然俯身,一口吻住瑟瑟喋喋不休的小嘴,將她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本來,這些小魔女們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那一日,他在後花園湖畔練武,看到她們仰臉朝著一棵大樹上看,嘰嘰喳喳地商量著什麼。然後,他看到他自家小妹明凈兒手中捧著一隻不會飛的小紅鳥,其他幾個女娃正摩拳擦掌要爬樹。
他自然沒忘那日無涯賜的那杯酒,他一直覺得那杯酒有問題,卻未料到,原來,那杯酒原本就是無涯算準了他會替瑟瑟喝,所以和圖書,專門用來對付他的。
澈兒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探頭從雅間的窗內向樓下大廳望了過去,這一望,一顆心頓時「咯噔」一下。
因為他在春水樓其實是很寂寞的,一方面是練武很枯燥,另一方面,是因為他沒有伴兒。因為他樓主公子的身份,春水樓的孩子們陪他玩耍時,都很小心翼翼。
翌日清晨,瑟瑟從沉睡中蘇醒,睜開眼,眼前的景緻令瑟瑟心中大驚。
到了手的珠子,她當然不肯承認了。
「絨絨,別叫了!」雲朵兒走上前去,伸手將小白鼠捧了起來,拍了拍小白鼠的頭。
他愛她,原以為得到才是愛,所以他努力地讓自己變得強大。最終,他發現,他還是沒能走到她心裏,是不是一早緣分就已經註定了他和她的有緣無份?
他眸色微黯,攬住她的腦袋,輕輕撥開她耳際的秀髮,突然開始親吻她嫩白的耳廓。
「出什麼事了?」他凝立在樹下,淡淡問道。
那些小魔女們都在春水樓呢,自然是過不來。所以澈兒也不和她們爭執,這就要帶著唐鈺和封冰離開,忽聽得樓下一陣喧鬧。
溫熱的手指滑到她後背上,撫摸著她背上蜿蜒的傷痕。他忽然反轉她的身子,俯下頭,細細輕啄那一道道傷痕,珍寵一般,吻得那麼動情,那麼親密,那麼疼惜。
澈兒微微顰眉,低頭看著圍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個嬌小的身影,看著一張張如花般嬌艷的小臉,一雙雙清亮明澈的眼睛,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蝶兒盯上的花兒,被獵人盯上的獵物。
夜無煙聽到瑟瑟的話,俊臉頓時一曬,臉上神色變幻,看他那樣子似乎恨不得將舌頭咬下來。
他行走在夜色之中,望著天邊皎潔的明月,深吸一口氣,他強壓下心中撕裂般的痛苦與不舍,抑制住胸臆間不斷泛起的心酸與苦澀,把所有的悸動和深情化成了波瀾不驚的死水。
伴隨著一聲聲哀求,還有哭聲。
他說:「瑟瑟,你一定要幸福!」
「小釵,我們,這是要回春水樓嗎?」瑟瑟淡淡問道。
他翻身而上,對她攻城略地。她發出一陣陣婉轉嬌吟,被他擺布得神智盡失。這一次,他的進攻遠比上一次更深、更重,似乎要將她揉碎在他的體內。仿似驚濤巨浪,吞噬了她所有的身志,她的身子,只是一副軀殼,任他欲求欲取。一波接一波浪濤似的激烈的感覺,從他的身體源源不絕地湧向她。
吻由唇到頸側再慢慢游移到了她胸前,他伸手撕開她的衣衫。手指溫柔地從她的肌膚上滑過,就好似折磨她一般,手指每滑過一處,唇也隨之而來,深深淺淺地輕吮著她幾近透明的冰肌玉膚,帶來難以言喻的觸感,令她顫抖不已。
那幫小魔女們都大了,不說別的,九個加一起,光哭起來就能將春水樓搞的天翻地覆。更勿論那些爹爹們都疼他們的乖女兒疼到了骨子裡。
……
他的大掌揉捏著她纖細的肩,將她整個人緊緊壓在懷裡。
夜無煙徹底崩潰。
瑟瑟被他語氣里的低笑惹惱,抬臉嗔道:「這禮可不能廢的!」
澈兒接過小鳥,足尖輕輕點地,身子便飄然而起,向樹上躍去。他尋到小鳥的鳥窩,將小鳥放在了窩中,便飄然落地,白衣飄蕩,在風裡飛舞。
而今晚,面對他含笑瀲灧的鳳眸,蕩漾著笑意的唇角,風華絕艷的俊臉,她有些不知所措。再想起皇帝賜婚那一次的洞房花燭夜,他撂下的那些狠話。
她知曉這些疤痕其實可以不用留下的,以雲輕狂的醫術,絕對可以不留疤的。可是,他卻還是留下了,為了她背後那些疤痕。
「澈兒哥哥就好像神仙一樣!好厲害!一下子就飛了起來。」
「當然有事了!」瑟瑟定住心神,緩緩說道,神色清冷。
他驀地將木桌上的碟子糕點揮落在地上,一手從床榻上拽了一條錦被,溫柔地鋪在几上。又一把將怔愣的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到桌上,唇依舊與她密密地纏綿著。
他的手在她薄汗淋漓的嬌軀上滑動著,她的身子,一寸寸被喚醒,一處又一處還未全然熄滅的火苗,再一次被他引燃。
然後,他起身,大手一掀,將大紅色吉服丟棄在地板上,然後褪去紅色的中衣,再然後是裏面雪白的裡衣。
澈兒如若知曉幫忙的結果是這樣的,他是萬萬不會出手的,打死也不會出手的,可是此時後悔,卻已經是晚了。
他火熱的手掌,緊緊地握著她的腰,似乎是要將她狠狠揉碎在他的懷裡。
「夫人,你醒了?」小釵柔柔地淺笑著。
……
雲朵兒笑眯眯地伸手一拂,老鴇只覺得眼前一陣香風襲來,她即刻感覺到自己面部有些僵硬,不舒服。樓里的其他姑娘齊聲尖叫道:「媽媽,你的臉。」
瑟瑟疑惑地凝眉,只見車簾掀開,小釵彎腰鑽了進來。
「澈兒哥哥,我好喜歡你礙!」
瑟瑟嫣然一笑道:「是啊,我這是還你的禮!」
老鴇笑眯眯地說道:「小公子,都叫出來,那價錢可貴著呢!」
明凈兒倒也不急,只是淡淡向雲朵兒使了一個眼色。
「我可不是什麼賢惠的好夫人,我嫁給你,從此後,我要做悍婦!」瑟瑟笑盈盈地說道。
可是,這種事,他卻不能在瑟瑟面前說的,更不能去找雲輕狂看病,只能啞巴吃黃連,那樣比前番送禮還要丟面子。
她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身處馬車寬大的車廂里,所躺之處,是馬車華麗的卧榻。
然後,他又開始愛她,不再那麼激烈,而是溫柔的,纏綿的,繾綣地,綿長的,似乎是想將這甜蜜延長到永遠……
「煙……」瑟瑟凝注著那些疤痕,心中一酸。
欲|火難消
可是,澈兒卻負著手,顰眉在這些姑娘們面前走了一圈,不禁大失所望。
早有腿快的拿了鏡子過來,老鴇拿住鏡子一照,只見自己臉部的肌肉奇怪地抽搐著,鼻子眼睛生生歪斜了位置。老鴇好歹也是樓里的老鴇,年輕時也是一美貌女子。此時自己的容貌生生被毀,嘴歪的更是說不出話來了。
她想起今日夜無涯來找他,他對她說的那句話。
https://m.hetubook.com.com無煙凝了凝眉,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酒入候微辣,帶著濃濃的葯香。夜無煙鳳眸一眯,眸間滑過一絲深邃。很顯然,以瑟瑟的聰慧,她早已知曉了他的事情,這酒里的葯,應當是他從夜無涯那裡討來的。
夜無煙看著瑟瑟的眼,睫毛纖長細密,瀲灧著深深的恍若一夢的深情。如此的美,讓他情不自禁地暈眩,沉淪。她的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深深擺布他的一切情緒,從喜怒到哀樂。
夜無煙面無表情地聽著,其實他明白,夜不成寐的原因怕不是朝政吧?!所以,他就算再同情夜無涯,也只得鐵下心來,對他的抱怨充耳不聞。
她便是明凈兒,此時閑閑地坐在大廳的一個椅子上,神色恬淡地望著老鴇。
一時間,樓下的小姑娘們,都揮舞著手臂,欣喜若狂。
「你們放心好了,」雲朵兒笑吟吟地說道,「小姐還在澈哥哥的發簪上和寶劍上熏了香。就算他捨得扔了珠子和發簪,寶劍他是萬萬不肯扔的!」
春日濃濃,風和日麗,他這個新郎官,卻困在黑沉沉的屋子裡,辛勤勞苦!
這個吻霸道而強烈,近乎掠奪,他的手緊緊攬著她纖細的腰,他像頭猛獸在吞噬獵物般,饑渴的吻著她,將舌喂入她口中,吞咽她的喘息。他吮吸著她的唇,他的瘋狂,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在她就要頭暈地快要窒息的時候,他倏地放開了她,在她紅腫的下唇上輕輕地咬了一口。
瑟瑟虛弱地喘著氣,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她已經愈來愈控制不了自己了,身子如風中落葉般輕輕顫抖,隱約感覺他親吻著她嬌軀上的薄薄汗水。
第二年,澈兒和唐鈺封冰遊盪到了帝都緋城,一日,三人行到了攏翠樓。
自此後,這些小魔女們便盯上了他,且對他的興趣日漸增厚。每日里,無事便來纏著他,他只好想方設法地躲著她們。可是,這一群小魔女們也不知用的什麼法子,不管如何都能找到他。
在這一年接下來的日子里,澈兒又接連失望了幾次。
「澈兒哥哥,我們一起去撈魚吧!」
「咱們的年紀太小了,那種地方是大人們去的!我們是不可以去的!」封冰和唐鈺齊聲說道。
「六弟,你不答應也好,明日朕便離宮出走,屆時——」夜無涯接下來的話沒說下去,但是,夜無煙心中卻清楚地知曉了他要說什麼!
「你別做夢了,本王這一輩子都不會寵幸你的!」瑟瑟學著夜無煙的聲音,冷而狠地說道。這些話,以前在春水樓,她不知明春水就是夜無煙,是以,這筆帳還從未算過。
「你哥哥是誰?老身不認識,老身沒拿過他的珠子!」老鴇定定說道。
路邊綠樹紅花,香氣馥郁,日光明麗地將她們籠在光影里。她們奔跑在緋城繁華的街道上,就是一道亮麗如虹的風景線。
慢慢地,他的唇開始移動,放開了她的唇,滑到了她細白的脖頸上,輕輕噬咬著她滑膩的肌膚。他的舌尖輕輕舔著她,換來她不住的顫抖。
「大哥,這隻小鳥從窩裡掉出來了,我們要把它送回窩裡去!」明凈兒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笑盈盈地說道。
「好,我同意。哦,那還有別的嗎?」夜無煙微笑著問道。
眼看著幾個小姑奶奶們已經沿著樓梯衝了上來,澈兒只覺得額上青筋亂跳,頭已經開始隱隱發疼。他飛速將腰間的荷包解下來,隨手扔給獃獃站在一側的唐鈺和封冰,急急說道:「兄弟們,這些珠子送你們了,我們後會有期!我要先走一步了。」
所以,昨夜,瑟瑟睡熟后,她點了她睡穴,趁著月黑風高,吩咐屬下備好馬車,連夜出了京城,向春水樓而去。
後來,沒爬上去,一個個摔了下來,就有個女娃開始嗚嗚哭了起來。
他狂霸地在她耳邊宣告著主權,一手拔下她頭上的玉簪,讓她滿頭的青絲倏地垂落在她的身上。
「瑟瑟,我愛你!」他戀戀不捨地咬了咬她的耳珠,在她耳畔輕輕宣判道。
瑟瑟其實確實有些緊張,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多年不在一起了,更重要的原因是,當年在春水樓,她和他在一起時,他還是明春水的身份,臉上都是帶著玉石面具。她和他親熱時,雖然他都是熄燈摘下面具,但是,她從未看過他的臉。
夜無煙眯了眯眼,壓下心頭的鬱結,薄唇彎成微笑的弧度,雙眸深邃閃亮,銳利的神色自眸間一閃而逝。
雲輕狂的女兒雲朵兒凝立在明凈兒身側,生的嬌俏可愛,臉上掛著令人心醉的笑意。鳳眠的女兒鳳凰人如其名,生的明媚艷麗,然性子卻極是溫柔,此時悄然站在人後,但是她的風華,卻是不經意間悄然流露。
澈兒輕輕地搖了搖頭,哀怨地說道:「我還真以為有人家絕色呢,不過如此,比我的那些妹妹們,差得遠了!」
淡淡燭光籠罩下,他是如此美麗,修長白皙的身軀清美如仙,卻也妖嬈如魔。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燭光勾勒出他完美的線條,修長、道勁、勻稱、蠱惑。
澈兒透過雅間的窗手將大廳里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原來,香粉是下在了他的珠子上,知曉他出門必須要花銀子,珠子是肯定會隨身帶的。
「是啊,非追到他不可!」鳳凰定定說道。
夜無煙知曉這是京里著名的糕點坊團糕坊的糕點,他府里沒有,一猜就是夜無涯著人買來的。
夜無煙最近過的甚是煎熬。
可是,他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了。
老鴇盯著九個姑娘,徹底看暈了,半晌反應不過來。莫不是進了天宮,見到了玉帝的七仙女,不過,七仙女可是七個,這可是九個。
他肆意而狂熱地吻她,吻得她全身無力。因為他攝人心魂的吻,瑟瑟忍不住身子輕顫。她掙扎著,雙手卻被他鉗握住,一動也不能動,只能感覺到他的唇舌和觸摸都是那麼的滾燙。
歐陽蠻撲哧一聲笑道:「這個媽媽沒說實話唉!拿了就拿了,怎麼不肯承認呢。」
「但是,澈哥哥幹嘛一見到我們就跑啊!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尋到他的。」溫溫疑惑地說道。
「澈兒哥哥……你教我們hetubook.com.com練武吧!」
瑟瑟滑落在他的懷裡,瞬間被他高大的身軀所淹沒。她的手抵著他堅硬光滑的胸膛,從他的肌膚上隱隱地散發著炙熱的觸感,溫暖灼熱,燙的她幾乎無所適從。
夜無涯淡笑著告辭離去,俊逸的身影漸漸融入到夜色之中。孤絕的身影在暗夜裡越走越遠,似乎有些說不請道不明的情緒涌泄而出,讓人無端地想要嘆息。
他就這樣桎梏著她那軟弱的掙扎,一路親吻著她,挑逗著她,也不知他究竟對她施了什麼魔法。一陣緊似一陣的渴求,一陣比一陣強烈的慾望,隨著他的吻,隨著他大掌的撫觸,將她的意志力瞬間擊垮。
她的唇邊帶著一抹笑,趴在他的胸膛上,整夜都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陷溺在溫暖的夢境中。
澈兒真的感覺好悲催!
之前,封冰拿他和攏翠樓的姑娘們比,他還真的以為這裡有人間絕色呢。孰料,比起那九千隻「鴨子」來,倒是差得遠了。
「煙……不要……不要了……」她無力地低喃,知曉了他的意圖,柔軟的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徒勞地掙扎著,試圖阻止他繼續。
天是寂寥的藍色,月是皎潔的白色,室內的燭火是淡淡的橘黃色,燭火下的男女看上去也是那般和諧。
他甫一落地,九個小姑娘便向他圍了過來。
他壓抑著膨脹的慾望,溫柔地小心翼翼地進佔她的嬌柔,他凝視著她如明月嫻花般的玉臉上那密密的晶瑩細汗,看到她如處子般嬌羞,他的心深深地悸動著。
「煙,我們……還沒有行合卺、結髮之禮呢!」瑟瑟臉一紅,囁嚅道。
「你們樓里不是有一些刑罰嗎?我也要制定一些刑罰,專門針對你。譬如你做錯了事,我可是要懲罰你的。譬如什麼靜室之刑啦,譬如跪搓衣板啦,譬如……」瑟瑟越說越離譜,夜無煙笑吟吟地聽著。
怎麼回事?
「好,為夫聽你的,我等了四年多,又怎麼會等不了這一時?不過,瑟瑟,不管你如何逃避,你也逃不掉了。」他淡笑著說道,用無比熱烈的眼神凝視著面色嬌紅的瑟瑟,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我有整整一夜的時間,今夜,你是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拿起被褥,溫柔地將兩人的身子覆住,他伸臂將瑟瑟的身子撈在懷中,緊抱著她,可是,卻再也沒有別的舉動。
小釵有些不解地自語道,瑟瑟卻是心知肚明,淺淺笑了笑,沒說話。
「澈兒哥哥不要走啊!嗚嗚……」
攏翠樓的老鴇聽到喧鬧聲,急匆匆地下了樓,站在那裡,自己先看呆了。她是青樓的老鴇,自然是閱美無數,然而,從未見過這般美貌的小姑娘們。她樓里要是有一個這樣模樣的,她的攏翠樓恐怕早就名震京師了。
不一會兒,瑟瑟全身上下便只剩下肚兜和褻褲了,他的視線在她素雅的肚兜上凝視,伸手到她的頸后,解開了肚兜,再微微用力,便將那件單薄的兜兒扯了下來,她的身子便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好半晌,他才緩慢地鬆開她的唇,靈活的舌由她的頸蜿蜒而下,一路上反覆地啃咬舔吻,用盡一切手段來挑起她的熱情。
可惜的是,老天不從人願,妥妥國公主的孩兒依舊是個女娃,藍眼睛的女娃娃。
他低下頭,溫柔地吻上她的胸口,在最接近心臟之處慎重地吻著,像是要用唇吻寫下他對她愛的誓言。
他們沒逛過青樓,這會子進去,正是晌午,並非尋歡作樂的時候,樓里的那些姑娘們有些還在酣睡,有的才剛剛起床。
*
天邊,朝霞瀲灧,太陽明媚地掛在天邊,將天地映照的一片輝光。
瑟瑟遙遙望著夜無涯漸漸消失的背影,心中一片凄然。
「你到別屋去睡吧!」瑟瑟冷淡地說道,眼底深處滑過一絲慧黠的笑意。
可是,他並沒打算饒過她,灼熱的唇準確地找尋到她的,再次吻住了她,再次霸佔了她的呼吸,佔有了她的唇瓣,吞沒了她的喘息。
那兩個正要打發他們出門的打手立刻就傻了眼,眯眼一瞥,依稀看到澈兒荷包中珠光璀璨,頓時呆若木雞。青樓是花天酒地的場所,他們在青樓也多年了,卻還從未見識過這麼大這麼珍貴的夜明珠。
她的意識漸漸變得混沌不堪了,她真的好累。可是,隱隱約約的,她感覺到他又在吻她,輾轉吸吭,溫柔繾綣,一點一點,撫平她的掙扎,吸盡她的神志。
這樣的條件他才不答應呢!
小白鼠吱吱叫了兩聲,徑直朝著老鴇沖了過去,到了老鴇腳下,仰著頭不斷地吱吱叫著。
「就是,我們可是冒著被爹爹懲罰的風險,逃出來尋他的。他卻不理我們。」柔柔說道。
夜無涯見自己說了半晌,夜無煙只是神色淡漠,凝眉道:「六弟,你總不能自由和美人都得了吧?你若是要解藥,好,朕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替朕處理一段時日的朝政!」
「還有什麼事嗎?」夜無煙柔柔笑著問道,聲音低沉粗啞,一邊將香囊袋珍寶般藏到貼身衣袋中。
「瑟瑟,我愛你!」他轉過身子,親吻著她的耳廓,低低柔柔地說道。
他凝視著柔軟馥香的嬌軀,伸出手掌,摩挲她細緻如玉的肌膚,滑過她每一寸肌膚、每一道曲線,彷彿懷裡的她,是最最珍稀的寶物。
這便算是完成了合卺、結髮之禮。
「六弟,怎地這般晚才回來?」夜無涯坐在藤椅上,氣定神閑明知故問道。
明凈兒聞言,粉妝玉琢的小臉上浮起一抹明媚的燦笑,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將手中的小紅鳥放到了澈兒的手中。
「封冰,你曾經拿我和這樓里的姑娘們相提並論,想必這裏的姑娘一定很美,今日,本公子倒要去見識見識了!」澈兒驀然來了興緻,淡笑著說道。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拿了?」老鴇狠狠說道。
「把球子交出來,再告訴我們珠子的主人去了哪裡,我們就將你的容貌複原。」明凈兒站起身來,笑容瀲灧地說道。
老鴇笑眯眯地出去了,不一會兒便把攏翠樓的姑娘全部叫了過來,那些姑娘們有的本來還在睡覺,不情不願地被叫了過來。不過一看到澈兒,都和圖書是兩眼放光。雖然說澈兒年紀尚小,不過,生的實在俊美脫俗,兼之氣質絕佳。那些姑娘們頓時都精神抖擻,期盼著能被澈兒看上。和這樣仙兒一般的小公子,就算是說說話,也是好滴。
「好夫人,這筆帳就以後再算好不好?」他柔聲求道。
「這位媽媽,你是不是拿了我哥哥的珠子?」明凈兒坐在椅子上,淡淡問道。
他將她一把壓在床榻上,頎長的身軀緊緊壓上她的嬌軀。激|情的吻從她的唇移到她的脖頸,再到她的胸前,不知吻了多久,正在瑟瑟幾欲窒息的時候,夜無煙忽然一個翻身,滾到了她的身側。
夜無涯微笑道:「六弟,你如何一回來就下逐客令!?朕竟是這般討人厭的嗎?」
這種滋味,沒有經歷過,是永遠不會體會出來的!
老鴇聽到澈兒貶她樓里的姑娘們,自然不高興了,冷笑著說道:「我說小爺,你說你的妹子們漂亮,帶過來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不然,可別在這裏胡吹!」
雲朵兒懷裡抱著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白鼠,她把它放到大廳中,拍了拍小白鼠的腦袋,笑道:「快去找無邪哥哥。」
當最後那絢爛的一刻到來,瑟瑟幾乎昏厥過去,只覺得眼前一片煙花綻放,一片朦朧。
澈兒想起初見時,封冰曾經誇讚澈兒生的俊美,比之京城攏翠樓的姑娘還要美。
方才澈兒荷包里滾出來的那顆球子,被老鴇順手撿了去,一直揣在懷裡,藏的很嚴實。不知這白衣小姑娘是如何知曉的。
「睡吧!」他彈指滅了紅燭,嘶啞的聲音略帶一絲氣惱在黑暗中響起。
為首的一個小姑娘,一襲白色衣裙,十來歲的年紀,容顏清艷絕麗,眉目如畫,紅唇緋麗,一對濃黑的睫毛撲閃如蝶翅,皎白的臉上,那雙清澈明麗的大眼晴,流轉間波光瀲灧。
「是啊,我就是老妖婆,你知曉的太晚了!」瑟瑟眯眼笑道,「不過,今晚悍婦的說一不二就要開始,你現在立刻出去睡!」
灼熱的肌膚,灼熱的呼吸,燒灼得她腦子暈乎乎一團,什麼都沒有辦法思考。
他緩緩起身,回首對瑟瑟道:「天色的確是不早了!」
後來,澈兒才知曉,原來,雲輕狂的女兒雲朵兒從她娘親那裡要了一隻會聞味的小白鼠。也不知什麼時候在他身上下了香料,不管他躲到哪裡,她們都能利用小白鼠找到他。
「太好了!」小汝占娘們歡呼雀躍道,「這麼說,我們總會找到澈哥哥的!」
她眼帘低垂,聽到房門上鎖的聲音,睫毛如羽蝶般輕顫。緊接著便覺得一陣風吹到了床上,雖未抬首,卻也可以感受到面前兩道熾熱的眸光正燒灼著她。她輕輕地咬了咬唇,抬睫迅速掃了他一眼,眸光望進他那雙漆黑的眸中,深不見底,滿漾著濃濃的溫柔和灼亮。
瑟瑟一聲嬌吟,夜無煙眸光一深,嘶啞著聲音道:「瑟瑟,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搶走你的!」
瑟瑟斜倚在床畔上,身上只披著一件素色的內衫,柔順的頭髮如瀑布般服帖地披散在身後,淡黃色燭光透過帳幔,映照在她清美的嬌顏,宛如鍍了層薄霧似的光輝。
「澈兒哥哥,陪我們玩一會兒吧!」
屋內的一對龍鳳喜燭再次被點燃,柔亮的燭光點亮了整個內室,屋內蕩漾著朦朧而旖旎的光影。
他倒是沒料到,他的溫雅如玉的五哥,也這麼腹黑。竟然在酒里給他下這樣的葯,怪不得方才夜無涯從屏風后出來時,笑眯眯地恭賀他。
「澈兒哥哥……你陪我們玩吧……」
瑟瑟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胸口上,白皙光潔瑩然如玉的肌膚上,遍布著幾道交織的疤痕,枝枝椏椏,就如同素白的綢緞上綻放的妖嬈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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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兒在椅子上落座,淡淡說道:「把你們的姑娘都叫出來吧!」
時值初夏,天色正是不冷不熱之時,九個小姑娘皆身著輕羅裙裳,色澤有素雅有鮮艷,在大廳翩然凝立,如一隻只小蝴蝶。模樣更不必說,是一個賽一個的絕色出塵。
說起那九個小魔女,當真是個個姿容絕麗,卻又各自有各自的風采。
來的是九個小姑娘。
「年紀小怎麼了?本公子四歲時還在青樓住過呢!現在都十六歲了,難道倒去不得了?青樓不是只認銀子不認人嗎?」澈兒淡淡說著,邪邪一笑。
澈兒在江湖上闖蕩了一年,結識了不少的江湖朋友,頗為志同道合。其中有兩個朋友,一個叫唐鈺,一個將封冰,都是少年英雄。
不過,他的希望在六歲那年春天破滅了。
此時,他幾乎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只要她幸福,他就是幸福的!這,才是真正的愛吧!
因為正值晌午,攏翠樓人很少,所以樓下來了幾人來的什麼人,便一目了然。
瑟瑟望著他裸|露的胸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唐鈺和封冰看勢頭不對,就要動手。
夜無煙起身一把攬住瑟瑟,將她禁錮在他的懷裡,慵懶地說道:「那我可不能讓夫人失望。」
他不會忘記,他離開前,那些小魔女們的失落和傷心。
「悍婦啊,就是說一不二,為所欲為,就是要管著你!當我要星星時,你不能給我月亮,我要往東,你就不能往西。你是春水樓的樓主,我也要干涉你樓里的內政,我要手握樓里的大權,要四大公子都聽我的號令。」瑟瑟語氣堅決地說道。
他一個十二歲的少年,不管走到哪裡,後面都跟了一群七歲的小女娃。跟就跟吧,偏偏聒噪的很。聽說一個女孩子就是一千隻鴨子,現在他後面日日跟著九千隻鴨子,他不被吵死才怪。
老鴇笑盈盈道:「三位小公子,快到裏面雅間坐。你們來的太早了,我們的姑娘們正在梳妝,我這就去叫她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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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他每夜和她一起睡在一個床榻上,為了不讓她胡思亂想,他都是摟抱著她在睡。他心中的慾望越來越強烈,每每從夜間蘇醒,他便再也睡不著,嬌妻在抱,他卻無能為力。
他會永遠遙望著她的幸福,為了她的幸福,他甘願去做他不願做的帝王。雖然,他和夜無煙一樣,渴望閑雲野鶴般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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