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弄巧成拙

那邊的人噎了一下,抗議道:「二哥,別這麼叫我,對身為男性的我影響不好!」
秦小曼眼眶一熱,使勁咽了口唾沫。放在頭兩側的手不由攥緊了,他真是個白痴,混球!
與此同時,躲在廁所里給安然打電話的秦小曼也在不滿地抱怨:「安安,他都沒對我表白,就把我拐上了他的床。就那麼隨便地拿個環套我手上,我才不稀罕呢!」
陳辰懊惱地摸摸頭髮,擺出一個自認為楚楚可憐的模樣,卻發現顧朗的眼睛一直粘在秦小曼身後,終於放棄。僵硬地退了出去。
聽完顧朗的描述,對方已經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揉著笑痛的肚子,給這個智商超高,情商低下的男人進行點撥,「二哥,你懂什麼叫求婚嗎?求婚求婚,要「求」的啊!啊哈哈!」
顧朗恨恨地一拳打在床上,身下的床墊柔軟又有彈性,不聲不響地化解了他的力道。無端讓他更添一抹鬱悶情緒。
顧朗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從來沒對秦小曼說過那三個字。只要一想到這,他的心臟就劇烈收縮,輸m.hetubook.com.com送的血液一下猛漲好幾倍。他扯開襯衣上的幾顆扣子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些。
聽到身後「咣啷」一聲帶著怒氣的衝撞,陳辰得意地扭了扭腰。路過顧朗的辦公室,他笑眯眯地推開門,「顧,好久不……」還沒說完,他的表情就僵冷了,舌頭被凍得幾乎抽筋。
如果說南汐絕那裡是陰雲密布的話,顧朗這裏就是冰天雪地。到處都冒著冷颼颼的寒氣。
安然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要你捨得。」
「放那兒,滾出去。」顧朗看到秦小曼再次無視他飄到了書櫃前踮著腳找東西,語氣愈發惡劣。
顧朗實在坐不住,扯開椅子大踏步走到秦小曼面前。等到秦小曼反應過來想躲已經晚了一步,被他攔腰扛了起來。
「哈!」那邊的人先是遵從心意大笑了一聲,立馬虛偽地換成一副遺憾的調調,「哥,嫂子真是與眾不同,竟然能抗拒您老的魅力。你節哀,這個不行,咱們再換一個唄。」
趁著顧朗失神的時候,秦小曼推開他,整整和_圖_書衣服爬下了床,「我要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先去忙了,顧總。」說著昂頭挺胸地出去了。
諾大的辦公室里,顧朗坐在沙發上生著悶氣。一手抄在外衣口袋裡摸著那個小小的盒子。
顧朗猶豫了一下,想起秦小曼倔強的臉,嘆了口氣,開始訴苦。
時間回到三天前的傍晚,顧朗忙完了手頭的事情,開著車載著秦小曼去了海邊。深秋時節的南方還是暖洋洋的,徐徐海風吹拂中,顧朗將那個精緻的小盒子拿出來,打開,拿出那枚璀璨貴重的戒指,扯過秦小曼一隻還粘著沙子的手,直接套在了她的中指上。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叫道:「老婆」。
「小三,幫哥一個忙。」
最近凌軒總部辦公樓里個個人心惶惶。傳聞總裁情場失意,利用職務之便打壓員工也情有可原。甚至有些心軟的女職員表明只要總裁開心,怎麼「折磨」她們都行。可是,一向溫文爾雅的顧總像吃了槍葯似的,逮著誰嗆誰。就讓人不能理解。不是剛藉著出差的機會和心愛的小蜜和*圖*書去親親我我了嗎?
安然不客氣地訓她,「是他拐的還是你心甘情願的?」顧朗再混,也不會強迫她怎麼樣,這一點安然看得很清楚。不過,顧朗這個人心高氣傲,讓秦小曼挫挫他的銳氣也好,省的以後拿捏不住他。對於每一個女子來說僅此一次的儀式,竟然讓他弄成那個樣子,看來沒有誰是永遠淡定地笑看眾生的。
顧朗的臉上浮現一抹尷尬的暈紅。老實說,那些浪漫的小手段他也不是沒用過。只是面對秦小曼的時候,總覺得那些都是沒有必要的。他要的就是那份平實的溫暖,沒有珠寶,沒有鮮花,卻仍舊光鮮亮麗。這也是秦小曼給他的感覺。
這算是怎麼回事?顧朗傻獃獃地捏著戒指被海風吹得一陣凌亂。周圍不時有人指指點點地走過去。接下來的幾天,秦小曼一副他欠了她錢的債主模樣,和他保持著令人惱火的距離。問她,總是咬著唇不回答。凶了她幾句,就開始淚汪汪地盯著他。顧朗的心就被那幾滴欲墜還懸的眼淚給泡酸了、泡軟了、泡化了。
「什麼事https://m.hetubook.com.com?」顧朗沒好氣地說道,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在一旁若無其事地整理東西的秦小曼身上,覺得心口堵得更厲害了。
一大早,陳辰得意地將設計成稿親自交給了南汐絕,就他生病住院一事含沙射影地譏諷了一會兒,看到對方的臉色陰霾地要漏水了,這才識趣地閉了嘴巴,哼著曲兒禮貌地後退著關了門。
在顧朗的想象中,就算沒有熱烈的投懷送抱,怎麼也要脈脈含羞吧。結果,秦小曼原本神彩飛揚的小臉在片刻的失神后黯淡下來,繼而竟然憤怒了,咬著唇將戒指摘下來扔給他抹著眼淚跑開了。
「哥,能不能給小弟我說說過程?」
陳辰和顧朗也算舊識,看這樣子立馬收起了玩笑的樣子,「顧,這是劉秘書剛做出來的員工健體計劃,你來看一下。」
「安安!」聽著那邊又沉默了,秦小曼急得催她。「要不我甩了他吧?」
想了一會兒,顧朗摸出手機按了其中一個快捷鍵。
顧朗踢開休息室的門,將她摔進了裏面的大床上,自己也壓了過去。扣著她小巧的下巴,https://m.hetubook.com.com迫使她的臉正對著他。結果秦小曼眼睛閉得緊緊的就是不看他。也不鬧騰,任他壓著,只是身體的顫抖泄露了她心底的情緒。
「你到底要怎樣?」顧朗實在沒辦法了,頹喪地問道,低頭蹭了蹭她的脖頸。「你還有什麼不確定的,嗯?」
中午的時候,秦小曼端著自己的飯盒去下麵食堂吃飯,「體貼」地給顧朗叫了一份外賣,放到他面前才離開。
「您說,小弟聽著。」
「廢話少說。」顧朗咬著牙齒吼他。
秦小曼不滿地嘟囔,「我有什麼不捨得的?」
「我錯了,我錯了。呃,是不是您老的風流韻事被爆出來了?」
顧朗的指尖刮著小盒子上面的細絨毛,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說道:「我向你嫂子求婚,被拒絕了。」
「你要壓死我了。」秦小曼盡量平靜地說道。
顧朗搖搖頭,「不是。」秦小曼對於他和別的女人交往過的事情一直都很清楚,她也不是那種翻舊賬的人。她的心思一直像透明的一樣擺在他面前,唯獨這一次,讓他猜不透。
「你今年還想不想回來了?」顧朗陰測測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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