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本利和

秦小曼喜歡綴著花邊和蕾絲的東西,這條圍裙也不例外,大大的荷葉邊,極其的嫵媚妖嬈。顧朗穿了件白色的薄羊毛衫,下面套了條黑色的休閑褲,躋了雙毛茸茸的棉拖鞋,再加上這條圍裙,顯得特別居家。
秦小曼雖然不再是黃花大閨女,可心靈還是純潔的小姑娘家,顧朗連條遮掩物都不用就大咧咧地擠過來和她一起洗澡。她早燒得內外皆紅了。幾次抗議無效后,秦小曼終於憤怒了,使勁往外推他,「你想擠死我啊!」
「誰知道呢。」顧朗對於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圍裙帶子鬆了,幫我繫上。」
「嗯?」秦小曼沒有注意到某人已經逐漸暴露獸|性的眼神,大大方方地在兩道綠幽幽光的照射下去了浴室。
「給。」顧朗將一套新的內衣遞給她,將她的手機隨手丟到了一邊。
至於顧母有沒有過相好的哥哥,只有顧父心裡頭最清楚了。他老婆雖然生得風流,可純著呢。當時兩人結婚的時候窮,嫁妝連帶著彩禮加起來不過兩床厚被子,連帶著顧朗出生后在脖子上帶了許久的鍍銀的項圈,據說是顧家的傳家寶。
「朗朗,你把我們小曼怎麼了?!」秦媽媽滿腹火氣都撒到了顧朗身上。果然,這一聲成功地吸引了歡喜地圍著桌子和顧母吃蛋糕的秦爸的注意力。於是秦媽媽更大聲地說道:「大清早的你在我家小曼床上做什麼?」
顧朗回過頭來,一雙氤氳著水汽的漂亮眼眸顯得特別純潔,「小曼,你很急嗎?」
那邊顧母一口蛋糕含在口裡忘了咽。
顧母鎮定地咽下了含了許久的蛋糕:「我說劉香蓮,說這種話讓孩子聽見多不好。我家朗朗我還不知道嗎?自小就是優等生,怎麼會欺負小曼呢。朗朗有分寸著呢。」
此刻他正在和面,修長的十指上m.hetubook.com.com粘的都是粘糊糊的面,在案板上慢慢揉著。
「好了。」秦小曼將額前的劉海撥到一邊,舒了口氣。
身後突然貼上來的柔軟身體讓顧朗的心大大一跳。溫暖的室內隔絕了外界的寒冷,熱乎乎的廚房玻璃上凝結了層細細的水蒸氣,隱約映著他們二人相擁的身影。於是顧朗同志的心化成了一汪春|水。
帶子有些長,在他腰後綴著顯得特別累贅。秦小曼就又繞了一圈,雙臂穿過他腋下繞到他腰前去系。
秦小曼嫉妒地度量著顧朗的腰,抱起來硬硬的,那幾塊腹肌隔著層衣料也摸得出來。他身上都沒一塊多餘的贅肉。太不公平了。想起自己肚子上那層頑固不去的肥肉,她深深悔恨這幾天放縱自己,吃了那麼多的甜食。
基本上,顧朗完美的繼承了他父母的特質,糅合在一起便成了腹黑悶騷的典型,再加上跟著秦爸爸學了些比較糟粕的風流意識,完全體的顧朗就這麼長成了。
原本她正得意著呢,她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一是跟了顧朗他爸,二是和秦媽媽吵架從來沒輸過。看秦媽媽一副要為女兒的清白討回公道的模樣,她自覺理虧,詢問地看著顧父。
顧父見自家老婆這麼說,便也符合著點點頭。
與此同時,小睡后體力恢復的顧朗又在欺負人。逞完凶的顧朗心情特別好,抱著秦小曼眯著眼睛休息。
「擠,不是急!」秦小曼將他的臉掰回去,「不許看!」
與此同時,秦小曼拿著手機給安然發簡訊的時候,收到了自家爸爸的信息:JQ暴露,是就此跳入墳墓還是瀟洒走天涯,這是個問題。
顧朗的熱情和精力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太陽曬屁股的時候。半死不活的秦小曼哼哼唧唧地,早已經被多次的浪潮衝擊得昏了頭www.hetubook.com.com了。
看著顧朗在一邊系著緞帶,秦小曼又不放心地摸摸禮盒,「做兩個比較好吧。」
秦小曼正努力拿手中的毛巾將自己的重點部位多捂住一點,聽到顧朗無恥的話,實在忍不住了,騰得站起來就要逃跑。
這樣一說,顧父和顧母又略略寬了心,老人家思想總歸是保守。即便認定了秦小曼是自家的兒媳,也不想鬧出臉上無光的事來。尤其顧母考慮的又深了一層,若是以後小曼肚裏有了她顧家的孫子,那秦媽媽才要騎到她頭上作威作福呢!
顧朗看著身上到處都是麵粉的秦小曼,伸手彈掉她劉海上沾著的面,摸了摸性感的下巴,「一起做比較好吧。」
「顧朗,你說,我媽媽為什麼那麼喜歡和你媽吵架?」廚房裡,秦小曼在一旁攪拌著雞蛋,悠悠地問道。
「放心好了。」顧朗安慰她,專機配送,會晚才怪呢。原本他是想帶她坐私人飛機直接回去的,又怕她會胡亂猜測他龐大的財富來源,他又懶得解釋。索性壓到過年時得了。
秦媽媽恨得牙痒痒,看著秦爸爸和顧母捧著蛋糕會心地笑,她心裏酸得跟什麼似的。
「我沒力氣,你幫我穿吧。」秦小曼往顧朗懷裡靠,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味道。
秦小曼愣了一會兒,終於意識到自己睡覺的時候好像錯過了些事情。
「嗯。我的衣服呢?」秦小曼的眼神茫然地在屋裡飄。
秦小曼獃獃地看了一會兒,有些臉紅地垂下眼繞到他身後幫他系帶子。為什麼他做什麼都那麼好看?
聽到顧朗的聲音,秦媽媽的感覺自己的頭被撞了一下,抬頭看看時間,九點半不到。咋著朗朗的聲音聽著就那麼色情呢?
秦爸爸雖然心裏明白自家女兒和那隻小色狼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遲早保不住,可還是不樂和*圖*書意這麼早就撒手。笑話,自己養活了寶貝了這麼久的閨女哪能說給就給的?不緊不慢地咽了口蛋糕,取笑秦媽媽,「你看你,說的什麼話?又不是半夜裡,老婆子瞎緊張。」
蛋糕做好后,在寫字的時候,秦小曼卻犯了難。顧朗建議寫上「祝爸爸媽媽生日快樂」,這樣一句話包含對兩位老人的祝福。顧朗想的是反正秦小曼是他的老婆,提前改了稱呼也沒什麼。而秦小曼卻驚悚地覺得這句話搞的好像她爸和他媽有奸|情一樣。商量一陣后,兩人決定在蛋糕的兩側分別寫上祝福語,雖然有點怪異,但是,不那麼讓人產生遐想了。
水突然溢出來許多,寬敞的浴池突然變得擁擠起來。秦小曼弓起身子雙手環胸,怒視著某個剛剛厚著臉皮跨進來的人,「出去!」
顧朗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接觸她的機會。一邊摸著,一邊哄著:「還疼不疼?我給你揉揉。」看到她肩側被他一時粗魯咬的出了血結了痂,眸色暗了暗,低頭伸了舌頭去舔。痒痒的,麻麻的,還帶著點疼,秦小曼的嚶嚀便顯得特別不良。
上午九點鐘的時候,顧朗和秦小曼做的蛋糕被兩個穿著飛行服的人送到了兩家的門口。顧父詫異地看著兩個送東西的人,擦了擦眼鏡又重新戴上,確定自己沒有遇到外星人。
即便秦媽媽三令五申不許準備,周五的晚上,顧朗和秦小曼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一起做蛋糕。
「噓……」泡在浴池裡的秦小曼舒服地嘆了口氣。懶洋洋地半躺著,熱乎乎的水將一身的疲勞都泡沒了。想著明后兩天又可以不用上班,她就的整個心都無限地放鬆,放鬆,再放鬆……
「醒了?」
「過什麼過?都這麼大年紀了,這不催著人老嗎?該幹啥幹啥去!」秦媽媽最後強調了一遍,很有氣勢地落了m•hetubook.com•com電話。
在浴室里,顧朗還算收斂些,等到上了床,秦小曼是徹底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顧朗閑閑地靠著邊緣躺下來,「我明白,女人在生理期前後性啊欲會比較旺盛。我可以幫你。」
「你看你,這麼大了,還這麼毛躁。」顧朗將她及時地撈起來,很自然地固定在了自己懷裡。
突然踩到一塊滑溜溜的東西,她身子一歪,就往水裡面扎去。
「叮」一聲,顧朗從溫馨的夢幻畫面中醒來,低頭看著腰前那個打得歪歪扭扭的蝴蝶結,額上滑下三道黑線。這個女人……
「明天中午之前可以送到嗎?」秦小曼將攪好的雞蛋遞給顧朗,不放心地問道。
秦媽媽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是對的,特意打開了手機的揚聲器,聽著她閨女和鄰家小狼的對話越來越限制級,漲紅著臉關了手機。死丫頭,等你回來,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怎麼?阿姨不願意?」顧朗看到秦小曼懨懨地坐在沙發上,問道。
秦小曼看著兩隻正好握著她胸的大手,哀怨地想到,不是該環著腰的么?
「阿姨,小曼還在睡覺。」
僅僅是從電話里,都可以聞得到秦媽媽語氣里濃郁的酸味。秦小曼一開始的眉飛色舞完全不見了,垂著腦袋只是「嗯嗯」的符合。
「朗朗,你和我家小曼到哪一步了?」秦媽媽故意拖長了音調問道。其餘正在吃蛋糕的三人都豎起了耳朵。
周六是秦爸爸和顧母兩人的生日,對於這一巧合,秦媽媽一直很在意。秦媽媽是個嚴重相信宿命論和姻緣說的女人,這種碰巧總是讓她有種不安全感。所以當她得知秦小曼和顧朗準備送個大蛋糕一同給秦爸爸和顧母慶祝生日的時候,她堅決反對,並且威脅道,若是敢這樣做,秦小曼過年就不要回家了。
大概是母女連心,秦媽媽的情緒波動牽扯到了秦和*圖*書小曼的潛意識,她揉了揉眼睛,擁著被子慢騰騰地坐了起來。顧朗的目光在她裸著的小香肩上膠著住了。
秦小曼點點頭,「早知道就不告訴她了。」這會兒她耳朵里還被媽媽的大嗓門震得「嗡嗡」作響。
顧朗在傍晚時分接到了顧父的簡訊:過年回來和小曼結婚。他明白,這是自己父母商量后對他下的通知。他勾了勾唇,特別乖地回了一個字:嗯。
秦小曼搖搖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想好好睡一覺。
秦媽媽見沒有人支持自家,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如此悲涼。「小曼,秦小曼,死丫頭,接電話!朗朗,把電話給她,我要好好問問她!」
其餘三人很有默契地輕咳一聲,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秦媽媽一看秦爸爸竟然無視她,嘴巴一扁,帶了哭腔的聲音就飆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和她有問題!」秦媽媽的回憶追溯到了她的少女時期,輪到秦爸爸在食堂打飯的時候,總是給她和顧母盛的一樣多。可見……
顧母這輩子除去在顧父跟前的怦然心動,還有和秦媽媽吵架之外,一直都是理智又端莊的一個女人。顧父一向少言寡語,兩人結婚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紅過臉,顧母的怒氣和女人天生的鬥嘴天性都在和秦媽媽的爭吵中耗光了。當年顧母也是單位上的一朵美艷的花朵,聽說與她相好的哥哥大於等於三個。可是,這麼一個聰慧伶俐的的可人兒被平日里幾棍子打不出一個字的顧父用一碗白米飯給騙走了,著實令眾人扼腕許久。
秦小曼昏睡的不知世事,顧朗喚了幾聲沒叫醒,便由她去了。
「就不!」顧朗特意往秦小曼那邊擠了擠,直到她被擠得縮成一團緊貼著浴池的一角。他憑藉著體力的優勢還在擠。
秦小曼的手機不依不饒地響起來,「接嗎?」顧朗好心地將手機遞給她。
「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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