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嗎。

又掙開了他。低頭鞠了一躬，老老實實道：「老闆，對不起，讓你和小二擔心了。」

也許，愛，就是不問時間，不問地點，只要遇上，便知道的命運。

像遲大哥一樣的老闆。

悠言心想，不論他，還是跟在他身邊的人，都是能幹的，除了她。

「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你彆氣了，我現在馬上幹活——」悠言拉拉小二的袖子。

「言，回來就好。」耳邊是老闆低沉的聲音。

「他還說什麼了嗎？」想了想，是好半會的怔仲，悠言還是問了。

「噹」的聲響，有東西摔落。擾了一室，目光紛聚。

她笑，又低頭道：「老闆，對不——」

把那個人擁進懷裡，快樂，卻原來是，每一下呼吸。

悠言想起昨夜，臉和*圖*書色一紅，又趕緊道歉：「小二，對不起。」

古樸的磚牆上，蜿蜒了婉約的紫藤。藤蔓纏繞著的掛鐘敲過11點。

小二哼了一聲，勺子繼續亂揮。

這就是愛么。憂傷又快樂。

紅色的跑車，在時光門口停下。

經昨晚一夜，才知道思念也可以這般濃烈。也許思念，就如顏料傾倒在白色畫布上，漫過藍色的海，命名為憂傷。

「可是這樣一來我的任務就不算完成了。」Linda微笑道，「是社長交代了一定要把你送到店裡去的。」

只覺目光灼熱，悠言微微一怔，看了過去，望進男子的眸里，輕輕一笑。

這樣的相待——像遲大哥一樣的老闆，想起遲濮溫恬又寵溺的笑，鼻子微微一酸，手，慢慢屈起，和*圖*書環上他的背，拍了拍。

「老闆，你看誰回來了？」小二朝悠言瞪瞪眼，立刻又換了表情，嘴角一咧，轉身，趕緊獻殷勤，就差沒拿塊布巾往肩上一搭。

再次，噹的一聲，小二嘴大張，看自己掉落在地上的鐵勺子。額，這個金牌小二的稱號估計砸了，砸就砸吧，還有什麼比看到這一幕更叫人意外，這真的是那個整天喜怒不形於色的老闆嗎？

章磊撫了撫她的發，溫聲道：「沒事就好。」

四年，他與她，隔了層紗，誰還敢有自詡的篤定。

「小二，你在那邊瞎嚷什麼。」沉穩的聲音低斥。

悠揚的俄藍調，主打一曲憂傷還是快樂。

停好車子，便往咖啡店走去。

疏離有致的間隔，藍調，濃郁的咖啡香，幾近11點的和-圖-書時光，是熱鬧的，座無虛席。

悠言身子一震，男子揚眉淡笑，臂一展，已把她摟進懷裡，重重的。彷彿這個空間，再沒有了任何人。

一個字咽沒在嘴裏。

「老闆。」

明顯感到男子的身子淺淺震。

他眼裡的關切，她確信，她看到了。

「那叨擾了，謝謝。」Linda心想，若有機會見見章一也不錯。

Linda一直跟在悠言背後，到了門口的時候，Linda又微微趨步上前，為她開了門。這樣的禮節，確是堪稱專業。

濃郁的憂傷彌了心頭，深深呼吸一下，道：「L，那我請你喝咖啡。」

悠言笑道：「小二，你咋也摔盤子了。」

悠言有絲不安。只跟店裡的胖子師傅說了，便與猶太人出去了。手機遺忘在家裡和圖書。這一晚，想必老闆與小二是擔心了。雖交不深，但這二人待她委實很好。

Linda皺眉，把悠言拉開。

「誰在管勞資閑事——」

11點，再見她。

小二拿起手上的小鐵勺子就想給她甩過去，Linda臉部有點抽搐，眸光飛快，打算隨時救人。

她的話音方落，男子身影移動，不過瞬間，已至她身邊。

真的愛上了？！

「你跑掉也不跟咱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昨晚到你家見外面一片狼藉，太子為了尋你差點沒把G城掀翻。」小二一激動，手中的兇器在悠言眼前亂晃。

小二殺氣騰騰的跑過來，一點悠言的額，怒道：「你到哪裡野去了？電話也不接？哥哥差點沒打110尋你。」

錯開桌椅，隔開了人群淺談低啖，咖啡店的和*圖*書另一端，高大英俊的男子走出，米色間紋襯衣，黑色休閑褲子。

悠言垂下了雙手，杏眼圓睜，腦袋一直處於震蕩狀態，這——

Linda禮貌一笑，悠言便知道，他要Linda做的確實到此為止了。他與她也到此為止。

鏡片下，Linda的眸盈滿疑惑，雖只往日一面之緣，卻素聞章一，嬉笑獨行，感情無主。眼前所見的這事兒，該回去向她老闆報備？

悠言忙搖頭，道：「L，謝謝。送到這裏就好了，已經耽誤你不少時間。」

抬手拍了拍掌，又朗聲道：「大家吃好喝好，這頓，章某請的客。」

小二說了什麼，他心上絲毫不放。鳳眼深邃，眸里映著的只是眼前的女子。

「路小姐，我送你進去。」Linda道。

有抽氣聲在四周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