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血雨腥風
第三百一十九回 無奈而返

「哈哈!想暗算我!」盧鶴彰已經知道自己把一把劍踢飛了,登時趾高氣昂地大笑。
就這樣,三個人換來換去,再加上有一股氣撐著,倒也堅持了很久,玉珠峰腳下的亭子,已經能看得到了。
摸了半天,除了摸出兩串銅管鑰之外,什麼也沒有。
此時此刻,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不去雪鶩宮,恐怕池中天只能等死了。
因為池中天的交代,所以他們也沒把馬牽出來,現在只能依靠兩條腿了。
那邊武陽有了關紫漁的加入之後,一下子變得輕鬆了許多,幾個雪鶩宮的弟子眼看無法佔到便宜,又發現盧鶴彰已經這樣了,只能虛晃幾招之後,飛快地逃跑了。
「沒……沒有!」雖然下半身劇痛,但是他嘴還是很硬。
盧鶴彰緊接著下身一軟,馬上就癱倒在地上。
關紫漁實在不忍再看池中天,她只能抬頭看著武陽的背影,藉以轉移視線。
馮破山不甘心,又仔細地查了一邊,靴子里,纏www.hetubook.com.com腿里,甚至連那條斷腿上的靴子也找了一邊,但依然毫無所獲。
關紫漁抬著池中天的腿,在後面走,此刻的池中天哪裡還有平時那副瀟洒英俊的樣子,滿臉鮮血,渾身上下都是血跡,一隻手已經血肉模糊了,而另一隻手,正緊緊地攥住承影劍,劍身上的血正一滴一滴地落下來,彷彿是承影劍流的淚。
話音一落,武陽和關紫漁就趕緊抬起池中天,然後馮破山收拾好其他的東西,三個人就開始快步朝著雪鶩宮的方向走去。
關紫漁聽了之後,猛地一點頭,接過劍就沖了過去。
「噗!」這時候,池中天忽然狂噴一口鮮血,把馮破山嚇了一大跳。
馮破山想了想說道:「讓他在這裏聽天由命了,現在管不了他了!趕緊走!」
他們跑,武陽和關紫漁自然也不會去追,他倆飛奔過來之後,急促地問道:「公子怎麼樣!中的是什麼毒!」
池中hetubook.com.com天苦笑一下,然後說道:「不……不行,我渾身無力,根本運不了內力。」
這時候,馮破山根本沒心情再跟這個盧鶴彰置氣,他開始飛快地轉動腦筋,想想怎麼才能救池中天一命。
等到武陽累的時候,關紫漁就去替換,然後馮破山累了,武陽再去替換。
「你試試看用內力調息!你的內力不是很厲害嗎,你快試試,看能不能把毒逼出來!」馮破山喊道。
馮破山搖搖頭道:「三葉蝕骨散,霸道之極,整個西北武林無人不知,此毒取三種毒葉的汁水,混以蝕骨蟻的毒素調治而成,中毒者先是渾身酸麻疼痛,繼而骨頭變軟,最後全身無力,筋疲力竭而死。」
「娘的!」馮破山聽到這話,氣的大罵了一句。
馮破山先是把池中天扶坐在地上,緊接著一腳飛過去,將盧鶴彰踢倒,然後蹲下用手卡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拿解藥來!」
池中天抿了抿嘴唇,有氣無力和圖書地說道:「我覺得,難受……」
「啊!」就在盧鶴彰剛剛踢飛那把劍,轉而想甩開關紫漁的一個間隔中,他突然覺得後腿猛地一疼,然後那條剛剛踢劍的腿,就失去了知覺。
「公子!」武陽看到池中天這幅半死不活地模樣,鼻子一酸,一串眼淚就流了下來。
盧鶴彰聽到關紫漁的喊聲之後,心知不妙,猛然又感覺到後腿處有一陣涼風,頓時頭也不回地就是一個后甩腿,只聽得「啪!」的一聲,那把鐵劍瞬間就被盧鶴彰踢飛了。
這一刻,馮破山終於奮力地將纏著他的最後兩個雪鶩宮的人一劍擊殺,然後一扭頭,看到盧鶴彰的狀況之後,便飛快地跑了過來。
其實,剛才池中天去扎他的腿,那不過是個障眼法,他斷定盧鶴彰無暇轉身,一定會用腿來踢,那麼,自己另一隻手握的承影劍,則正好派上了用場,趁著盧鶴彰的腿還沒收回的時候,拼盡剛才積攢的所有力氣,一劍揮出,承影劍鋒利和_圖_書之極,削鐵如泥,何況一條肉腿了。
「小子!你怎麼樣!」馮破山扶住池中天,大聲地問道。
「來!咱們換換!」馮破山走過去將手中拿的雜物一甩,對著關紫漁說道。
「別哭了!哭是救不了人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回雪鶩宮,看看北靈萱有沒有辦法!」馮破山說道。
這時候,池中天忽然擺了擺手,然後輕輕地搖了搖,嘴唇蠕動地說道:「不可……不可對前輩無禮……」
「我沒讓你跟老子說這個,我是問你怎麼救公子!」武陽聽了馮破山的話,頓時氣得破口大罵,一時間也忘了身份和禮節。
「啊!」盧鶴彰的慘叫聲頓時響起,而關紫漁則是趕緊鬆開盧鶴彰的手,因為她發現池中天剛剛站穩的身形,好像又要倒地了。
「丫頭!你去幫武陽!」馮破山一把扶住池中天,將手中的龍澤劍遞了過去,嘴裏焦急地喊道。
關紫漁現在也撐不住了,她知道不能逞強,趕緊依言讓開。
三人大概走了和_圖_書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累得不行了,也難怪,剛才經歷一場惡鬥,連口氣都沒喘,現在又抬著個人,不累就怪了。
盧鶴彰此刻心裏惱怒的要命,眼看剛才就要取了池中天的小命了,誰知道這轉瞬之間,人家非但命還在,自己的一條腿竟然還沒了。
馮破山知道現在絕對不能休息,現在的時間對池中天特別珍貴,早一點到雪鶩宮,就多一分希望。
池中天此刻奮力地站了起來,一手握著承影劍,一邊努力地笑著。
池中天掙扎著用握著那把劍的手,奮力迴轉,向著盧鶴彰的腿扎去。
「啪啪!」馮破山一出手就點了他的幾個穴道,緊接著就開始在他的懷裡摸索起來。
這時候,盧鶴彰飛快地在大腿根點了幾下,算是止住了血,掙扎著想用手撐著地面站起來。
「嘿嘿!小子,你活不了多久了,最多三個時辰,你就魂歸了,哈哈!」盧鶴彰抬起頭,猙獰地說道。
「那這個人呢?」關紫漁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盧鶴彰。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