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江湖風雲
第二千一百零五回 太醫夜診

聽到這裏,葉落眼前一亮道:「銀匠!」
「溫錦,去給幾位太醫拿五百兩銀子。」
「我兒子怎麼可能死了!這是胡扯!」安康侯正在一旁大喊大叫,因為這幾個太醫告訴他,溫如已經死了。
「您來一下!」
「有事這裏說!」
「屬下知道了,明天屬下就安排人去京城中的銀匠作坊里去打探。」
「那個胡清泉,他住在什麼地方?」安康侯問道。
這些太醫就是再貪財,也不敢拿他的錢。
「這一切都是猜測,關鍵還是得有證據。」
這一去,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倆人才回來。
「爹,您來一下。」溫錦忽然說道。
「莊主,我明白了,溫家兄弟如果真拿了稅銀,他們絕對不會藏起來,因為夜長夢多,對他們來說,抓緊時間熔掉這些稅銀才是關鍵,而在他們家裡弄,肯定會泄露風聲,所以他們一定會找銀匠來幫他們!」
就在這時候,一個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的太和-圖-書醫,將耳朵緊緊貼在了溫如的胸口上,終於,被他聽到了一絲極其微弱地心跳。
三四個太醫院的太醫,正圍在溫如身邊,個個一臉苦悶。
他這一吼,把安康侯氣得夠嗆,指著他說道:「你干這樣的事,可是要掉腦袋的,到時候不止是你,說不定所有人都會被你牽連上!」
「胡先生?哪個胡先生?」安康侯追問道。
「熔化銀子的熔爐,一般人弄不到,也不會有,而且除了朝廷的衙門之外,只有一種人才會有。」
「房縣?那距此不得一百多里路?」
「是,屬下這就去!」
「溫錦!」安康侯愣了片刻,隨即大吼一聲。
「這個就不勞您老人家操心了,我之所以沒跟您說,就是不想牽連上您。」
「你說對了一半,這件事,咱們不能去,咱們說到底,對京城不太熟,這件事,還得麻煩金伯父,你替我跑一趟腿,請金伯父明日派人到和*圖*書京城中的銀匠作坊里打探一番,看看有沒有端倪,至於方法嘛,我想金伯父會有好辦法的。」
「不敢不敢,侯爺您太客氣了,這是分內的事,千萬使不得,使不得。」
「你馬上騎馬去房縣,去把那個胡先生給請來。」
溫錦對著幾個太醫笑了笑,隨後就生拉硬扯地將安康侯給拽到了外面。
溫錦嚇了一跳,趕緊走了過去。
「這是國舅爺的事,他會給面子的。」又一個太醫說道。
「還不快去!」安康侯就差跺腳了。
「心脈有,為何脈搏全無?」
「幾位,娘娘吩咐過,為了不讓有些人胡言亂語,所以今晚的事,還請諸位務必守口如瓶,有人詢問,就說是尋常的重症即可。」
回來之後,溫錦的臉色倒是沒什麼,但安康侯的臉色,卻有些不對勁。
池中天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道:「那麼,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
「不對,不對不對,好像心脈還有一點點和_圖_書。」
「算了,胡老先生不好請的。」另一個太醫說道。
「諸位,辛苦了,既然已經這個份上了,大半夜的去找人家,人家也未必來,換句話說,我也不知道人家住在什麼地方,也罷,明日再去吧。」
「胡老先生的號脈功夫,天下第一,不妨請他來試試?」
「我明白了,您這麼一說,溫家兩兄弟就更有可能是稅銀失竊的幕後主使了。」
「太子為了避嫌,把這倆人的例銀給削減了很多,我之前打聽了一下,每個月區區數十兩,這點錢要是給一個窮苦老百姓,夠吃一年的了,可是在這些不學無術的人手中,不夠他去逛一次青樓的。」
「住在京城郊外的房縣中。」
「你放心,我不會牽連到你的,也不會擋著你升官發財的路,天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我這兒可沒地方讓你睡覺。」
「我告訴你,這件事不算完,你打算怎麼善後?」
一個時辰之後,溫如所在的那間屋子和圖書,就燈火通明了。
「我不管你怎麼處理,記住,不能打著你姑姑或者太子的旗號!」
至於溫錦,則是一言不發,就站在一旁。
「沒錯,那個溫錦,怕是習慣錦衣玉食的了。」
「什麼證據?」
「稅銀這個東西,你知道要怎麼才能花出去嗎?」
「我們明白,您放心。」
幾個太醫都渾然不知覺,診病講究望聞問切,如今除了號脈,別的也看不出什麼了。
「熔銀?這可不是簡單的事啊!」葉落隨後說道。
「爹!你別口口聲聲姑姑太子的,我要是能打著他們的旗號辦事,我還用的著干這樣的事?這全是被他們逼的!」溫錦突然狂吼了一聲。
「正是。」
「侯爺,我們沒有亂說,貴公子確實脈搏氣息全無了。」一個太醫說道。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這個人。」安康侯趕緊說道。
「稅銀是不能直接用的,邵津就是不懂這個,吃了虧,如果想用,要把稅銀全部熔化了之後和-圖-書重新煉成普通的銀錠子。」
「我不管,你們今晚就得告訴我結果,告訴我他到底得了什麼病,我兒子是禁衛軍的將領,身體一向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這樣!」
「屬下不知。」葉落答道。
溫錦面露難色,張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就是人稱通天一指的胡清泉,胡老先生。」
就在這時候,一個太醫忽然說道:「恐怕貴公子的脈搏還有,但實在太微弱,我等已經無能為力,如今,也只有請胡先生來了。」
「沒錯,就是銀匠!」
……
等幾個太醫走了之後,安康侯忽然一巴掌甩到溫錦的臉色,怒聲問道:「誰讓你藉著你姑姑的名義胡說八道的?」
「那我們?」一個太醫問道。
溫錦摸了摸自己火熱的臉頰,滿不在乎地說道:「爹,要是他們說出去,弟弟可就麻煩了,再說了,這怕什麼?姑姑也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本來嘛,家裡攤上這樣的事,誰能高興?家醜還不可外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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