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寧夏出事

當車開到醫院大門的時候,鬼子直接撞破了門口的護欄,把車開到了醫院的樓下,我抱著寧夏就沖了進去,大聲的喊著:「大夫,救救我老婆,救救我老婆!!!」
這時我再也忍不住了,就讓鬼子趕緊開車去我家,鬼子就問我怎麼了,我就急的讓他先開車,等車啟動了我才把事情跟他簡單的講了下,鬼子聽完后就也覺得事情很奇怪,但還是把車越開越快,而我就在一直不停的打著寧夏的電話,同時嘴裏也開始不停的小聲念著:「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啊。」
我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寧夏我知道你現在恨我,不過有件事兒你還是得告訴我,今天晚上你是怎麼出的事兒。」
然後心裏就跟燒著了一樣的往樓上跑,一樓,二樓,三樓,腳下的階梯好像在不停的飛速的倒退著,當我到了我家門口的時候,我一邊掏出鑰匙開門,一邊不停的大聲喊著寧夏的名字,可是當門真正打開的那一剎那,我還是瞬間定格在了那裡,因為屋內的寧夏已經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我的呼吸開始變得越發的急促,不過我心裏還是不肯相信寧夏會出事兒,只是想著她可能正在家裡幹活兒,所以才沒聽見電話,我就趕緊又撥了兩次,但是還是一直沒人接。
我心中瞬間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為我突然感覺到,我這個電話好像給對方惹了麻煩,不過我立刻就開始想到錢可可會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給我發這條簡訊,應該是寧夏真的有了危險,所以她和_圖_書才會這樣通知我!
寧夏輕輕的嘆了口氣,把那三個人的特徵跟我說了一遍,我聽完后在腦中極力的搜尋著,但還是絲毫沒有這三個人的印象。
同時我也在寧夏耳邊不停的說著:「寧夏別怕,沒事兒,沒事兒的,老公在你身邊呢,你一定不會有事兒的,我肯定不會讓你有事兒的,老公一定會救你的。」
我就又問寧夏那三個人有沒有再說什麼,寧夏卻只是搖搖頭跟我說那三個人只是打她,什麼都沒有再說,後來她就疼的暈了過去。
到了樓下上了車,鬼子就沖我喊了句抱好寧夏,然後我們的車就跟瘋了一樣的向醫院疾馳而去。
那一刻的我恨不得肋下生出雙翅,立刻就飛回家中!終於車開到了我家樓下,但是還沒等車停穩我就從車上跳了下去。
當大夫從手術室走出來,拉下嘴上的口罩對我說,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的時候,我就彷彿重獲新生了一般,只是當大夫又告訴我,大人雖然保住了,但是孩子已經沒了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我卻只能強忍著那股想哭的衝動,安慰她說:「沒事兒,孩子沒了以後我們可以再生,只要你沒事兒就行。」
我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我也從一開始的不相信,變成了不停的在心裏默念,寧夏千萬不要有事兒,寧夏千萬不要有事兒。
我開始不停的撥她的電話,但是一直都是關機狀態,而我在打電話的同時,也在不斷的思考著今天的這些事兒,首和-圖-書先我覺得這些事兒都是有聯繫的,兵哥和他哥爭吵,然後是晚上兵哥那裡的大火,接著是兵哥和錢可可他們下落不明,再然後是錢可可提醒我寧夏有危險的簡訊,只不過我現在還不清楚這些事兒是怎麼連到一起的。
她輕輕的呼了口氣,才目光空洞的看著天花板緩緩的說:「我當時正在家裡等你回家,九點多的時候我就聽見開門的聲音,我以為是你回來了,就從屋裡走了出來,然後進來了三個我不認識的男的,我就害怕了問他們是幹什麼的,他們也不說,兩個站在我身邊看著我,剩下的一個就進屋瞅了一圈,出來的時候問我家裡是不是就我一個人,我以為他們是要搶劫,就把兜里的錢都掏出來了,然後還要進屋裡給他們拿錢,但是他們卻什麼都沒說就開始過來打我,我就趕緊蹲下去告訴他們別打,我肚裏有孩子,他們卻就衝著我的肚子打,不管我怎麼哭怎麼求他們都不行,我就蜷起了身子,想讓他們打我別打孩子,可是他們卻兩個人拽著我,另一個人不停的踹我肚子。」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寧夏的眼睛在慢慢的變紅,因為鬼子這句話,其實字字都刺在我心,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我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對我這麼趕盡殺絕,我只知道如果讓我知道他是誰,我一定要讓他知道,失去自己至親的人是什麼滋味。
而現實就是兵哥找人砸了自己的場子,讓自己的場子干不下去,而兵哥當時是否知道我和鬼hetubook•com•com子也在其中,我無法確定,只是最讓我感到無法接受的一點就是,兵哥既然知道光頭男被我陰了,甚至給光頭男錢,讓他不要找我報復,也就是說兵哥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干光頭男的人是我了,那他為什麼還能看著李總去抓我,還有後來見面的時候,他為什麼還要裝作剛知道是我一樣,他為什麼要騙我,他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
鬼子出去后,我就拿著手機開始給錢可可那個神秘號碼發簡訊,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到底是誰害的寧夏,她又是怎麼知道的,不過我發了很多條過去也全是石沉大海,一點回應也沒有,但是我卻沒有放棄,因為我知道她是我現在唯一的線索了。
很快有兩個護士推著擔架車跑了過來,把寧夏抬了上去,然後把寧夏推進了急診室,而我卻被擋在了急診室的門外,渾身是血的站在那裡,睜大了眼睛像個傻子一樣不停的念著:「寧夏你不會有事兒,寧夏你不會有事兒的,你可是寧九毒,你的命硬著呢!!」
可是寧夏卻把頭轉到了另一邊不再看我,任憑眼淚不停的流淌著,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知道寧夏這次是真的在怪我,可是我又無法跟她解釋,但是我還是有話要問她,而且是一定要問她。
不過我對這些卻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因為我腦子裡的思緒很亂,我不明白兵哥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他和錢可可現在到底在哪兒,有沒有出事兒,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寧夏很快從急診室被轉和-圖-書移到了手術室,鬼子讓我跟他一起坐在長椅上等,可是我卻守在手術室的門口寸步不動,我從來沒信過任何的宗教,可是在那一刻我卻在心裏求遍了我知道的所有的神仙,只為了讓寧夏這次能平安無事。
一路上我們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可是我懷裡的寧夏卻始終緊閉著雙眼,無論我怎麼喊她叫她,她的氣息還是越來越弱,而她身下的血,卻在一直不停的汨汨的流著,我的手上,褲子上,坐墊上全都是她的血,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已經瘋了一樣,不停的沖鬼子喊著:「快開啊!我老婆就要死了!」
我當時第一個感覺就是不相信,所以我直接就把電話撥了回去,想問錢可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鬼子在旁邊勸了我幾句,可是我卻好像完全都沒聽到一樣,可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了起來,我當時一看眼睛都瞪了起來,因為居然是錢可可的那個秘密號碼給我發了簡訊,上面只有幾個字:「寧夏有危險!」
我聽到這兒的時候,卻再也聽不下去了,就打斷了寧夏的話,問她:「那三個人都長什麼樣子?」
鬼子看我不說話,就又問我用不用跟我換一會兒班,讓我歇會,我就搖搖頭,鬼子就嘆了口氣,跟我說他在外面的長椅上坐著,有事兒叫他,我點了點頭。
鬼子輕輕的走了進來,拍拍我肩膀小聲的跟我說,他剛才問大夫了,說寧夏應該是受到了人為的毆打才導致了流產。
可是電話過去之後響了一聲就被掛斷了,我就趕緊再次重撥,但是那和*圖*書邊的電話就直接關機了!!
鬼子又給光頭男的卡里打了五萬塊錢,然後還告訴他,如果讓他知道他今天說的有一個字是假的,就讓這些錢全都變成他的醫藥費。
寧夏聽到我的話手徒然抖了一下,似乎只要一提到那件事兒恐懼就再一次覆滿了她的全身,而我的心也是感到一陣刺痛,但是我卻只能殘忍的等著她說出來。
而就在天空現出魚肚白的時候,寧夏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我趕緊就緊緊的抓住了寧夏的手,讓她別害怕沒事了,我在她身邊呢,她看著我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樣子讓人心疼的想哭,可是我卻忍住了,寧夏用很微弱的聲音問我孩子呢,我卻只能搖了搖頭,兩行清淚順著寧夏的眼角就流了下來。
病房裡,寧夏因為失血過多,所以還在輸血,人也還在昏睡狀態,而我只是輕輕的握著寧夏的手,失神的望著她,不知道等她醒了,我要怎麼給她解釋孩子已經沒了的事兒。
我點了點頭,緊緊的攥著寧夏的手,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來安慰她,只是我想不通那三個人怎麼會有我房子的鑰匙,一種可能是趁我不注意把我的鑰匙偷配了,而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兵哥!
我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怒吼,衝進屋裡抱起寧夏就往樓下跑,碰見還在上樓的鬼子,鬼子一看我手裡抱著渾身是血的寧夏,就想都沒想的立刻跟我一起不顧一切的往樓下跑!
想到這兒我一下就開始慌了起來,抓著手機就給寧夏打電話,但是電話里傳來的只是一聲聲未接聽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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