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美人魚聽到號令，立即成隊列分散。只見她們舞動著一條條雪白的藕臂，仿若優美的舞蹈。

「張順，虛則實之，你聽我指揮，我說攻哪個你就攻哪個。」衛燃一邊防禦，一邊抽空和張順交流。他的精神力比張順強，而且直接承受美人魚的攻擊，所以他更容易分清誰虛誰實。

和流海對戰之後，張順曾仔細想過這種精神攻擊方式，可是卻沒能領悟。如今再次領略，而且這次看的再清楚不過了，張順瞬間抓住了其中的訣竅。

「一波一波，一層一層？原來精神力還可以這樣用。」清醒之後，張順立即回憶剛才的聲波攻擊。當初和流海拼精神力的時候，流海的疊浪攻擊和金尾美人魚極為相似，只不過相比較而言，流海的三重浪要弱小的多。

「左柱中。」再次破開一道攻擊，衛燃身子沒有晃動，顯然這道攻擊是虛的。張順根據他的提示，留意左邊柱子，看見三隻美人魚上中下靠著珠子。中間那條美人魚不停的撥動著手指，每隔幾秒www.ｈｅｔｕｂook•coｍ.ｃｏｍ鐘便發出一道攻擊。

這原是金尾美人魚的拿手好戲，用這招她殺過很多人，可是從未想過去防禦這招。張順初次嘗試，威力比她的弱了數百倍，可是她壓根就不會防禦，立即被精神力擊的重傷。

張順漸漸合眼，精神防禦大開，甚至忘了自己是生是死。而就在要沉淪的時候，忽然混沌珠急速一轉，鼓出一道極強的精神力，將金尾美人魚的聲音撲滅。張順恢復意識，已然驚出一身冷汗，「這美人魚的精神攻擊好強，要不是混沌珠，恐怕已經死了。」

大喜過望的張順立即試用了起來，將精神力凝于聲音之中，「給——我——破——開——」一浪疊一浪，精神力如海浪一樣撲向金尾美人魚。

這就是精神體質的好處，如果光靠神識，是很難發現虛實的。而張順若不是恰巧會虛空穿梭，實力再強的人也無法靠近她們。所以他們這兩個精神系強者相互配合，才僥倖破了這一境。

「不對，這些攻擊中和-圖-書有虛有實。」衛燃破開一道攻擊，抽出空來。手指一彈，又打消另一道攻擊，只見他身體一晃。衛燃急忙穩住身子，差點被後面的攻擊擊中。在如此密集的攻擊網下，他不會虛空穿梭，根本無法躲閃，只能硬碰硬的交手。

衛燃精神力強得多，這才走上前去，「請問現在可以讓我們過去了嗎？」金尾美人魚轉過身，一對如明月般的眼睛向他看去，清聲道：「你們，想去哪？」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動過手。看到自己手下一個個死掉，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張順不敢冒然對她出手，同樣也不敢多看她兩眼。因為她太美了，多看一眼就多一分沉淪的危險。

在衛燃的指揮下，張順很快絞殺了美人魚，最後只剩下那金尾美人魚。

斬雨切入那美人魚的身體，她慘叫一聲，立即消散。與此同時，旁邊不遠處的一條美人魚也同時消散。原來她們是一體的，一個虛一個實。攻擊虛的身體實，身體虛的攻擊卻是實在的。

他的意識海和-圖-書，就像是一個狹小密閉的空間，一直回蕩著這幾個字。「想去哪……想去哪……去哪……哪……」一時間，彷彿找不到了人生的方向。整個世界，都是天旋地轉的，去哪裡或者不去哪裡，都是一樣的。

看到如此美妙的女人，還真有點捨不得下手。張順只能盡量不去看，以免精神海被侵入，而迷失自己。

不過這樣以來，他的損耗自然也是極大的。

混沌珠已經兩次救了自己，張順又慶幸又害怕。擔心衛燃出事，向他看去。只見衛燃還在作鬥爭，但眼睛沒有閉合的跡象，顯然這聲波攻擊還拿不下他。

張順不再猶豫，一招虛空穿梭閃到她的跟前，「她們是精神凝聚而成，要用精神攻擊。」正要動手，衛燃的聲音再次傳來。張順連忙變招，凝精神力聚于斬雨之中，猛地向那美人魚揮去。

三道開路，緊接著所有的美人魚都動了起來，玲玲的琴音伴隨著強烈的攻擊，在這座大殿里縱橫激蕩。衛燃輕鬆應對，將襲來的一道道攻擊破開。而張順精神和-圖-書力鋪開，不停的閃爍位置，躲避這些交錯的攻擊。

這一下，張順和衛燃都有點搞不清了。這些美人魚是真攻擊還是加攻擊？如果是真攻擊，三十幾條美人魚，衛燃也未必擋的下來。

正猶豫間，忽然聽到張順說道：「衛燃大哥，你不用管我，她們傷不到我。」張順看準左手邊的那道攻擊，忽然一閃，攻擊穿體而過，張順卻安然無事地站在前方。

衛燃忽然想起，上能擂台上張順制服流海的招式，心下大尉。用虛空穿梭躲避攻擊，是再好不過了。沒有了張順的牽挂，他破美人魚的琴音攻擊便輕鬆得多了。

忽然，一條美人魚縴手下壓，手指如按琴弦。一股凌厲的攻擊，從指尖發出，直擊張衛兩人。看似緩慢的波浪，實際上速度極快，眨眼就到了跟前。

「當心！」衛燃不敢大意，連忙把張順往身後一拉，雙掌推出，將這道攻擊破掉。不過他身形一晃，顯然攻擊力道不小。

「見機行事。」衛燃面色凝重，雙手鼓動能量準備防禦。他一個人面對這些美人魚和圖書尚自吃力，還要保護張順，生存的機率就更低了。

一道甫歇，又有兩道接踵而來，一左一右夾擊兩人。兩道攻擊幾乎覆蓋了他們身體各個部位，所以再想替張順抵擋，就有些困難了。不過對於衛燃來說，破開這兩道攻擊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消耗無疑會增大許多。

精神雖然是無形的，但越是無形越是容易塑造，就好像海水一浪疊一浪，要比土地的變遷運動簡單得多。能量攻擊不容易疊加，但精神攻擊卻要簡單得多。

衛燃咬牙堅持，再次道出兩道實體，張順依言將其擊殺。她們的攻擊雖然很強，但防禦力卻極弱，普通的精神攻擊就能將她們殺死。饒是如此，張衛二人依然覺得是僥倖。

「你——」「們——」「想——」「去——」「哪——」五個字闖進兩人的腦海，一浪疊一浪，一層加一層，竟是極強的精神攻擊，輕而易舉的破開了張順的精神防禦。

金尾美人魚只說了簡單的五個字，就差點讓他陷入精神沉淪，猶如千百重疊加而來，威力自然也增加了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