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應有的公平

羅美薇拍下她的肩膀道:「放心吧,保鏢哥沒問題的,我從未見過他眼神里有恐懼、迷茫和慌亂的神情,所以,我感覺他肯定是成竹在胸。我們一定會脫困的。」
神之亂此時冷靜了,他知道這個道理,在這裏總共就十幾個人,謙讓給誰看啊?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問題。
李懷風道:「放屁,你想的美,女人多吃,男人只吃女人的一半。」
這個時候,趙黑明默默走到了羅美薇跟前,他不說話,只是將自己的包翻過來,所有食物噼里啪啦掉一地。又扣扣兜,掏掏包的,連口香糖都沒留著,全都倒了出來。
「公平!?」李懷風笑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李懷風點點頭像是自言自語地道:「我不會接受你的拒絕,你這樣子不能拖了,再拖下去,會死的,所以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只能打暈你……」
現在他又站出來跟李懷風說什麼公平,李懷風這是脾氣好的,要是跟前沒旁人,李懷風肯定抽他一頓大嘴巴。
李懷風慢慢地拉開他的登山服拉鏈,陳秀麗咬緊紅唇,別過頭去。
李懷風轉過身,義正言辭地道:「你們幾個白痴跟大腦萎縮一樣死命地往山上沖,我們完全可以在家裡看新聞,花十塊錢賭你們是死是活。但是我們沒有,我們帶著有限的食物,相互發誓要找到你們,追著你們的腳步跋涉了一天,來和你們會合。我們在追趕你們,想要搭救你們的時候,從來沒想過公平。」
但是,當小背心被李懷風www•hetubook.com•com用刀子豁開的時候,一雙巨|乳幾乎是彈了出來。李懷風甚至感覺那東西能打在自己臉上。
他哪裡知道,李懷風從一開始就沒把他當回事,沒惹到李懷風什麼事都好說。今天是他把杜施施拐上山來的,害的自己領著三個雛兒屁顛屁顛往深山裡跑;
所有人都看向了這裏,不言而喻,雖然難以啟齒,但是曲三多、魯大、鄒壞等人確實是這種想法。
神之亂也將自己的東西倒在了那裡,之後魯大、曲三多、鄒壞也只好如此……
李懷風掏出一瓶礦泉水,走到陳秀麗跟前:「秀麗,醒了啊?」
杜施施拽過羅美薇:「美薇,你沒事吧?咱們這不是遊戲,是真的遇到危險了。」
李懷風走到杜施施跟前:「我現在胸膛里的子彈還沒取出來,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會暈倒,但是我在堅持,想辦法整合資源,讓你們這群白痴能夠在大山裡活下去。結果呢?現在你搖頭晃腦地來跟我說什麼他媽的公平,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李懷風走到趙黑明跟前:「某個二逼在雪山下開槍,引發了雪崩之後,我可以任由大雪把你們沖走、埋葬,但是我用繩子將你們連在一起,又和羅美薇玩命地往外挖你們這群混蛋。那時候,我和羅美薇心裏想的也不是公平。」
李懷風深吸一口氣,快速解開裏面的衣服,盡量扒開,終於露出了裏面的小背心。登山的女人是不能戴胸罩的,只能穿個小背心和_圖_書
李懷風用刀子豁開那粉紅色的小背心,心想,外表那麼冷漠,竟然穿粉紅色背心,悶騷啊。
李懷風看了看他們這夥人:「你說公平?你這個時候說公平?好,那我特么的就來和你這混蛋說說公平。」
「我想說的是,任何東西都拿出來分享,食物、物品、葯、工具、力氣,甚至是希望!這他媽的就是現在應該有的公平!」又道:「你們他媽的用我的繩子保命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公平?」
大家愣了半天,一起看向神之亂。神之亂尷尬地笑著:「應該這樣,黑明開了個好頭。」
杜施施搖搖頭:「你們都是神人。」
杜施施嘆了口氣:「但願如此吧。」
「別啰嗦了。」陳秀麗道:「動手吧。」
羅美薇道:「我知道啊。」
陳秀麗看著李懷風,一動不動,即沒有很驚訝,也沒有立刻答應。
又是他不聽勸告在大山裡開槍,引發了雪崩;
李懷風搖搖頭:「算了,你別動了,我來吧。不過你放心,我是個真正的古中醫傳人,是一個有醫德的醫生。在我的心裏,把醫德看的比命還重!在我眼裡,無論是男人、女人、老人還是小孩,統統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病人。所以,我絕對會用專心的心態面對你,那就是簡單的醫生和病人的關係。」
「但是。如果有人不聽指揮,或是企圖傷害集體利益而保護自己,」李懷風重重地道:「這裡是大山,這個山洞里有很多棺材,裏面的人都不新鮮了,急需補充,m.hetubook.com.com你們想清楚。」
「做吧。」陳秀麗乾脆地道。
「我們沒有設備,沒有葯?」陳秀麗苦笑:「跟沒說一樣。」
李懷風走到魯大、曲三多他們跟前,看著他們說:「你們和狗熊打架,我可以帶著隊伍扭頭就走,或是一邊看著你們狗屎大戰狗熊。但是我沒有,我跟傻袍子一樣衝上去和那熊玩意兒比力氣、拼生死,差點被熊拍懸崖下面去。你們沒一個人來幫忙。那時候,我腦子裡想的也不是公平。」
趙小田乾脆地道:「是。」
「我靠!」李懷風驚訝地道:「你原來這麼有資本啊!」
羅美薇一個敬禮:「是的!長官!」
「無所謂。」陳秀麗又一次乾脆地打斷:「用你的方式做,需要我自己脫衣服嗎?」
「呃……」這下倒是李懷風不好意思了:「整個過程……」
神之亂想罵李懷風,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自己理虧。可是,李懷風什麼時候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了?他是不是太放肆了?旁邊的魯大和曲三多也很氣憤。
李懷風掏出消炎藥和退燒藥:「葯有,我還有中藥,效果很好。但是,我不知道你的骨頭斷了幾根,都是哪幾根,我要摸一遍才能知道。而且,接骨也只能用中醫的手法了,不但會冒犯你,而且會很痛。」
神之亂道:「我們帶了足夠幾天的食物和水,而你們呢?一天的恐怕都不夠,沒用的東西一大堆。這樣情況下的平均分配,對我們這些背負重物行走一天的人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和_圖_書平了?」
這話明顯也是說給神之亂聽。
李懷風道:「司馬亂,你帶你的幾個手下去那邊,多撿一些沒用的木頭來,一會我們得生火,山裡白天和晚上的溫差特別大,沒有火我們沒等餓死先凍死了!」
「女生們就在這裏負責統計食物,尤其是水的數量。分成三天的份兒。」
李懷風道:「從現在開始,我們是一支隊伍,所有人服從我指揮,我向你們保證,只要你們按我說的做,每個人都能得救。」
「那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呢?」
還是他在危機關頭打算用刀子割繩子;
陳秀麗疑惑地睜開眼,去看李懷風的臉。
李懷風平靜的憤怒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暈,只見李懷風眯起眼睛一臉淫笑,臉色通紅,一副十分享受十分欣賞的樣子。最誇張的是,這傢伙竟然流下了兩行鼻血,配合他的表情,簡直賤出了水準、賤出了高度,賤的不能再賤,賤的令人髮指!
李懷風的手慢慢伸向陳秀麗的胸口,陳秀麗剛剛的冷漠瞬間消失,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李懷風的手伸向自己胸口的時候,她還是本能地別過頭去,臉色緋紅。
李懷風坐在她旁邊:「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事兒,你很幸運,也許不用死了。你的問題應該是胸骨斷裂,發燒只是併發症。只要趕快接上骨頭,應該就可以慢慢痊癒。但是……」
陳秀麗的嘴唇都已經發白,依舊一副冷淡的態度,虛弱地道:「想不到,我會死在這裏。」
「眼鏡蛇,用咱們買來的盔子和圖書去邊緣接點雪,化成水。對了,腰上系好繩子,拴住了,別掉下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神之亂為難地說:「我的意思是,咱們要商量著來,你看你怎麼說說還急眼了呢?我就想說,咱們食物放一起可以,分配的時候公平一點,讓大家都吃飽,別分三六九等。比如我,不能因為我是神之亂,就過於照顧我,我堅決和大家吃一樣的分量,不多也不少。」
這個時候沒有紳士,誰也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能活著,也許多活一天就能得救。也許餓死三個小時就有救援人員來到。一切都看誰堅持的時間更長。
所有女人都看向這邊。
杜施施去看濱崎靜,濱崎靜安靜的就像是坐在自己家裡一樣,默默地看著李懷風的背影。
神之亂被李懷風訓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恨不得找地方一頭撞死。這次連杜施施都感覺神之亂說話太欠妥了,這個時候需要的是和諧,是團結,怎麼神之亂第一個想法就是分家呢?
陳秀麗本來就第一次被男人看胸部,又是這種情況下,再是外表冷漠,心裏也還是緊張的。她只好緊閉眼睛,轉過頭去,但是過了很長時間,也感覺不到李懷風有進一步的動作。
陳秀麗一把扯過旁邊的包裹砸向李懷風的腦袋,牙齒變尖瘋狂大喊:「你的醫德吶!?你不是說我在你眼裡只有一個身份,就是病人嗎!?還有你的鼻血算怎麼回事啊!?」
羅美薇問:「你看濱崎靜,她擔心了嗎?」
人,只有在面臨生死困境的時候,才能現出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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