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節 命懸一線

「李懷風!」欒贏激動地大叫,隨後因為太激動,又咳了一口血,身體陡然放鬆,再也無法支持自己繼續站立,貼著石牆滑了下去。
「啊對!」司馬亂突然醒悟,我怎麼這麼傻,我直接跑路不就完事兒了嗎?幹嘛蹚渾水?
兩聲巨響過後,欒贏感覺到眼前一陣風吹過,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火紅色的瞳孔激動地顫抖著,眼圈慢慢地就紅了,看著那個此時看上去無比英俊的面龐。
鍾美嘉用電棍輕輕地敲了一下欒贏的頭:「還知道調戲我,看來是沒事。」
「司馬亂!還不動手?他們幹掉我就要幹掉你了!我死了你孤掌難鳴,哭都沒地方哭去!」欒贏大喊。
欒贏苦笑道:「知道他們是誰嗎?」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小子,倒是挺能堅持。」
李懷風撓撓頭,心裏道:那不是和我的內力差不多?不過我沒救過別人,基本都是在救自己,以後可以實驗一下。
「你是誰?為什麼對我出手?」
兩個黑衣人,以兩個方位猛地沖向欒贏,欒贏知道,對方矇著臉,就說明今天是來下殺手的,絕對是要命的節奏。這和與司馬亂打架不同,絕對是生死相搏。
那兩個黑衣人一聽到雙截棍,兩個人整齊地一起抖了一下。
「臭小子!苦頭還沒吃夠,還敢挑撥離間,今天就是玉皇大帝來了,你也必死無疑。」
司馬亂只有當初在李懷風和那個鬼魅的身上,才會看到這樣的戰鬥,這是真正的以死相拼,沒有談話,沒有叫板和_圖_書,只有兇狠毒辣的進攻,每一招都可能是最後一招,每一招都是為取人命而下的殺手!
杜施施搖搖頭還是哭。
李懷風嚇的不輕:「到底怎麼了?為啥哭啊?」
欒贏閉上眼睛:「真是無趣,欒贏竟然年紀輕輕就死在了荒山野嶺,唉,真是無聊的一生啊。」
欒贏笑了:「杜家?原來是個暗殺客,臉都不敢露的鼠輩,還想玩栽贓嫁禍這一套。所有人都知道欒家的立場是中立的,這個時候的杜俯根本不可能和欒家開戰,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家族。」
杜施施搖搖頭還是哭。
「嘿嘿!小子,你就不想知道是誰要你的命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這小鬼有點詭異,早點結果了他。」
「司馬家的小鬼別動,我們跟你沒恩怨,絕不找你麻煩。」黑衣人大喊。
李懷風搶步衝過來抱著欒贏:「看來不是我自己瞎操心,果然有人要害你啊。」
李懷風鬆了一口,指了指杜施施對大家道:「我差點被她嚇死。」
「你……要麼就是哪裡受傷了?」
「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的交給我。」
李懷風啪地甩開欒贏的手:「去你的,一個大男人抓人家手幹嘛,怪噁心的。你的命就是你的,我平白無故要你的命做什麼?」
欒贏眉頭緊鎖,慢慢站了起來。
欒贏一把抓住李懷風的衣服:「不行!我不能下山,我要登山,我要登山,我必須得冠軍,我必須得冠軍!」
「現在我活著他們不找你和*圖*書麻煩,是怕對付不過來,我死了,你以為殺手會跟你講信譽嗎?豬頭!」欒贏大叫。
欒贏一把握住李懷風的手,十分激動:「李懷風!你夠朋友,從今天起,我欒贏的命,有半條是你的!」
欒贏已經不行了,身上的傷口很多都是重傷了,他最後被黑衣人按在石牆上,一口鮮血噴出,身體的幾大要穴都被封死,幾乎死人一個了。
另一個黑衣人大吼:「我才剛說第一句話!」
司馬亂轉身要跑的瞬間,就感覺一個黑影從自己眼前嗖地掠過。
但是欒贏卻是那麼地頑強,他拚命地戰鬥,沒有一絲的退卻和絕望。但是,他畢竟沒有超過兩個人很多,沒有壓倒性的力量,所以在兩個人的進攻下,他節節敗退,所能做的,就是經常為了避開致命一擊,而故意受些輕傷。
司馬亂能夠感受到,這兩個黑衣人都是鑄魂中級的高手,兩個人來襲殺一個人,按理說基本處於不敗之地。
黑衣人慢慢走了出來,矇著臉,聲音低沉肅穆:「杜家人差我來取你性命。」
「司馬亂,唇亡齒寒的道理你不懂嗎?你個蠢豬!我死了,你們拿什麼和這兩個人抗衡?生死還不是人家說了算?」欒贏還不放棄,為了爭取司馬亂幫忙解圍而大聲疾呼。
司馬亂等人簡直開了眼了,這個欒贏,真的具備和李懷風一較高下的實力!
這個時候鄒壞走到司馬亂跟前:「阿亂,快跑,趁著欒贏沒死,拖住他們,我們快跑啊!」
「不用了和_圖_書。」李懷風止住兩人道:「我已經給他吃了外還丹,他沒問題的。」
砰砰!
在這樣的戰鬥中,一個疏忽,也許就是最後一次失誤;一次失敗,也許就要和這個世界徹底告別。然而欒贏,竟然如此勇猛地和兩個人戰鬥在一起!
「啊對對對!我現在去取。」
李懷風轉過身:「美嘉大姐,把我的雙截棍給我。」
欒贏苦笑道:「你看呢?我現在離死不遠了,但是最悔恨的,是臨死之前還沒親過女孩子,美嘉,如果你可憐我,不如讓我親一口,滿足我最後一個心愿吧。」
「那又怎麼樣?」黑衣人似乎根本不在乎:「一個死人是沒辦法爭辯的,這筆帳一定會算在杜俯頭上。」
「算了,大小姐,這不是挺好的嗎?男孩子偶爾受傷可以促進新陳代謝,強化體魄,反正他又沒死,你哭個啥子嘛!而且我給他吃的是外還丹,這東西治外傷有奇效,我保管他不會有事的……」
欒贏皺了皺眉:「你是司馬家的人?」
第一個黑衣人低沉地道:「動手吧,廢話太多了。」
羅美薇跑過來:「欒贏,你瘋啦?你看看你的身上,多少傷口呢,要是不趕緊找大夫的話,會感染髮炎的。」
欒贏立刻釋放神識,展開輕功,與兩個人周旋在一起。
但是,不斷有輕傷累計下來,欒贏還是變的傷痕纍纍了。
杜施施抽抽搭搭地道:「都是我不好,欒贏被人打了,我還在那裡和你吵架,如果你能早幾分鐘來這裏的話,欒贏就不會受那麼和*圖*書多傷了。是我不好,都怪我,都怪我。」
「嗯。」
杜施施也道:「是啊欒贏,你還是趕緊下山吧,啊對了,美薇,我們的包里是不是有外用的噴劑、創傷膏什麼的?」
欒贏道:「不想,因為我已經知道了。」
欒贏淡然地看著遠方,語氣平淡的讓人毛骨悚然,簡直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平靜:「我曾經幻想過自己死的時間方式和地點,但是從沒想過會是這裏。動手吧。」
李懷風以為誰踩了貓尾巴呢,回頭一看杜施施哭了,趕緊走過去:「大小姐,咋地了?誰欺負你了?」
李懷風走到欒贏跟前,掏出一顆藥丸,給他服下:「讓你別來別來,你非得來,這下好,被人打成滿江紅了都。還好我及時趕到,來,我扶你下山,去他媽的登山季吧。」
杜施施看到欒贏那個慘樣子,竟然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劫後餘生。儘管自己已經很坦然地打算面對命運了,但是突然被幸運之神眷顧,告訴自己不用面對死亡,欒贏的心還是激動萬分的。
這一次不是假笑,而是真的笑。他的笑很淡,但是由心而發。
黃瓜對土豆道:「來了擋橫的,我們撤。」兩個人說罷飛也似地奔山下逃走。
欒贏虛弱地道:「巨鱷幫的幫主真氣十分特別,具有十分強力的恢復作用,所以他旗下的殺手幾乎都是不死身,只要留一口氣,都能恢復。」
鍾美嘉嚴肅地走了過來:「喂,你沒事吧?」
就在李懷風勸解杜施施的時候,欒贏已經堅強地站和-圖-書了起來,看著山頂,自言自語地道:「快了,就快成功了。」
「那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欒贏笑了。
可是,如果這兩個人真的只是針對欒贏來的,我們去和他們作對,豈不是自尋死路?
擦,就算有又如何?還不是和欒贏一樣,最後被這兩個人靠死?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欒贏的傷越來越多,像是就要堅持不住了!我必須馬上做出決策,怎麼辦啊!
司馬亂額頭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地掉落,欒贏說的對,一但最能打的欒贏死了,那自己這幾個人在這兩個殺手眼裡,還不是實驗室里的小白鼠一樣,任人宰割?
看著李懷風的眼神是又氣又懼。
「呦!矮子,這個年紀發那種老頭子的牢騷,不合適啊!」李懷風笑著道。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杜施施看到欒贏被打的這麼慘,心裏很害怕,纏著羅美薇的胳膊,幾乎都不敢上前了。
幫欒贏也許就是救自己,雖然未必會成功,但是卻是希望最大的;不幫欒贏,萬一這兩個人要對自己動手,那可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我可沒有欒贏那種和這兩個人打這麼久的實力!
李懷風道:「知道,看他們那兩下子功夫,就知道的清清楚楚,我納悶的是,他們怎麼好的這麼快,又可以活蹦亂跳地出來害人了。」
杜施施搖搖頭還是哭。
又一個黑衣人從大樹後面轉了出來:「嘿嘿嘿嘿,我們才不是司馬府的人,我們是誰不重要,與其努力猜想我們的身份,不如想想怎麼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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