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奪舍

五彩人嬰彈飛的過程中張牙舞爪,「哎呀」一聲慘叫,在半空被彈翻了幾個跟頭,彈的七葷八素,這才搖搖晃晃的穩了下來,漂浮在半空中。
現在看上了葉凡的這具肉身,他一進入體內,便迫不及待的立刻施展奪舍大法準備奪魄。
「嘖嘖,人到猾溜,可惜本聖不吃這一套!」血色小人獰笑道,「本聖的『千魂之術』專吸人地靈魂,可你小子在我施法之後,竟然沒事,這就有點奇怪了!」
這,這是什麼鬼地方?
忽然伸出兩隻鳥爪般的小血手,筆直地向他抓過來,葉凡絕望了,若是臉上有感覺的話,想必它肯定臉色蒼白,一臉的頹唐之色,沒想他吞噬靈魂重生到這個世界,如今卻又重演的這樣的事情,難道這就是因果循環么。
葉凡心頭打鼓,手腳卻是一片冰涼,可是自從這血色小人一出現,自己全身天力根本就無法運轉,費儘力氣,也只是能勉強能移動一下四肢。
但無濟於事,如果還能控制身體的話,他還可以用咬舌尖、扭皮肉等方式加以刺|激,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如今只能被動的加以承受。
怪不得現在他雖然身臨絕境,身體卻產生了一種十分和諧的感覺,好像是這身體到現在才完完全全歸他所有一般。
人有時就是這樣的,明知道一件事無望,卻還是不會放棄掙扎。
只見這條血蛇上他身後,那些蛇頭突然拉長,有的蛇頭伸到他的臉部,有的滑上他的脖子,有的滑到他的手臂處,還有的竟滑入他衣襟十顆又冷、又滑、又膩的蛇頭在自已肉上亂爬,那滋味可真不是人受的。
血色小人伸出拇、中兩指,道:「這是噬魂蛇,雖然本聖去吞噬你的靈魂,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但本聖萬事但求一定,並不喜歡干冒險的事,若是在我吞噬你的靈魂時,你敢抵抗,只要本聖一個意頭,嘿嘿,這些噬魂蛇便會讓你真正體和-圖-書會到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這可是除了你,別人也無福消受。」
血色小人目光閃動,卻毫不在意,縱聲長笑道:「別急,別急,很快你就會沒有任何煩惱與恐懼了。」突然頓住笑聲,向葉凡獰笑道:「不過,在這之前,我還得做一下保險措施。」
此時見這五彩人嬰在自己體內大吼大叫,忍不住出聲道,「都活了數萬年的人了,你這麼大年紀的人生氣不好,有傷身體,哦,不,你沒身體了,也有傷神啦,咱們還好好談談吧。」
那人血色手掌在他咽喉一握,葉凡暗嘆了口氣,只要其再五指稍稍一緊,自己的生命便要結束了,對生命的熱望,對慈親的懷念,對愛侶的相思,在這一剎那之間,像是一陣突然爆發的洪水,沖得他心神混混沌沌的迷惘一片。
葉凡全身都麻了,此刻縱有力氣,恐怕他也不敢動一動。
葉凡苦笑道:「不是晚輩不想出,是實在晚輩也不知道自己的靈魂跑哪去了,您老就見個諒!我們商量個事怎麼樣?」
可就算此時另一靈魂已去,身體已經完全屬於了他,卻又讓他陷入了這樣的境地,這血色小人明顯對他心存歹意,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他真是沒有一點底。
這時葉凡正搖搖晃晃扶著牆壁站了起來,但還沒有站直之際,忽然身前人影一晃,眼前什麼東西一閃,一聲巨響突然爆發出來。
「你脫困了?」葉凡望著這血紅小人,腦子一下子清明起來,面色一下變得蒼白無血起來。
與此同時,嘴巴里「噼里啪啦」極快的速度念出一大串的咒語,隨著念咒,葉凡體內的星雲開始動蕩、沸騰了起來,星雲世界浮現出一些血光燦燦的神秘符號,似乎在施展什麼吞噬靈魂的術法。
雖然有護體天力護體,葉凡仍然覺得後背一震之下,變得麻木毫無知覺,彷彿整個軀體都一時失去了控制。
https://www•hetubook.com.com雙魂共體?」葉凡被血色小人的一番話,說的想入非非,心中喃喃道,「該不會這身體之前的靈魂一直還遺留在這肉身中吧!」突然想到這裏,葉凡想以前的點點滴滴,越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能雙魂共存的身體一定非常神奇吧,本聖出世正急需一具肉身,你竟然送上了門,我若不取,豈不是太對不住你了!」血色小人打量著了葉凡一會。
語聲中,只見一條血光閃閃的血蛇,憑空自他手中滑了出來,蛇身雖只有半米之長但滿身紅信閃縮,仔細數去,全蛇身上下,只怕不下數十個蛇頭。
「人嬰?」這五彩人嬰看到命府中的那個小傢伙,先是一詫,喃喃道,「這小子的修為莫不成達到了天神境界,不然這人嬰怎麼凝聚的如此凝實?」
五彩人嬰一聽到葉凡的聲音,立既四周掃視,見沒看到葉凡的影子,大怒道:「你這小子好大的膽!和本聖說話,竟然還敢藏身不露,莫非真要償償噬魂銷骨的滋味。」
不過,很快就血色小人就給了他答案,他葉凡這會應該哭了。
「有什麼好奇的?」葉凡也是疑惑不已,但此時不得不強鎮靜,拱手道,「前輩能從容脫困,晚輩賀喜了!」
五彩人嬰根本無視命府之中那一個孤島的存在,猛地衝到孤島附近,眼看就要衝進孤島之內,抓到那還在半眯著眼睛的小傢伙時,陡見孤島之上發出一陣陣柔光,五彩人嬰一頭撞到了那層薄薄的軟綿綿的光圈之上,只聽「噗通」一下,其讓那層光罩竟然彈了開了數丈多遠。
它旋轉了一下身子,仔細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發現葉凡的靈魂后,這才仔細朝自己面前的那個孤島看去,深青色的孤島上面天力運轉不斷。
如此短的距離施展遁術,自然轉瞬間就飛至到了葉凡這裏。
五彩人嬰大怒,猛的又沖了和*圖*書過去,但是每一次的衝撞,都把它給狠狠的彈了開來,沖的越猛,反而彈開的越厲害,他的衝撞,對那光罩根本沒有帶來任何影響。
靈魂都沒看到,它朝誰施展奪舍大法?
他定眼一看,這才發現那一個孤島周圍已是被一個數丈大小的淡白色光罩給嚴實的罩住了。
不對啊,怎麼沒看到那個小子的靈魂,靈魂呢,怎麼不在這裏,跑哪裡去?
「恐怕是你想反抗也沒這能力啊!」血色小人話一完,低低沉沉的咒語聲,從他嘴中緩緩而出,如同魔咒一般,讓聽到的人昏昏沉沉,葉凡的意識,隨著咒語聲的入耳,逐漸模糊起來,變得十分的瞌睡。
這五彩人嬰在這小片星空中呆了好一會兒。
所以一直以來,葉凡也是沒有發現這一點,還以為這是對方殘留在他腦海中的記憶在作怪了。
所以說他現在不知道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了。
這樣的怪蛇不但足以攝人魂魄,還足以讓人全身都起疙瘩!
看來這小子的修為比同期的高上不少,真不愧是雙魂共體的肉身。
這像是一片星空,不但有著星光,甚至在他不遠處,竟然還飄浮著一團星雲,遠方便是無邊無際黑暗,根本看不到盡頭在那裡。
「我是脫困了!」這血紅小人望著葉凡,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后,又陰惻惻笑道,「到是你小子讓本聖好奇的很啦!」
葉凡只覺得一股巨力,從身後襲來,接著剛剛站直的身形,被這股根本無法抵擋巨力一下擊的倒射而回,整個人如同破布袋一般,被狠狠甩在對面的石壁之上,並深入了壁中數尺有餘。
那隻手在他喉頭稍稍停留一下,卻往他肩頭溜去,他方透出一口氣,那人「露露」的笑聲又起:「不要害怕,在沒佔有你的肉身前,我是不會弄死你的。」
「難是你是雙魂共體?」突然這血色小人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顯得很高興,話語中也透和*圖*書著興奮,「一個身體,裏面卻有著兩個靈魂,乖乖,這樣的體質,連本聖都沒見到過啊!」。
在咒語強大的誘惑之下,葉凡很快就人事不知了,在昏迷之前,他隱約的看見,血色小人那張面孔,在昏暗的燈光下,顯猙獰可怖。
看了命府中的那小傢伙良久后,這五彩人嬰突然大喜,管他是不是達到了天神境界,就從那體積與光華,就算真是天神強者,此時實力上與他也是差遠了。
但是,當他將術法完成,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的時候,突然驚愕住了。
不時過了多久,那躺在孤島上的小傢伙才抬頭看了這五彩人嬰,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后,又閉上小眼休憩了起來。
所以他是照吞不誤,狂吼一聲,五彩人嬰立刻朝命府之中疾衝過去,想要吞噬那命府中的那個小傢伙,正好補一補多年來它已是有些虛弱的元神。
他在這該死的石洞里,被活活的關了足足幾萬年,根本無法修鍊,元氣不斷的消散,以使的自己的肉身消散,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具肉身了。
以前他做作何事情,只要有關「這身體原主人」的事情,都多多少少要受到他的影響,這肯定是其靈魂在作怪的緣故,只是其靈魂因為沒有意識主導,做任何事情,只是安本能去做。
葉凡大叫道:「拜託,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小爺這人了。」
血色上人獰笑道:「你此刻還未嘗著,怎的,你還是想要抵抗我么……」
可沒發現葉凡的靈魂,這令他大惱,正要發怒間,突然看到那命府之中的光芒閃動了一下,一個與葉凡那小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嬰從內部鑽了出來。
「哈哈……本聖終於要重臨天下了,數萬年了,等了足足萬年,不但聚齊的千魂,還遇到了一幅絕佳的肉身,真是天不亡本聖也!」五彩人嬰一進入了葉凡的星雲世界,還沒來的及看清周的情景,就狂笑道。
芥子空間么和圖書,莫不是那小子是空間類的修者?
想到這裏,面對的自己前方的血色小人,葉凡不知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了。
「不好」葉凡心知不妙,很清楚這是對方故意所為,是佔據他肉身的前奏,之前已死心了,但此刻他又很不甘心了起來,不願就此束手待斃,於是竭盡全力抗拒著這聲音。
葉凡縱是膽大,有心一死了,此刻面色也不禁變了。
此時面對這種情況,他連躲都無法躲,索性閉上眼睛,在這種自身已無能為力的情況之下,他只有聽天由命,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你這瘋子!」葉凡讓他折磨的不行,臉上的冷汗已比黃豆還大,目中雖露出驚恐之色,但還是忍不住罵道。
隨後,那血紅小人「轟」的一下爆裂開來,化為一團巨大的紅霧,之前的那個五彩人嬰從血霧中衝出,直接朝葉凡的額頭處遁去。伴隨著它而來的,還有一股極其怨恨和暴戾的氣息,一同進入了葉凡的腦中。
「混蛋,那死小子,快給本聖出來!別以為這東西就能保你靈魂不滅,你自己出來,本聖給你一個痛快。」五彩人嬰憤怒的大吼大叫,卻是沒有再衝上來了。
而這時他才看清楚,自己前面一個血紅的小人不知何時已來到了自己身邊,正似笑非笑人看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玩物一般。
若不是這傢伙這次施法奪取靈魂,恐怕他一直不會知道自己體內還有另一靈魂的事,這樣一來,在他修鍊的途中,還真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亂子。
而這時,葉凡昏迷后,他的意識也進入了這片星空,先前見五彩人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命府中的小傢伙衝去,還真是嚇了他一跳,可當看到五彩人嬰讓命府中的光團攔下后,又鬆了口氣。
葉凡知道在他面前的這人太謹慎了,做事滴水不露,因此,他心中也是真是放棄抵抗了,只得嘆道:「這樣滋味,除了我,恐怕也沒有人敢去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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