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之力？

除去法令羅依舊那般平靜外，其他人內心或多或少都因為老朋友而有些落寞。

他從懷裡抽出一本藍皮冊，封面上寫著《降龍十八掌》，這是葉青送給沈航的答謝禮物，書其實是沈航自己做的，裏面是葉青所在的蓬萊仙島的一個修鍊法門，因為是掌法，所以他自己取名叫降龍十八掌了。

卡婭看著姐姐和沈航。

「我想剪一下。」法令羅站起來，將烤肉遞給卡婭，同時說道。

法令羅搖了搖頭：「或許，我也是瞎操心吧！」

「剪不斷的頭髮？」沈航有些驚訝：「我想試一下。」

「使徒？是什麼？」沈航繼續問。

篝火升起，卡婭的身體因為四個大窟窿在身上，比起夏洛特恢復的速度，確實慢了很多。

他拍了拍臉蛋，將托婭平放在鋪好的地鋪上，蓋上毯子，然後站起身來。

法令羅才開口：「沈航，你不應該將托婭放出來。」

「這個世界，巴納姆拉，他們藏了太多秘密了。」沈航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可惜他又忘記帶火了，他叼著煙，看向遠處的火堆。「我不管，他們到底在和_圖_書算計什麼，我只想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法令羅銀色的雙眼散發光芒，鄭重的問道：

「其他人都說，我配不上托婭。」沈航翻個白眼，對自己也認識的很清楚。

沈航聽不明白，法令羅轉身，離開篝火，他雖然沒說，但沈航還是跟上去了。

「你們很配。」卡婭說。

沈航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我的頭髮經常剪，似乎沒有問題。」

他的銀髮，散發著一股柔和的銀光，隨後沈航拽在腰間的銀髮竟然同時產生反應，不是飛回而是開始分解，眨眼間就化為虛無。

「你知道人呢類補全計劃嗎？」法令羅問。

「總有一天，一切的真相你都會知曉。」法令羅說完，不等沈航說什麼，再次轉身回去了。

「因為她體內寄生了使徒。」法令羅說。

而卡婭的頭髮，則肉眼可見的在生長。

法令羅進去拿出剪刀，從卡婭的腰部剪下來差不多一米的長發。

沈航不得不重新考慮神秘之力到底是好還是壞了，他現在對自己的神秘之力有些不肯定。

沈航走過去，同時法令羅也站起來了m.hetubook.com.com。

薇薇安也提醒過自己，不要太過依賴神秘之力。

「惡魔會寄主在身體的各處。當我們繼續依靠他們的力量的時候，他們將成長的越快。」卡婭依然堅持著自己的惡魔理論。

一個人的時候，特別是清醒的時候，時間過的很慢。

打發時間的方法，這世界上絕對沒有人比沈航更多了。

沈航一怔后，問道：「我？不是我自己？是誰？」

沈航伸出手，抓住一束，火光下，竟然有些閃閃發光。

火焰跳動，沈航看著表，有些搖搖欲墜想要閉眼。

「在我眼中，你們最合適，比你和薇薇安更合適。」卡婭說。

沈航看著他，法令羅主動開口：「使徒……之力。」

「恩。」沈航點了點頭，他掏出了一個懷錶，現在時刻已經晚上十點了。卡婭的身體很虛弱，睡的很快。

飄碎之島，很快消失在眼裡。

原本是神庭議會的中心，後來神庭議會沒落了，由費爾南再次建立了眾神峰生活區，區內生物是大雁。

夜風很和煦，陸地上的氣溫最近又在回升。夜晚很舒服，野和圖書外露營睡覺也沒有任何問題。

「這頭髮不會成精了吧？」沈航嘀咕的說了一句。

隨便的練了練，拍了一套掌，打出一些多餘的精力，時間慢慢流逝，很快就到了十二點。

「我聽不懂，如果你說的使徒和EVA裏面一樣，要降臨地球毀滅地球的話，我覺得這並不值得去擔心。」沈航回道。

沈航最近都不敢用神秘之力，三人話虎，何況是三個信任之人所說。

卡婭點點頭。

法令羅將頭髮分給其他人，吃飽后，大家休息，沈航盯著卡婭，托婭坐在他旁邊。

「它是惡魔。」卡婭漸漸有些光彩的雙眼看著自己的頭髮回答說：「無論我如何剪，第二天它依舊會恢複原樣。」

離開篝火，一千多米后。

沈航想起夏洛特曾經說過，神秘之力是不詳的力量。

沈航看了三次表，時間卻只過去十分鐘。

「為什麼？」沈航不解的問。

米迦爾和伊利耶回銀龍裏面睡了，米迦爾這次出來意外的很安靜，或許是因為上次放走露露安還有些愧疚，伊利耶則是受到了朋友的影響。

「要觀察？」托婭問道。

最近無和-圖-書聊的時候，他都有翻看，裏面是經脈運行之類的，就算是東方人，沈航其實也看不太懂。

托婭進入睡眠后，坐在輪椅上的卡婭睜開了眼睛，她似乎一開始沒睡著。

眾神峰，說是峰，其實一萬根高百米以上的巨型石柱。

法令羅閉著眼，不知道睡沒睡，他手裡緊握著銀髮，沈航知道，他肯定看出來什麼，所以才會主動要求這樣做。

「我先睡了。」托婭笑了笑，靠在了沈航的肩頭。

當年人類自以為成神，於是神庭議會決定建立神位，他們立起了石柱，形成了人工石林，每根石柱都是神位，根據當時神庭議會的權利排位，由低到高，最低一百米是下等身，最高一千米則是主神位。

「我還知道EVA呢！」沈航翻個白眼回道。

銀龍一路飛過來，能源即將耗盡，沈航將銀龍停在草原上，開啟太陽能吸收器，眾人能看到不遠處的眾神石峰，大家在草原上紮營。

比如他睡眠會讓時間輪迴，比如他睡覺又會看到屬於貓的人生，還有在正常狀態下，開啟的神秘之力卻只是增強身體的強度，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什麼領域和圖書，技能，系統。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不是你自己呢？」

對於這一站，雖然帶回了卡婭，但大家的心情並沒有放開。

「我不是在開玩笑，整個飄碎之島其實是流放之地，里昂所做，並非是宣傳受刑，而是在壓制使徒的覺醒。」法令羅嚴肅的說。

十二點一到，卡婭的身上頓時就發生了變化。

「我昨晚試過了。」托婭告訴沈航。「這頭銀髮如我們一樣，不會死亡。」

下一站的目的地是眾神峰，舊神庭議會時代就成立的區域。

「我也要睡覺了。我答應了姐姐，要好好的恢復。」卡婭說。

法令羅烤著肉，托婭為卡婭梳著頭，她這一頭長發不知為什麼就算全身枯燥依舊光鮮柔順。

要說上次還犯賤的想要偷偷睡一下試一試，現在的沈航開始抗拒睡覺了，或許不再只是為了不眠死。

而卡婭從里昂哪裡得到，神秘之力是惡魔之力的解釋。

「是的。」沈航點頭，對於這個剪不斷的頭髮，沈航難得生出一些研究的想法。

沈航沒有回答，卡婭的意思，似乎是要讓自己和托婭在一起。這是他的難題，一個不願意去解決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