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麗奇將啤酒扔過去，她站在瓦檐下，抬頭看著朦朧細雨。
「哈！我就繼續做虧本買賣吧！」席麗奇笑了一聲，轉頭從一個攜帶冰櫃里又拿出了兩罐冰鎮啤酒。
泡溫泉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侵入自然的熱水裡，能洗去一身的疲勞。
同樣的，也是因為一路來每到一個地方都出了點事情，而到了溫古意外的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想起來的時候，卻是一幕幕生離死別，就算幾百年後，同樣藏在心裏切割著每一處。
「小心被席麗奇聽到，指不定你就莫名其妙倒霉了。」沈航提醒道。
「我知道。怪到你頭上，不過是我為自己的無能而推卸的理由。」沈航一仰頭，灌了一大口。
「我喜歡。光你屁事。」安吉爾除去對薇薇安言聽計從外，也就偶爾聽聽沈航等朋友的話，其他人嗎？她一概都是吊的飛起。
「說的也對。」沈航繼續喝了一口，他喝的比較大口，這一口下去啤酒罐已經沒和_圖_書了。「還有嗎？」
「商業秘密。」席麗奇自然不會回答。
「你到底從哪兒弄來的？」沈航還是忍不住好奇的繼續追問。
沈航也不去強求，李鍾國這人，還是挺熱心的。他如此說，代表真的沒有辦法。
「我靠！我還不想管呢！你觸犯了禁忌，遲早要遭殃。」李鍾國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直接罵起來。
不過席麗奇卻是先開口，將他的想法打斷：「請你喝一杯，陪我聊一會。」
也想轉身繼續泡一會，錯開這個巧合。
沈航再次泡完澡出來，卻是恰好撞上了同樣走出來的席麗奇。
「你才變態，好好的人不做，幹什麼要把自己整的人不人，獸不獸的。」李鍾國反駁道。
「你也會思考這些問題？」沈航靠著走廊的木欄，一些雨絲飄到手背，放射性物質讓手背立即發黑了。
直立行走，大概以後所有的再造生物都會如此。直立行走的鹿，下肢變得粗和-圖-書壯許多，不過他們身子也長，所以看起來還是有些滑稽。
「好了！安吉爾別這樣。鍾國，你也別生氣，幫幫安吉爾吧！」沈航開口求道。
席麗奇的心思，沈航是猜不透的。
李鍾國看到沈航他們，使勁往後瞧了瞧，發現沒席麗奇，鬆了一口氣，然後朝沈航抱怨道：「你來就來，把席麗奇帶來幹什麼？想把溫古送給他？」
沈航看了眼李鍾國，這個傢伙舊時代是個很有名的醫生，沈航想問問他安吉爾身上的問題。
對死者的愧疚，人活著就沒法去減少。
李鍾國縮縮頭，嘀咕道：「對對對！不能說他壞話。這女人就是上天偏愛的對象。記得舊時代的八卦裏面暴露，凡是說她壞話的傢伙，都會莫名其妙招災難。」
「想繼續喝，那就得給錢了。」席麗奇恢復她斂錢的本色。
「我當然會思考這些問題。因為這個時代不是我的時代，我討厭這個沒有規則的社會，讓我變htｔｐs://m•hetｕbｏoｋ.ｃoｍ•ｃｏｍ得無法掌控，讓我失去我的優勢，只能可憐兮兮的選擇一個棺材做活死人。」席麗奇笑著說，有著一些自嘲。
「能告訴我你的啤酒哪兒來的嗎？」沈航放棄了逃走，走過去問道。
他想裝作沒看到的穿著浴衣走出去，不過很可惜，外面正下著小雨。
所以繼續吃肉，吃完后，帶上米迦爾和安吉爾，去拜訪李鍾國。
李鍾國的院子很大，裏面有著上百頭鹿一起居住。
不再談席麗奇，沈航將安吉爾的問題講了出來。
「你真膽小。」米迦爾嘟嘟嘴，鄙視說。
安吉爾卻是一直盯著鹿，這傢伙被狐狸奪取身子后，狐性流露的越來越多。
「巴赫的命，我不是故意的。」席麗奇說。
沈航發現，比起上次來，這次很多鹿已經開始直立行走。
「你說的對。我做生意一直是虧的，甚至讓我的朋友付出了生命。」沈航帶著一點恨意的說。
「人類是一群可憐的生物，曾經是毫和-圖-書無規矩制度的大猩猩，但他們卻用很多世紀建立了文明與制度讓，給自己增加了無數的規矩，讓他們的子孫後代活下來后，一輩子去學習這些規矩。可是我們這群不死大傢伙，把他們全部打碎了。但我們依舊被那些破碎的規矩約束著，因為我們遺傳因子里已經將這些規矩埋藏進本能。就算有的人能在這個無規矩的世界肆無忌憚起來，但終究只能持續一段時間。」席麗奇意外的沒有談生意，而是講起了進化與社會。
「嘿嘿！小米迦爾。你可以試試，真的很邪門。」李鍾國猥瑣的笑著說。
她手裡拿著兩罐啤酒，沈航翻了好幾個冰箱都沒找到，但席麗奇卻有。
「那就是一門談話的藝術，你說話太喜歡直來直去，所以你不適合做商人。」席麗奇說。
「自然是做買賣。」
「那個虛偽的地方你也去。」李鍾國鄙視道。
「別！」沈航怕米迦爾嘗試，趕緊的阻止。
李鍾國好奇的看著安吉爾。盯的安m.hetubook.com.com吉爾一陣不舒服：「你變態啊！」
沈航聳聳肩，繼續接過啤酒。
竟然來了，自然要好好放鬆，所以這一次，他們沒有急著離去。
「你去腐臭之地做什麼？」沈航問。
「生意這東西，最早的時候是以物易物，所以你只要有別人需要的東西，就能弄到你所要的東西。」席麗奇問道。
「那我就不陪你聊天了。」沈航翻翻眼睛欲走。
「幫不了。」李鍾國搖頭，不像似氣話。「她注入太多怪異的基因了。我只是一個醫生，還沒到生物家那個水平，頂多做做外科移植手術。」
往事，很久沒有想起。
「是嘛。但是這個時代，你不用去畏懼任何人，何嘗不是提升了自己的地位呢？」席麗奇道。
「我只是順道去了一趟烏托邦，誰知道她跟著出來。」沈航回答道。
「但你又怎麼知道別人想要什麼？」沈航拉開啤酒，麥香濃厚，絕對的好啤酒。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似乎都不屬於我。」沈航也自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