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車還沒到札幌，我問一位恰好來到這裏巡查的美女列車員，她微微一笑，鞠躬，說先生，咱們的列車，得下午三點才能到達札幌吶，我舔了舔嘴唇，等了半天了，怎麼沒有推著小車來買瓜子飲料火腿腸礦泉水方便麵的阿姨呢？

我和蕭雅下車，感覺更冷了，列車倒車，開始返程，那個女孩子站在不遠的站台上，正在奇怪地看著我們。

最後，列車上除了我倆，只剩下一個乘客，是個穿高中生制服的女孩子，天色將黑的時候，車到終點站，貌似是個小村莊，我看了看手裡的車票，舊白龍車站，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

「沒事，睡一會兒吧。」我對蕭雅說，默默將小突起塞了回去，將整條皮帶解下來，又把皮帶頭安裝上去，做手勢，讓蕭雅坐在這邊等著，我拿著皮帶，穿過幾節車廂，趁一個獨自坐在角落的島國客人睡覺的時候，打開他的行李箱，把皮帶埋進箱子深處，又合上。

「前面有一節車廂是專門的餐車，您可以在那裡享受到咱們島國各地的美食。」

列車的車站很多，似乎每次啟動后不久，都會減速停下，上來幾個人，下來幾個人，上來的人都不怎麼說話，隨便找個座位坐下，看報紙或者玩手機，列車裡沒人打擾我們hetubook.com.com，列車外也沒人打擾我們，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拋棄在了世界的盡頭，只有蕭雅陪在我身邊，這種感覺，似曾相似，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逆行這條路軌，走出雪國，離開島國，西渡黃海，紮根華夏一樣。

前面不知道是什麼車站，但肯定已經到了北海道，因為之前穿過一條長長的海底隧道，列車出來之後，站名叫「函館」，我知道那是北海道最靠近本州島的城市。

數度歡愉后，蕭雅終於不行，用列車上自動售賣機里的一次性毛巾擦乾淨身體，二人穿上衣服，索性不再回到先前的車廂，這裏挺好的，便在尾廂里聊起天，談古論今，無所禁忌。

「但是，我可以……」我將蕭雅輕輕推倒在了長椅上，感覺她的身子，比黛安娜還要嬌嫩，但黛安娜的忍耐程度，明顯不如蕭雅。

信步來到車站，幸好這裡有冬裝販售，和蕭雅一人穿上一件羽絨服，我指著地圖上的某個車站，又隨便買了兩張車票，反正不去札幌就是了，如果猜的沒錯，神崎的人肯定在札幌車站等著繼續跟蹤我們！

這是什麼玩意，像是后鑲嵌上去的，我用手指戳了戳那個凸起，居然還會閃爍微弱的紅光，卧槽，該不會是GPS吧？

「請和圖書跟我來。」美女列車員看了一眼旁邊座椅上被扔掉的毛巾和衛生紙，掩嘴一笑。

我回手關上車廂之間的隔門，用拖布的棍子在裏面卡住門把手，牽著蕭雅的手走到最後一排座位，兩人相視凝望，慢慢脫掉自己的衣服，盤膝對坐在座椅上，二十指緊扣，別誤會，只是開始修鍊長生訣罷了。

「唉，怎麼會是這樣。」蕭雅抬頭，皺眉嘆息，「奴家白白醞釀了半天的情緒！」

真是奇怪吶，一個異鄉人，居然在異鄉，找到了故鄉的味道。

「沒事，本來就能拆下的。」我無所謂地接過皮帶頭，這還是神崎送我的那個，扎著很舒服，一直沒捨得扔掉，蕭雅的指甲不小心將皮帶前面那個小儲物空間給摳開了，我撿起蓋板，嘗試扣上，無意中發現，裏面的小凹槽邊緣，還有一個玻璃狀的小突起，跟凹槽一樣，都是黑色，所以不注意的話，並不能看出來。

等了十幾分鐘，新的列車到來，很是破舊，裏面也沒什麼人，上車后，列車緩緩前行，一路上，只有人下車，沒有人上車，列車漸漸駛入白茫茫的雪山之中，鐵路兩邊都是戴著雪帽子的針葉林，該不會真的通往世界盡頭了吧？

但我沒吱聲，怕裏面還有竊聽裝置，向蕭雅做了個噓的手勢hetubｏoｋ.ｃom.ｃｏm，然後把手伸進她的和服小包包里，摸出那把已經擦乾淨了匕首，將小突起給撬了下來，小突起後面連著兩根導線，裏面是一顆銀色的紐扣電池。

「怎麼了？」

我這才意識到，秋天已經快過去，冬天就要到來。

這不是新幹線，而是傳統的火車，速度不算快，倒是更像是一趟觀光列車，逢站必停，車廂里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蕭雅躺在長椅上，枕著我的腿睡著，天亮的時候，不知到了那裡，天空毫無徵兆地飄起雪花，越往東北方向，雪下的越大，地面銀裝素裹，美極了。

美|少|婦跟我客氣了一番，還是決定在前面的高速口下去，送我和蕭雅去火車站，畢竟，開計程車去北海道，實在是太遠了，來回得兩天，主要是我不好意思耽誤水戶凜的學業，人家可是立志華島兩國友好關係的准大學生呢！

「那，咱們去最後一節車廂吧，之前我去看了，那裡並沒有人。」我拉著蕭雅的手，溫柔地問，蕭雅心領神會，嬌羞地跟在我後面，沿著座椅中間的狹窄通道，穿過一節一節車廂，來到尾廂。

「開到哪兒去？」我笑問。

「先生，您是第一次坐列車吧，是不是餓了？」美女列車員關切地問，我點頭。

「哥，她好像是看上你了呢？」和圖書蕭雅開玩笑道，我沒說話，拉著蕭雅向那個女高中生走去。

「管它開到哪兒去呢，只要能跟哥哥在一起就好啦！」蕭雅轉頭向上看我，甜甜一笑，「啊！」

這是個小站，剛剛下車的時候，只有我和蕭雅兩個人，我就不信神崎還能把整個島國的鐵路系統都買通，全程盯著我不成？

「哥，我把你的腰帶弄壞了！」蕭雅驚慌失措，直接把皮帶頭遞給我，因為已經被她給拆了下來。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水戶凜想要報考的那個「國際關係」專業，是島國專門培養海外特工的地方，水戶凜最終得逞所願，因為學業優異，大學沒畢業，就被島國徵調入了特務機構，在奈奈子懷孕離職后，她成了神崎的新任小跟班，至於奈奈子為何會懷孕離職，容我先賣個關子，嘿嘿。

練完后，蕭雅渾身香汗，冒著騰騰的熱氣，臉色緋紅，雙眼迷離地靠在我懷裡，朱唇輕啟：「家主，我想和你，和你……」

「我也想，但是我被張璇那個傢伙在我的那個傢伙上下毒了。」我苦笑道，張璇沒有欺騙我，確實是下了毒，明顯能看見最頂端的小口周圍，有一圈青色，不疼不癢，就是看著彆扭，長生訣可以解任何毒，但我還沒練成，不敢輕易嘗試。

管它呢，只要是車站，肯定就會有人和圖書。

「哥啊，如果這列火車，能夠一直開下去就好了。」蕭雅側身躺在我懷裡，玩弄著我的皮帶說。

媽的，怪不得一直被神崎玩弄于鼓掌之中，原來她一直在跟蹤我！

「好啊，在哪兒？」蕭雅忍不住問。

回到最後一節車廂，車速減緩，我帶著蕭雅來到車廂鏈接地帶，車停穩，車門打開，一股冷空氣卷襲進車廂，早知道買兩件羽絨服帶著好了！

我和蕭雅跟在美女列車員身後，穿過好多節車廂，來到餐車，挺豪華的，跟飯館差不多，點了幾個菜，還有清酒可以喝，酒足飯飽之後，我倆又回到最後那一節車廂，睡午覺，沒有手機傍身的生活，簡直太特么的愜意了！

雖然沒有表妹當翻譯，但蕭雅跟我，通過這幾天的歷練，都已經掌握了不少日語常用詞彙，不至於到處抓瞎，在火車站，美|少|婦給了我她遙遠的家的鑰匙，我向她支付了一個月的房租，還有這次的車費，進站買票，踏上開往札幌站的列車。

在計程車里扣掉電池后，我並未把手機丟出窗外，這是一部手機，也是203的權杖，還帶自爆系統，扔了可惜，所以在下車的時候，我又把電池從座椅縫隙里掏出來，分散著裝在身上。

我不餓，問蕭雅，她也搖頭，莞爾一笑，說光是看著車窗外的雪景就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