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出去吃飯了吧？」我苦笑著問。

「哥！」蕭雅拉住了我的手，「你別衝動，真的！」

「剛才，就是你這種目光。」蕭雅繼續說，「第一次把我喚醒，讓我一下子，從少女變成了女人，變成了……變成了你的戀人！」

我以為我家是做買賣的，會很有商業頭腦，可惜轉了半小時，一絲商機的味道都沒有嗅到，無奈，只得步行往回走，再次橫穿西城大學，路過體育場，看見有人打籃球，我不覺有些技癢。

「讓你剛才喂得，我都不餓了，嘻嘻，你想吃什麼，跟你吃點就行。」蕭雅眯起單眼皮的小眼睛媚笑。

「哥，你別忘了璇嫂的話！」蕭雅板著臉說。

「不行，不能讓她們這樣下去，人會垮掉的！」

我撇撇嘴：「能不能不這麼肉麻！」

「現在……感覺你看著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但又感覺像是不由自主地往我身上掃，四目相對后，你會變得非常的專註，繼而，又變成那種專門用來對付女人的目光，等到咱倆那個上了以後，又變得柔情蜜意、含情脈脈，衝刺的時候，盪人心魄，甚至有些勾魂攝魄！」

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兩個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和圖書卻是至親之人，就在十幾米外，我們只隔著空氣和兩層玻璃，但我卻不能過去相認！

回到窗邊，我又將窗帘撩起一道縫隙，她們已經離開，我看向一樓出口，不多時，林溪摟著黛安娜出來，上了一台灰色沃爾沃XC-90，牌照是奉J-XF999，那是歐陽克誠送我的五台豪車之一，也即是說，現在林溪和黛安娜，很可能已經住進了歐陽克誠後院的別墅，那棟別墅，四周清靜，只要確定沒人監視，就能安全潛入，等晚上看看情況，回去一趟，不知道其他妞都在沒在那裡。

「帶你去西大吧，學校附近的小店都好吃不貴。」我掃了一眼路兩邊遍布的咖啡廳、西餐廳說，太高檔了，吃不起。

「以前……色|色的，但我更喜歡你現在的目光。」

我和蕭雅出了酒店，夜幕下的西城，華燈初上，有些微冷，因為已經是十一月的下半個月，西城冬天來的早，但是白天秋高氣爽，晚上空氣難得地好，我摟著蕭雅走在人行道上，倆人穿的都是廉價的衣服，看起來像是一對兒大學生情侶。

「懷上了嗎？」我欣喜道。

完事後，蕭雅趴在我身上，節奏紊亂地喘著氣，迷ｈtｔｐs://m•ｈetｕｂook.coｍ•coｍ離地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啊，好啊！」

進了籃球場，我和兩個躍躍欲試的大學生組成一隊，加入三對三籃球賽，就是三人一組，打五個球，誰輸了誰下場，換另一個隊伍上的那種比賽，場上兩個隊伍的實力差距很明顯，穿勇士隊服的三個傢伙，血虐另外三個散兵游勇，沒用兩分鐘，就把他們給打下了場。

蕭雅搖頭。

蕭雅一席話，聽得我一愣一愣的，這丫頭掌握的現代詞彙，居然比我還要豐富！

兩人表情肅穆，林溪穿的是白色西裝，胳膊上一塊黑紗非常刺眼，黛安娜穿著粉色連衣裙，戴沒戴黑紗我看不見（戴了也得在另一隻胳膊上），林溪低頭，自顧自地切著牛排，黛安娜盯著林溪的刀叉發獃，少頃，林溪切完，把盤子推到黛安娜那邊，黛安娜微微點頭，用叉子叉起牛排，目無表情地吃了起來。

「現在又是什麼樣？」我笑問。

「怎麼了，沒夠？」我皺眉問，雖然時間不長，但蕭雅很敏感的，都三次了。

樹哥的神機妙算，許是到了一種極致，他明明很有錢，而且是公費出差，卻只住這間一晚才168元的廉價房間和-圖-書，然後留給我們，因為我和蕭雅現在確實資金緊張，而且可能很長時間都得住在這裏，可是這個摳門的傢伙，你就不能一次性多付幾天的房費嗎？

我專註地看著她，努力不讓眼神渙然，影響她此刻的心境，她可能以為，是我的新面具改變了眼神，以及剛才的愛事，讓她喜歡上了我，其實並不是，而是之前的共同經歷，生死離別，積累、發酵、醞釀，最終，點燃了她沉睡千年的那顆心。

「出去吃飯啊！」我苦笑。

「以前什麼樣？」

「雅妹，你看過哥打籃球么？」

「扔了吧，又沒法熱。」

沃爾沃倒出車位開走，先是上了新華街，繼而從前面路口向北拐，果然是去往別墅的方向。

「噢！」蕭雅揉了揉眼睛，爬起來，下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分成男女兩份……場面不太雅觀。

誰讓你連內衣都不|穿在我眼前里晃來晃去了！

這還是我和神崎第一次走，送她回宿舍的那條路，漫步二十分鐘，到達西城大學，橫穿過去，來到後街，買了兩個肉夾饃和一份涼皮，坐在露天的簡易桌椅邊，用一次性的筷子吃，吃完后，又在附近溜達了一會兒，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商機，大學生的錢相對ｍ•ｈｅtｕbｏoｋ•ｃom.ｃｏm好掙一點。

發泄苦悶的渠道有好多種，這也是一種，並非暴雨摧小樹，而是春雨潤青苗。

「我活動活動，你給我當拉拉隊好嗎？」我放開了蕭雅。

「都賴你，人走了吧？」我憋著一股氣，就朝蕭雅撒了，她噘著嘴，哼了一聲，坐在床上，別過臉去不理我。

我馬上慫了，坐到她身邊賠禮道歉，哄了半天才好。

「不不。」蕭雅舒了口氣，「我好像、好像……」

「我也愛你。」我將蕭雅的臉摟進胸膛，她的鼻息噴在我的皮膚上，漸漸變得很輕。

「不是，我好像是……看著你眼睛的時候，心跳好快啊，這是愛嗎？」蕭雅眉頭皺起，不敢相信地說。

「喂喂，別睡著啊！還沒吃飯呢！」抱了一會兒，我推醒蕭雅。

「草，你倆個煞筆，還特么來啊！」我上上場，那個穿著勇士30號球衣的傢伙，就指著我的隊友罵。

「……走吧，咱們也該吃飯了。」我說。

「那這餃子怎麼辦？」蕭雅還是對這些已經冷掉的素三鮮水餃念念不忘。

「那不是有餃子嘛！」蕭雅指了指林瑤送來的餐盒。

「哪個？」我順著蕭雅的手指看過去，二樓靠窗的座位全滿，我挨個看，終於在左邊數第三個窗口，看和_圖_書見一對母女模樣的人，正對坐用餐，是林溪和黛安娜！

看得我心裏一陣酸楚，拉上窗帘，揉了揉發紅的眼睛。

「你想吃什麼？」我低頭問蕭雅。

我在她後背上摸了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倆的結合，首先是因為練習長生訣導致的身體原始衝動，其次是因為遠古的血緣關係產生的自然而然的親近，至於愛情，似乎挨不上邊。

抱怨歸抱怨，當務之急，得想辦法搞點錢。

「好呀，好呀！」蕭雅拍手，「跟你在一起幹什麼都行！」

「哥啊，你貼上面具后，眼神變了，以前不是這樣的。」蕭雅俯身親了親我的鼻子說。

「哥你怎麼能這麼浪費！知道農民伯伯種糧食多麼辛苦嗎？『鋤禾日當午，清明上河圖』……哎哎，你要幹嘛！別啊，我偷吃了個餃子，還沒刷牙呢！啊！」

我掙了兩下，蕭雅拽著我，死死不放，我拽不過她，只得嘆了口氣，再忍忍，再忍忍，可是我想她們了啊！

林溪並沒有吃，雙手交疊在桌上，就那麼看著黛安娜吃，黛安娜吃著吃著，突然停下，緊緊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淚眼婆娑，她將牛排推到一邊，趴在桌上嗚嗚哭了起來，林溪趕緊起身過去，坐在黛安娜身邊抱著她，輕輕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