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支煙，身後的水聲再度停止，我舔了舔舌頭，將煙頭丟向樓下的空地，回到客廳坐好。
「老師不用，衣服已經快乾了。」我笑道。
「謝謝老師！」陳璐一笑，接過衣服，又關上門，門沒有關嚴實，又留出三厘米左右的縫隙，從我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見裏面的馬桶，只要再歪歪頭，湊過去一點，肯定就能看見正在洗澡的陳璐，我激動地將顫抖的手伸過去，抓住拉門的門把手，輕輕把門關上了。
「老師，我有點怕，您再陪我待一會兒吧，求求您了。」陳璐拉著我胳膊，可憐巴巴地說。
其實剛才在一路走過來，衣服已經幹了大半，因為我怕背後的陳璐著涼，暗自運行起長生訣，跟個小烤爐似得。
「他是你老師？」剛才給女孩做急救的那個護士問，可能擔心我是壞人。
陳璐背著手，踩著拖鞋款款向我走來，小聲說：「老師，對不起，我在家從來都不|穿內衣的，束縛的話，更讓我覺得這裏沒有家的感覺了。」
「……可以。」我無奈道，畢竟自己是老師，傷一個剛剛輕生的女同學的心不太好。
「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我擔憂地問。
雖然我不在乎ｈetuｂoｏk.cｏｍ•cｏm被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撲倒，但她是我的學生啊，好吧，學生也不是不可以，林瑤還是我學生呢，可陳璐今天才成為我的學生啊，就這麼睡了的話，那我豈不成禽獸了么！
「嗯？」
「老師！能幫我個忙嗎？」
邊走邊聊，我知道了女孩的一些情況，她叫陳璐，跟錢可兒的情況有些類似，爸媽都是做生意的（上文提過，育才本身就是貴族高中），而且都很忙，二人關係不好，經常吵架，結果就是誰都不願意回家，陳璐覺得家裡很冰冷，沒有一點家的氣氛，所以覺得人生失去了滋味，剛才在河邊溜達的時候，她看著前面一家三口人其樂融融的樣子，那種冰冷感更加強烈，看見滔滔江水，一時想不開就跳下去了。
我把安慰錢可兒的那番話跟陳璐講了一遍，又發揮了幾句，可陳璐看起來還是不太開心的樣子，走著聊著，很快到了她家，丹楓白露小區，西城市區內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陳璐家是躍層，獨佔了五層和六層，而且還是電梯房，本想送到家我就離開，不過陳璐說頭還是有點暈，執意讓我進去再陪她一會兒。
「我沒拿換洗衣服htｔｐs://wwｗ.ｈe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coｍ進來，您可以幫我去房間里拿一套給我嗎？」陳璐探出小腦袋，眨巴著眼睛，不好意思地說。
「老師你不去洗洗嗎？」陳璐歪著頭問。
「那走吧，我送你回家，別著涼了。」我扶著女孩起來，她穿的衣服比較薄，被水浸透，裏面的內衣褲形狀完全勾勒出來，身材還發育的蠻好的，畢竟是高三生，已經步入成年人的行列。
「老師……」陳璐將內衣褲隨手丟在沙發上，低下了頭，「我現在很脆弱，希望老師可以多陪陪我，陪我說說話就行，如果老師走的話，我怕我還是會想不開。」
「老師，您都濕透了，洗個澡吧，我去找我爸的衣服給您！」陳璐從鞋架上拿出拖鞋，蹲下放在我腳邊，抬頭說。
班長就是錢可兒。
「……哪個是你房間？」我黑著臉問，陳璐指了指，我起身過去，陳璐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看來被水嗆得真不嚴重，還知道是人家救了她，護士和其他熱心人這才放心地將女孩交給我，我扶著女孩走小路穿過河濱公園去馬路邊，走到一半的時候，女孩身子突然晃了晃，停了下來，說頭暈。
「太好了！老師我愛你！」陳璐一下和_圖_書子撲上來，我猝不及防，被她撲倒在了沙發上！
女孩皺眉咳嗽了兩聲，搖頭說沒事。
「不用，我沒事的，你去洗吧，我也該回去了。」我趕緊拒絕，第一次家訪就在學生家洗澡算怎麼回事！
「你……還是把它們穿上比較好。」我用餘光飄著她，尷尬地說。
「老師，不用打車了，我家很近，您就這麼背我回去吧！」女孩在我背上嬌笑。
「不會的，你看你現在的狀態就很好嘛！老師相信你！」我苦笑，因為我知道自己如果再繼續待下去，肯定會出事，什麼在家非得不|穿內衣，完全是借口，她的意思明擺著是想撲倒我！
「這樣啊……」她說完我應了一聲，現在富貴人家的孩子怎麼都這樣，一言不合就跳樓，一言不合就投河，幸虧沒出什麼大事。
我將地上的校服撿起來，簡單摺疊放在床上，打開陳璐的衣櫃，裏面衣服倒是不少，光是睡衣睡裙就有十幾件，但都很薄，我挑了一件質地稍微厚實些的藍色睡裙，還是覺得有點露，得再找件內衣才行，衣櫃小下面還有幾個小抽屜，一般那是女孩子放內衣的地方，打開，我的天！沒想到陳璐外表看上去純純的，穿的外衣也很普通，但內衣種和_圖_書類卻這麼繁多，而且，都比較的……比林溪的內衣都那個，有的只是簡單的一條繩子一小塊布，或者只有繩子，你懂得！
「老師……你如果走，我就像班長一樣，從那裡跳下去！」陳璐指向陽台，低聲道。
女孩點頭：「他是我的班主任，謝謝您剛才救我！」
「可不許走喲！」陳璐開心地笑，踩著拖鞋，蹦躂著去了洗手間。
她的鑰匙和手機都落水了，不過她從門外掛著的奶箱後面摸出來一把備用鑰匙打開了門，請我進去，房間里很是氣派，光是裝修估計就不會低於五十萬的樣子，比我原來的家和曉鈺家都要好。
「老師，你可不可以背著我？」女孩嬌羞地問。
我強忍衝動，找了一套遮蓋面積比較大的黑色內衣褲，小心地捏著，離開卧室，來到洗手間前敲門，裏面水聲停止，門打開，但開的足有二十厘米，我趕緊把臉別過去，將睡衣和內衣褲遞給陳璐。
「……那好吧。」我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你去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
本來跳進冰冷的河水，被林瑤和張璇撩撥起來的那種慾念已經熄滅，沒想到剛才運行了長生訣，衝動又再度燃起，再加上美如畫的陳璐就在一層隱約能看見她倩影的和*圖*書
毛玻璃後面洗澡，我低頭看向自己潮乎乎的褲子，深吸一口氣，跑去面積很大的陽台，拉開窗戶，從兜里掏出香煙，濕了，抽出一根，用打火機來回燎了燎，烘乾之後點燃，看向窗外，以平息浴火。
「好吧，我陪你。」我猶豫了五秒鐘，狠心道，鎮靜，一定要鎮靜！
不多時，衛生間門打開，陳璐探出頭，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出來，尼瑪，那套黑色內衣居然被她拎在手裡！
「……好吧。」我黑著臉蹲下，女孩趴在我後背，一對兒肉，蹭的我後背痒痒的！
看起來確實很忙的樣子，都高三了，當媽媽的理應儘可能地陪著孩子才是。
坐了會兒，洗手間里傳出嘩嘩的水聲，但很快停止，門打開一條小縫。
我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等著，茶几上放著一份已經冷掉的外賣披薩，下面壓著張紙條：璐璐，沒時間給你做飯，隨便吃點吧，晚上記得去自習——媽媽。
「你說的也對，呵呵。」我撓了撓頭起身，「行了，你洗完了我也該回去了。」
「沒事吧，還能走嗎？」我問。
是個向陽的卧室，有些凌亂，床上被子沒疊，校服和襪子散亂地丟在地板上，書桌上也亂七八糟的，一副有人生沒人養的孩子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