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她下了。」文倩對我小聲說。
「那還好。」我對林瑤的性取向比較同情，估計對方也是，可能把文倩當做寵物來養，也是喜歡她的一種極端方式，要不怎麼會讓她一邊看電影一邊做那種事情。
「你們倆，是相互看著……那啥的么？」我又問了一句。
可是視頻有點模糊，距離她還很遠，我又是斜著的視線，看不太清臉。
「人贓俱獲」，文倩沒法抵賴，只能點頭。
「放心，老師跟你承諾，第一，不會責怪你；第二，不會把這事兒說出去；第三，不需要你去做雙面間諜。」我依次伸出三根手指，一字一頓地說。
我強掩心中激動，示意文倩繼續跟黃萌萌聊天，文倩恢復對對話框，低頭看了眼鍵盤，啪啪啪打過去一長串的字：有件事主人還記得么，人家都說你長得漂亮，在奴家看來，我還覺得你歷史學得好，房玄齡杜如晦什麼人物都知道，里根柯林頓等外國偉人的事兒也是信手拈來。
沒辦法，上面的文倩一直在用這種方式跟對方說話。
大失所望，她居然也穿著睡衣，裹的比文倩都嚴實，不過，怎麼感覺那個女的看著有點眼熟呢？
「是我們的一個角色扮演的群，她是主人，我是她的寵物，一切都得聽她的，不管是現實中，還是虛擬m.hetubook.com.com世界。」文倩弱弱地說。
「你有QQ么？」我走進涼亭，問歐陽蘭蘭。
「寵物？什麼鬼！」
文倩戰戰兢兢坐在椅子上，操縱滑鼠看了看我跟那個人的對話：「老師，還要打開視頻么？」
我將手放在鍵盤上，文倩哎了一聲，我扭頭瞅她，文倩又不吱聲了。
我摘掉她的耳麥丟在桌上，低聲道：「文倩你別叫，否則我就把你的醜事公佈於眾。」
我便對文倩做了個放大全屏的手勢，文倩會意，點開全屏，畫面一下放大了十倍不止，終於看清了，我不禁小心臟砰砰亂跳，確實眼熟，媽的，幾個小時前才見過，高冷而艷麗的一張臉，雖然是素麵，但嘴角那顆美人痣暴露了她的身份！
「網、網友？」我差點驚掉了下巴！
是那個還給我金翎刀的白衣女子，黃萌萌！
「什麼跟我一樣？」文倩歪著腦袋問，「也是別人的寵物么？」
「噢。」文倩掏出手機，打開QQ，添加了這個號碼，「需要輸入驗證信息。」
「求主人寵愛喲。」我賤賤地說。
「嗯？你倆在視頻聊天？」我驚道，「那豈不是看見我了！」
「說說吧，你是受何人指示？」我坐在床邊，掏出一根香煙點著，她不是什麼江湖中人，即便https://wｗｗ.ｈetubｏoｋ•com•ｃｏm是，也是最底層的情報人員，剛才抱住她的時候，她起初反抗的力量不小，但卻沒有絲毫內力。
「當然有啊，怎麼了，局座？」
「剛才我做那事兒，也是她讓我做給她看的……」文倩再次不好意思地低頭。
「嗯，老師您看吧。」文倩緊緊咬著嘴唇，不敢反抗。
「噢，那您看吧。」文倩起身，坐回床邊。
我飛身上牆，回頭看，歐陽克信已經回涼亭里繼續喝茶，歐陽蘭蘭正往車庫裡倒車，我長舒一口氣，走到別墅邊離牆最近的地方，縱身跳到二樓陽台上，翻過護欄，踩著遮雨檐來到亮燈房間的窗邊，嘗試推動窗戶，並沒有鎖，我直接打開，撩起窗帘跳了進去。
「嗚嗚。」
「噢……老師您慢走。」文倩起身相送，我撩起窗帘出來，回手關上窗戶，飛身跳上圍牆，躍入歐陽家的院子，歐陽蘭蘭正在涼亭里等著我，歐陽克信不在，可能回去睡覺了。
「嗯，不過您一進來，我就下意識地把視頻給關了。」
「我……」文倩低下了頭。
「認識，但不熟，她不怎麼來上課的，怎麼了，張老師？」文倩怯生生問。
我點頭：「下就下吧，我看看你們的聊天記錄。」
那個長句子的每一句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就是：有hetubook•ｃoｍ•com人在我房裡！
「嗚嗚。」文倩搖頭，我這才鬆開手，把睡褲丟給了文倩。
「在呢。」我回復過去。
對方又顯示「正在輸入」，我抽空看了一眼QQ資料，是個女的，叫Another，個人說明寫了五個字——銀瞳的狐狸，雖然是VIP，卻明顯是個小號，資料未必準確，而且倆人還不是好友關係，是從一個叫「萌寵角色扮演」的群里拉出來的臨時對話。
我坐在椅子上，正要翻看記錄，剛才文倩的那段話，再次引起我的注意，我連看三遍，突然明白過來，這個小婊砸，居然給黃萌萌通風報信！
「啊！」裏面的主人，坐在電腦桌前驚叫，我趕緊捂住她的嘴巴，結果一看屏幕，我差點驚叫出來！
敲下回車之後，我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確實是個女的，對吧？」我又問，擔心自己學生被摳腳大漢給騙了，文倩又點頭。
我不禁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黃萌萌看后，對著鏡頭撅嘴賣了個萌，然後卻眉頭緊鎖，仔細盯著屏幕，過了五秒鐘，屏幕突然一黑，繼而，黃萌萌的頭像變灰，下線了！
文倩還跟我裝傻：「老師，您啥意思？」
「沒什麼，這麼晚，我就不打擾你了，早點睡吧，最好忘了今晚的事情。」我關了對話框，起身走向窗口。
「咱www.hetubook.com.com
班的林瑤，你認識嗎？」我笑問文倩。
對方顯示「正在輸入」，少頃，一行字打了過來：剛才去哪兒了？
「那好吧。」林倩扶了扶黑框眼鏡，「是一個網友讓我這麼做的……」
「加個號碼，464616065。」我已經把黃萌萌的QQ號背下來了，估計在文倩那裡也查不出什麼來，還不如另闢蹊徑。
「剛才你看見她人了么？」我轉頭問文倩，文倩點頭。
「叫不叫？」
「……唉。」我搖頭嘆息，回看屏幕，對方又下達新指令：你媽媽走了吧，快把視頻打開，我要來了！
文倩接過，一臉緋紅地快速穿上：「張老師？你不是去外地了么，怎麼……」
我往上拉了拉對話框，模仿文倩的語氣回復：奴家的媽媽突然上樓來了，嚇死奴家了，我尊敬的主人！
這個文倩，看上去端莊賢淑，沒想到居然在看小電影，而且睡褲還搭在椅子扶手上！
我的本意是為了支開她，然後好好查閱一下她跟文倩的聊天對話，看看她是怎麼指使文倩去偷|拍我的，不過在按下回車鍵之前，我猶豫了一下，刪除剛才打的字，招手讓文倩過來：「你繼續跟她聊，就當我不在好了。」
我回復：奴家不敢再玩了，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
「啊？」
「呵呵，你被洗腦了吧。」我無奈搖了搖頭，和圖書
現在的孩子，真是單純！
文倩深吸一口氣，點開了視頻，對方馬上接受，文倩的畫面首先出現，緩衝了一秒鐘之後，對方的畫面出現在了對話框右邊。
林倩點頭，指向電腦：「我是她的……她的寵物，我必須要聽她的話才行。」
「她跟你一樣，呵呵。」
「呵呵，你很聰明啊！」我轉頭對文倩冷笑。
我坐到她的椅子上，關閉正在播放的電影，果然，下面有個橙色的對話框，顯示對方的姓名是「高貴的主人」，非主流文字，我點開對話框，對方在線，四條留言，怎麼了，人呢，快回答主人，不然不要你了啊！
「我能看看你們的聊天記錄嗎？」我問，這涉及學生的隱私，還是徵求一下文倩的意見比較好。
文倩猶豫一下，抿著嘴唇又點頭，果然是真愛啊，只不過我有點奇怪，如果文倩是拉拉，那林瑤應該能知道，文倩長得也不錯，又是團支書，林瑤怎麼會放過她呢？
我背著手點頭，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啥要這麼做，可能是私心作祟，想看看對方「要來了」的樣子吧，或許有福利呢。
「過來啊！」我起身，讓開位置，把外置的高清攝像頭往右邊挪了挪，以保證站在旁邊的我既能看見對話框，又不至於被攝像頭拍到。
我沒說話，從懷裡掏出手機，劃開屏幕地給她：「這是你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