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路上的牌子么，這裡是軍事禁區，請您立即回去！」士兵厲聲道。

穿過哨卡后，我馬上把車開下高速公路拋棄掉，五個人打了兩台計程車，走天京方向入帝都，至於為何要來皇城根腳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很想吃老帝都炸醬麵，喝燕京啤酒，這倒是真的！

「晚上還得加班呢，沒空。」203冷冷地說。

「那就讓這屆武道會，變得有意義起來好了，誰主辦的？」我又問張璇，這麼大的武林盛會，日期又臨近，籌備時間至少半年，她們作為江湖人士肯定早就聽聞。

林溪想了想，問我打算做什麼，我說我要入關，此行兇險，萬一不幸被抓，希望老爺子能在東北，幫我搖旗吶喊一下，這樣就行了，我也想不到老爺子還能幫我什麼，總不能出兵來營救吧？

過了山海關，便出了東北四郡的管轄範圍，萬一出什麼大事，沒有人會罩著我。

「璇姐的意思，是那個武道會的等級不夠，都是各門派的新人，你去了肯定拿第一，沒什麼意義。」林瑤說。

「誰跟你說校長是個閑職的？我白天上課、開會，晚上還得帶著學員特訓，準備參加今年的武道會，一天忙的要死！」203難得地半撒嬌說。

又往前開了約兩百米，轉過一和_圖_書個彎角，這回看見真正的學校大門了，不鏽鋼的伸縮門，一台吉普車停在門口，旁邊站著一位背手士兵，遠遠地向我們揮手，應該是203派來迎接我們的人。

說完，203掛了電話。

哨兵用槍盯著我的胸口，疑惑接過，馬上收槍立正：「是，校長！明白！」

「跟他廢什麼話，直接進去不就完了。」張璇在副駕駛不耐煩地說。

道路中間，豎著一塊藍底白字的牌子，上書八個大字：軍事基地，閑人勿進。

「……你學校在哪兒？我想去見識見識，龍組青訓營到底有多藏龍、多卧虎。」我不要臉地請求。

我停車，按下車窗探頭出去。

「不行，這裏不許找人，如果要找人，請提前預約，讓裏面的人出來迎接，這裏不許長時間逗留！」士兵又說。

「老公，你真要參加武道會啊？」張璇擦了擦嘴角的醬問。

「冬至，12月22號吧，怎麼，你也想參加啊？」203笑問。

「那點香火錢算神馬，武林門派賺大錢的都是依附五百家族，搞地區或者行業壟斷，那才叫賺錢呢！」張璇挑了挑眉毛，不屑地說。

「那既然沒事，你能出來不，喝頓酒啥的？」我笑問。

「為什麼不，揚名立萬的好機會。」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

我沖他點了點頭，那個同志上車，伸縮門開啟，我跟在他車後面進了沒有門牌的學校。

「武道會？」我看向張璇，張璇點頭，好像記得她說過，五年一屆，今年就應該有一次了，「什麼時候？」

「要文明嘛！」我掛檔，一邊慢慢往後退，一邊給203打電話，很快接聽，我說了這裏的情況，203讓我把手機給那個哨兵。

我們進來的這一扇大門有些老舊，打開的時候，吱吱作響，成為安靜的拳館里的噪音，吸引了不少學員轉頭來看。

敵情雖明朗，但他們仍然在暗處，我覺得還是應該留足後路才行，故而，在服務區，我望著雄關，給林溪打了個電話，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而且張璇反水，雙方徹底撕破臉，我讓她告訴老爺子，隨時準備反戈一擊！

連續繞過好幾棟這種低矮的辦公樓，吉普車停在一棟更小的二層小別墅前，我下車，那個軍官過來，也沒做自我介紹，直接掏出個遙控器按下，別墅一層的車庫捲簾門徐徐打開，裏面並不是車庫，而是一條向下的隧道，防空洞嗎？

林溪讓我先原地別動，她打個電話。

203猶豫了一會兒：「行，那你來吧，注意保密，到學和-圖-書校門口給我打電話，我派人接你進來，沒有具體地址，香山景區裏面有個山坳，在景區地圖上看，是一塊梯形的沒有標記的綠地，你自己找吧。」

香山紅葉的美景早就過去了，現在只有滿山的落葉，景區公園是開放的，並沒有人阻攔，但進去的時候天已經黑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景區遊覽圖，用車燈照著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塊巴掌大的所謂梯形的綠地，按照指示開車過去，翻過半座山，終於看見學校，果然是在一塊圓形的山谷裏面，因為有不少林中閃爍的燈火，有一條拐入山坳的板油小路，很窄，僅容一車通過，兩車會車，外側車輪都得下到路基旁邊的土路，嗯大概就那麼窄。

「你不任閑職去了么，咋還這麼忙？」

傍晚的時候，順利到達帝都西郊，入住了一家衚衕里的小旅館，這種旅館只要你多給他些錢，就不用登記身份證，挺方便的。

「走吧，先去會會這幫龍組的未來之星，跟203會個面，看能不能提升這屆大會的水平……實在不行，設置點高額獎勵啥的。」我起身結賬，帶著妞們先去租車公司，以沈靜冰的名義租了一台商務車，開往香山。

「今年是少林。」張璇說。

感覺裏面有點像大學，而且是那種文化底蘊很深的hetubook.com.com大學，老樹、大樹很多，建築多很老舊，牆上爬滿了已經枯萎的爬山虎，但是看不見裏面有學員在活動。

我停車，下車，高舉雙手，迎著緊張的哨兵的槍口走了過去：「同志，你們校長的電話！」

看來是的，至少這是由防空洞改造的地下設施，下面是建築群，一共分為三層，格局跟普通的現代辦公樓差不多，穿過辦公樓中間的一個穹頂，耳畔漸漸傳來某種嘭嘭聲，又過了一條走廊，軍官推開走廊盡頭的大門，眼前突然出現個體育館似的空間，四周是觀眾席，但沒有人，下面的場地里，有八個拳擊台，每個拳擊台周圍都圍著不少穿迷彩服的年輕人，席地而坐，八個其中有六個拳擊台上，雙人對戰，都戴著護具，拳擊手套對撞，或者打在對手身上，砰砰直響，整個體育館里至少有一百多學員，但只有這種聲音，可見學員的紀律性有多強。

放好行李，出去吃晚飯，順便辦了兩張帝都的手機卡，弄好后，我給馮梓丹打電話，現在她被免職，跟她聯繫，應該相對安全很多。

「看什麼，繼續觀摩學習！」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看台高處的陰影里傳來，那幫溜號的學員馬上把頭轉了回去，是203，但我只能隱約看見她的身形，看不清臉。

「我找人，等我和-圖-書打個電話，好嗎？」我晃了晃手機。

約莫10分鐘后，林溪才回電，給了我一個帝都戍衛軍頭領的電話，讓我出事了先給他打電話，怕東北軍鞭長莫及，我存下這位孫軍官的號碼，帶妞們入關，入關只是個象徵性的挑逗舉動，這裏兩軍鬆弛對峙，我這台車牌號早在省城就已暴露，無論龍組還是御劍門，都會知道我入關的事情。

「幾位，請！」軍官揚手示意我們去203那邊，然後就出去，關上了大門。

說完，他將電話雙手呈還給我，向後轉，跑去跟同伴移開了路障。

但她沒接，過了二十分鐘后，203回電，我自報家門，203說剛才在洗澡，問我找她幹嗎，我說想去慰問一下上次替我送死的那個年輕人，203說不用，她已經辦妥了，說是龍組執行任務的時候誤殺了對方，給了人家250萬的國家賠償金，又幫死者的妹妹安排了工作，對方表示很滿意。

我下車挪開牌子，開車過去，又停車回來把牌子放回原位，開車沿著崎嶇的山路漸漸往山坳地走，走了大概一公里，車燈舔過彎道，眼前突然出現一道由雙重路障構成的哨卡，一個站崗的士兵看見有車闖入，馬上解下肩膀的步槍跑過來，伸手示意我們停車。

「少林，很賺錢的一個門派啊。」林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