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現在住的還是學校里的那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雖然林保國人被借調到了區政府辦，可工作關係還留在區第三初中，住的自然也還是區第三初中的房子，考慮到林保國已經是副校長了，現在更是被借調到了區政府辦，學校的意思是換套三室一廳的房子給林家，也好方便林保國的工作。

理解老娘為什麼這麼高興，林錚隨口問道，「對了，媽，我爸呢？」

「嗯，對於這種不尊重合同的合作夥伴，我們就要堅決取消。」對於自己還沒有來得及這麼做的行為，顧凱心中慶幸不已，真這麼做了，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也失去了與中科大合作的機會？太慶幸了，東萊的那個笨蛋，你老老實實的賺錢不就行了么，折騰個什麼勁？

「不是買的，是單位里給換了新的，」林錚很清楚應該用什麼辦法來「對付」自己老娘，將自己的新工作證拿出來，笑道，「以前我們局長就說給我配個中文機的，不過hetubook.com.com那個時候我還在實習期，影響不好，今兒個我正式轉正了，局長就給我換了個中文的。」

「嗯，」林錚應了聲，向林保國問道，「爸，有結果了？」

當然，林錚並不反對傳統，傳統的東西很多都是積淀下來的好東西，若操作的有針對性，傳統思路也不是沒有效果，一味的求新求變也未必見得是件好事，但在區收音機廠的操作上，最起碼在林錚看來是太過草率了。

這是硬體方面的防複製措施，軟體方面的防複製措施則主要是在操作系統上做的文章，類似後世的網吧管理軟體或者超市裡的收銀終端機，開機之後直接就自動進入需要運行的軟體，不給用戶進入系統進行操作的機會，將電腦給「簡化」成一個類似具有隻讀功能的簡單系統。

燒毀電腦硬體的，其實是一個被內置在機箱里的電擊器，在拆開機箱的同時，感應電路發揮作用，和-圖-書電擊器瞬間發出5萬伏特的高壓，直接燒毀硬碟和主機板。

「還真是……」一把將林錚的工作證奪過來，仔細打量著。

可是林保國堅決不肯，認為自己現在不在學校里工作還住著學校的房子已經很過分了，堅決不同意從現在住的這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里搬出來，兩間卧室，楊秀玉和林保國一間，林錚一間，自然不可能有書房，為了回家后看文件方便，林保國在書房裡放了一張書桌……在這件事上，林錚心中竊認為自己家老頭子有些迂腐了。

「這些我和你齊伯伯自然考慮過，賣掉自然是最後的辦法，如果能夠找個老闆來承包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可收音機廠的那個情況，有哪個冤大頭願意來承包？」一說起區收音機廠，林保國就不免唉聲嘆氣的道。

「你們是有多不看好區收音機廠？」林錚嘆了口氣：看來大家對區收音機廠的「成見」很深吶，都開始用「冤大頭」來形容來承包收和_圖_書音機廠的老闆了。

總之，就是沒有打算投資改造的意思。聽到這話，林錚不免就有些失望：忙活了這幾個月，還以為能有什麼好主意呢，沒想到還是傳統的思路……

「倒不是關心，我就是想知道齊伯伯打算如何安排區收音機廠，您知道的，我在區收音機廠上了差不多一個月的班，老廠長他們對我挺關心……」

「齊伯伯這剛剛下來，總要對區里的工業情況有個大致的了解之後才能有針對性的安排區里的工業發展和開展工作，這個時候我爸肯定要辛苦一點，不過有了這兩三個月的摸底，現在應該有個大致的結果了吧？」

出於對林錚向自己提供了這麼重要情報的感激，顧凱頂級決定，「嗯，小林你這段時間的工作，我是看在眼裡的，我很欣慰……嗯，這樣，你去找劉梅同志，讓她把你的CALL機換成中文的。」

「區收音機廠的情況在那裡擺著嘛，如果能挽救區里自然是要儘力挽救，和-圖-書可你區收音機廠的情況你還不熟悉？除了幾個老弱病殘之外還有什麼？產品老舊沒有市場不說，生產線有多長時間沒有進行過養護了？」林保國有些尷尬。

「你關心這個？」林保國有些驚訝，兒子是財政局的人，對工業和企業改革挺上心，這倒是有些出奇了。

林錚剛回到家，楊秀玉看到林錚隨意丟在客廳電視機旁邊的尋呼機，跟以前用的那個不一樣，仔細一看，竟然是個摩托羅拉的中文機，以為兒子又亂花錢了的她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嗯？怎麼又亂花錢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不是在裏面忙著么，」指了指卧室，楊秀玉沒好氣的道，「也不知道你爸他們整天忙什麼，這都忙了兩三個月了，天天這麼忙，人都黑的跟炭頭似的。」

用公家的東西來獎勵私人嗎？這倒是個好辦法。林錚跟著顧局長又學習了一招。

原來是這樣，林保國心中頓時釋然，也沒有多想，隨口道，「區收音機廠是個www.hetubook.com.com老大難，你伯伯的意思，是要麼賣掉，要麼找個老闆承包出去。」

皺了皺眉頭，林錚道，「賣掉？區收音機廠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吧？能賣多少錢？」

……

以前雖然別人問起林錚在那裡工作的時候楊秀玉總說林錚是在財政局，可畢竟還沒有轉正，心裏總是有點發虛，現在好了，工作關係正式被納入了財政局，以後兒子可就是正兒八經的財政局裡吃國庫糧的了，楊秀玉笑的很不攏嘴，拿著林錚的工作證左看右看怎麼也看不夠，只是一疊聲的道，「這下子好了，這下子好了……」

「咦？」林保國略帶驚訝的聲音從卧室里傳出來，下一刻，林保國從卧室里出來，一臉的疲憊卻遮掩不住他的興奮，打量了兒子一眼，點點頭，「看來這幾個月的鍛煉確實很有效果……剛才那些都是你想出來的？」

「不僅防複製，還直接燒毀電腦，對於這種行為，中科大是堅決不會再與他們重新合作的。」林錚點點頭，一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