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譚娜就用事實告訴他什麼叫做最壞的打算……
凱迪拉克的威懾力果然巨大，雖然車牌陌生，但門衛連問都沒問就屁顛屁顛的幫忙打開了家屬區的電動門：熊貓電子集團的門衛也是見過大世面的，自然知道能開得起這種豪華轎車的人身份每一個簡單的，決不能因為對方車牌是外省的就怎樣，能不招惹人家還是盡量不要招惹人家的好。
啊？小馬愣了一下之後才終於反應問題的嚴重性，額頭頓時冒出豆大的汗珠：剛才怎麼就昏了頭，在這個時候幫金所長說好話？
沒想到這下子撞鐵板上了。
「27號樓，3單元，沒錯，就是這裏了。」車子在院子里尋覓了好久，終於找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94年的公路交通條件還遠不如10年之後，一大早出發的林錚和譚娜，抵達金陵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多，當林錚和譚娜抵達位於金陵軒塢區的熊貓電子三廠家屬區的時候，已和圖書經能夠聞到從家家戶戶飄出來的飯菜的香味。
「譚總親口說……」林保國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她覺得我們悅水區似乎有些缺乏合作的誠意，她需要慎重考慮，也讓咱們考慮好了再給她打電話。」
「咱們來的是不是太不是時候了？」嗅了嗅空氣中瀰漫的香味，譚娜有些不好意思。
一群不長腦子的傢伙，這些笨蛋也不想想，人家是這麼一大公司的總經理，能沒點兒能力嗎？
齊寶山心中苦笑著，還待要勸說一下，卻沒想到譚娜已經站起了身，「齊區長，抱歉，看來我們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了。」
考慮什麼？當然是悅水區到底能夠拿出怎麼樣的誠意來嘛！
熊貓電子三廠的家屬區的樓房還是以前那種一戶分卧室、廚房和客廳的「豪華型」筒子樓，鄰里之間的關係很近，有正回家的工人看到兩個衣著時髦的年輕人從這麼一輛豪華的轎車上下來，站和圖書樓下打量，就鼓起膽子和林錚兩人搭訕，「兩位同志，你們是找人吧？」
只要不傻，他自然能明白譚娜的不辭而別會自己領導心中惱火到了何種程度，若是自己能夠迅速想個辦法或許還能挽回一下自己在領導心中的印象，若是想不出辦法來，估計自己這個秘書也就到頭了。
「金所長說譚小姐沒打招呼，一早就開車出去了，這幾天譚小姐都是這樣，他也沒在意，還是收拾房間的服務員看到房間裏面的情況不太對，趕緊報告了之後才知道譚小姐已經走了的。」小馬到底還是年輕，下意識的替金衛東說起了好話。
一個個目光短淺、不知所謂！
「他金衛東看丟了人還有理了？」齊寶山陰測測的哼了一聲，望著小馬的目光很是不善。
明確了聯創科技並沒有徹底關上與悅水區合作的大門，剛才急的跳腳的齊寶山此刻心中倒是平靜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氣，「老林，你過和_圖_書來一下，咱們一起去和區長彙報一下這個情況……這件事，不能再任由某些同志這麼胡搞下去了。」
齊寶山微微一怔，隨即一張臉漲得通紅，大聲怒罵道：「這些混蛋！」
林保國？齊寶山微微一怔，想到譚娜和林家之間走的很近，隨即點點頭，「你去問問吧。」
不過，下一刻，齊寶山就如同一座火山一般爆發了，「招待所的人都是吃屎長大的嗎？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不知道早點彙報？區政府是再三強調了譚小姐對區里經濟發展的重要性，招待所怎麼還讓人走了？他金衛東懂不懂什麼叫大局？還講不講政治了？」
最壞的打算？齊寶山有些不太明白譚娜的意思。
剛要張口想要讓林保國將人追回來，可這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自己沒有誠意，還讓人家將錢放這裏投資，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有這麼傻的投資商么？況且譚總也不是沒給悅水區留下機會，不是
和-圖-書說了么，「考慮好了再給她打電話」。
按自己的意思，早就該答應他們的條件了，可區里的某些個混蛋就是貪心不足，看著人家年輕就覺得好欺負，提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條件。
「什麼？什麼叫譚小姐可能走了？」剛剛還在為小馬不懂規矩而氣惱無比的齊寶山瞬間呆住了。
「去金陵了？」齊寶山頓時愣住，好半晌，才向齊寶山問道，「他們有沒有說去金陵做什麼？你有沒有在電話里讓他做做譚小姐的工作？」
根據這家人飯桌的情況就能大致判斷出這家人的經濟情況，這在任何時候都是顛簸不破的真理，原本還有些猶豫的譚娜立刻點頭。
她終於意識到譚娜為什麼不辭而別了，因為悅水區某些人的貪婪！
很多時候，辦法也真是危急時刻被逼出來的，狗急跳牆也確實不是沒有道理，終於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小馬，硬生生的被逼出來一個辦法，「對了，領導，要不要問問林主任wｗｗ•hｅtｕｂｏｏk.cｏm.coｍ知不知道譚小姐去哪兒了？或許他那邊能有點消息？」
林保國確實知道林錚和譚娜去哪兒了，可遺憾的是，他剛剛才知道，甚至還沒等齊寶山給他打電話，林保國的電話就打到齊寶山的辦公室里來了，苦笑著向林保國告罪，「我家那臭小子剛剛給我打來的電話，這混小子和譚總去金陵了。」
……
「沒辦法，誰讓咱們趕上了呢，」林錚也有些無奈，指了指後備箱，「咱們不是還帶來了不少禮物么？這倒是個機會，看看孔工家裡的飯菜怎麼樣。」
「問了，可這臭小子沒說，我讓他勸譚總回來，可是……」
「領導，招待所那邊打過電話來，說譚小姐可能走了。」秘書小馬猛地推開齊寶山辦公室的門，還沒等剛皺起眉頭的齊寶山發火就哭喪著臉道。
「可是什麼？」齊寶山連忙問道，心中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小馬心中暗自一松。但還沒等小馬出去，齊寶山就改變了主意，「算了，我親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