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氣氛這麼尷尬，林錚笑著道，「咱們研究所的佔地面積很大啊，張所長，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咱們所的情況？不怕兩位笑話，我對咱們所的了解僅限於從船夫那裡了解到的和電池相關的一些，如果咱們所里有什麼和我們公司關聯比較密切的研究項目，我們也可以和貴所合作。」

王主任適時的跟著補充了一句，「我們所的兩大研究領域分別是能源與電力安全技術領域、電氣科學基礎和前沿交叉領域，其中在能源與電力安全技術領域，超導電力技術和分佈是電力技術、電力儲存技術是與飛輪電池最息息相關的三個技術分支領域；在電氣科學基礎和前沿交叉領域，超導磁體和強磁場應用技術、材料在強磁場下的電特性|交叉研究等，都是和飛輪電池密切相關的技術，此外在電機方面我們所也有極深的研究。」

他終於有些理解為什麼自己願意出300萬他們就這麼高興了：300萬已經接近他們三分之一的科研經費了，這能不高興嗎？

「當然當然，」張唯格所長登時喜出望外，林錚願意擴大合作範圍，他自然求之不得，連連點頭道，「我們所是咱們國內目前唯一一所從事電氣科學研究的國立國家級研究機構，自1958年籌建一來，至今已經有了37年的歷史，創建30多年以來，我們電工所一直承擔著國家能源與電氣領域的戰略高技術發展及電氣科ｗww.hｅｔubｏok.cｏｍ.ｃom學前沿研究的任務，就想林總說的那樣，蓄電池技術只是我們所的一個研究方向，是屬於我們所在能源與電力安全技術領域的一個小分支。」

剛剛林錚還被電工所的這些聽著就無比高大上的科研項目給嚇的縮回了頭，可現在，知道了整個研究所一年的科研經費竟然只有不到1000萬，林錚的膽子瞬間又大了起來，心裏不由得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這可是集中了整個共和國在電工科研領域最尖端人才的地方啊，既然國家現在財政困難，嗯，哥們先「借用」一下這裏面的人才、幫助穩定一下人心，這應該可以理解吧？

林錚大致能猜到，如果肖艷的真實身份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那她大概是忙著去發動自己的力量了，這次的機會對她有多重要，林錚也大致的能夠想象的出來……對於私生女來說，有這麼一個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趁著這個難得的空閑時間，自己正好去一趟首都電池研究所。

我了割草！林大老闆登時被嚇了一大跳！

「實話跟你說，我可以幫你，但這個單子需要郵電部那邊的配合，否則你們的這個單子想要完成都難……估計東方貝爾那邊要拿下來好大一塊，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望著林錚，肖艷的表情很是嚴肅，「上面已經確定了大原則，沒人敢在這件事上給你設絆子，可下面的人你一定ｈｅｔuｂoｏｋ.cｏm.ｃom要打點好了，這些人……哼，一個個成事不足，敗你的事卻綽綽有餘。」

對於大財主林錚的到來，張唯格所長很沒有知識分子骨氣的竟然帶著辦公室王主任親自在研究所大門口歡迎，好歹也是中科院下屬的研究機構啊，竟然為了這麼一點錢就這樣？林錚覺得心裏微微的有些發酸。

「誰說不是呢？這點錢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做一些理論方面的研究工作，」張唯格苦笑一聲，道，「沒辦法，國家現在以經濟建設為核心，科研……」這個話題有些太過沉重，張唯格所長似乎也不願意多談，話題一轉，向林錚問到，「林先生，聽說你對電子技術也很精通，不知道對飛輪電池了解多少？」

「這個我知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嘛，」林錚點點頭，上面重視是一回事，可如果當真以為有了上面的重視就可以忽略基層，那你等著哭吧，下面的人陰人的辦法多得是，可是東方貝爾也要拿下一塊肥肉，這就讓林錚有些難以理解了：「東方貝爾的產能夠嗎？現在國內電信設備大升級，他們的產能供應國內的需求都勉強吧？」

「那就先敲定飛輪電池這一塊吧，其他的我們可以慢慢談，」林錚當機立斷，單單飛輪電池涉及到的幾個領域所需要的研發成本就已經夠自己喝一壺了，林錚很擔心自己是否有資格惦記其他領域，這涉及的幾個技術領域全都是燒錢的無底和*圖*書洞嘛，「對了，請問張所長，咱們研究所有多少人？放不方便給我介紹一下咱們所的經費情況？」

「只是趕得巧了，白俄羅斯的情況糟糕到了沒法再糟糕，新總統盧卡申科總要做點什麼來挽救這個國家，西方的那些國家一個個貪婪無比，和我們合作是他們最好的選擇……我們的胃口不大，又不獨佔整個電信網路的運營，盧卡申科有什麼理由不同意？」

他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家專門研究電池技術的研究所，可現在聽起來不是這麼回事啊，目光下意識的向大門口看過去，「中科院首都電工研究所」這個標準的毛體字讓林大老闆的腦袋一陣陣發暈：暈倒，看來自己真的小瞧了這家研究所了。

這會用說？哪怕用腳趾頭想，林錚也能想得到有些人會眼紅到什麼程度，也就虧得白俄羅斯的人口基數實在是太小，對於那些有能力覬覦這塊肥肉的人來說過於雞肋了，否則哪怕白俄羅斯的總人口有個5000萬，這筆單子也早就被人給搶走了……話說回來，如果白俄羅斯的人口真的能有5000萬，林錚也絕對不敢惦記這個事。

「在您面前我只是一個小學生，說精通那就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林錚靦腆的道，「我對飛輪電池的了解只是一些科普性質的東西，這種新概念電池集多種高新科技於一身，可以將飛輪電池看做一個是集發電機和電動機一體的特殊構造體，其中有個電機和*圖*書，當充電的時候，電機以電動機的形式運轉，在外電源的驅動下，電機帶動飛輪高速旋轉，用電給飛輪電池『充電』增加了飛輪的轉速從而增大其功能；當電池處於放電狀態的時候，電機則以發電機的狀態運轉，在飛輪的帶動下對外輸出電能，完成機械能（動能）到電能的轉換。」

「林總對飛輪電池的了解其實已經很準確了，基本上也就是這樣……林總，咱們進去談？」張唯格點點頭，終於放下心來，他就擔心林錚不知道天高地厚，最後被這個研究巨大的投入給嚇到，既然林錚對飛輪電池有了一個相對準確的概念之後還敢決定與電工所合作，那就說明他已經有了相當的心理準備，自己也可以比較放心的和他合作了。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張唯格所長的笑容中帶著濃濃的苦澀，「咱們所在編人員302人，流動人員200人，其中在學研究生122人，今年不算，去年一整年，到位的經費只有不到3000萬，其中用於科研的經費只有980萬……」

以前的林錚對於國家在科研方面的投入少這一點，只是聽說，沒有一個直觀的印象，但現在，聽張唯格親口告訴自己，一個500餘人的國家級電工研究機構一年的科研經費只有不到1000萬，林錚徹底被震驚了：尼瑪哥們的這點小公司，一年的科研經費都不止這個數字的幾倍好不好？

……

「當飛輪電池發出電的時，飛和*圖*書輪轉速逐漸下降，飛輪電池的飛輪是在真空環境下運轉的，轉速極高，理論上，應用了磁懸浮技術之後，飛輪的轉速可以達到30萬轉/分以上，美國飛輪系統公司搞出來的那個飛輪電池的轉速已經能夠達到20萬轉/分，據說使用的軸承就是非接觸式的磁軸承。」

「……」林錚一陣無語：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怎麼就能忘記了？

「產能跟不上就慢慢來唄，正經是出口的單子更重要一點，這個道理你都不知道？」肖艷一臉奇怪的望著林錚，「出口的業務量高，不但說出去好聽，正經實惠也更多。」

「不是吧？」林錚的嘴巴張的老大，「咱們可是中科院直屬的電工科研機構啊，500多號人，一年的科研費用只有980萬？這點錢夠做什麼的？」

「是我冒昧了，」林錚愣了一下，慚愧的道，「張所長，初次來拜訪，我買了點小禮品，估計送貨的車一會就到，這個……」

「只是趕得巧么？不同意的理由多了去了，」肖艷笑眯眯的搖搖頭，她才不信林錚的話，參与運營一個國家的電信行業啊，哪怕這個國家的總人口還沒有琅琊市的總人口多，但一個國家就是一個國家，「知道么，聽說你們拿下了白俄羅斯的電信運營資格，有多少人的眼珠子都紅了。」

難得回首都一趟，肖艷有些自己的事情要處理，畢竟是上柱國家的血脈，再怎麼不是嫡系，那也是血親，所處的高度超過了絕大多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