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罵娘沒什麼用，終究還是不能解決問題，這也意味著最起碼在短期內微軟還沒辦法用這個東西來找聯創科技的麻煩——哪怕多罵幾句娘也無濟於事，就像是比爾·蓋茨現在坐的這樣。

意識到這一點，孫亞芳激動的整個人都禁不住顫抖起來：大數據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麼看來，哪怕LINUX FOR PHONE免費都值得了。

「可不是么，」孫亞芳笑道，面對「反聯創科技聯盟」這個龐然大物，這段時間她肩上的壓力太大了，這個消息著實讓孫亞芳放鬆了一下：「現在看來，咱們聯創科技也不是滿世界都是敵人么？」

孫亞芳笑著點了下頭。略略一頓，她繼續道：「我給您彙報一下來參加這次臨時會議的一些企業的情況？」

罵完了娘，該做的事情終究還是要去做，比爾·蓋茨咬牙切齒的道：「去，找個中間人。」

「意思是他們打算當咱們的盟友？」這個消息林錚還真沒聽說過，現在聽孫亞芳這麼說，他也忍不住樂了。

「單純從授權金的角度來說，咱們肯定是虧本的，」林錚道，他當然不會否認這一點：「不過我從來就沒指望LINUX FOR PHONE能夠賺到多少錢，實際上我為LINUX FOR PHONE設計的贏利點根本就不在授權金上。」

嗯，此外再算上微軟這個只做操作系統而不生產主機的企業。

你問為什麼不從摩托羅拉或者SYMBIANm.hetubook.com.com聯盟手中購買？第一，摩托羅拉的LINUX手機操作系統還沒開發出來；第二，SYMBIAN S60智能手機操作系統直授權給SYMBIAN聯盟的成員使用。

搞笑的是這其中甚至有「反聯創科技聯盟」當中的成員，他們明確的表示，如果LINUX FOR PHONE的授權價格真的低至0.99美元，只要聯創科技和他們簽訂合作協議，他們立刻就終止與「反聯創科技聯盟」的合作。

這段時間忙的焦頭爛額，比爾·蓋茨完全忘記了關心一下這款病毒的進展情況，鮑爾默對比爾·蓋茨的反應並不感到奇怪，他苦笑一聲，道：「很不好，升級后的系統採用了『迷宮』結構，我們暫時還沒有摸清這套『迷宮』系統的工作機制。」

「FUCK！」比爾·蓋茨再次狠狠的罵一句娘。

現在才2003年，在互聯網領域根本就沒有大數據這個概念，但在去年下半年開始，林錚就開始有有意思的將「大數據」的概念向公司的一些高層有意識的傳授過，而作為掌握了集團股份的高管，孫亞芳的人生已經和聯創科技聯繫在了一起，自然，她就成了從林錚這裏得到「大數據」相關知識第二多的人——第一多的當然是譚娜。

從林錚提出「大數據」這個概念開始，孫亞芳就對林錚在互聯網未來發展的前瞻性眼光上徹底服了，按照林錚的說法，大和圖書數據技術的戰略意義不在於掌握龐大的數據信息，而在於對這些含有意義的數據進行專業化處理，換言之，如果把大數據比作一種產業，那麼這種產業實現盈利的關鍵，在於提高對數據的「加工能力」，通過「加工」實現數據的「增值」，而未來處理這些數據，林錚已經啟動了新建一台超級計算機的計劃……對外當然又是另外一種說法。

「嗯？」聽林錚這麼說，孫亞芳的眼睛頓時瞪大了：LINUX FOR PHONE不考授權金賺錢？

雖然這種意願和放屁差不多，完全取決於雙方的實力對比，一旦微軟找到了能夠壓制的LINUX FOR PHONE毫無還手之力的辦法，這個「意願」就是一招緩兵之計，但不管怎麼說，這好歹也是給微軟爭取到了一點轉圜的餘地。

除此之外的所有企業，想要開發智能手機？辦法只有三個：第一，自己開發操作系統；第二，從聯創科技手中購買操作系統；第三，從微軟手中購買操作系統。

如此一來，價格更便宜，還有LINUX MOBILE和詹姆斯·高斯林兩座大神坐鎮的LINUX FOR PHONE就成了所有有志於開發智能手機的企業的第一選擇，所以你也就可以想象，當傳出聯創科技有意將智能手機操作系統的開發項目部單獨獨立出來、並且LINUX FOR PHONE系統的授權價格將會低至0.99美元/歐m.ｈeｔuｂoｏk.ｃｏｍ.ｃｏm元的時候，你些想要開發智能手機的企業瘋狂成了什麼樣子。

說完這話，孫亞芳望著林錚，顯然是在等著林錚的回答：她也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一直早考慮到LINUX FOR PHONE的授權價格降低到0.99美元/歐元之後對WINDOWS MOBILE 2003的市場佔有率影響的微軟，忽視了另外一個非常知名的影響：這個消息對手機廠家們的影響力！

雖然他們對LINUX FOR PHONE的項目開發部不是很清楚，但裏面光工程師就有200多人，整個項目部的總人數超過1000，軟體開發本身又是一個高科技人才密集型的行業，每年的人員開支都是一個龐大無比的數字，哪怕LINUX FOR PHONE每年能夠授權出1億部手機，也不過才9900萬美元的收入而已，就這，還不夠抵消開支的呢，這不是純虧損？

……

「不但不是滿世界都是敵人，現在轉過身看看，似乎還有不少人在支持咱們呢，對吧？」林錚笑道。

「好的，我回頭就去安排。」鮑爾默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張小敏同學和任小飛同學現在儼然已經和林錚組成了相互守望護住的「鐵三角」，他們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林錚將LINUX FOR PHONE的授權價格降低到0.99美元之後的好處，對林錚的魄力大為驚嘆，在他們看來，林錚這一招絕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ｍ•hｅｔｕbｏok•ｃｏm.ｃoｍ的狠招，微軟的那個比爾·蓋茨這下子不急眼才怪，這直接是一刀子戳在了比爾·蓋茨的腰眼上了啊，但同樣，他們也有些擔心林錚這麼做會不會虧大發了。

「也好。」雖然知道這個消息對他們的震動是最大的，但大家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林錚心裏還真的有些好奇。

很容易理解，大家辛辛苦苦的折騰，可不就是為了想辦法降低系統的授權價格么，現在系統已經低至0.99美元了，還想啥？正經是放著聯創科技是不是為了可「反聯創科技聯盟」干仗而放出的臨時性手段，等這場戰爭結束了之後聯創科技又會將價格提上去，倒不如趁著現在趕緊和聯創科技把合作協議簽了。

「未來的LINUX FOR PHONE靠的是大數據賺錢。」

找個中間人幹什麼？雖然比爾·蓋茨並沒有說，但鮑爾默卻是知道的，自己的老闆的意思，無非是通過中間人向林錚表達一下某種「意願」。

林錚聽的笑了：自己的這兩位好哥哥，絕對想不到如果年後全球安卓智能機的出貨量幾近達到10億部的規模。

林錚口中輕飄飄的說出「大數據」這三個字，可聽在孫亞芳的耳朵里卻不亞於當頭打了個一個炸雷，炸的她頭髮都樹了起來：是了，是了，大數據，大數據，我怎麼就沒想到？

「張總和任總私下裡和我打聽過，這麼做會不會讓咱們傷了元氣。」

聯創科技的外聯電話幾乎被打爆了，聯創科技高層們的電話也被打和-圖-書爆了，只有林錚，丫早有先見之明的關了手機，算是過了一下安生日子。

掌握著這些數據，就等於聯創科技掌握著未來互聯網發展的脈搏，到那個時候，聯創科技可就真的成了互聯網之王了。

雖然全球擁有完整手機開發能力的企業有不下30家，但在智能手機時代，真正能夠智能手機操作系統的手機生產廠家只有4家，摩托羅拉、諾基亞、索尼愛立信以及聯創科技，摩托羅拉正在卯足了力氣打算以開源的LINUX系統開發出一款摩托羅拉自己的智能手機操作系統，諾基亞和索尼愛立信本身就是SYMBIAN聯盟的成員，剩下的一家，就是聯創科技旗下的麗聲電子。

「我還聽到一些消息，」在和林錚說著最近的一些風向變化的時候，孫亞芳笑道：「私下裡還有不少手機製造企業在相互串聯，他們就怕『反聯創科技聯盟』把咱們給打倒了，智能手機操作系統的授權費用再次回到WINDOWS POCKET PC的時代呢。」

比爾·蓋茨擺擺手，鮑爾默知趣的走了，還不忘記順手幫比爾·蓋茨關好門。不過關好門之後的鮑爾默卻並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幽幽的嘆了口氣：真是……多事之秋啊！

但這並不意味著海量的數據就沒用了，很簡單的一個道理，你想要處理數據，最起碼要有這麼海量的數據給你處理，對吧？如同現在，這些搭載LINUX FOR PHONE的智能手機，就承擔了為聯創科技收集數據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