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錚的回答很簡單，卻不料胡長生的回答更簡單：「我知道了。」

「沒搞什麼鬼啊，」林錚聽上去簡直比小白兔還要單純：「胡部長，我們搞什麼鬼了？」

社科院、內閣發展發展研究中心是我國政府機構最核心的兩個智囊機構，比起那些所謂的「磚家」、「叫獸」，社科院和內閣發展研究中心的這些專家、學者和教授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專家和學者，比如眼前這位社科院學部委員金政教授，就是我國知名的工業發展理論專家，在聯創科技發展的過程中，林錚沒少向金政教授請益，現在看到她老人家，林錚格外高興，恭恭敬敬的向金政教授鞠了一躬，道：「金委員，您好，歡迎您來我們公司考察。」

胡長生實在是好奇啊，為了這個事他還專門讓人討論了一次，可不管怎麼討論，大家的結果都是空前的一致：不管怎麼算，林錚這麼做肯定是賠錢的，也就虧得林錚家大業大，虧得起，否則隨便換一個人來，不但要賠掉褲子，鐵鐵的得虧的去賣血賣腎才成。

既然涉及到了國家戰略，所以當林錚看到自己眼前這幾位來自社科院和內閣發展研究中心的專家學著的時候，也就一點也不感到奇怪了。

林錚被嚇了一大跳，惶恐不已，連忙道：「金老師您……」

「林總，老金沒說錯，我們就是來向你們學習的，」來自內閣發展研究中心、是我國產業經濟學權威的王曉山教授大方的道：「短和-圖-書短不到一年時間里，你們公司不但讓LINUX FOR PHONE這套智能手機操作系統深入人心，還在全球範圍內取得了近500萬的銷量，這可是咱們國家多少企業都沒有做到的事，你說，我們不是來向你們學習的是來做什麼的？」

只所以有這麼一個拗口的名字，是林錚還是低估了聯創科技以0.99美元的價格授權LINUX FOR PHONE對手機廠商們的刺|激。

這是影響力！

「這沒什麼？這話我可不贊同，」王曉山教授搖搖頭：「這就是影響力！你們聯創科技致力於在全球範圍內推廣LINUX FOR PHONE，給咱們國家的相關產業帶來的影響有多大，我們這些老頭子還是能夠看出來一點的……」說罷，王曉山轉過頭，望著譚行健老教授，風趣的道：「譚老師，你這個孫女婿可不行啊，說話一點都不實在。」

可林錚會做賠本的買賣的人嗎？

這是國家戰略影響力！

「呵呵……」林錚訕訕的笑了笑，這話自己能問？那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么？乾脆的裝傻。

既然林錚不是做虧本買賣的人，可這麼一個聰明人又的的確確是在做虧本的買賣，那這裏面可就有些好玩的東西了，胡長生心裏痒痒的跟貓爪似的。

譚行健老教授寵溺的看了自己的這位得意弟子和孫女婿，明明笑的合不攏嘴，嘴上還是謙虛的道：「他倒是自己做出了一點成m.ｈeｔubｏok.cｏｍ.ｃｏm績，可惹禍的能力也不小，諸位，這小子這次能不能度過這個關口，可就多多仰仗諸位幫忙了。」

林錚已經沒時間去想比爾·蓋茨怎麼看自己了，他將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這次的手機產業技術聯盟的臨時會議上，準確的說，是手機產業技術聯盟的臨時會議的擴大會議上。

「呵呵……是嗎？」

咳咳咳……林錚強忍著咳嗽出來的出動，一張臉都憋紅了：胡部長，您老人家可真會想。

林錚這話一出口，胡長生理所當然的想歪了：「嗯？你的意思是從ICQ商店那邊分成？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如果能夠將LINUX FOR PHONE擴散到更大的範圍，對中國、對中國電信產業、對中國的IT產業無疑都是一件大好事，聯創科技會在LINUX FOR PHONE上虧錢？胡長生真的擔心這個才怪！

聯創科技的一舉一動可都被上面注意著呢，如今冷不丁的冒出這種情況，連胡長生都坐不住了，打過電話來向林錚問道：「小林，你們公司到底在搞什麼鬼？」

林錚會給胡長生說實話嗎？當然不會！他笑嘻嘻的道：「現在只是在跑馬圈地呢，只要地盤先佔下來了，以後還愁沒飯吃嗎？」

這是什麼？

「嗯？」胡長生突如其來的轉折，讓林錚不由得一愣。

感情您老人家是為了這個啊，電話那頭的林錚無聲的笑了起來，反問道：「可我們ｈｔｔｐs://wｗw.hｅtubｏoｋ•ｃom.cｏm就是在做虧本生意啊。」

……

「老譚你不實在啊，明明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還跟我們來這個，你就不怕我們心裏不舒服，回去后筆杆子給你這寶貝孫女婿歪那麼兩下？」同樣來自社科院、專精於市場理論和消費理論的楊雪原教授打趣道。

而且他可是知道，上面的好幾位大長老也曾經私下裡表示過「搞不明白，不過看上去挺有意思。」這樣的話，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林錚折騰的這件事不但引起了大長老們的主意，還引起了大長老們的興趣啊，大長老們都在盯著林錚這小子呢。

不像！

作為我國計算機和網路方面的權威，譚行健老教授出現在這個隊伍里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這一點，同樣也取得了空前的一致。

「你確定？」胡長生的聲音越發的狐疑了：「小子，給我說說，你到底在打著什麼小算盤，一台機器的授權價格只有不到1美元，就算你賣出去一億個授權也才不到一個億美元，可你你小子的開支是多少？褲子都要虧掉了吧？可小子也不像是肯做虧本生意的人啊。」

其實倒也不怪胡長生會想，在各種的討論中，「以操作系統開路，當LINUX FOR PHONE的市場佔有率足夠大的時候，整個產業鏈也就完成，聯創科技完全可以從ICQ商店、上下游產業和標準制定中賺錢」的這條思路是看上去唯一可行的。

兩人心照不宣。

既然不能和-圖-書和胡長生說實話，那麼唯一的辦法自然就是捏著鼻子認了，乾笑了兩聲，林錚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

「來者是客。」簡單的四個字，透露出了林錚說的和沒說的各種態度。

「您這話是怎麼說的？」林錚連忙道：「怎麼會？」

林錚很客氣，金政教授卻風趣的很，搖搖手笑道：「考察這兩個字我們可當不起，我們這些老傢伙是厚著臉皮來學習的……」

「您說這個啊，」林錚呵呵的笑了起來：「你放心，過幾天台積電和聯電就會告訴我們一切照舊的。」

「雖然不知道你小子是怎麼想的，可論起賺錢，如果我們能夠猜透你林錚的想法，也就不會只有一個聯創科技了，」胡長生慢條斯理的道，其中還帶著一絲得逞的狡詐：「算了，你小子打著什麼主意我也不問，我就問你，那些外國要來的手機企業你們打算怎麼辦？」

儘管他們還不清楚聯創科技的口號是「免費授權！每部機器收取的那0.99美元這是項目組維持的費用」，但這有什麼關係？相比于微軟的WINDOWS MOBILE 2003那幾十上百美元的授權費用，相比于SYMBIAN S60那「拒不對外」的合作方式，再對比聯創科技不但提供操作系統，還提供智能手機的「公版」的方式，在全世界各地的手機廠商們看來聯創科技的舉動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天使！

金政教授卻是打斷林錚的話，一臉認真、格外欽佩的道和圖書：「小林，我說的是實話，你問問其他的老師，大家是不是這麼想的？」

胡長生卻悠悠的道：「你小子，這會兒肯定大牙都快要笑掉了吧？」

一旦LINUX FOR PHONE有在全世界以每年幾百上千萬部的規模擴散的趨勢，國家能眼睜睜的看著LINUX FOR PHONE倒下？哪怕是國家全資撥款來維持，也不能放任LINUX FOR PHONE倒下去。

雖然這條盈利模式依舊擺脫不了傳統的盈利方式，但毫無疑問，如果林錚想要靠LINUX FOR PHONE賺錢，這是唯一的辦法——當然，這的確是林錚賺錢的一種方式，但對於林錚來說，這其實是之前盈利思路的一個衍生品而已。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林錚小聲的道：「這沒什麼……」

短短的時間內，聯創科技就接到了10多家要求參加本次會議的外國廠商的申請資料，目的空前的一致：他們都希望與聯創科技在智能手機操作系統方面進行合作。

「少跟我裝？」胡長生沒好氣的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小子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可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是在憋著壞呢……台積電和聯電留給你們的半個月時間可沒幾天了，你就一點都不著急？」

「少來！」胡長生極其不給面子的打斷了他的話，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打著什麼主意，可以我對你小子的理解，你小子絕對還有一本小賬……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