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八強爭霸

這場戰鬥,目前打成了平手。
如果把這場武試比作漫長的武道,把這些考生比作在武道爭鋒的那些人,那麼這八人無疑是來到了半山腰,只差最後的爭鋒,他們中便有一人能夠踏上武道的巔峰。
這個聲音比黃鸝鳥的歌聲還好聽,其中滿是天真和不解,短短的一句話,聽上去有些稚嫩,但是連冷酷的孤狼也是有些一怔。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這是他第一次在眾人的注視下,露出屬於自己的表情。
宇魂圍在蔡姍伶旁邊,嘰嘰喳喳哈說了一大堆,顯然也是十分擔心。連慕容踏羽和煮冰這兩個一直神色如常的天才,也是有些皺眉。他們一直對蔡姍伶有信心,但是這次的對手是那種亡命之徒,算實力再強,對方若是拚命,那麼蔡姍伶這個天真無邪的小丫頭,是無論如何也拼不過的。
丹青生看來看場間傲然站立的七人,不禁有些激動,多年之前,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和-圖-書驕傲地站在舞台上只是歲月不饒人,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未來,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
眾人再次一驚,顯然是沒有想到蔡姍伶竟然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地擋下這剛猛霸道的一刀。風小哲也是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是暗暗吃驚,這個蔡姍伶,著實不簡單,若是能夠多加歷練一番,恐怕將來連慕容踏羽也未必會是她的對手。
他明顯地感覺到,蔡姍伶已經處在了劣勢。她的臉一次比一次蒼白,顯然是不久之後要敗了。
蔡姍伶出奇的固執,根本沒有考慮過認輸。她知道他的對手會是一個像惡魔一樣的敵人,但是她不害怕,她也不恐懼。上場之後,她什麼都不會想,身心空明,只是想著如何將對手打敗。
似乎是在嘲諷這個問題太過幼稚,似乎也是在自嘲。又有誰生下來喜歡殺人若不是經歷了太多慘痛的事情,若不是為了生存,又有哪個人能夠如此冰冷,如和_圖_書此無情。
蔡姍伶乃是四大天才之一,天賦奇高,但是畢竟年紀尚幼,而且本人又是一個有些嬌羞的小姑娘。而對方確實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酷無情的小魔王般的人物。
在他們心中,倒是一直希望蔡姍伶做一個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人,他們會盡全力保護這個小妹妹,不讓她受任何傷害。
八強爭霸之戰已經吹響了號角,只等待最後的衝鋒。
蔡姍伶到了戰鬥時神識能夠籠罩周圍,整個人無比專註,但也是這種專註,可能會讓她固執地死戰到最後一刻。最終無論輸贏如何,蔡姍伶無論如何都會受到重傷,這,是他們所不願意看到的。
場間只有七人,還剩陶奮沒有上場。
「轟!」
刀出鞘,血腥味撲鼻而來。蔡姍伶手指輕動,手中的摺扇張開,輕輕一扇,似乎要把這股刺鼻的血腥味給扇走。她不喜歡血腥味,這種味道讓她有些想吐,平日里她連一隻螞蟻都不www.hetubook.com.com忍踩死。
一路過來,這場激烈火爆、精彩絕倫的武試,終於是迎來了真正的重頭戲。考生們一路奮戰,不斷優勝劣汰,終於是誕生了八強。
刀光閃現,飲血狂刀直接往蔡姍伶頭頂一轟,眾人一驚。然而蔡姍伶只是倔強地舉起手中的摺扇,將這沉重的一道,這殺人的一刀,給擋了下來,她悶哼一聲,顯然是吃了一絲虧。
孤狼的攻勢太過猛烈,完全沒有因為對方是一個小姑娘手下留情。飲血狂刀每一刀都是致命的殺招,霸道而嗜血,看得人膽戰心驚。出奇的是,蔡姍伶步伐精妙,手中的摺扇更是出神入化,一次次將這些剛猛霸道的攻擊擋下了。
能夠輪空,必然能夠省掉不少力氣。
依舊是毫不講理的抽籤,醉劍學院沒有因為這是爭奪四強的比試改變參賽的方法。他們任性到了,是要一直用這樣毫無章法的方法,來決定考生的敵人。武道之路,是這樣。很多東西都和-圖-書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但是一路奮戰,卻是可以自己選擇的。
台下轟然炸響,頓時傳來了一陣驚訝的聲音。沒想到這第一場,竟然會是孤狼對蔡姍伶。
陶奮終究是沒有出現,據傳來的消息,他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已經無法再參加戰鬥。風小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有些冷,若不是李青師兄拚死將陶奮傷成這樣,恐怕他現在還會在擂台上耀武揚威吧。
真是苦了師兄了。只是可惜,沒能在擂台上遇到陶奮,不然風小哲絕對不會讓他有什麼好下場。
兩人同時走上擂台,蔡姍伶只是天真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殺人!」
這把摺扇不簡單,材質更是天下最珍貴稀有的煉器材料,簡直是強者的專屬物。看來蔡姍伶,遠遠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他的手中抽出了兩根簽,第一根簽,孤狼;第二根簽,蔡姍伶。
四大天才不出意料地走到了這一步,辛機表、孤狼和風小哲可謂是最大的和-圖-書黑馬,沒有人會想到,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到了這一步。
現實很殘酷,若是陶奮依舊不能上場,那麼這場八強爭霸戰,他將會失去考試資格。這是冰冷的規則。八強只剩七人,那麼必定有一人會輪空。場間八人可謂是最強的八人,無論是誰對誰,都必然會是龍爭虎鬥,最終算是贏了,也會有不小的損耗。
李青如此,平無奇如此,歐霸如此,場中的很多人,都是如此。算現實是一場悲劇,也要有聲有色地演這幕悲劇,不要失掉了悲劇的壯麗和快慰。武道一途,又豈是如此容易的道路。
風小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台上,不肯放過一絲細節。這兩個人,無論誰贏,都會是他的大敵,他必須要慎重對待。
想到這裏,人們不禁為她開始擔憂起來。同時也在不切實際地企盼孤狼能夠有點憐香惜玉之心,能夠注意一些分寸。但是孤狼始終是緊握住手中的飲血狂刀,似乎無論對手是誰,他都只有冰冷無情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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