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在那裡他覺得一把魚腸劍他就能開創出一個嶄新的天地，那個國度的土壤實在是太適合他這種本性中冷酷基因被喚醒的人。

看看周破軍，他的武力值就是衛修都望其項背，然而生活中又有幾人知道？

「而且，你不覺得這幅畫的意境很有意思嗎？現在見多了高山流水、仰觀宇宙之類的畫作，突然見到這般關心黎民百姓的倒是罕見，所以不是很有意思嗎？」衛修反問道。

然而對於衛修這個誤打誤撞闖進來的人來說，還是顯得有些陌生。衛修索性沿著一邊的展櫃一個一個的看下去。

老人越聽越高興，衛修話剛落，他便一臉興奮手舞足蹈的道：「小兄弟分析的好啊，這幅畫我就覺得是寶貝，可惜沒有落款，沒人承認，還是小兄弟有眼光，真是那個英雄所見略同哈！」

這幅展櫃中展示的乃是一張約478x43厘米的人物畫，畫上提了一行行「農夫種禾」。

老太太點了點頭，道了一句：「外面風大，吹一會就進來吧！」說完，老婆婆隨即轉身離去。

「贗」二字一出，頓時大廳中不知道多和圖書少人目光被吸引了過去。這種交流會可謂圈子中相當高規格的存在，絕對不允許贗的存在，否則那不僅是對自己的侮辱，更是對主辦方乃是其他藏友都是一個侮辱。

衛修甚至懷疑，除了周破軍道上的朋友知道之外，商界的朋友恐怕只有他一個。

收起手中紅酒，衛修轉過身來，臉上露出微笑，這才看清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著一位老太太，老太太保養的不錯，有幾分鶴髮童顏的感覺，臉蛋上還能看到紅暈，也不知道是不是化妝的效果。

此時已經有人好奇的走過去湊熱鬧，看來愛湊熱鬧絕對不分階級，只看熱鬧夠不夠吸引人。

浮生偷得一日閑的衛修，站在露台邊思緒搖曳，看到腳下一株抗寒的鐵樹依舊翠綠的模樣，衛修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將手中紅酒緩緩澆下。

「小夥子身手不錯啊！」老太太依舊和藹的笑，接過禮帽，似乎絲毫沒有因為帽子被吹飛而被驚到。

衛修看著老太太離去的背影，想了想，也回到大廳中。

五代末南唐李後主好小腳，裹足陋習而出。文化在某種程度上和圖書乃是規則制定者決定的，那麼他為什麼不嘗試改變世界，成為規則的制定者呢？……衛修盯著手中流成一條細線的紅酒，眼神古井無波。

老太太聞言感慨的道：「是啊，畢竟是年輕人嘛，年輕就是資本啊！」

就在這時，一位侍應生小跑到衛修身邊低聲道：「衛先生，那邊孫先生請您過去。」

走著走著，衛修忽然輕咦一聲，停住了腳步，站在一個展櫃面前。

老太太一臉慈祥的眯著眼睛看著衛修，尤其是看到衛修胸前的吊牌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訝色。

如果不是衛修背後還締結著多方關係利益，衛修懷疑他恐怕早就被人除掉了。

衛修微微一愣，看矮他一個腦袋，眼皮耷拉著有幾分猥瑣之感的老頭，不知道怎麼的心中卻生出好感，只因為這老頭身上的氣質實在是太寧靜了，這種感覺就跟做學問的學者一般。

「咳，不好喝？」衛修身後傳來一聲低咳，一道有些中性的聲音響起。

衛修微微一愣，道：「除了紅酒，其他都還好。」

多少收藏家想要進來都難以進來，除了手中藏不夠資格之外，也是https://wｗw•hetuｂooｋ•com.ｃoｍ因為沒人推薦。因為推薦者也是要承擔新成員藏風險問題，關係不夠鐵，誰會承擔風險推薦新成員啊？所以這個交流會不知道多少年沒出現贗了，或者即便是出現贗也得贗仿的足以以假亂真，瞞得過在場一百多位私人收藏家。

衛修循著聲源看去，臉色微微一變，那不是他的藏展覽區嗎？

衛修盯著畫中農夫卷著褲腳一秧一秧插著「禾」的模樣，眼睛閃過一串異彩之後，嘴角笑意越發明顯。

不想，孫老那邊忽然傳來一聲斬釘截鐵的聲音：「這就是贗！」

在看到這老太太的瞬間，本想撒謊的衛修，忽然改了口道：「嗯，不是不好喝，就是不習慣……嗯，不喜歡紅酒。」

端著酒杯的衛修瞥到不遠處的露台，信步前往，看著偌大卻空無一人的露台，衛修臉上笑得有些僵化的微笑頓時散去……

衛修笑，道：「畢竟是年輕人嘛！」

老太太走到衛修的旁邊，露台口的風有些大，老太太的禮帽陡然被吹飛，衛修眼疾手快一把抄在手中，含笑遞給老太太。

在國內呢，個人武力在某種程度上就等和*圖*書同於危險，一旦四周人都覺得你太危險，肯定會想辦法除掉你。所以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卧著。除非有錢有權。如果沒錢沒無權，還想辦事，想多了吧你？

自打進了這裏，衛修表情就幾乎沒變過，除了笑還是笑，虛偽的笑，皮笑肉不笑的笑，笑得他臉頰肉發酸，這種感覺真他娘的不爽。

這幅畫衛修越看越覺得這幅畫的作者實在是個了不起的人，因為這幅畫簡直就是一副藏寶圖啊！

「看得不大懂，只是覺得這畫有些意思。」

衛修臉色一僵，該死，想事情想入了迷，竟然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衛修也不怯場，略一沉吟道：「看這這這幅畫的模樣應該在宋元之間，遼夏金三朝皆有可能，之所以很難精確判斷出年代，就在這畫的風格上，此畫似乎有幾分宋朝畫作風味，又有幾分元之殺伐，不過線條太多，表達手法看起來……似乎有點西化的感覺。」

「哦？怎麼個有意思法？」老人再問。

別人看歷史底蘊，看藝術形態，看文化典藏，衛修也看這些，但是他還能看到更加神奇的世界。

衛修聞言，微微頷首表示感謝，沖老ｈetｕｂoｏｋ.ｃom•ｃom人禮貌的笑了笑道了一聲還有事，正要告辭離去。

衛修笑，瞥了一眼這老頭的吊牌——肖長春。心中記下這個名字，這幅畫必須要搞到手。

「唔，酒類你都喜歡什麼呀？」老太太忽然再次問道。

衛修站在露台邊，舉目便可以眺望嶸城繁華的夜景。相比較來說，衛修更喜歡日本函館的夜景，不是因為景色多漂亮，而是空氣中他能嗅到自由的味道。

「小兄弟能看懂這畫？」一位敗頂老年人，套著一身寬鬆的西裝，看著衛修久久駐足在他的藏前，不禁好奇的問道。

他不喜歡紅酒，雖然紅酒是上層社會的象徵。但是「昔齊桓好衣紫，闔境不鬻異采。楚庄愛細腰，一國皆有飢色！」

這幅畫乾淨異常，保存極為完好，水墨暈色很是漂亮，風格有有些迥異於大多常見的風水畫，有幾分素描的感覺，通俗的說就是線條極多。這些線條粗短長細不一、虛實表達準確，完美的表現出農夫背景虛化的青山。

大廳中依舊還是那麼熱鬧，藏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然而到了某個程度之後，大家彼此間多多少少都會認識。

衛修微笑，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