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聯合會憲章

「我聽到了一些傳聞,因為沒有真憑實據,所以不知道該不該說。」艾德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色,目光閃爍,的確像是猶豫不決。
「不,我會用法術將龍語的知識塞進你們頭腦中,從而直接教會你們這門語言。」西格爾說道:「誰想試一試?」
「取代騎士們?」西格爾搖了搖頭:「維繫領地的從來不是力量,而是忠誠,我不會替換為我發誓效忠的騎士們的。我理解他們的擔心,但若有人散布謠言或失去對我的信心與忠誠,我也不會遷就。」
除了三十名在海姆領的聯合會法師外,又有二十名流落在新大陸的聯合會成員得到消息,專程趕來。他們見識了秘爾能核,並通過朋友了解到會議當天發生的事情。許多人決定結束流浪,共同留在海姆領建設新的法師聯合會。
西格爾點點頭,重新拿起鵝毛筆,繼續抄寫法術。在《聯合會憲章》上共同署名之後,聯合會的法師們以更加親切的態度與西格爾交流,比如共享法術書。他正在往自己的魔法書上抄錄一個叫做「高等造物術」的咒語,據介紹說這個法術能夠短時間製造出鋼鐵、寶石、金銀、水晶石甚至精金和秘銀等稀有金屬。不過創造物的價值越高,法術的持續時間越短。
「行!」艾德清了清喉嚨:「領地有傳聞,說您準備培養法師階層,來取代騎士在海姆領的地位。可能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法師領主出現,就像您現在這樣的。這是不是真的啊?」
西格爾對這個法術很感興趣,因為他有「欺騙」法術持續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間的辦法,也有能夠不斷提供元素能量的手段。在他的設想中,這個法術通過改進,應該能為魔法實驗提供材料。這些材料都不能離開咒語的範圍,算不上真正的物質,但可以省去大量試驗成本。
「我承認在半獸人中間出現一個法師很帥,但魔法咒語這種東西向來與我們無緣。」哼克揉了揉鼻子,很無奈的對西格爾說:「能夠學會矮人那個費腦子的武技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的族人中也就只有我初步掌握了竅門。」
所以到最後,一共有五十多名法師在憲章上簽字,新的聯合會宣告誕生。
哼克的體能明顯要好很多,很快就調整好了呼吸,並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西格爾的書房。「每次到你這裏來,都能看到新奇的東西。西格爾,這次又有什麼事情,據說是個艱巨的任務?」
艾爾弗雷德很清楚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卻是西格爾的禁忌。「我相信珍妮特夫人回來之後,會理解我的選擇:一個伯爵領主有兩三個情人在繁星王國是很正常與普遍的現象。」
「不是很懂。」哼克搖搖頭。
「是,領主大人。」
「你接下來的話有可能給你帶來生命危險,所以想好了再說。」西格爾繼續抄錄魔法咒語,連頭都沒有抬。但艾爾弗雷德明顯感到了危險,就像有一柄隱形的鋼刀懸在了喉嚨前面,他的汗毛彷彿能感覺到那種冰冷。
溫蒂雙手支著桌子,抬眼盯著西格爾,只堅持了兩秒的對視便敗下陣來。「我不是想m•hetubook.com•com讓你的領地首先受益嘛!」
西格爾自有打算。他無法在聯合會的事務上分心太多,更不能被開始重建時的千頭萬緒絆住。他選擇了一個非常聰明的方法拒絕:「因為秘爾能核,我已經在安全理事會中了,沒必要再佔據一個首席的名額。讓咒法師多一個席位豈不更好?」
西格爾卻從領主的角度對法師提出要求:「咱們能解放多少田地里幹活兒的勞力,就會有多少學生。你想從我這裏找貴族子弟可難了,不過南方還有很多領主,他們的孩子應該受過教育。」
哼克和瑪娜對視了一眼,女騎士說道:「我能聽出來龍語,但不明白它的意思,你要我們現在開始學習龍語嗎?」她看著西格爾,眨眨眼睛:「老師是誰,您親自……教嗎?」
他抄寫了一會兒后抬起頭來,發現艾爾弗雷德並沒有走,還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好奇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最終定稿的《聯合會憲章》除去序言和結語,一共有19章111條。其中的詞句經過反覆琢磨、精心調整,尤其是咒法師維伍德更是對內容提出了大量修改意見。
「已經兩千金幣的懸賞了,若是再提高,反而會嚇跑不少冒險者的。」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沒有給你開玩笑。」西格爾說道:「現在大家有了幾乎無限的元素供應,就像免費的法力池一樣,有許多事情可以做。就拿製造燈神來說吧,一個燈神可以代替多少人幹活兒?」
按照他的話來說,即便是精於算計的魔鬼也不能從這個憲章中找到漏m.hetubook.com.com洞。
瑪娜則擺擺手,說道:「我不太喜歡施放魔法,長劍和長弓更適合我。」
女法師匆匆離去,只留下一陣久久不散的香氣。管家艾爾弗雷德總是挺直胸膛,高大的身影在城堡里來回遊盪。他手中拿著幾封信件,潔白的信封和暗紅色的封臘,又是領主之間沒完沒了的寒暄和問候。
西格爾再也忍不住了,卟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擺擺手,打斷管家的話。「別胡亂建議了,艾爾弗雷德,謝謝你的關心,但這件事情你還是別亂插手。要知道不論是溫蒂還是摩黛絲緹,都能輕易把你燒成飛灰。即便你從她們手中逃得性命,等珍妮特回來的時候,你也免不了受苦。」
「除了上面的情況,我向來不會虧待自己的手下。」西格爾說道:「去找瑪娜與哼克過來,就說我有一件艱巨的任務。」
「你都站了這麼久了,還是說說吧。」
「但話說回來,小艾薩克只有一個人,會很孤單的。」艾爾弗雷德說道:「他需要有人陪伴,正像他的父親一樣。」
維伍德希望西格爾能擔任咒法系首席,他說:「憑藉秘爾能核等幾個法術,你足夠有這樣的資格。」
「那你告訴我,一個做重複勞動的燈神更重要,還是一個有機會做出創新的頭腦更重要?」西格爾雙手交叉支著下巴,問道。
「沒錯,我想讓你們兩個開始學習魔法。」
「這方面暫時沒有消息,黑衣人刺客也一樣。調查的懸賞已經掛出去好幾個月了,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斬獲。」
「艾薩克很喜歡摩黛絲緹小姐,她可以算得上最和*圖*書親近少爺的人了。」艾爾弗雷德說道:「摩黛絲緹小姐不但長得漂亮,性格也很好,很隨和,從不多事。而且從體態上看,她應該還是……」
管家將信放下,然後說道:「領主大人,溫蒂小姐很漂亮,但並不是做女主人最好的人選。」
看來他們剛從訓練場回來,身上還穿著訓練用的重型護具。瑪娜全身被汗水濕透了,捲曲的頭髮沾在額頭上,微張的嘴唇不斷呼吸,帶出微微的白氣。
「首先要解決的是識字問題。」溫蒂現在有很多理由來找西格爾,她樂此不疲。「海姆領識字的小孩實在太少,你作為領主能提供多少合格的學生?」
西格爾擱下筆,說道:「你讓我想起了索斯號上曾經的一個水手,他的理論和你差不多。艾爾弗雷德,我現在需要關注的事情很多,女人並不排在前列,除非你給我的是關於珍妮特的情報。」
「領主大人,我會辦妥的。」
西格爾停下鵝毛筆,看了管家一眼,然後繼續在魔法書上書寫。「很好,看來在這點上咱們能夠達成一致。」
大家一致決定先不建設法師塔,而是建設魔法學校。由於伊迪斯早早便建好了法術試驗場和圖書館,所以大大節省了眾人的工作量。西格爾將原來精靈攻城時候的營地區域給了聯合會,包括地下三十米和空中一百米的區域。大家笑著說西格爾是個小心而摳門的法師,但當領主把手一伸,向聯合會索要地皮錢的時候,眾人便一笑而散。
「我明白你們的顧慮,不過你們放心,我的能力再強,也不可能自大到直接將施法的能力培育到你們和圖書身上。」西格爾解釋道:「法師聯合會的會議之後,海姆領將會發生很大的變化,我要確保這種變化永遠對海姆領有利,這畢竟是我的領地,不是聯合會的,你們明白嗎?」
「你沒中弱智術一類的詛咒吧?」溫蒂說:「用燈神做農活還是用燈神打鐵?即使秘爾能核能夠降低魔法物品的花費,也不至於如此浪費吧?」
瑪娜愣了一下,然後使勁搖搖頭,哼克則哈哈大笑。他們兩個以為這是西格爾的玩笑,但從領主大人的眼睛中並沒有看到一絲笑意,只有嚴肅的目光,於是便收斂了笑容。
矮小的法師維伍德笑著指了指西格爾,然後欣然上任。
艾爾弗雷德離開了,過了沒多久女騎士和半獸人聯袂而至。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總覺得你另有所圖。」溫蒂看著嚴肅起來的西格爾,內心反倒有些慌亂,於是藉著埃文弗雷德出現的機會趕忙告辭:「我會按照你的想法試試的,等有新的發現就會告訴你。」
「你說的也有道理。」法師表示同意:「讓傑尼斯囑咐那些商會頭領們,一起打聽消息。如果哪個領地有類似賞金殺手之類的組織出現,我需要第一個知道。」
雖然其他法師認為他有些誇大其詞,但作為一個精通異界盟誓的咒法召喚師來說,他的專業能力還是得到大家普遍認可認可,所以《憲章》便定稿了。
「提高賞金吧。」西格爾說道。
「我希望藉助聯合會的幫助,培養海姆領的法師,至少也要達到實習法師的程度。」西格爾說道:「學習是一步步來的,第一步就是學會魔法使用的語言,也就是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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