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然然,你不會真的懷疑,安叔叔的病情發作,是被我氣的吧?」
「安總,事情就是這樣的。至於為什麼這麼巧,我也不清楚了……」
安然這才停住腳步。她雙手插在風衣兜里,轉頭看著我。一陣秋風吹過,她額前的劉海便被吹的隨風擺動。
其實這件事我並沒放在心上。就算對方的證據再充分,可以證明是我把安宏圖氣的發病。但這畢竟是民事訴訟,敗訴我可以繼續上訴,哪怕終審敗訴,最多也不過是賠些錢而已。我現在最擔心的,其實是安然的處境。這件事情的發生,無論對我和安然,以及安然未來在集團的發展,都產生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好一會兒,我才問她說:
「媽,其實很多事情我都看明白了。在利益面前,什麼親情、友情,都變得特別的脆弱,根本就不堪一擊……」
安然慢慢的搖了搖頭,她繼續說著:
我的聲音雖然hetubook.com.com不大,但口氣也並不好。我理解安然,但不代表我理解她這麼草率的處理我們之間的感情。
「卓越,按照江月今天說的。她肯定要起訴你的,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孔姨微微點了點頭。她又看著我問:
「然然,相信我。只要我們一起努力,一定會度過這個難關的。這個時候,我更應該在你身邊的……」
當著安然和孔姨的面,江月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工作。我甚至懷疑,她們今天特意來孔姨家。完全就是江月的主意,她是在示威。向孔姨和安然示威。
「為什麼?」
安然的話,讓我心裏很壓抑。我長嘆一聲,看著安然,再次問說:
「張律師,事情的經過你也聽到了。下一步,你就按照法律的程序。開始追責導致我丈夫心梗發作的人……」
安然話一出口,我一下愣住了。我怎麼也沒hetubook.com.com想到,她會忽然這麼說。我馬上追問了一句:
說著,江月又把目光投向了張律師,繼續交代說:
「那你的意思是分手?」
安然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我馬上又追問說:
秦助理的冷漠,氣的安然臉色煞白。但她卻無能為力,根本沒有反駁的機會。
想到這裏,我慢慢的搖了搖頭說:
「卓越,我現在不是從前的安然了!我不會一有事,就吵著鬧著要和你分手。我只是想我們最近少聯繫,最好不要公開聯繫。因為我必須要度過這個難關。你也看到了,就連我的親叔叔,現在都站到江月的一面。你讓我怎麼辦?還繼續這麼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嗎?卓越,理解理解我,好嗎?」
話一出口,安然再次搖頭。她一邊看著我,一邊歪頭不滿的說著:
「各位,今天的臨時會議就到此結束。等我丈夫的葬禮結束之後,集團工www.hetubook.com.com作一切都恢復正常……」
安然的情緒很激動。可惜的是,秦助理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他並沒有因為安然的質問,而顯得慌亂。反倒有條不紊的解釋說:
樓下的花園,早已經是一副衰敗的景象。安然和我並肩走在花園裡,她從下樓后,就不再說話。就這樣隨意的走著。
見安然並不是要分手。我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我抓過安然的手,緊緊的握著。看著她,我真誠的說道:
孔姨也是在商場經歷過風雨的人。她分析的,也正是我想的。安然默不作聲,我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和孔姨聊了幾句后,安然忽然站了起來,她看著我說:
江月見安然不說話。她再次站起來說:
事情都安排好后。眾人這才起身離開。安然雖然對江月和秦助理非常不滿,但畢竟還有其他的同事。安然也起身送他們到門口。我跟在安然的身後,走到門口時,和*圖*書羅崢忽然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孔姨,你覺得江月成為集團的董事長后。她下一步會做什麼?」
「然然,你剛不是說有話想說嗎?」
今天唯一沒有表明自己態度的人就是羅崢。而我和他現在也屬於合作關係,畢竟,他現在擁有美美噠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就準備找時間,和羅崢好好聊一聊。想聽聽他對這件事的看法。
誰都知道,江月再次的把矛頭指向了我。
眾人一走,家裡只剩下我們三人。孔姨坐在沙發上,她想了好一會兒,才嘆息一聲,緩緩說道:
我話音一落,安然便抬起了頭。她一臉的憂鬱,慢慢伸手,將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我看著,卻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安然冷笑了一聲,她看著孔姨說:
「卓越,我們兩個出去一下。有些話我想和你聊聊……」
我的問題讓孔姨楞了下,她開始陷入了思考之中。好一會兒,她才和-圖-書轉頭看著安然,有些擔憂的說著:
「卓越,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我了解你的為人。我當然知道,爸爸的死和你無關。但你也要為我考慮考慮。我現在還要繼續在集團工作,還要時刻防備著江月這些人。我真的沒有閒情逸緻,再去做那些花前月下的柔情蜜意了。更主要的是,集團的人,現在都認為爸爸的死,是你導致的。我如果還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我在集團,恐怕就會被完全孤立了……」
「接下來,恐怕會發生許多對然然不利的事情的。尤其是然然手裡,還有宏圖集團百分之十八的股份。江月肯定是要想辦法,把然然的股份壓縮,最後踢然然出局的……」
「卓越,這一段時間,我們還是盡量少聯繫吧……」
「我沒想到,今天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江月的人,居然是然然的叔叔,安偉業……」
看著安然一本正經的樣子,我馬上起身。和孔姨打了聲招呼,我們兩人便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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