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被對方接通。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不對，繼續說道：「不對。你還知道我是你爹？」
沒辦法，他只能把目光看向高粱，勾勾手指說道：「你過來。」
「鑒於你的師姐，也就是林英男，常年不在醫院，如果你真的坐上了副主任的位置，在你們急診科，你就是真的這個了。」說著，柯有倫豎起大拇指。
「那我就靜候……靜候什麼音了。」牛頂天本想裝次文化人，但是奈何這成語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牛博還是點點頭。
牛頂天：「……」
他這番話還真不是矯情，區區急診科副主任的身份，根本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爹。你聽我解釋，不是我要寫欠條的，是杜晨逼我寫的。」牛博奮力地掙扎著，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完。
「那我問你，每天一毛利也是你寫的咯？」牛頂天怒極生笑。
「不不。不是我。」高粱忙退後幾步說道。
這說明什麼？
此時電話的另一頭，正是猛虎幫的一個堂主。
說完，他直接來到辦公桌前，找到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與于克堅身邊的人滿為患來比，杜晨的身邊就要冷清了許多。此時陪伴在他的身旁的，只有柯有倫一個。
牛博也意識到牛頂天是真的生氣了，二話不說，就那麼跪在地上。
杜晨苦笑道：「在我看來，中西醫交流大會，就是個互相學習的機會，至於拔得頭籌之類的事情，我並沒有想過。再者，ｈｅｔubｏｏｋ•ｃom.ｃｏm我對急診科主任的位子，也並不是很熱衷。我想您也發現了，我最近這段時間，總是動不動翹班。你想啊，要是急診科的兩個主任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話，對醫院的影響也不好。」
高粱都快哭了，哭喪著臉說道：「可是這欠條真不是我的啊。」
想到曾經牛頂天對自己的「懲罰」，她仍不免一陣心有餘悸。
高粱沒敢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在這時候和牛頂天這個大老粗對著干，自己的下場一定很慘。
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呢！
「逼你？他怎麼不逼我寫欠條？」牛頂天沒好氣問道，「你，現在就把事情的經過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爹。是靜候佳音。」牛博看不過去了，好心提醒道。
別的基因也改造不出來這麼山炮的兒子啊！
好半晌，他才委屈地點點頭，道：「是。」
而就在這時，牛頂天的身子抖了抖，接著沒好氣地將褲子拉鏈拉上，對還跪在面前的女人說道：「滾！」
「你你你……你把牛博那個小兔崽子給我叫來！老子要當面和他對質清楚！」牛頂天指著高粱的鼻子說道。
這件事情他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小高粱，你連謊都不會撒。我牛頂天的兒子，還需要和別人借錢？」牛頂天是真的憤怒，這小王八蛋絕對是把自己當成白痴了。
牛博：「……」
高粱臉上一喜，忙走上前，可hetubook.com.com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牛頂天對他就是一頓胖揍。高粱的心裏這個委屈啊，老子這是得罪誰了啊？
想到這裏，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高粱，一定是這個王八蛋通風報信的。
高粱在一旁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說，就憑這兩人傻逼的對話，就知道這兒子絕對是親生的！
「老子讓你說話！」牛頂天一拍桌子，倒是也把牛博嚇得一激靈。
「你他媽也知道怕了？我問你，你是不是給杜晨寫了一張一億的欠條？」牛頂天問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在這些人看來，于克堅可是有著能夠把頂天集團的人逼走的能力。
「不就是一張欠條？」牛頂天氣得從辦公椅上站起來，掐著腰一團亂轉，嘴裏還念念有詞，「媽的，老子的槍呢！槍呢！」
牛博：「……」
「是……是二少的。」高粱看了一眼牛頂天，吞吞吐吐的說道。
這說明於克堅在他們這圈子人當中已經出頭了，此時不巴結，更待何時？
柯有倫聽到杜晨的話，臉上則是一黑，看了一眼杜晨，心裏沒好氣的想到，原來你也知道你和你師姐都是動不動的翹班啊！
牛博被牛頂天的話嚇了一跳，他不是要一槍崩了自己吧？
牛博不敢造次，忙把自己找高麗人踢館的事情，對牛頂天說了一遍。
打的手腳發麻，牛頂天才算停手，嘆氣道：「媽的。杜晨那個小王八蛋，還以為我們牛家人好欺負，ｈｅtubｏok.ｃoｍ.cｏｍ不給他個教訓看看，他就不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
這所謂的中西醫交流大會，到目前為止非但沒有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反而惹來一屁股的麻煩。
不過這也沒辦法，牛頂天對自己的小兒子是非常寵愛的，所以即便此時氣憤異常，也終究不忍再對牛博出手。
「砰！」
杜晨苦笑著點點頭，這件事情自己如何能不知道？
「噗……」牛頂天差點一口黑血噴出來。一毛的利息，還是每天！
「你還知道你是我爹！」牛頂天大聲罵道。
「那是誰？」牛頂天問道，「小高粱，你少給老子打咧咧。要不是你欠錢，你至於一看到欠條就往回跑嗎？」
這位猛虎幫的堂主和牛頂天的私交甚篤，再加上牛頂天和猛虎幫也有些數不清的合作，所以聽到牛頂天的話后，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沒問題。」
牛博的話音剛落，牛頂天就一腳把牛博踹了個跟頭，劈頭蓋臉地罵道：「老子告沒告訴過你，不準找杜晨的麻煩，你他媽的偏偏不聽！」
杜晨和于克堅再次回到辦公樓的時候，于克堅敏感的發現，前來祝賀的賓客們，對自己的態度不一樣了。
「老子用你廢話！」牛頂天一轉身，就把手機砸了過去。
「小杜啊。再過一段時間，咱們市有個中西醫交流大會，這件事情你是清楚的吧？」柯有倫笑眯眯的問道。
女人一個屁都不敢放，擦擦嘴角的穢物，轉身快https://www.hetubook.com.com步離去。
但很快，牛博就不平地說道：「不就是一張欠條嗎？反正咱們家也不缺錢！」
「欠條？你他媽的又欠了別人的錢？」牛頂天的怒氣剛消失，但聽到高粱的話，又瞬間涌了上來，瞪著牛眼吼道。
牛博耷拉著腦袋，梗著脖子問道：「爹，你找我？」
「我沒敢騙您。我說的是實話，而且牛博欠的錢還不少，足足有一個億，而且……」高粱又看了一眼牛頂天，不敢繼續說話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給杜晨那個小王八羔子寫了一張欠條？」牛頂天也懶得和牛博鬥嘴，瞪著眼睛問道。
直接衝到牛博面前，粗大的雙手捏住牛博的脖子，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
沒多久，高粱就帶著牛博重新走進辦公室。
「事出有因？你他媽還敢腆著臉和我說事出有因？」牛頂天拍的桌子「嗡嗡」直響。
柯有倫點點頭，笑著說道：「我想你現在也應該知道了。如果你能在這次的中西醫交流會上大放異彩的話，咱們醫院急診科副主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而且是每天一毛的利息。」高粱終於說了出來。
想到這裏，他連忙說道：「爹。有話你好好說。別找槍！」
如果說之前的時候，這些人對自己的態度是有幾分媚意，那現在就完全能夠用諂媚來形容了。
「爹，你這是怎麼了？更年期提前了？」牛博關心的問道。因為牛頂天平時很寵他，所以他也不覺得牛頂天生氣的模樣和-圖-書很嚇人。
「是。」高粱不敢廢話，忙轉身走出辦公室。
果然，牛頂天拍了一會兒桌子，怒氣發泄的差不多，才重新坐下，享受面前美女服務的同時問道：「說吧。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
奶奶的，敢在背後捅我刀子，你給我等著，牛博在心裏暗暗想到。
牛頂天也意識到不好，給高粱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騙自己，瞪著眼睛問道：「而且什麼？你他媽有屁就快放！」
「那是誰的！」牛頂天喝道。
剛才她可是見到牛頂天憤怒的樣子了，要是再留在這裏，說不定牛頂天這個變態會用什麼樣的手段折磨自己呢！
所以，只能由高粱充當這個出氣筒了。
……
「是這樣的。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我已經差人把棺材扛到杜晨的晨璃實業公司外面。但是就在我要讓人把棺材抬進他們公司的時候，杜晨卻給我看了一張欠條。」高粱忙不失迭的說道。
「我是牛頂天。」牛頂天大聲說道，「我兒子栽在杜晨的手裡了，所以需要你們的幫忙。今天正好是那小子公司開業，你們看看是不是可以操作操作。」
「媽了巴子的！老子當初怎麼沒把你射到牆上去！」牛頂天這個氣啊，老子再能掙錢，也養不起這樣的一個敗家子啊。
就連看于克堅不爽的李偉健，此時也是一臉笑意的在於克堅身旁說著好話。他雖然很嫉妒現在的于克堅，但是他也清楚，現在的他只能順勢而為，要是想和于克堅硬嗑，他可沒這樣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