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晨尚且還有強大的神識，最終通過他那小鼎式樣的法寶判斷出，這傢伙不就是剛才和力士大戰的修士么？看這樣子是兩個人結束了戰鬥了？

杜晨微微的愣了一下，道：「他不是連法寶都給你了么？」

杜晨不想自己以後成為那種超越了天地長存的人，到時候連這個世界都不容你了，你還有必要去說什麼珍惜之類的么？

「對，杜晨你說的很對，我應該強大起來，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太過於天真和幼稚了。」張嫣然的神識忽明忽暗，像是在做某種很難抉擇的思考。

難免的杜晨還是問了幾句。

本來這人是氣急敗壞，打生打死的拼了個兩敗俱傷勉強拿下了勝利，可是誰又能想得到，在最為關鍵的時候，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這對於他而言，絕對是意見不小的打擊。當下有續寫氣急敗壞，可是當認出是張嫣然，這內心自然就有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來了……

張嫣然明顯心裏有些困擾，原本那空靈的氣質此刻發生了一點點細微的變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從迷霧之中走出來的仙子，縱然很漂亮，可是身上所散發的朦朧，仿似總讓人看不透的。

「我依舊不明白！」

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至於是否真有那個效果，杜晨只能往後再使用的時候進行驗證了。機會難得，杜晨還是感覺繼續去吞納幾條的比較好。

「放心吧，無論前路多麼的艱難，我終究和圖書會走下去的……」

竟然能感受到外界的法則，杜晨就不怕這傢伙能把自己給吃窮，一旦二話三氣開啟，直接就像是個無底窟一樣的，強行扯下來無數的法則，你吃吧，你吃多少老子今天給你填多少進去，倒是看看，你厲害，還是老子厲害。

「是么……呵呵，空有一身的本領，卻不知道如何運用，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反常理么？」張嫣然帶著一絲心傷的微笑。

「好，好的很，竟然被你這兩個賊子偷了我的道果，今日，張嫣然你切留下來，陪我度過這一夜……嘿嘿嘿……合道之體，可真是讓人心動的東西啊。」

「我忽然明白你的意思了，忽然清楚的感覺到你為什麼會成為這個樣子，有的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可有的時候，人總是需要作出一些選擇的。」

「難道你不覺得，我父親給了我無數的法寶，是用來防身用的，可是自始至終都沒給我提關於這裏的虛無，是不是有些其他的意思？」

杜晨依舊沒覺得哪裡不對，確切的說，杜晨壓根不會覺得父女之間會有多大的恩怨在內。

最後，成功的收了一條，接二連三，杜晨收了好幾條，不過杜晨付出的代價是慘重的，神識被這些東西狠狠的咬了幾口，那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這種攻擊可以說是最為蠻力的，壓根就不怕你會有任何的反彈，只能被動挨打。

杜晨這才走了出去，看了和*圖*書一眼外邊，杜嫣然面前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一身的衣衫早就被人打的是破破爛爛，甚至還沾染上了很多的血跡，以至於半響都沒分辨出是誰來。

基本上沒有一點的耽擱可言。

小妮子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對於很多東西都充滿了一種好奇，像是初生的嬰兒一樣，第一次睜開了眼睛，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沒來由的會感覺到了一絲的恐懼，想要通過自己有限的時間去將所有的東西看的清楚。

這就是傳承之力么？這就是張嫣然得到的力量？

張嫣然周身散發著一股子戾氣，自打在頓悟完成傳承的時候可能已經看穿了父親的偏心和決絕，導致心神此時有些不穩，如今又被人這般打著注意，當下真的是一下子觸動了內心深處最為難受的痛處，直接就要暴走了。

張嫣然的話讓杜晨的內心咯噔了一聲，不過隨即開口道：「你別想了，好好的修鍊，既然你懷疑，就必須去求證，或許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個樣子，但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你足夠的強大。」

是的，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法則之力比想象中的還要讓人感覺要恐怖，當密度高達到了一定的地步的時候，就會到達人所能控制的極限，可是杜晨依舊不明白為什麼會造就到這一步。

「這個……」這個答案還真把杜晨給問住了，當下微微的愣了一會，斟酌著說道：「人心決定了這個世界，其https://m.hetubook.com.com實這好人與壞人之間不就是人心來決定的么？說穿了你問的是同一個問題。」

可是生存哪有那麼容易，杜晨也沒有繼續多說下去，畢竟這就是自己歷練紅塵的一部分，當自己說出了自己的感悟的時候，難免的會幹擾到張嫣然的道。

「哼，你那是找死，別以為仗著一兩件法寶，就可以為所欲為，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張狂。」

珍惜眼前的，讓自己活的混混烈烈，至於是怎麼個結果，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說完自己倒也很洒脫的率先起身，隨即就要往洞外面走去，杜晨轉頭看了一眼那白骨，或許若干年後每個人都會成就成這樣。

再三追問下，小妮子明顯是不樂意說，可是終究將難以啟齒的秘密給說了出來。

杜晨忽然覺得，小妮子這一次的敏銳並沒有多心，確切的說小妮子是一個敏銳卻向來能得到猜想證實的人，和大道的親和，大道就能告訴她很多難以猜測的事情，這就是傳聞中的先知。

他不是武瘋子，人活著總歸有終點的，所謂的天地長存，也會有，只是他們的終點在哪裡，那就不是人們所能看到的了。

體內所留下的虛無已然有好幾條了，杜晨此刻已經無法容納太多的這些東西，而且這些傢伙們明顯也不是什麼好相處的，就算被自己打服了，可是多少的還是有些抬頭的意思。

有些事情大意不得，杜hetubook.com.com晨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真是要把這些傢伙們給惹急了，真是拼起命來的話，杜晨不認為自己真的能將其給壓制住。

杜晨醒來，張嫣然也是悠然的震開了眼睛，原本好看的眸子里精光閃閃，可是鍍上了一層的迷茫，好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杜晨並沒有說話，體悟是屬於自己的，心結同樣也是屬於自己的，不是當事人，就壓根不能用人家的想法去回答現在的問題。

杜晨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沒有繼續了。

這個現實的殘酷程度，就連杜晨都有些不忍直視。

杜晨皺了皺眉，本想攔下來，可是張嫣然已經出手，直接一巴掌就把那個青年給扇飛，下手沒有半點的留情，看的杜晨都是微微的一愣。

原本兩個人就這樣偷偷摸摸的走掉，這種偷了人家的道果的事情，貌似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可是杜晨還沒出去呢，就聽見了張嫣然發出的冷哼聲，道：「是有怎麼樣？」

感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杜晨這才睜開了眼睛，感覺了一下體內的變化。

最後，小妮子發出了一聲讓人感覺滄桑感十足的嘆息，這才回過頭來看了杜晨一眼，道：「杜晨，你說人心和世界上的敵人所比，到底是那個更加的可怕點。」

也許只是迫於外界的壓力，張天賜估計才沒有得逞，可是這裡是南天門內部，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將成為秘密，如果有人看到了，到時候恐怕依舊是被殺人滅口的結局。

「和*圖*書杜晨，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我父親對我哥哥的偏袒，明知道我哥哥對我不懷好意，卻沒有真正的出面阻止過……」

應該是這樣的，畢竟藉助了法寶，怎麼都是與天地想通的，力士固然強大，可是在絕地的法寶之下消耗，那是一件很不理智的選擇，或許短時間內佔據著絕對的上風，可是時間長了，那是必敗無疑的。

這個相互交手，可以說是花費了一些時間，最終不言而喻的是杜晨勝了，但總體下來也只不過是有些風險，張嫣然依舊繼續的再去體驗她自己的道，有了之前和杜晨共享大道的過程，此刻她的融合相當的完美，也異常的迅速。

杜晨有了前車之鑒，直接放出被自己已經煉化了的虛無，吸引來了一大堆，隨後立刻收掉，留下一條，隨即展開了強大的神識，開始無止境的攻擊。

不過一旦有些事情真的變成了現實，那也未免太過於殘酷了，對於那位所謂不管世事的掌教，可真是夠氣惱的，兒子和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竟然為了兒子能崛起，要犧牲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是破壞綱常倫理的方式去犧牲掉？

可是杜晨隱隱約約覺得張嫣然有心事，以至於感覺在融合當中有些心不在焉，這對於小妮子的成長，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杜晨沒忘心裏去，因為體內只有一絲的虛無是不夠的，這個東西能吞噬法則之力，可能往後還有大用，如果一旦收斂的夠多，恐怕就算是空間，都有可能給瞬間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