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聖的聲音仍然沙啞，但語氣卻是高昂了許多。

「仇恨？因為仇恨而強大？」

如果一開始他便全力以赴，不計得失、沒有任何保留的對歷絕發起攻擊，那麼戰鬥應該會在短短的幾天之內便能夠分出勝負，並且他的消耗也會比現在少得多，甚至哪怕在戰鬥過後，勉強進入「森羅鬼蜮」的深處，也不是不可以。

沉默了半晌，司空聖啞著嗓子說道。

即便是在全勝的狀態下，進入到「森羅鬼蜮」的深處之中，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活著出來，只是因為被逼到了這個份上，並且不久前還意外的得到了一個和白虎套裝有關的線索，否則的話，司空聖絕對不會願意跑到「森羅鬼蜮」來。

「我確實無法理解，即便到現在，我也依舊無法理解，只有弱者才會被自己的情緒所左右，真正的強者，一定是可以控制住自身情緒並加以利用的，我堅信自己的看法不會有錯。所以你即便強大到了已經可以和圖書和我一戰的程度，我也依舊不會認為你是對的。或許情緒能夠讓你在短時間內強大起來，但這種強大必然是缺乏根基的！你終將停在某一個階段上，並且永遠無法再寸進，而我將會始終大步流星的向前，直到再次把你拋離！」

歷絕嘿嘿笑著，儘管身上的傷勢看起來頗重，整個人也搖搖欲墜的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從半空中跌落一般，但氣勢卻仍舊無比的旺盛。

只是身上的氣息依舊頗為虛弱，到了歷絕和司空聖這樣的境界，想要恢復自身的消耗，基本上只能夠依靠自己的調整，丹藥很難再起到什麼作用了。

可一步錯步步錯，最開始決定有所保留，使得戰鬥的過程最終呈現出了僵持的狀態，當他明白過來歷絕的強大超出預期后，再想要發力卻已經來不及了。

繼續停留在「森羅鬼蜮」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歷絕微微一笑，不再和司空聖爭辯，抬手從身上拿出了一https://m.hetubook.com.com粒丹藥，張嘴服下后，身上那些傷口立時止血。

「嘿嘿，司空聖，看來你我之間的實力差距更小了呢，以往若是打的如此激烈的話，我恐怕早就敗了吧，根本不可能支撐這麼久的時間。即便是拚命，我頂多也只有兩成的勝算罷了，你的勝算卻可以達到八成。但是現在……你我之間的勝負概率……已經達到四六了吧？」

顯然能夠和司空聖打成現在這副樣子，讓歷絕非常的滿意。

「說得好像你現在就還有力氣繼續和我打一樣，再如何的保留，不也終究是被我逼到了極限，你現在還有把握去『森羅鬼蜮』的深處嗎？」

歷絕一臉快意地說道。

一邊說著，歷絕已經緩緩開始提升自己所處的高度，朝著谷頂而去。

「你這種人是不會理解的，對於你來說，一切都可以用利益去衡量，你從來只認為感情是多餘的東西，任何過渡濃烈的情緒在你眼裡，都是不必要的。感情ｗｗw•hｅtｕbｏｏk.ｃom•coｍ用事的人，是你眼中的弱者，所以你當然不懂的，一個人的仇恨，可以讓這個人強大到怎樣的程度。」

到了現在，他的狀況雖然比歷絕要好上一些，但也絕對好的有限。

司空聖看著歷絕不斷提升高度，並沒有做出任何阻攔的舉動，他在衡量利弊。

「我？我自然是因為仇恨。」

司空聖沒有反駁，而是看著歷絕，詢問了起來。

很是糾結的朝著「森羅鬼蜮」的深處望了一眼，接著咬了咬牙，同歷絕一樣，抬頭朝著上空升去。

司空聖語氣陰冷地說道。

然而若是就這麼放棄，如同歷絕那般離去，想要再恢復到最佳的狀態，保守估計也要幾個月的調養時間……

所以司空聖很糾結，當然……更多的是不甘心。

以他現在的狀態，即便只是停留在「森羅鬼蜮」的外圍，對於周圍瀰漫的瘴氣都有些無法承受。

「那麼你呢？你為什麼會強大到這樣的地步？並且還在變得更加強大，我是因為自wｗw.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m•ｃoｍ信，你又是因為什麼？」

「我只是不想因為和你的戰鬥而消耗太多罷了，如果真的讓我毫無保留的全力以赴，你以為你能堅持的這麼久嗎？」

歷絕的語氣中罕見的出現了一絲感慨的味道。

司空聖微微皺眉，似乎是無法理解歷絕的這種變強的動力，以至於臉上原本布滿的陰霾之色也是消退了幾分。

「歷絕，我確實後悔了，如果早知道你能成長到如今這樣的地步，當初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的殺了你才是。」

「既然你這麼確信，那你就繼續堅持自己的道路好了，我也會堅持我的道路，想來……不用多久，時間便會驗證我們兩人，究竟誰對誰錯。」

臉上更是隱隱的有些得意的神色。

所以司空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至於現在……和歷絕這麼一番大戰，身體和精神都到了極限。

歷絕很是不屑地說道。

這種情況下，即便處於當前這樣的「森羅鬼蜮」外圍，對於兩人來說都是極為危險的事情，若是繼續貿和*圖*書然的進入到「森羅鬼蜮」的深處，那絕對是無異於自殺的舉動。

只是聽起來卻彷彿更多的是為了說服自己，偏偏看樣子，司空聖並沒有察覺這其中的問題。

「是啊，你我都沒有想到會變的像現在這樣強大，你一直都是個有大志向的人，為了你的大局著想，不得不讓我有了活下來的機會，這是你這輩子所犯的最大的錯誤。但即便是重來一次，你依舊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因為你對自己有信心，你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司空聖……這是你性格上的缺點，卻也同樣是你能一路走來，變得像如今這樣強大的原因，所以你不可能改變，因為你一旦改變，就會頃刻間自毀城牆。」

直到歷絕不斷升高，已經消失在了天空中那種濃霧裡，司空聖這才滿臉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司空聖微微一窒，對於歷絕這樣的說法卻也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歷絕所展現出來的戰力之強大，超出了他的預期，也讓他的耗損超出了預計的標準。

歷絕用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