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風起大越
第812章 深夜受驚

忽而達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薩孤緹曜會出現在這裏。可惜,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右臉頰上又是結結實實挨了對方一記重拳。這一拳,直接把他打翻在地。
謝小桃默默地給自己鼓氣,同時也在努力與對方保持一段相對安全的距離。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自己的身上還帶著連翹贈予的匕首,那樣的話就算傷不到對方分毫,至少也能起到一些威懾作用了。偏偏在來的時候,薩孤緹曜害怕她會用匕首尋了短見,便是命人沒收了去。
無奈之下,薩孤緹曜只好一把將謝小桃擁入了自己懷中,將那一張掛滿了淚痕的小臉緊緊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他站了好一陣子,直到那膩在薩孤緹曜懷中的謝小桃慢慢平復了情緒,才轉過身子,向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面對著對方的嘲笑,謝小桃卻是一下子哭了出來,她哽咽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哪有不害怕的?」
薩孤緹曜只以為她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才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一邊責怪著自己的心急,一邊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住在你心裏的那個男人剷除!
謝小桃點了下頭,便是由著對方幫自己梳妝,整個過程中都很安靜。只是到了換衣服時,有了些許的異樣。
忽而達抬起手,挑起了謝小桃瘦削的下巴,「小美人,現在你是不情願的,但過不了多久,你還得求著我,要了你呢!」說著,他便是動手去撕謝小桃的衣服。
「喊人?」熟料,謝小桃的威脅對忽而達根本就起不到半點作用,「好啊,你要是把人喊過來了,就叫他們在一旁看著我是如何折磨你的,看著你到底是如何在我胯|下哭天喊地的!」
謝小桃沒有做聲,若是換做平時,她一定會極力否定的,恨不得與之撇清界限,劃分的乾乾淨淨。
……
「怎麼?不好看嗎?」謝小桃試探著問,說完,便又有些心虛,「可能真的不太好看,畢竟我不是……」
謝小桃卻是猛地掙脫出去,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的小臉又變得蒼白起來,「等回去以後,我就把這奇怪的衣服換下去。」
「嗯。」
今日之事,他一定會為了謝小桃討一個公道,而且還會叫忽而達生不如死。
「啊……」謝小桃不覺驚恐地叫出了聲。伴隨著叫聲,她已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骨頭與地面親密的接觸,發出一陣「咯咯」的聲響,好像快要碎裂了一般。
很快,他便是來到了自己的帳篷前。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斂起了多餘的情緒,平靜地撩開了帳簾走了進去。
謝小桃頷首,並沒有隱瞞的意思。
就是這樣的呻|吟聲將謝小桃重新拉回到了現實。她看了一眼已經奄奄一息的忽而達。不行,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只怕就沒有那麼好解釋了。
雖是這樣想的,但謝小桃的腦海里卻是浮現出薩孤緹曜為自己出頭時的情景,很兇,很可怕,可看起來好像並沒有記憶中的那般討厭。
「睜開你那王八眼,看看我是誰!」這個時候,寂靜的山林里同樣和_圖_書響起了一個蘊藏著滔天憤怒的男聲,竟然是薩孤緹曜。聲音落下,可他的手還緊緊攥稱拳頭狀。
對於謝小桃這一點兒的力氣,忽而達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這就好比下人在幫他撓痒痒,更何況此時此刻,他只想一親芳澤。
如果昨天出現的是軒,會不會也和他一樣的反應呢?或者說比他還要憤怒一千倍、一萬倍?謝小桃痴痴地想,可還沒有想出答案,便是逼著自己驅散這不切實際的念頭。
見著謝小桃穿了蒼鶩的衣物,薩孤緹曜略略吃了一驚,「你怎麼穿成這樣了?」
「滾開!」謝小桃一邊躲閃,一邊試圖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儘管這是徒勞,可她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的。
夜風寒冷如冰,打在謝小桃半裸|露的嬌軀上,凍得她瑟瑟發抖。謝小桃顫抖著牙齒道:「我只是不想你因為我而為難,畢竟他也是融夏的貴族。」
直到看見忽而達終於因為承受不住而噴出一口鮮血,謝小桃適才從驚詫中清醒過來,「別……別打了,再打下去,他會死的……」她站起身子,跑去阻止。
「先把他交給阿爾哈圖,看看他是怎麼個態度!」薩孤緹曜果決地回答。當然,通常情況下,阿爾哈圖也會為了兩國之間的情誼,把忽而達交給他的,到時候,是生是死,可就全都由著他來做主了,「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叫他痛痛快快的。」
那個令她期盼的懷抱已經不復存在了,而她一心一意深愛著的那個男人也已經不再屬於她了。原本,她還想要在與之重逢以後,告訴他,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一個很可愛的女兒。可惜因為她的無能,把孩子給弄丟了。她想要向心愛之人懺悔,可現在已然沒有了機會。
溫暖的懷抱叫謝小桃變得更為傷心。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哄勸、安慰自己的是儲沂軒啊,她多麼希望能膩在那個令她感到安心的懷抱中,放肆的大哭一場啊。可是,上天留給她的只有傷痛與殘忍。
然而,薩孤緹曜只聞得謝小桃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卻是不知她究竟在哭什麼。聽著那猶如洪水決堤一般洶湧的哭聲,他的心裏著實是泛起了好一陣的愧疚與自責。
很快,忽而達就被踹得求饒了,「薩孤兄饒命,薩孤兄饒命啊。」但他這哭爺爺告奶奶的架勢,根本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別反抗了,還是省點力氣,免得等會兒連叫|床的聲音都沒有了。我可就喜歡聽女人的叫|床聲。」忽而達的話語變得越來越下流,早就已經把謝小桃當做了成功捕獲的獵物。看著謝小桃那一張冷傲的俏臉漸漸被恐懼的蒼白沾滿,他的心裏便是升騰出了好一陣子的得意。
一股臭烘烘的味道甚是霸道地闖入了謝小桃的鼻腔。可惜,她連皺眉的時間都沒有,便是趕忙側過頭,躲閃著對方那令她作嘔的唇。
謝小桃在一旁看著,看著看著便是看呆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薩孤緹曜如此憤怒呢。她震驚于眼前的畫面和-圖-書,甚至連自己差一點被人凌|辱的事情都忘記了。
「嗯。」回應的是一個鼻音,好像有些疲憊。
「咔嚓」一聲,謝小桃的衣襟已經被撕開了好大一口子。
薩孤緹曜只想叫謝小桃停止哭泣,怎麼會料想到,在他的打趣中,對方反而是哭得越來越傷心了。「別哭了,別哭了……」
在對方「欣賞」的目光中,謝小桃能明顯感覺到夾雜在其中的貪婪和慾望變得比剛才更為濃烈了。她真的被嚇到了,一張小臉比月色還要多了幾分慘白。難道我今天真的要毀在這個男人的手裡邊了嗎?不,不可以,我一定要想辦法逃離。之前,那麼多九死一生的事情都經歷過了,哪一次都要比現在兇險很多,但哪一次不都是全身而退?這一次,也是一樣,我一定可以想到辦法逃離的。
漆黑的深夜,便是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嚎,「啊——」那樣的叫聲極具穿透力,幾乎快要穿透九霄。
謝小桃泫然欲泣,卻是倔強地忍著,「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不是已經及時出現了嗎?」她努力說服著薩孤緹曜,同時也在試圖說服自己。
薩孤緹曜只覺得十分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不是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今天忽然知道害怕了?」
看著謝小桃那已經凍得發白的臉色,薩孤緹曜便是解下了自己的衣衫,緊緊裹住了對方,「是貴族又能如何?連我的女人都敢碰!」
又是一顆,再一次打在了同樣位置,穩准狠,比剛剛的力道還要大上很多倍。前後兩下,著實是叫忽而達好好承受一陣子的了。
「你是誰?」薩孤緹曜並沒有受其威脅,相反,還是主動問起了對方的身份,似乎已然不記得對方可是融夏貴族的事實了。
察覺到面前那瘦小的身體抖動得比之前還要厲害許多,薩孤緹曜試探著問:「你在害怕?」
「小美人,別往後退了,退的再遠,也是徒勞。」忽而達笑得不懷好意道,一邊說著,一邊對謝小桃再一次伸出了那一隻有些胖、有些粗糙的大手。這一次,他成功抓住了謝小桃那單薄得不能再單薄的肩膀,用力一推,便是將那瘦瘦小小的身子推倒在地。
謝小桃不覺皺起了眉頭,隱隱感覺這件事並非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如果很難辦到的話,就不要再計較了,反正你都已經打了。我不想你因為我一個人得罪了整個融夏……」她實在是害怕阿爾哈圖會帶著整個融夏來遷怒於自己,畢竟早年的時候,她也聽說了阿爾哈圖不少的事情,對於那人的兇殘還是有些耳聞的。
見著謝小桃遲遲都沒有開口說話,薩孤緹曜反而是更為心疼了。這一刻,他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情感了,大大方方表現出來,「都怪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叫這畜生差點佔了你的便宜!」方才若不是他出現得及時,只怕現在的謝小桃早就已經被……
「啊……」痛苦的呻|吟聲不斷的從忽而達的口中傳出,但明顯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強勢。
「好了好了,別和-圖-書哭了。」薩孤緹曜輕輕拍打著謝小桃的後背,動作是那樣的小心翼翼,生怕重了一分,就會將其弄傷,「以後我不會再叫你受到任何傷害了,相信我。」
謝小桃努力掙扎,可她到底是個女子,又生得是如此小巧,哪裡敵得過這自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強壯漢子?
「禽獸!」謝小桃大叫出聲,趕忙用力去抓自己的衣服,可不管她是如何的奮力掙扎,也是敵不過對方野蠻的行徑。
如果今天他逼著謝小桃換上蒼鶩女人的衣服,恐怕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哪怕從散席以後,他一直守護在謝小桃的身邊,也不至於如此。
這件事雖然是忽而達凌|辱自己在先,可謝小桃清楚自己充其量不過是薩孤緹曜名義上的美姬之一而已,連專寵都談不上,又是如何能與身為融夏貴族的忽而達相比較呢?如果就這樣叫薩孤緹曜打死了對方,只怕融夏的單于阿爾哈圖未必肯那麼輕易善罷甘休,說不定到時候會來向薩孤緹曜發難,極有可能會逼著他把自己交出來。謝小桃可不想因此而惹禍上身。
「王八羔子,連我的女人都敢碰!」
眼瞅著忽而達的唇瓣很快就要貼到謝小桃的臉上時,身後突然飛出了一顆石子,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那滿是捲髮的後腦勺上。
在薩孤緹曜的聲音中,謝小桃聞到了一絲殺戮的味道,「你打算逼著阿爾哈圖殺了忽而達嗎?」
「不同意也得給我同意了。」
「有這個打算,可死對這王八羔子來講,實在是太便宜了。」薩孤緹曜道。
薩孤緹曜反而是踹得更為使勁了,「王八羔子,不是天天想著女人嗎?連我的女人都敢動?好,我倒是要看看你那第三隻腿,有沒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說著,他便是抬起腳,狠狠踹向了對方的胯|下。
謝小桃看出了對方的為難,「壞了就扔了吧。我看這件衣服也蠻好的。」之前,她之所以不肯脫掉大越的衣服,只是希望能記住儲沂軒,記住他們早晚會重聚。可是現在對方的心思都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她又何必再保留那一點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的堅持呢?
「阿爾哈圖會同意嗎?」謝小桃又問。
一番發泄過後,薩孤緹曜轉過了身子,「明明受到傷害的是你,為何要幫助他求情?」
人都已經愛上了別的女人,心也早就已經飛到了別的女人那邊去了,又是如何還有多餘的心思來聽她講這些根本就不重要的事情呢?
謝小桃幾乎絕望地想,想著想著,淚水便是比方才更要洶湧。她就這樣蜷縮在薩孤緹曜緊實的胸膛里,不顧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極是放肆的把自己哭成了一個淚人。
女人不由得嘆息出聲,「見到了?」
「薩孤緹曜,你居然敢這樣對我?你別忘記,我是誰……」忽而達的額頭上早就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因為疼痛,他那一張猥瑣的糙臉也已經變得扭曲不堪,看起來極其猙獰。他咬著牙,向著薩孤緹曜發出警告。
謝小桃,他都已經變心了,你還想和-圖-書著他做什麼?難道你忘記上一世你是怎麼死的嗎?謝小桃這樣警告著自己,只希望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轍。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叫的很大聲嗎?」薩孤緹曜叫囂著吼道,然後放出了狠話,「告訴你,今日之事,就算告到了阿爾哈圖那邊,他也會乖乖將你交給我來處置的。」除非阿爾哈圖會傻到為了一個小小的貴族和整個蒼鶩為敵。
「你回來了?」這個時候,帳篷里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顯然是早已恭候多時了。她只給了男人稍稍喘息的時間,便是再次開口,問了一個問題,「你去見她了?」
「姑娘,你醒了?」女婢端著銅盆從帳篷外走來。
忽而達就這樣饒有興緻地看著謝小桃,看著她緊緊抱住自己,向後退著,不覺流下了垂涎的口水,「美,真是美極了。我還從沒有看過像你這樣好看的女人,連害怕都和別人不一樣。」
那人站在樹下有好一陣子的時間了,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們抱在了一起,看著謝小桃躲藏在薩孤緹曜懷中痛苦地哭出了聲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眉宇間便是形成了兩道深深的溝壑,久久都沒有化開。
「啪——」
「啪——」
忽而達用鼻子深深嗅了嗅謝小桃脖子,一股淡而優雅的體香便是撲面而來。這樣的味道比融夏的女子不知要好聞多少倍。他笑了,笑得更是貪婪,「小美人,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來,咱們香一個。」說著,便是將那厚實的唇貼了上去。
好久都沒有那麼放縱過自己了,謝小桃幾乎是哭了整整一夜,哭到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一覺醒來,她只覺得眼皮變得尤為沉重,拿起鏡子一看,才知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已經腫成了兩個小核桃。
薩孤緹曜反而是更加自責了,暗恨自己沒有多安排些人手保護謝小桃。
他走得是那樣的從容,可細細辨識不難發現其中的匆忙。沒有人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亦沒有人看見在這樣一個冷清的夜色里,一個面容卓絕的男人會獨自一個人在外面遊盪。
過了良久,謝小桃才聲音顫抖地問:「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然而,一心想要與面前之人行周公之禮的忽而達並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之情,抑或說他實在是太過猴急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謝小桃臉上痛苦的神情。他就嘿嘿地笑了笑,縱身一躍,整個人便都撲到了謝小桃的身上。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穿戴完畢的謝小桃才在女婢的相伴下走出了帳篷。走出去的時候,薩孤緹曜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不,很好看,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看的女人。」說著,薩孤緹曜將謝小桃攬入懷中,「能看見你的改變真好。做我的女人吧。」
「誰!」忽而達捂住後腦勺,怒不可及地站起身子,誓要將那偷襲之人抓住。「哪個烏龜王八蛋,居然敢打擾大爺我的好事!」他轉過了頭,豈料迎來的卻是一記重拳。
就在他們沉浸在各自的心事當中,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遠處的樹影里還躲和_圖_書藏著一個人。
薩孤緹曜沒有想到謝小桃會哭,就好像剛剛沒有想到她會突然伸出手抱住自己一樣。他有些手忙腳亂了,「你怎麼突然就哭了啊?平日里那個只會對人呲牙咧嘴的小豹子去哪裡了?」
一時之間,薩孤緹曜的聲音便是回蕩在謝小桃的耳畔,攪亂了她那顆已經平靜的心。
「姑娘,你的衣服已經壞了,只能穿這件了。」那名女婢道。都已經被撕扯爛了,就是要縫補也要弄上好一陣子呢。
不過,就算忽而達是融夏貴族那又如何?他薩孤緹曜可從來都不會因此而心生畏懼,別忘了,他可是蒼鶩的王,更何況,今日之事,本就是忽而達理虧在先。
很快,謝小桃就被對方拽到了不遠處的林子里。她瞪著對方,清亮的目光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似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般,「放開我!否則我就喊人了!」
靜謐的月光打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卻是無法從他們那緊緊相擁的身體上穿過。這一刻,薩孤緹曜感覺自己與謝小桃的距離近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成功擁有了對方。
「王八羔子,連我的女人也敢動?!」薩孤緹曜怒氣直衝九霄,見著對方被自己撂倒,仍是不解氣地抬起了腳,狠狠踹去,一下開始,便再也沒有停下的跡象了。
「求求你,別打了。」謝小桃撲向了薩孤緹曜,從背後緊緊抱住了對方。她只想儘快阻止,在忽而達完全斷氣以前。
謝小桃微微一怔,是被薩孤緹曜的這一番話所震懾到了。她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對方,看見的除了認真還是認真,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那般詭詐難猜。
看著銅鏡里極為滑稽的自己,謝小桃忍俊不禁。笑著笑著,卻是悲從中來。昨天,我到底是怎麼了,居然會對著一個十分厭惡的人哭成了那個樣子。
薩孤緹曜沒有想要自己就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謝小桃緊緊抱住,原本一顆充斥著滔滔怒火的心竟然慢慢變得柔軟了。他照著忽而達的胯|下又是狠狠一腳,適才停了下來,「看在有人替你求情的份上,我就暫且饒你一命。」當然,他說的饒,也僅僅局限在將之押送到阿爾哈圖的帳篷之前。
女人不說話了,好像在計較著什麼。過了好一陣子,她才又提醒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除了兒女情長,他們還有更為艱巨的任務,還有關乎到整個國家的責任。
「他敢凌|辱你,我就要他百倍、千倍奉還!」
這樣的淫詞盪語,也就只有像融夏、蒼鶩這樣野蠻的國度,才會不覺得羞恥。他們生而奔放,生而不羈,生而浪蕩,對愛從來都是直來直去,忠於內心,若是遇見喜歡的人,立刻要了去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所以,像忽而達這樣遇見了謝小桃,就算是不顧對方到底願不願意,強行要了,外人也只會笑哈哈地拍手稱讚,讚揚其有男兒該有的果斷與利落。
薩孤緹曜卻是沒有停下來,「死?放心好了,像他這樣皮糙肉厚的,沒有那麼容易死掉的。他敢凌|辱你,我就要他百倍、千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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