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拍攝者第一次說話！新聞工作者的職業素養讓張東海一邊記憶這個聲音，一邊看向吳游銘，從他的臉色等判斷是否真的死亡。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錯啊！這特效完爆目前所有電影！」
「咦，他們怎麼能在保全眼前讓自己消失……」張東海眉頭微皺，受過專業培訓的保全怎麼可能看不到就跟在前台小姐背後的拍攝者？
蒼穹公司遊戲內部，一位高層看著面前的女帝，呵呵笑道：「陛下不用擔心，蒼天宗宗主非我們世界之人，即使吳游銘幫他在網路傳播，我們也能讓所有人不信，讓視頻全部被刪除，讓他有話傳播不出！」
兩人平衡極強，藉助上下樓層的欄杆凸起等物不斷下躍，時而反嚮往上，盤旋前後，他們手腳飛快，遠超常人，近乎只有殘影，不斷發出對撞氣爆聲，將外牆波及得或凹陷或殘破，甚至有碎塊掉落。
視頻被刪除，討論的風潮卻沒有，刪除的舉動反倒讓不少人覺得藏有秘密，這是人類的共性。
「我們製作了一部劃時代的電影，希望你們能幫忙宣傳，這是有關視頻，讓你們的人一口咬定是真實的，從各種角度論證事情屬實。」孟奇簡單交代著。
「老鬍子」：「沙發！」
茲！電火花一閃而逝，張東海看見一條腿彷彿鞭子，拖著殘影，抽到了金屬牆壁上，啪的一聲將它踢得凹陷破裂，露出裏面的電線等物。
「去大型新聞公司，能直通你們國家高層的新聞公司。」孟奇微微一笑，態度從容，「有了視頻的造勢，他們大概知道是什麼事情了，不會弄不清楚狀況，ｈｔｔｐs://ｗｗw•hｅｔｕbｏok•com•ｃｏｍ現在，就是老夫親自出場見他們的時候。」
「這特效簡直沒法用語言形容！」
突然，有「終結者」回復：「這不是電影！我從蒼穹遊戲公司附近路過，親眼看到了這件事情！」
「真的？這是完全可以驗證的事情，撒謊被雷劈！」「小偷小摸」疑惑了。
土豹子有什麼好怕的！
只有這樣解釋，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真實存在，所以異常篤定！
他這都知道？
女帝有實力有魅力有個性有地位，堪稱「黑山老妖」遊戲十年最有人氣者，男人欽慕她，喜歡她，女人崇拜她，欣賞她，嚮往著成為她這樣的人物，除開厭惡這種性格或羡慕嫉妒恨者，她的受眾具有相當的普適性，用她做標題最為引人關注。
只有這個解釋最合理！
「頂級COS！呃，也可能是虛擬現實技術模擬的影像，然後植入宣傳片……」張東海採訪過「虛擬偶像」，對此並不陌生。
「接下來怎麼做？」南宮沖覺得視頻完全無用。
然後，一隻手伸了過去，直接扭斷電線，抓在手裡，銀白的電光蜂擁而出。
三人成虎，有人略微猶豫，有人態度依舊堅定，事情迅速發酵，傳播到了網路各個地方。
類似的宣傳手法是這個行當的入門功課，上個世紀，就有人用「真實的遇鬼錄像」、「真實的撞鬼經歷」將自身電影、自身書籍賣了個盆滿缽滿，或者打響了名氣。
無需載入，視頻流暢播放，張東海看到了前台小姐婀娜的背影，看到視頻拍攝者悄悄跟在她的身後，閃入和*圖*書了電梯。
作為「黑山老妖」迷，他興奮難以自制，趕緊又看了吳游銘與孟奇的對話。
對此，孟奇完全贊同，然後微笑開口道：
「老夫自己就是證據！」
這……張東海嘴巴略微張開，先是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衝擊，震動異常，然後內心自語：「這是特效！這是剪輯！果然是蒼穹公司拍的宣傳片！」
此時，他見到這個相當荒謬又分外吸引人的標題，下意識就點了進去，打開了視頻。
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網路終端，和他狀態類似的不勝枚舉。
在這個大型網站的新聞部門，始終有人關注著爆料版塊，以尋找新聞線索，今天輪值的是實習生張東海。
類似的內容一刷就是好多條，但張東海看得津津有味，這是同好者才有的心理。
……
當前的網路是實名制，但只要「溝通」好警界，總有繞過的辦法。
「最愛聶小倩」跟著就回答：「昨天有人在別的論壇說遭遇隱藏BOSS蒼天宗前代宗主，原來就是為今天造勢！給舅舅黨跪了！」
「滾，水軍！」眾口一詞。
「我們先去找家水軍公司，否則人氣全靠運道。」
「從黑山老妖世界反穿越而來……由碎片模擬而來遊戲……十年典藏版……哦，這就是大背景嗎？像真的一樣！有趣，有趣！」張東海興奮異常，趕緊拉到回復，要與同好交流。
簡直像是生活在這裏十幾二十年的原住民！
「女帝！」張東海又驚又喜，他從未見過能這麼像「女帝」的人，簡直一模一樣，容貌、氣質、穿著、打扮沒有半點差別！
「蒼天宗宗主竟然能與hetubook.com.com女帝近乎平手，這是新的BOSS嗎？」「小白不是狗」道。
「是宣傳什麼呢？」張東海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摩挲著下巴，懷疑是蒼穹遊戲公司自己所為。
文字後面有兩個視頻，第一個是進入所見和戰鬥場面，第二個則是剛才吳游銘與孟奇的對話，將事情的起源和經過用問答的方式大概描述了清楚。
哐當！黑暗中，他聽到了撞牆聲，看到了電弧亂躥，熔融著牆壁，然後視角一轉，一位略顯滄桑的青衫男子抓著兩個人，與女帝在蒼穹公司外牆激烈打鬥。
「原來裏面不止一層防禦……」張東海看得津津有味。
然後，他吩咐秘書：「通知各大網站，刪除所有潛入蒼穹遊戲公司的視頻，併發布公告，有黑客竊取了蒼穹公司正秘密製作的劇場版電影，為保護商業權益，所以才刪除，他們也會同時發律師函。」
「恩，警察已經開始搜捕他們，給予的許可權很高。」
「水軍公司？」吳游銘表情錯愕，南宮沖愈發獃滯。
小鬍子男人呵呵一笑：「很簡單的事情，何必讓吳先生親自出面？給我打個電話，把視頻傳輸過來就行。」
頭盔落下，吳游銘「復活」，與拍攝者對話，這一段受「強烈磁場」干擾，讓觀看者不清楚南宮沖的身份和相貌。
「我也看到了，蒼穹公司外牆的痕迹還在，誰要是不信，現在就去看！或者讓政府公布衛星照片！」「小甜甜」說得篤定無比。
一直到孟奇化作電流遁走，張東海張大的嘴巴才緩緩閉攏：「這不是宣傳片……這是大製作的電影，黑山老妖的劇場版！女帝
和_圖_書反向來到遊戲公司，幫助他們抵抗蒼天宗宗主的電影！」
吳游銘知道蒼穹遊戲公司與本地政界警界有著不比尋常的關係，所以，一進城就提議放棄飛車，換成別的交通工具，不回南宮沖和他自己的家，免得被滅口。
電梯外是金屬牆壁，中間為激光通道，通道對面是玻璃門，門外有改造了肉體、安裝了外骨骼的強力保全。
聳人聽聞的標題下，只有一行文字：「秘密潛入蒼穹遊戲公司所見。」
過了玻璃牆，打開了房間門，看到了似乎在睡覺的吳游銘。
蒼穹遊戲公司內部始終沒有外人進去看過，即使高層領導視察，外國友人訪問，也只是走馬觀花，被局限在某些區域，所以，這種類似秘密潛入的方式相當吊人胃口，對此早就好奇的他忍不住聚精會神，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一行人離開房間，走出了玻璃門，對面電梯打開，走出一位熟悉的女子，在不少人夢中出現過的女子！
張東海換了個姿勢，放下了茶杯，看得專心致志，心中油然猜測道：「要麼找到了屏蔽感應的辦法，要麼就是蒼穹公司自己故意暴露，做某些宣傳……」
莫非他們有突破了最大技術難關的人體隱形設備？張東海猜測的同時越來越傾向於這是蒼穹遊戲公司的宣傳片。
「驚爆！『女帝』駕臨蒼穹公司，激戰蒼天宗宗主，『黑山老妖』竟是真實世界！」
「不怕被掃描發現，當場擊斃？」張東海先是疑惑，接著升起了濃烈的興趣。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已經死亡。」這時，一道醇厚的聲音傳入了張東海的耳朵。
「女帝好帥，我和圖書要跪舔！」「女帝的寵物」道。
在吳游銘引路下，孟奇等人見到了黑白公關公司的負責人，一個喜歡紅酒的小鬍子男人。
畫面隱約有些扭曲和抖動，似乎被磁場干擾，但張東海預想之中的掃描鎖定並未發生，也沒有武器被激發的狀況出現。
張東海看得全神貫注，這樣激烈的打鬥在電影里都未出現過，他還是初次遇到。
吳游銘身為蒼穹公司核心組成員，有身份的網路從業者，對類似水軍公司並不陌生，略微思索便道：「黑白公關公司，購買掌握了很大一批身份號，擅長宣傳造勢，什麼任務都接，不管黑白，不怕違背良心，辦點地點就在附近。」
突然，他聽到了前台小姐莫名其妙的話語「時間到了」，聽到了金屬般冰冷的聲音回應，接著看到銀灰之線伸展過來，綁住吳游銘屍體，將他還原為血肉，重組著肉身的駭人一幕。
茲，電光浮現，火焰蔓延，青衫男子化作雷神，女帝則變做火人，兩人的打鬥迅速破壞焦黑了外牆，四溢了火花與電蛇，點燃了下方的草坪，絢爛而華麗。
燈光全滅，視線漆黑，張東海微微吸氣，表情又震動又興奮：「剛才的特效簡直與真實沒有區別，比任何大製作電影都像真的，這就是蒼穹遊戲公司要宣傳的技術突破？」
然後，孟奇在南宮沖茫然麻木的目光里擺弄著他的個人便攜終端，用吳游銘的身份號註冊了一個大型網站的論壇，刷夠了積分，將那段視頻發佈於在線人數最多的爆料版塊，取名為：
這時，一個電話打到了某個部門，負責人微笑接聽，旋即回答：「小事一件，不用你親自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