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卡宴大款

這一片地方是A市的CBD,林立著各種氣派的寫字樓,白領金領穿梭其間,而現在是下班高峰期,正好是人最多的時候。
卡宴好歹算豪車,夠吸引人目光了,而此刻許一諾這樣站在卡宴的旁邊,卻讓眾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她身上——大家都好奇,她這樣看起來安靜普通的女孩,是怎麼勾搭上開卡宴的主的。
「什麼事啊?去哪兒了?」許媽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語氣,「你們才領證呢,他就這麼走了。」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霍炎沒回答小楊,邁開長腿出了電梯。
霍炎挑挑眉梢,「動動手指頭就知道了。」
電梯到了一樓后,許一諾隨著其他人一起走出寫字樓,早已忘了寫字樓門口有輛棕色的卡宴,更忘了霍炎的車也是棕色卡宴。
「高興!」許一諾笑了笑,「媽,我嫁出去了,不用你再操心了,我高興得都不知道該怎麼高興了!」
可是,許一諾好像壓根沒有注意到他。
許一諾在看不見霍炎的車子后,也上車離開了。
https://www.hetubook.com.com炎的無奈變成了好笑,他只能降下車窗,叫她的名字:「許一諾。」
想到這裏,霍炎竟然覺得有些無奈,只能發動車子,開到了許一諾身旁,按喇叭——
這一天,許一諾過得和往常沒有區別,日子並沒有因為她和霍炎結婚了而有任何的改變。
許一諾喜歡低著頭走路,很少會被一些吸引目光的動靜轉移注意力,所以……她根本意識不到這一聲喇叭是朝著她鳴的,置若罔聞地繼續往前走。
「那就好!」許媽媽的聲音更加興奮了,不過興奮著興奮著就變成了疑惑,「可是,你那是什麼語氣?『哦』是幾個意思?領證了就等於結婚了,一諾,你不高興嗎?」
她和霍炎假結婚,不過是為了讓母親可以安心。
小楊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是該去看耳科了,居然聽見霍檢說他結婚了,耳朵出的問題肯定不小。
到了下午五點,她伸了個懶腰,套上外套,再挎上黑色的皮包,離開公司。
她五官hetubook.com.com不錯,卻被那副死板的黑框眼鏡拖累了,加上她個子不高,又喜歡低著頭安安靜靜地走路,跟身前身後那些笑容燦爛、步伐優雅自信的女白領相比,她確實不怎麼引人注目。
「喏——,這個給你。」女助理遞給小楊一張名片,「市裡最好的耳科醫生之一,庭審結束后,你跟霍檢請個假去看看耳朵吧。」
她只顧著糾結了,忘了注意四周的目光。
另一名拖著裝滿了文件的黑色行李箱的女助理見到小楊這樣子,疑惑地看著他:「小楊,你沒事吧?被霍檢虐了?」
電梯到二十層的時候,擠進來兩個女白領,其中一個握著手機一副興奮的樣子,和另一個同事說:「剛剛安南給我發了條微信,說是寫字樓門口停了輛棕色的卡宴,沒見過的耶!」
「哦,我們已經領了證了。」許一諾專註於前方的路況,說得難免有些心不在焉。
霍炎倒是早就注意到那些目光了,眉頭蹙得更深了一點:「還不上來?很享受當猴子?」
可就是她和_圖_書那份彷彿與這個塵世隔絕的安靜,牽引著霍炎的目光,讓霍炎在第一時間找到了人群中的她。
白色的君越剛剛轉入馬路,許一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母上。
「媽……」許一諾知道母親為什麼會說這些,不可避免地就又想起了早就去世的父親,眨了眨眼把即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逼回去,信誓旦旦地和母親保證,「媽,你放心吧,我會和霍炎好好過的。我不會有事。」
她知道,幾年前父親去世的事情,給母親的心裏帶來了很大的創傷,母親害怕同樣的「意外」會降臨到她身上,所以對她一直沒有要求,只希望她可以嫁給一個好人,平平淡淡地走完一生。
許一諾看了幾眼眼前的棕色卡宴,遲遲沒有上去。
她忙戴上耳機接通了電話,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見母親興奮地問:「一諾,你和霍炎怎麼樣了?」
「喲呵,才剛領證就想著要賢惠了啊?不錯。」許媽媽的口吻十分滿意,旋即卻又語重心長,「諾諾啊,好好過,知道嗎?霍炎家什麼hetubook.com.com情況,媽昨天都和他媽打聽清楚了,是個好人家。媽不指望你大富大貴,只希望你這輩子可以平平安安。」
然而,霍炎第一眼就看見了隨著人流走出來的許一諾。
「哎,肯定是哪個好命的勾搭上大款了唄。」
小楊還傻傻地愣在電梯里,直到光可鑒人的鋼化電梯門快要重新合上的時候,他才側身從門縫裡鑽了出去,一路上神神叨叨地念著:「我一定是聽錯了!我一定是聽錯了!絕壁是聽錯了!」
「結……」小楊猛地反應過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霍炎,「霍檢,你說你結什麼?!」
掛了電話之後,許一諾把車停在了路邊,望著窗外出神。
許一諾看了看四周,這才注意到那些夾雜著打量和嫉妒恨的目光,囧了囧,還是低著頭繞到了副駕座那邊,坐上了副駕座。
許一諾愣了愣,隨即循著聲源看過去,見到霍炎那張陌生又熟悉的俊臉時,震驚得黑框眼鏡都要掉了:「怎麼是你?」
霍炎側身過去推開了副駕座的車門,回頭看向許一諾:「上車。」
可是,和圖書她做不到,她忘不了父親是怎麼死的。
或者說,不習慣這樣就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下班高峰期,寫字樓的電梯永遠是擁擠的,許一諾的車子停在外面的露天停車場,所以直接下一樓。
半晌后,許一諾重新發動車子,去公司。
「呃,不是。」許一諾抓緊了皮包的背帶,「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來這裏?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上班啊?」
「死丫頭。」許媽媽笑罵了一聲,又問,「霍炎呢?」
「……」
小楊搖搖頭:「我覺得我耳朵出了問題,剛才霍檢跟我說,他今天來得這麼遲,是因為……早上去結了個婚?」
「他啊?」許一諾說,「他說有事,領了證就先走了。」
有女人的地方永遠不缺八卦和閑言碎語,而許一諾深知這些事情不會和自己扯上關係,所以從來都不去理會。
「呃,我沒問。」許一諾吐了吐舌頭,「但看他好像是真的有急事的樣子,我總不能攔著不讓他走吧?那樣一點都不賢惠。」
「你不希望是我?」霍炎的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蹙蹙眉,「在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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