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醉酒

而他瞅了她一眼,又轉回頭去,繼續喝酒。
盧靜兒低頭,看清手裡的是一隻U盤。
「盧靜兒,你知不知道,如果約翰知道你進來書房偷文件,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她直言相告。
「你說真的?」他酒醺臉紅的樣子,讓盧靜兒不太相信。
「身為約翰的手下。」她一片好心的提醒,「你在他的地盤喝得大醉,不太好吧!」
裏面的確是她想要的東西,內容不多,卻看得她心驚、心顫、心灰意冷……約翰對霍炎近期的舉動了如指掌,包括他買下了一家公司,而出資人則是蘭度先生。
由駱家牽線,介紹給霍炎認識的蘭度先生。
再說了,約翰多精明,多滴水不漏的一個人,輕易能把「小辮子」落入他人之手?而如果趙智于真的抓住了他的「小辮子」,為什麼不告訴霍炎?
她能做的,不過是像現在這樣,失神的在這花園裡晃蕩。
盧靜兒漸漸白了面色,這話她相信。
在看到和圖書他手中酒瓶的同時,她聞到了一陣醺人的酒味。
趙智于怔了怔,繼而「哈哈」笑了兩聲,「沒錯,我的確抓著約翰的小辮子,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片刻,見他的狀態沒那麼癲狂了,盧靜兒才又問:「趙智于,你碰上什麼不痛快的事了?」
「趙智于,我怎麼覺著你手裡有約翰的把柄?」她問。
趙智于醉意朦朧的看她一眼,眼底深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
聞聲,趙智于回頭。
安娜是不知道她還有同盟,所以才這麼說的吧。她是相信趙智于的,更何況兩人現在同一條船上,有什麼好隱瞞的?
駱父的話迴響在耳邊,清晰如昨。
趙智于仰頭灌下半瓶酒,才道:「碰上有人搶你的東西,你怎麼辦?」
語氣里滿滿的恨意,濃烈得叫人心驚,盧靜兒抬頭,正好捕捉到他眼裡的殺意。
盧靜兒緊咬唇瓣,垂下了眼帘。她知道自己貪心了,但她真的沒法做出選擇hetubook•com•com
「是誰?」她又問。
盧靜兒怔怔然低頭,看著手裡這隻小小的U盤,連趙智于也不能給么?
晚上九點多,她的房門忽然被敲響。
「你想要的東西都在這裏面。」盧靜兒愣然著聽她說,「但你要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霍炎,事關重大,其他人誰都不能信!」
但,她哪裡有機會見到霍炎呢?
「趙智于,你怎麼了?」盧靜兒想要坐下來,又猶豫的看看四周,擔心她和趙智于走得太近,被人瞧了去,引起約翰的懷疑。
安娜靜靜的看著,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無助的感覺,這輩子再也不想嘗試的滋味。
找個電腦不難,她早就留意到,洗衣房裡也配了電腦。
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她又能怎麼樣呢。
說完,她走到書架的另一邊,又一次的往某個地方一按,「喀嗒」一聲,鎖著的門開了。
安娜繼續說:「我沒那個本事,找到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幫你和圖書,你來過書房的事,我儘力遮掩到天衣無縫。」
趙智于不出聲。
「你想問我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還想問我為什麼把這個給你,是不是?」安娜自嘲的笑了笑,「你不必問,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沒想到他說這個,盧靜兒怔了一怔,「這……怎麼,有人搶你的東西?」
盧靜兒很奇怪,他憑什麼這麼肯定?約翰根本不是一個能對某人極放心的人。
「記住,不可以假任何人之手,務必親手交給霍炎!」再次鄭重提醒之後,她先離開了書房。
「你儘管坐下。」卻聽趙智于道:「約翰不會懷疑……就算他懷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你……為什麼……」她惶然且迷惘的望住安娜。
借口幫忙整理衣櫃,她支開了洗衣房的傭人,打開了U盤。
「盧小姐,你睡了嗎?」卻是傭人的聲音。
我和蘭度先生有些私交,但僅就我和他之間,他輕易不會出手幫別人……如果霍炎是我的女和*圖*書婿,那又另當別論了,哈哈!
他沒再說什麼,也沒有放開酒瓶。
不過,在把U盤交給趙智於之前,她得先確定一下裏面的東西是否有用。
她愣了一下,「還沒……」說完好後悔,她不應該出聲,假裝睡著的。傭人不會無緣無故來找她,一定是約翰又有什麼幺蛾子了。
「趙智于?!」她好奇怪,他就這樣坐在這裏,完全是主人的即視感。
霍炎是已經對駱家、對駱淸芙承諾了什麼,才得到了蘭度先生的幫助嗎?
忽地,不遠處的一個身影聚攏了她散漫的目光,她有些不太相信,但走得越近看得越清,果然是趙智于獨坐在花園裡的小木桌旁。
趙智于還是沒有回答,但她忽然有一種預感,他恨著的這個人,她也是認識的。
她嘆口氣,走到盧靜兒面前,將一個東西塞進了她手中。
她正拿著這隻U盤琢磨,聞聲趕緊將它塞到了枕頭下。這個點,很有可能是約翰過來了。
但趙智于都沒有回答,他只是https://m.hetubook.com.com不停的喝著酒,盧靜兒催問得急了,才又冷冷的笑起來:「不管是誰,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那冰冷,那銳寒,令人不禁一個哆嗦。
「是誰,那人是誰?」她不由自主的再問。
拿著U盤的手下意識握緊,剛才見到他時,她還高興這麼巧,但現在她不這麼想了。
「安娜,別逼我,求你了……」她以手掩面,無助得很痛苦。
不管她的預感是不是胡思亂想,她還是決定聽安娜的話,親手將U盤交給霍炎。
再者,以現在的情勢,把情報交給趙智于,才能最快的到達霍炎手中。
話說著,她心裏有了數,他說的東西並不真的只是什麼東西,那必定是他特別看重的,否則,他不會鬱悶到時間地點都不顧,大喇喇的坐在約翰的花園裡買醉。
不知是否喝了酒的緣故,他嘴角的得意有些囂張。
她確定他的確是不痛快,而且是很不痛快,「趙智于,你說出來,心裏會痛快一點。」
「你別太貪心!」她低吼著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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