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出來，一雙平時全都冰封著的眸子有波光在流轉，比任何語言都更動聽。
一群人全都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距離咖啡廳一個街區的十字路口，有約莫七八號人等在交通燈下面，但綠燈亮了以後，他們並沒有過去的意思，而是滿臉無奈的左顧右盼起來。其中一個小個子女生看了眼身邊的同伴后，就忍不住開口道：「你們說，隊長是不是又看錯時間了？」
「什麼嘛，你們都是土豪行不行，我只有十塊錢，全壓上了！」
到了那邊以後，正好是中午十二點半，離學校上課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於是楊一早早來到了那個「瞳」定下的咖啡廳，和蘇晚一人一杯冰咖啡然後等待起來。
講談社方面也已經都聯繫好了cosplay的專業團隊，一共是三支隊伍，其中一支隊伍還是在整個島國動漫節都鼎鼎有名的kipp，曾經在講談社和集英社，還有白泉社的動漫大賞中，以及東京動漫聯合會上出任過壓軸cos表演，功力不可謂不俗。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楊一可是一整晚都沒有睡好覺，全都在興奮中度過了。
見楊一走過去，蘇晚毫不猶豫地拉住了男孩的手，她不習慣被人這麼近距離的圍觀和緊盯著不放。雖然也有過簽售會的經歷，但是在那種場合下，自己面前多多少少還有個書桌，而且真要有什麼行為過激的小男生小女生，旁邊也會有陽一文化的工作人員出面，把他們好言勸下去。
這一次因為是趕著和人見面，所以楊一倒也沒有故作低調，而是招呼hetｕｂoｏk•cｏm•cｏｍ了公司的小車司機，直接驅車往家裡趕過去。
「看到沒有，我們楊董這才叫青梅竹馬。」
而東方台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在梅羅華幫著自己據理力爭了一上午之後，終於從兩位台長那裡拿下了片尾曲時間改換為廣告時間的要求。其實認真說起來，少年的這個主意，真真要算是不情之請，可好在梅羅華和他關係著實不錯，而另一位郭台長又對楊一欣賞有加，是以最終同意了這個在國內電視台沒有過的先例。
「我管他形容什麼年紀的小孩？用在楊董身上正合適不行么？」
一句話說完，楊一和那個眼鏡男生不由得相視一愣，才反應過來居然是說了同樣的話。
在眼鏡男生同樣是滿臉詫異，還多了一抹詢問的目光中，楊一隻好自己主動坦白：「陽一文化董事長，楊一，不久之前在電話裏面隱瞞了身份，向你道個歉，因為我擔心自己實話實說，會被你直接掛電話。」
越州？
郭寅就趕緊搖頭：「說起來楊董你可別被嚇一跳。人家就是我們越州的人。」
「楊董，你看，這是哪位讀者留下來的電話，以及他的聯繫方式。」
郭寅就嘿嘿直笑，顯然也是有幾分得意炎幻網的廣告效果。
楊一還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你說是越州那邊的團隊？嘿。我還真沒有想到，自己家鄉的動漫團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就發展起來了。」
……
一群人雖然在七嘴八舌地聲討著自己的隊長。可在這名男生到來之後，一群人還是和圖書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向著大家經常聚會的「據點」而去。
「什麼啊，你會不會用詞，青梅竹馬是形容什麼年紀的小孩子你知道不知道？」
看著女生幾乎是以一種旁若無人的姿態，直接就牽起了楊一的手，周圍一群人全都驚恐的面面相覷，然後幾乎是所有的男生和一大半女生，聽到了自己心臟碎裂掉的聲音。
結果女孩顯然沒做好被人圍觀的準備。臉上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表情，下意識就浮現出來。
但最終讓楊一感覺到意外的，還不是東方台的首肯和讓步，而是在炎幻網打出的廣告，居然很快就有讀者聯繫到了網站客戶。
「我不相信，隊長你可別是給自己貪污找理由！」
蘇晚不動聲色的轉身，卻沒有關門。而是在略微收拾了一下東西后，就不言不語地跟在楊一身後。
這個時候，那位眼鏡兒男生也看出了蘇晚的不滿，連忙把兩個圍得最近的成員拉到一旁：「行了，你們這是一個粉絲的態度嗎？是要把零殿惹生氣才高興？」
兩人一路走下來的時候。碰上的員工自然是笑著打招呼，可在兩人走過去之後。卻馬上就掛起一副曖昧的模樣，和同時擠眉弄眼起來。
結果等那個面容姣好近乎女孩子的男生，手中被塞滿了一堆花花綠綠的鈔票后，他才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啊，有人打賭隊長不會遲到的嘛？不然大家都是贏家怎麼辦？」
這句話一出口，其他人頓時就紛紛響應起來：「我打賭30。」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再怎麼頭腦發熱的少年，和圖書也不會貿然去質問楊一的身份，因為這種做法只會讓自己心中的漫畫公主更加不滿。
楊一就點點頭，跟著對方起身，可是在看到了蘇晚以後，一群原本就很是狐疑的學生們，全都超出自我控制力的驚呼起來：「啊，是零，零殿！」
在和對方約定好時間以後，楊一就把策劃書往包里一塞，然後快步走出辦公室。不過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又想起了什麼，趕緊回來在蘇晚的畫室門外敲了起來。
「我打賭一百塊，我能準時趕到。」話音未落，一個臉上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兒的高中生，就面目表情地出現在眾人身後，幽幽看向手上還捧著一堆鈔票的男生。
結果當他帶著隊員過去以後，那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生，臉上分明是意料之外的窘窘之情：「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一個人來的。」
結果他們就看到一群發了瘋似的少年人，把一個女孩子團團圍在中間，有人在手舞足蹈了半天後。也沒能找出一張紙，只能是順手就扯起自己的衣領：「零殿你就給我在這裏簽個名吧，拜託拜託！」
有了咖啡店經理的過問，再加上陡然間見到蘇晚的驚愕和喜悅，也在一開始的喜出望外之後回歸為理性的激動和開心，是以這些學生們也就老老實實，一個個全都或尷尬或不好意思的噤聲不語。
直到此時楊一才有機會站出來：「各位，這一次你們的零殿只是出來散散心，具體的事情，還是要和我來說的。」
「瞳，139……」楊一下意識地就念了起來：「他有沒有說自己是哪裡人？如果距https://m.hetubook.com.com離魔都很遠的話，就有些不方便了，雖然說我們可以提供一部分車旅費用。但在已經有了島國那三隻cos團隊的前提下還這麼做，未免有些鋪張浪費的味道啊？」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有什麼時候沒有看錯的？」另外一個面目姣好，但卻分明是男孩子聲音的一個人就回頭：「我打賭五十塊錢，我們還要等最少二十分鐘。」
「不好意思，剛才只是意外情況，我們馬上就安靜下來。」
「我靠，不是吧，今天這是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的準時到達了？」一群人在驚詫過後，七嘴八舌地開始了起鬨。
郭寅把一個記著電話號碼的記事薄拿到楊一辦公室裏面以後，很是興奮的兩眼放光。
「是啊零殿。你怎麼會到這裏？難道我們隊長說的不是大任務，還是大人物？」另一個也是滿臉放光的男生就雙手緊緊捏起了拳頭。要不是周圍這麼多人，約莫他已經衝上去拉著蘇晚的手不放了。
這個時候，咖啡廳的經理也急忙趕過來，面帶微笑地提醒一眾沖昏頭腦的青少年：「不好意思各位顧客，能不能還請不要再我們店內大聲喧嘩？這樣會影響其他客人的。」
三天以後，動漫活動的策劃案算是徹底修訂完成，看著面前一摞厚達三四公分的文案，楊一在疲憊至於卻也充滿了喜悅和滿足感。
「要回越州一下。你去不去？上次不是說每次回去都要跟你說一聲嗎？」楊一就笑，未嘗沒有一點兒小小的調侃在裏面。
「啊！」一個女孩子更是在咖啡廳里狠狠秀了一把她的海豚音。讓好幾個座ｈetｕboｏk•ｃom•ｃｏm位上的客人都忍不住蹙眉探頭，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眼鏡男生擺擺手，倒也沒什麼心思和自己的夥伴們開玩笑，而是直接把那把錢抓進自己口袋裡面：「這就當做活動經費吧，等下我們要去接一個大任務。」
「做的不錯。」楊一對這個網路文學先驅不吝表揚之後，就讓對方回去處理事務，而自己則直接撥打了那個「瞳」的電話號碼：「喂，請問你是給炎幻網客服留下聯繫方式的那位讀者嘛？你好你好，嗯，我是陽一文化這邊的動漫部負責人，之所以在炎幻網上打出這個廣告。我想大致情況你們也都清楚了，就是為了在八月底九月初的漫展活動，所以希望能召集到相關方面的愛好者前來參与，這樣吧，在電話裏面也說不清楚，如果你方便的話，我現在就去越州面談怎麼樣？」
「我四十！」
哪像現在，身邊全都圍滿了人，只有一個楊一可以信任和依靠。
「沒什麼，也是我開始沒有說清楚。」在自己隊員面前還玩笑不忌。但是到了和外人會面的時候，眼鏡兒男生就頓時成熟了三分：「要不就去那邊吧？我們經常在這裏聚會，一般也是選擇那邊的大吧台。」
「就是就是。現在這種時間還能有什麼大任務？你又在糊弄我們了，上次說好的去魔都那邊參加漫展。結果到最後你給我們來了個時間記錯了。我都懷疑你這樣的隊長還有沒有繼續當下去的必要性，要不我們現在選舉換個隊長吧。」
進門，掏出電話撥打出去，很快眼鏡兒男生就看到了一個四人座那邊有人站起來沖自己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