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城管在民國
第132章 亂象紛紜

但原本駐紮徐州的日軍第六師團,卻在這時候裹挾著若干偽軍,突然向西一路挺進到商丘,與第四師團一起對中國抗日軍隊形成夾擊之勢,讓楊虎城和張學良一時間陣腳大亂——此時的東北軍雖然號稱尚有二十萬之眾,但畢竟早已淪為沒有穩固地盤的喪家之犬,再不復昔日的軍容鼎盛、裝備精良了。
而宜興阻擊戰的指揮官,剛剛從浙東前線敗退下來的毛澤覃,也是憋住了勁兒地要打一場翻身仗。雖然他手下的兵力和重裝備相對比較少,得到的空中支援也不如蘇州的主戰場,但畢竟已經比之前在江西反圍剿的時候要強上好多倍,故而依然在宜興打得有聲有色,讓若山善太郎中將寸步難進。
在湖南,國共兩黨依然死戰不休。之前連綿不斷的內訌和嘩變,嚴重損耗了國民黨軍隊的士氣,而剛剛收編的湘軍殘部。更是口服心不服,使得他們在地形崎嶇的湘西戰場上,被紅軍賀龍所部多次擊敗。
在王秋成長的時代里,一直活躍著這樣一群人——他們披著慈善的外衣,打著民主,自由和平等的幌子,總是像鬥士一樣跟國家,民族和制度作鬥爭,彷彿完全就是勞苦大眾的代言人。他們的這種光輝形象,就像病毒一樣在國內肆虐蔓延,某些無腦粉絲們看見他們,就像在風雨飄搖之際看見自由女神。
「……我們共產黨員如果真想做宣傳,就要看對象,就要想一想自己的文章、演說、談話、寫字是給什麼人看、給什麼人聽的,否則就等於下決心不要人看,不要人聽。許多人常常以為自己寫的講的人家都看得很懂,聽得很懂,其實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他寫的和講的是黨八股,人家哪裡會懂呢……」
另一方面,上海蘇維埃的「愚人節通牒」被發出幾天之後,終於在全國各地得到了一些反響,可惜大多都是很壞的評價,充滿了嘲笑和諷刺。甚至就連不知內情的貴州中央局,都發來了一份教訓口吻的電報,認為上海蘇維埃政府這種中二氣息十足的宣傳方式,簡直是莫名其妙的亂彈琴:
對此,挨了當頭一棒的侵華日軍「南支那派遣軍」,自然咬牙切齒,悔恨不已,決心在準備充足之後,就要捲土重來,再次在太湖跟紅軍一較高下……遺憾的是,他們已經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在胡適的投降主義演講之中,這傢伙的主要觀點是弱國不能與強國斗:「我們在戰爭中將毫無所獲,剩下的只是一連串的毀滅、毀滅和再毀滅……我情願亡國也不願毀滅」。
在江蘇,已經很久沒有和_圖_書動靜的日軍第三師團和第五師團,終於在歐美列強堪稱暴跳如雷的催促之下,從鎮江和南京陸續開拔,一方面搜羅了不少小型炮艇進入太湖,作為火力支援;另一方面又裹挾了四個師的國民黨軍隊,作為擋槍的炮灰,對上海紅軍發動了第一輪猛烈進攻……然後一頭撞到了鐵板上。
「……這個我倒是有一點理解。畢竟,我跟如今胡適也算是同行。」金奇娜插嘴說,「……在我們那個時代懷念民國的文藝青年,並非不知道新中國遠遠強過民國,只不過是希望能過上民國文人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生活而已。而他們之所以厭惡新中國,硬是將其視之為煉獄,也是因為新中國破除了愚民政策,實行了全民教育,結果導致了文化貶值,使得文人們再也沒有過去兩千多年裡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地位……說白了,就是一群頭腦還活在封建年代的文藝青年,在新時代里發出的喪家之犬的哀嚎罷了!」
說到這裏,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未來的文人之所以沒有民國時代的文人舒服,因為民國時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中國人都是文盲,他們這些霸佔了知識的傢伙說啥就是啥,哪怕是隨口忽悠,老百姓也只能聽著。哪怕是拿假文憑的半桶水,照樣也能夠做大師——到了二十一世紀,哪裡還有那麼便宜的事?那些公知和大V若是沒有美國人的津貼和賣國反動勢力的豢養,只怕是連糊口都困難吧!」
相反,緊急轉場到蘇州機場的紅軍初教-6飛行隊,倒是偷空對鎮江的日本軍營進行了轟炸,並且用火箭彈和機槍摧毀了一列從南京開來的軍需列車——雖然由於初學乍練的緣故,紅軍飛行隊的戰績並不怎麼樣,還因為敵人的機槍和自身的失誤,導致在戰鬥中墜機四架……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無論中華是強盛還是積弱,只要有外國主子願意出錢收買,那些沒了良心的賣國賊總是層出不窮、沒完沒了的。想要徹底根除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買主給砍了。」
楊文理教授也補充說道,「……我們中國有著一百多年淪為半殖民地的歷史,外國勢力在中國培養投降主義代理人的行動,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即使到了我們的時代,像胡適那樣崇洋媚外、鄙視同胞的『賣國有理』思想,也不但沒有被消滅,反而有人在繼承、復活和發展……這充分證明了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啊!」
在浙江。尋淮洲指揮的紅十軍團於4月1日攻入寧波市區,次日上午,https://www.hetubook.com.com最後一批國民黨殘軍和美國干涉軍撤出北侖港,乘船退守舟山列島——浙江全省的大陸部分至此全境解放,雙方繼續隔海對峙。
「……遙控和導航裝置均已準備就緒,正在進行最後的調試……接下來就是等著一聲Booom了!」
在山西,晉軍和日軍圍繞著太行山的各個隘口,爆發了一系列軍事衝突,一場大戰似乎即將到來。
當貿然闖進太湖的日本武裝船隊,被武裝直升機和武裝小艇基本殲滅之後,更加可怕的空襲就降臨到了國民黨地面部隊的頭上——機載機槍掃射、集束火箭彈轟擊、航空炸彈投擲……缺乏防空火力的國民黨軍隊,成為了紅軍初教-6飛行隊實戰演練刷經驗的絕佳目標。讓他們好像冰消雪融一般迅速瓦解。
——在現代戰爭之中,完全失去了制空權的艦隊,基本上就只能等著挨揍了。
至於堅決抵抗日軍入侵的工農紅軍,在胡適嘴裏就是「給民族招致毀滅的罪魁禍首」。「反人類反自由反文明的社會毒瘤」。是要被他這種愛國愛民的士大夫踩在腳底下唾罵一萬年的。
——南方的紅軍,在全世界帝國主義的圍剿之下,依然迎來了爆炸式發展,兵力和控制區成倍擴張。
在山東,日軍控制了鐵路沿線和主要大城市,但卻讓偏遠鄉村和山區冒出了多如牛毛的割據勢力。
在河南,楊虎城的西北軍與張學良的東北軍會師於三國曹魏古都許昌,與進駐開封的日軍第四師團遙遙對峙,似乎即將打響一場轟轟烈烈的許昌會戰,就此決定中原千里沃土的歸屬。
聽了楊教授的這番感慨,王秋也是不由得心有戚戚然。
——當太湖東岸蘇州戰場的國民黨軍隊全線崩潰之際,太湖西岸宜興戰場的正牌日軍也是進展不順。
「……唉,記得在上高中的時候,我還挺崇拜周作人和胡適這些民國小資文人的,但隨著年齡和閱歷增長,就越來越反感他們了……一句話:『文人無德』!這幫傢伙不僅缺乏最起碼的責任心和耐心,還大多不事生產。他們不僅滿腦子都是浪漫主義的花言巧語,還喜歡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俯瞰眾生,完全不顧自己的節操也是一屁股的狗屎。他們總喜歡打扮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臭屁模樣,但卻又打心眼裡視他人為愚民!別看他們嘴上總是打著為百姓立命,為天下謀民主和自由的口號,但要是真讓這些西裝革履高貴冷艷的『文曲星』們,下到基層去和泥腿子在一起待幾天,他們就馬上要原型畢露了——和圖書那些口口聲聲喊著人權和自由的傢伙,其實往往是最不把老百姓當人看的!真不知日後為啥還有那麼多人追捧他們!」
此外,胡適還闡述了自己的「洋奴觀」。就是他認為中國的一切都不如外國,公然說:中國這個民族是「又愚又懶的民族,一分像人九分像鬼的不長進的民族……我們必須承認自己百事不如人,不但物質機械不如人,不但政治制度不如人,並且道德、知識、文學、音樂、藝術、連身體都不如人。」不過,他認為就算中國亡了自己也不會當亡國奴。因為他可以去做美國人,並說這就叫做「去無道而就有道」!
在他的望遠鏡視野里,這些第一次親眼目睹的「支那布爾什維克」,全都穿著嶄新的草綠色軍服,戴著結實的鋼盔。軍容比南京的相當一部分中央軍還要威武。差不多每一個班組都有機槍和擲彈筒。每一個排都有迫擊炮,還有安裝在小型卡車上進行機動的機關炮和火箭炮……天底下有這麼裝備精良的土匪嗎?
因此,在帝國主義的進攻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都是有害於民族前途的,都是會招致毀滅的!唯一正確的做法就是順從投降!素質低劣的中國人就應該乖乖被殖民做牛做馬才對。這樣的話,興許在幾十年之後,就有可能享受到日本帝國主義賞賜的「文明」、「進步」和「自由」。
望著前方戰壕中冒出的紅軍戰士。深感受到欺騙的日本第三師團長若山善太郎中將忍不住如此罵道。
因為,對於日本軍國主義的最終審判,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在河北,日軍已經基本掃清了地方上的殘餘抵抗,具備了進一步擴大戰果的能力。
與此同時,在浩瀚的湖面上,日軍糾集的十余艘武裝汽艇和淺水炮艇,也在畫著鐮刀鎚子徽記的「紅軍」武裝直升機群的挨個兒點名之下,被火箭彈和激光制導炸彈變成了一串串燃燒的火炬。而湖面上還有更多的紅軍戰士,駕駛著衝鋒舟,扛著RPG,負責消滅漏網之魚——雖然南京的國民黨空軍,也設法湊出了最後十幾架飛機,從南京方向陸續飛抵太湖,試圖跟對手展開空戰,但在機載雷達的定位和短程空空導彈的打擊之下,所有的敵機根本沒來得及進入戰場,就被逐一擊落,或是見勢不妙、倉促降落避戰。
在江西,曾經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已經恢復了全部的老根據地。並且打下了之前屢攻不克的重鎮贛州。從而席捲半省之地,南可進擊廣東,西可威脅衡陽,北可窺視南昌,一時間已是勢大難制,偏偏進駐江南和_圖_書的日軍又一直找借口推脫,不肯幫忙剿匪,讓執掌南京軍權的何應欽感到頭大如斗。
「……八嘎!這哪裡是什麼土匪?分明比支那的正規軍還要像正規軍!」
除此之外,胡適在北平廣播電台發表的投降主義演講,更是讓上海蘇維埃政府的眾人跌破了眼鏡——在另一個時空,這貨雖然跟汪精衛、周佛海勾勾搭搭。組織了一個投降賣國的「低調俱樂部」,但好歹還守住了底線,沒有跟汪精衛一起去當漢奸;可是在這個時空。由於歐美帝國主義在日本的侵華戰爭中,看起來似乎跟日本穿一條褲子,結果這位親美英的胡適先生在北平淪陷之後,就很自然地投靠日本當漢奸了。
可是,當他們的祖國,他們自己的同胞真正的遭遇了災難,他們的人性卻一再的泯滅。他們彷彿變得只是旁觀者,只是一再的表示幸災樂禍,並且利用這些災難事故來攻擊他們的祖國。
而身在上海的魯迅先生,也對上海紅軍的這番「放空話」表示不滿,尖銳地批評說「你們光靠說大話是嚇不死人的」……但鑒於他有著那麼多的「日本友人」,諸位穿越者們實在是不敢在事前告訴他真相。
1935年4月的中華大地上,依然到處都是一派戰火紛飛、硝煙彌天、生靈塗炭的煉獄景象。
——蘆葦叢生的太湖岸邊,隆隆炮火映紅了天空,震得大地都在顫抖。紅軍戰士們興奮地勇猛追擊,為勝利而歡呼,而一群群擁擠的國民黨潰兵,則在絕望的慘叫中血肉飛濺。沿著湖岸護堤汩汩留下的鮮血,讓太湖的波濤都被染上了一抹赤色。無數殘缺不全的焦黑屍骸,猶如被犁翻出來的土豆一般,橫七豎八地擺滿了整個湖岸。更多的人則索性跪了一地,向紅軍舉手乞降。
對此,諸位「遊戲異時空」的穿越者們,紛紛在語言上表示謙虛受教,但在行動上卻是堅決不改。
……
我們可以叫他們精英,也可以叫他們公知,其實,他們還有一個更傳統的名字:賣國賊。
在貴州,中央紅軍主持的土改工作已經全面展開,紅軍兵力擴充到了八萬之眾。但武器彈藥依然匱乏。
在這種揮霍彈藥的狂轟濫炸面前,原本就談不上驍勇善戰的國民黨軍隊,頓時精神崩塌、意志瓦解。幾乎成了稻草人一般的存在。指揮戰鬥的粟裕將軍僅僅投入一個營進行試探性反擊,就如同切開豆腐的利刃一般,當真是所向披靡——大多數敵人都好像肝膽俱裂的兔子一般四散奔逃。還有不少人乾脆扔下步槍,脫下軍裝,把白襯衫脫下來揮舞。即使有一些頑強的敵人和*圖*書退入戰壕和村舍,企圖負隅頑抗,也都在雲爆彈和火焰噴射器面前。變成了一具具焦屍……在這種全局性的崩潰面前,少數督戰的日軍根本無可奈何。
——由於嚴重的驕橫輕敵。布置在江南的兩個師團里,僅有四個大隊實際開赴前線參戰。並且因此而不得不過度依賴極不可靠的國民黨軍隊的緣故,日本「南支那派遣軍」發動的此次攻勢最終失敗——雖然在西邊的宜興方面取得一定突破,佔領了若干鄉鎮,但在蘇州的主戰場上卻是大敗虧輸,最終非但沒有擊敗紅軍,還在4月5日丟失了無錫,導致整個太湖水域完全變成了紅軍的內湖……
馬彤學姐如此總結說,並且對王秋問道,「……對了,你那邊的氫彈準備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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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時代,他們的洋爹洋媽一旦出了事故,他們當真是比死了親爹還難受。那一刻,他們全都是白種人。他們會以人權高於一切來號召中國人表現出人性的閃光點。
在湖北。蔣介石眼下雖然處境困窘,但依靠剛剛得到的大筆港元資助,他還是勉力組織軍隊,對大別山區死灰復燃的紅軍游擊隊展開了清剿,同時還對張學良的部下展開了銀彈攻略,企圖再次瓦解東北軍;
在福建。佔據了內陸的紅軍與佔據了沿海港口的陳濟棠所部粵軍之間,每一天都在爆發小規模交火。
「……事實上,如今的胡適、周作人、宋美齡這些右派名流,根本就是各大帝國主義勢力培植起來的在華代理人和代理人替補,不然以胡適區區一介學者的身份,又哪裡能在國民政府里呼風喚雨?」
在四川,川軍各部和紅四方面軍的新一輪大戰,又進入了蓄勢待發之中。
崩潰,崩潰,還是崩潰!毫無懸念的崩潰!
這樣一番堪稱是不要臉到了極點的賣國言論。讓眾人在收音機前聽得瞠目結舌。尤其是胡適曾經的上司和老朋友陳獨秀同志,更是氣得漲紅了臉,準備寫稿子跟他對噴……而王秋也是聽得不勝唏噓:
——北方的日軍,還在繼續大踏步地挺進,似乎是要將整個北中國一口吞下。
在日本人的喝令驅使之下,這幫連續幾個月都只管吃飯、沒發軍餉的國民黨軍隊,原本就士氣跌落到了極點,打起仗來心不甘情不願。然後,當他們亂鬨哄地撞向蘇州望亭鎮的紅軍前沿陣地之後,立即就承受了火箭炮的覆蓋式轟擊和榴彈炮的準確阻擊,頓時被炸得七零八落。等到兩軍正面交手的時候,國民黨軍隊裝備的老式栓動步槍,更不是紅軍自動和半自動步槍的對手——進攻很快就變成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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