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兩者都有吧。
早上剛剛見到了南宮蝶溫柔賢淑的一面，下午又看到了米娜發泄自己情緒的瘋狂舉動。
米娜皺了皺好看的鼻子，一轉身邀請道：「我們走走？」
這樣的一個人，你指望他為了輕鬆，將自己的工作委託給會記公司？
李文龍一臉的愕然：「周董王董的腦子裡進水了？」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這兩個人究竟想幹什麼。
本來以為這次怎麼也要出點血，但是周董王董手裡的刀都舉起來了，最後竟然輕輕的放了下去。這讓米娜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是賬目問題，那我們自然要查賬了。」周董嘿嘿一笑，一指李文龍道：「這就是我讓李副總來的原因，我提議讓李副總負責調查公司財務報表異常的問題。」
見李文龍表情獃滯，米娜不滿的道：「怎麼？難道就不允許我發泄一下？誰讓那兩條老狐狸這麼氣人了？真想直接動用我爸的力量，將他們手裡的股票統統都收購過來，到時候看他們還怎麼故弄玄虛！」
米娜哭笑不得的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開董事會竟然還敢睡覺？你要是普通的副總，光憑這一點董事會就能直接把你解僱。」
正如你不能叫醒一個故意沉睡的人。周董跟王董今天明顯是計劃好了真對自己，怎麼解釋都沒用。
下面的董事群起附和。
「周董！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的意思是讓李文龍來查財務問題？」米娜不可置信的問道。
「怎麼？米總難道覺得李副總不合適么？」周董的笑容，讓李文龍有種在他臉上狠狠揍一拳的衝動。
李文龍瞬間驚醒，騰和圖書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擺出了一個防守的架勢。
但是米娜又想不通其中究竟有什麼問題，心中真是糾結無比。
「周董說的對！」
「這樣的確能夠讓損失減帶最小。」
李文龍這才注意到空蕩蕩的會議室，董事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走光了。
無聊之下，本來就有點宿醉未醒的李文龍，漸漸的覺得自己眼皮彷彿有千鈞重一般。
這能查出什麼來？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李文龍感嘆道。
雖然臨時可以維持運轉，可後續自然也要逐漸的完善，這當然會是一筆相當大的開銷。
不是他們兩個人不明白，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行！」李文龍連忙跟上。
李文龍跟南宮蝶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周董跟王董費了這麼大的事，饒了這麼大個圈子，最後竟然是讓他李文龍來查這筆賬。
至於支出增高就更好解釋了，最新獨立出來的化妝品部門，因為是臨時增加的部門，所以很多職務都是不全的，部門內人手相當的緊缺。
他們弄了這麼大的陣仗，又開董事會，又折騰財務報表什麼的，結果最後竟然只是為了讓米娜的人去查她自己的財務問題？
米娜突然抓狂一般的尖叫一聲，這個動作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她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淡淡的道：「算了，既然想不出來就不想了。如果咱們非逼著自己想明白那兩個老狐狸的用意，說不定還會因此誤入歧途，反而著了那兩條老狐狸的道。為今之計也只有步步為營，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文龍跟米娜聞言，同時目和*圖*書瞪口呆的道：「你說什麼？」
李文龍現在甚至覺得有點奇怪，米娜跟南宮蝶這兩個女人難道是故意的不成？
會議室距離米娜的辦公室並不遠，為了走這一段兩人特意繞了一下路。
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枯燥演算，並且還需要精確到小數點後面兩位。
米娜有無數的理由反駁周董，但是她並沒有這麼做，因為米娜清楚，自己不論怎麼反駁都是沒有意義的。
可是，但是……但是，可是，李文龍他可是米娜的人啊。而且可以是真真正正，絲毫沒有懸念的嫡系。
這兩個女人所表現出來的，跟她們平時簡直是大相徑庭，女人難道天生就有無數個面孔不成？
周董跟王董現在依舊活蹦亂跳的給他們添堵，這完全說明了米娜的態度。
而方芳要做的，無非是根據工作的輕重緩急，合理的分配李文龍的行程安排而已。
李文龍看的是一陣的目瞪口呆，在這之前李文龍一直以為米娜是那種非常理性，甚至理性到可怕的女人。
所以米娜一咬牙，點頭答應道：「既然董事們都覺得沒問題，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正好李副總也在，你回頭儘快展開調查。一切以不影響公司正常運轉為前提。」
所以米娜覺得，周董跟王董這個舉動，一定有什麼自己不能理解的深意。
「這個……」幸福來的太突然，米娜卻突然猶豫了。
雖然從陣營上來說，所有董事都算的上是他跟米娜的敵人。可畢竟董事們也是給他發工資的人，開董事會的時候睡覺，的確是太過囂張了一點。
想到剛剛開會的情況，李文龍十和-圖-書分不解的道：「米……米娜！你覺得周董跟王董究竟是什麼意思？」糾結了一下稱呼，李文龍想雖然是在公司。不過商量的問題也不能完全算工作，所以李文龍決定直接叫米娜的名字。
詢問的看向米娜，卻發現米娜的表情也同樣的精彩。
正如方芳所想，只是稍微準備了一會，李文龍就帶著她直奔財務部。
這當然是氣話，如果米娜真的想這麼乾的話，周董和王董可沒有半點反抗的機會。米尚商場再龐大，終究不過是米尚集團一個子公司而已。
她不是沒想過解釋，可是商業上的事就是這樣，只有真金白銀才是最讓人信服的。否則的話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沒有用。
這一切來的太過順利了一點，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李文龍是自己的人。但是他們卻偏偏提出了這麼一個匪夷所思的人選。
李文龍都不知道，這兩個傢伙究竟是真的在爭奪那點利益，還是只是在米娜面前演戲。
如果換成其它副總，方芳覺得自己還沒有這麼悲催，畢竟可以請會記公司來查。
想到自己在董事會公然睡覺的樣子，已經落入了所有董事的眼中。李文龍的一張老臉也不由得有些發燒。
「要不你以為呢？」米娜似笑非笑的道。
李文龍一臉贊同的道：「的確，我也覺得這兩個老狐狸的舉動，必然有我們不理解的深意。」
「沒錯！」周董點頭確認道：「因為最近的營收增長情況，幾乎都跟李副總脫不了關係。雖然我們想排查問題，但是卻不想因此影響到米尚現在的營業情況。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沒有比李副總更m.hetubook.com.com合適的人選了。」
「不愧是周董，考慮問題就是全面。」
周董提出來的問題，其實根本就調查都不用調查。
最重要的問題談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小事。這個時候周董跟王董瞬間化身為敵人，甚至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爭的面紅耳赤。
李文龍尷尬一笑：「昨天晚上有點事沒睡好，董事會開完了？」
恍惚之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文龍突然感覺有人在輕輕的拍自己的肩膀。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錢，難道不要算在公司的支出里么？
周董跟王董是傻子么？當然不可能。
只需要把我好大方向，剩下的自然有具體的人去辦理。
而且隨著米尚營業額的增加，公司內部必然要進行人員的調整，根據現階段的營業情況，吸收新的工作人員。而且隨著熱度衰減，增加廣告支出也是必不可免的。
當然了，面紅耳赤的只有王董一個，周董一直都是那副笑眯眯的笑面虎摸樣。
李文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腰板挺的筆直：「明白！」
首先，營收曲線降低，是因為在兩個多月以前，日百區經理的位置換人了。而接任者，卻這位正在夸夸其談的周董的兒子周帆。
看到一臉驚愕的米娜，李文龍不好意思放下舉起的拳頭。
可是現在周董完全不提這個問題，將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部門的失誤，放大到全公司。這讓米娜還怎麼解釋？
見米娜滿一臉的不敢相信，周董笑著問米娜道：「米總，不知道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
這種工作並不算簡單，但是對方芳來說卻非常的容易。
米娜迷茫的搖了搖頭，實話和-圖-書實說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周董跟王董究竟在幹什麼。再我看來，他們純粹是在做無用功。但是，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可是經過兩天的接觸，方芳太清楚自己這個新上司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那是一個認真，木訥，較真到讓人想吐血的傢伙。
他很少見到米娜有如此極端表露自己情緒的時候。剛剛那個抓狂的女人，真的是米娜么？
回到辦公室，當李文龍的助理方芳聽到之後的工作安排的時候，忍不住哀號道：「什麼！竟然讓我們查賬？」
不管周董跟王董究竟有什麼陰謀，可李文龍畢竟是自己人，這個時候有一個自己人在，總比換一個周董或者王董的人強吧？
但是現在，安逸的生活明顯離她遠去了。查賬本身並沒有什麼難度，不過這是一個極其需要耐心，並且十分繁瑣枯燥的工作。
雖然現在大部分過程，都可以直接動用計算機完成。可是具體的輸入，還是需要人來做的。
所以米娜十分乾脆的問周董想要怎麼辦。世界上沒有長勝的將軍，之前她利用總公司的調令，逼的周董跟王董不得不讓李文龍成為公司副總。
結果，周董跟王董立刻聯合所有董事，反過來將了她一軍，這都很正常。
不怪方芳這個態度，作為副總的助理，方芳的工作說輕鬆也輕鬆，說困難也挺當的困難。副總作為整個公司幾個部門的協調者，其實具體經營上的事並不怎麼需要管。
雖然從職能上來說，副總查賬這也是他的本分。
也許營業額的下降，並不能全怪周帆。不過他至少也得負一定的責任。
周董的話，終於讓米娜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