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四郎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就依你的了,今天讓大家放開來爽個半天,只是有一條,不許出人命,這些俘虜運出去都可以賣錢,哪個要是玩女人玩死了,那這錢雙倍從份子錢里扣。」
吳老四的眼睛骨溜溜地一轉,落到了院子里的那些女俘們的身上,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四爺,現在反正還有時間,我看,不如讓弟兄們樂呵樂呵。」
林源四郎這時候正在解開劉源的衣襟,聽到這聲音后,回頭一看,只見林源三郎沉著臉,正從外面大步走來,他笑道:「三哥,你來得正好,咱們宰了這個狗官,挖出他的心肝下酒吃!」
林源三郎看了一眼被死豬一樣綁在核子上的劉源,一股屎尿的味道從他的褲檔里傳出,他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別在這個慫貨上浪費時間,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吳老四涎著臉迎了過來,說道:「四爺,首領讓您留守這裏,是對您的信任,您現在坐的這個位置,可是知府老爺的座位啊,您在這裏也算是升堂辦案了,看看吧,全城的百姓現在都給您這樣跪著呢,生殺全取決於您的心情,小的要是有你威風勁,那晚上做夢也能笑醒過來啊。」
林源四郎恨恨地罵道:「這個狗官,真他娘的想弄死他,可三哥又不讓,小四子,老子現在悶得慌,你快給老子想個法子解悶。」
那女子嬌滴滴地說道:「小女子姓陸,名鳳兒,不是這城中的人士,本來要雲泉州那裡投親,路過此處,卻不料碰到好漢們攻城,哎喲,好漢,小女子給綁得太緊了,氣都喘不過來啦,您能不能行行好,給小女子鬆開些呢。」她的聲音如珠落玉盤,透著一股子嬌媚,吳老四聽著都快要酥到骨子裡去了。
吳老四走到了女子的身前,蹲下了身子,那女子也停止了扭動,一雙星星般閃亮的大眼睛從髮絲的空隙之中透了過來,吳老四隻覺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因為他看到了那女子的嘴唇抹得艷紅無比,一張一合間,舌尖丁香和珍珠編貝般的玉齒展現無疑,吹氣如蘭,讓吳老四都快要醉了。
幾個倭寇暴諾一聲,開始把劉德抬起準備綁上柱子,地上的那些俘虜們全都嚇得不敢抬頭,劉德平素里作威作福,對手下動輒打罵,這時候也沒有人敢冒死出來幫他求情,就連劉德的那些妻妾也都蜷縮成一團,只顧著抹眼淚,www.hetubook.com.com卻不敢吱一聲。
林源四郎狠狠地一拳打在右手的掌心:「真他娘的,這麼好的機會都讓天狼逃了。現在怎麼辦?」
林源四郎哈哈一笑:「還有什麼事啊,興化城已經攻破,城中到處搜刮加起來也就兩萬多兩銀子,全在這裏了,而全城沒跑掉的男女老少也全在這裏,對了,首領那裡打得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打完了?那咱們就快點回去吧。」
吳老四咽了一泡口水,快步上前,只見這女子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衣,和那些婦人們穿的衣服完全不同,而凹凸有致的身材足以讓人噴血,吳老四也算見過了不少女人,只看這皮膚和身材,還有那頭髮,他就可以斷定:這妞一定是個極品絕色女子。
林源四郎大吼一聲:「丟你娘個頭啊!」一抬手,驚堂木飛出,砸得劉德的額角上起了一個鵝蛋大的包,包上劃了一道口子,往外滲起血來,劉德悶哼一聲,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竟然就這麼昏死過去了。
吳老四罵道:「又老又丑的老太婆,沒人看上你的,放心吧。」他盯著劉夫人身後的幾個女子看去,也是失望之極,原來料想這劉德身為朝廷命官,興化知府,總會有幾個姜女姬妾,可是身後的那幾個妾室,也都是些黑粗矮壯的中年婦人,想來是這劉家大婦既悍且妒,容不下其他美貌女子,而那劉德看起來一副窩囊樣子,也不敢得罪這婦人,所以這美女便與他無緣了。
吳老四隻感覺到自己的老二開始變硬,變熱,他強行忍著自己的衝動,又咽了泡口水,淫邪地一笑:「小娘子,你是這城裡人嗎?叫什麼?」
一邊的一個精瘦倭兵湊了過來,此人正是林源四郎的親兵護衛,名叫吳老四,原本是個沿海的漁民,後來打漁的時候給陳思盼的手下俘虜,下海當了海盜,四年前的那場大海戰中,這人給林源四郎親手俘虜,林源四郎為人粗魯,但這吳老四卻很機靈,辦事總能順著林源四郎的意思,而且燒得一手好菜,很合林源四郎的胃口,從此就把他留作了親兵帶在身邊,就連林源四郎現在這一口還算標準的閩南話,也是跟這吳老四學的呢。
林源四郎點了點頭,接過令箭看了一眼,回頭走到堂上把大案上放著的一把令旗拿下,遞給了林源三郎,說道:「三哥,這是首領留和圖書
下的令旗,靠這個可以調動兵馬,城中我留了五千人,還有兩萬兄弟在城西紮營,你拿了令旗后可以把他們全部帶走,把城的四門緊閉,我這裏只留五百人看守此處好了。」
林源四郎惡狠狠地呸了一聲:「談判談判,談個鳥判,上次咱們就是信了你們這些狗官的屁話,老船主和徐首領上岸后就給害了,兄弟們一直顛沛流離到現在,你知道這幾年咱們過得是什麼苦逼日子嗎?以前咱們在海上乘風破浪,想做啥就做啥,那是何等的舒坦,都是招這個鳥安,談這個破判,你這一說正好提醒了老子,先把你這狗官宰了,省得以後再惹麻煩。哈哈,當年殺那個什麼指揮夏正的時候,老子生吃了他的心肝,真好吃啊。他也是個五品指揮,只是五品知府的心肝,老子還沒吃過呢,不知道味道如何!」
吳老四剛想要罵人,卻突然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女子,被繩索綁著,正在地上使勁地掙扎著,想要掙脫這副繩索,而她那烏雲一般的秀民么擋住了臉,看不清樣貌,只是從那偶爾露出的皮膚中,卻能看到如天山上冰雪般的純白,羊脂白玉般,與周圍的那些庸脂俗粉們一比,實在是天差地別。
吳老四連忙接道:「這個叫驚堂木,老爺一審案就拿這個拍桌子,然後就沒人敢說話啦。」
吳老四「海呀」了一聲:「四爺,這裏可是興化府內,不是什麼戰場,而且四門緊閉,若是有敵情,也會有人來通報的,反正也就是玩玩罷了,不會影響什麼正事,弟兄們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心裏都癢著哪,這麼多白白|嫩嫩的女人在眼前不讓碰,恐怕兄弟們會悶出事呢。」
林源三郎搖了搖頭:「少說兩句吧,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關鍵時候,可能還得靠著這些人保命,這狗官留著也是個討價還價的本錢,沒準還要靠了他逃命呢?」
林源四郎睜大了眼睛:「什麼?天狼!幾百萬兩銀子?!哈哈哈,這可是條比少林賊禿更大的魚啊,怎麼樣,弄死他沒有?老子要生吃了他的肝!」
吳老四拉起這個叫陸鳳的女子,只覺得抓著她的手,柔若無骨,彷彿溫潤暖玉一樣,他走路都有點飄,就這樣牽著陸鳳到了林源四郎的面前,林源四郎早就按捺不住了,直接走到了大堂中間,一把推開了吳老四,伸手就去解那林鳳的繩索,邊和-圖-書解邊笑道:「哈哈哈哈,花姑娘,快來讓老子爽啊!」
吳老四哈哈一笑:「就你啦,咱們將軍看上你了,你只要好好服侍將軍,不僅可以饒你一命,更可以讓你好吃好喝,要是不聽話……哼哼!」他說著臉色一下子變凶,右手大姆指伸出,向著自己的脖子一劃,「你這小命也別想要啦!」
林源四郎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著這塊驚堂木重重地往桌上一拍,給綁著的劉德剛才也聽到林源三郎說要留自己一命,膽兒肥了些,聽到這裏,破口大罵道:「你這漢奸,竟然教倭人這些東西,咱們漢人的臉都給你丟盡啦!」
林源三郎嘆了口氣:「骨頭這個笨蛋,傷風感冒一咳嗽壞了事,天狼那傢伙精明似鬼,一看不對勁就扔下幾個箱子逃了,首領已經帶著人追向了南少林,讓我帶著銀子先回來,順便帶上弟兄們全都去南少林幫忙。」
就在此時,一聲低沉的聲音從衙門外響起:「四郎,你又在做什麼?」
他直起腰,起到庭院之中,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意識到將會發生什麼,這從倭寇們早已經掩飾不住的那些淫邪眼神都能看出來,這些可憐的女子一個個都低下了頭,還有一些悄悄地抹起地上的泥土,只盼能把自己弄得越是臟黑越好,而心裏面卻開始求神拜菩薩,企盼自己能逃過這一劫了。
林源四郎抬起手來,對著劉德的臉上就是一耳光,打得他右臉高高腫起:「媽的,一看到銀子就不裝死了,你這個狗貪官。」他轉身對著幾個手下說道,「把箱子全蓋起來,用布包好,再找幾把鐵鎖鎖上,這是首領搶回來的,他分之前,誰也不許動。」
林源三郎眼中寒芒一閃:「不是說了么,南少林的賊禿早有防範,沒有中計下山,這回他們在開什麼鳥武林大會,武林人士加起來有好幾千,首領現在只有六千多人,怕攻不上去,只是先帶人去圍著,你這裏留五百人看守俘虜就行,其他人我全帶去助戰。這是首領的令箭。」他說著從懷中摸出一支毛海峰的令箭,遞給了林源四郎。
吳老四本來一開始是盯著劉德的幾個妻妾看過去的,可沒想到劉德的老婆看起來快有五十歲了,一臉的橫肉,即使在這時候,也是毫不畏懼地回瞪著吳老四,罵道:「看什麼看,老娘可是朝廷命官的婦人,可不會怕了你這倭奴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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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沖地轉身欲走,林源四郎突然沉聲道:「小四子,你他娘的急著跑什麼,先給老子選個最好的啊。」
幾個倭兵戀戀不捨地蓋上了箱子,遠處的號角聲和鑼鼓聲不斷,還有凄厲的哨子聲,林源四郎知道,那是三哥在城內外四處調兵,他也出門而去,在各個城頭巡視了一番,眼見兩萬多人的隊伍如潮水般地向著北邊涌去,很快就奔入了鬱鬱蔥蔥的林道之中,再也看不見了,他這才下了城頭,回到了府衙之中。
劉德給嚇得直接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林源四郎對著身邊的手下們喝道:「把這廝綁到柱子上,燒一盆熱水,給他灌下去,心肝熱的好吃,冷了就不好下酒了,吃了這廝的心后,咱們只怕還要連夜強行軍,路上就沒機會了。」
林源三郎接過令旗,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劉德,說道:「這個劉德畢竟是知府,也是興化府的高級官員,毛首領沒說要殺他,我看你還是最好不要自行其事,若是毛首領攻山不順,回來拿你出氣,可就不太好了。」
林源四郎微微一愣,搖了搖頭:「不行,這裏還算是戰場,按規矩,這些女人只有帶回海島上才可以盡情玩弄,現在還是作戰狀態,不能做這個。」
林源四郎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三哥,你沒在說笑吧,咱們這回大獲全勝,連府城都打下來了,以前老船主最厲害的時候也不過打破幾個縣城,可從來沒攻克過這種州府啊,怎麼會輸?」
五百多名倭寇聚在了這裏,凶神惡煞般地對著俘虜們又踢又打,更是有些色迷迷的傢伙,開始不懷好意地盯著人群中的那些年輕女子了。
林源三郎拍了拍林源四郎的肩膀:「那這裏就全交給你了。」他轉頭帶著手下匆匆而去,而那三箱白花花的銀子,卻被抬到了堂上,明晃晃的銀子光芒讓堂上的倭兵和堂下的俘虜們全都睜大了眼睛,就連那個昏死過去的劉德也醒了過來,盯著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那女子給嚇得嚶嚶地哭了起來:「不要啊,大爺,小女子什麼都願意,只求饒小女子一條性命。」
林源四郎點了點頭:「聽你這樣一說,倒是要留條後路,也罷,一千人應該足夠守城了,你記得勸首領,不要太戀戰,攻不下來就趕快撤,趕在官軍合圍前回船上,遲了就怕會出事。」
林源三郎搖了搖頭:「情況有變化,狗日的少林和圖書禿驢沒有上當,不過那個天狼倒是押解著幾百萬兩銀子路過一線谷。」
吳老四本來是想自己先爽一把,這才忽悠這林源四郎的,可沒想到這傢伙倒先挑起來了,心中暗罵這個死倭子,但臉上卻擺出一副笑臉:「應該的,應該的,自然是要把城裡最漂亮的女人給您帶過來。」
林源三郎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本來在一線谷伏擊的計劃很完美,可是就是莫名其妙的失敗了,還有……」說到這裏,他的聲音低了下來,「那個上次來過島上的楚天舒這回也跟著我們一起回來,這人莫名其妙地就出現在一線谷,我總有些放心不過,這回我不會把他留在城中,而要帶他回去找首領,你在這裏一切小心,不要亂殺人,四門都要派人留守,五百人不夠的話,我再留五百。」
吳老四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女子推倒在地,上去發泄獸|欲,但他知道自己真要這麼做了,只怕來不及拔鳥就會給林源四郎給砍死,他只能心裏暗中盤算,等林源四郎嘗過鮮以後,自己有沒有機會再把這女子搞到手。
林源四郎回到了大堂之上,沒好氣地看著院子里的俘虜,恨恨地罵道:「媽了個巴子的,有仗不讓老子去打,卻在這裏看守這些俘虜,真他娘的晦氣。」
林源四郎哈哈一笑,拿起案上的一塊驚堂木:「這個,就是你們漢人狗官坐堂審案子時候的那個什麼,那個什麼?」
林源四郎恨恨地說道:「留這狗官做啥鳥用啊,難不成還想招安?」
說到這裏,他靠近了林源四郎,低聲道:「現在不比老船主那時了,毛首領的手下有一大半都是以前陳思盼的人,咱們這五百人里也有三百多是陳思盼的舊部,若是不讓這些人發泄一下,只怕他們會偷銀子或者在城裡到處亂搶,那才可能會出事呢。」
吳老四心中一陣失望,他深知林源四郎的脾氣,若是沒有美女,只怕自己要挨一頓打了,眼睛開始向著滿院的女子掃去,卻只見一個個女人都開始把自己弄得臉上全是泥巴,跟那些呂宋島上的崑崙奴差不多了,別說美醜,就連膚色也看不出來啦。
突然間,林源四郎從這女子黑髮后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道不太一樣的光芒,他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因為久經戰陣的他,太熟悉這種光芒了,那不是嬌娃挑逗男人時的眼神,而分明是一種可怕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