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古墓驚魂
第一千五百七十四回 再度拉攏

說完之後,苗飛虎信步而出,耿少南看著他離開的身形,劍眉深鎖,陷入了沉思之中。
苗飛虎哈哈一笑:「好了,耿少俠,現在你的想法很固執,我也不勸你,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東廠很欣賞你的才華,如果想要來的話,隨時都歡迎,你好好休息吧,傷好之後,去留自便,這些天我們會好好地布置處刑屈彩鳳之事,老夫也沒空來看你了,如果你改變心意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
而且,說實話,那巫山派中的首腦人物,除了屈彩鳳有些蠻不講理外,象那杜七娘和白堂主,他都抱有一絲好感,就是屈彩鳳,為人雖然蠻橫,但可以說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女中豪傑了,想到這裏,他倒是有些理解徐林宗為什麼會愛上此女了,倒也不全是因為她的容顏絕世。
苗飛虎的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我們能有什麼打算?屈彩鳳都已經在我們的手上,我們想要殺了和_圖_書她,隨時的事情。」
苗飛虎笑了笑:「本來我是建議當場斬殺屈彩鳳的,可是金公公卻說,屈彩鳳是朝廷的要犯,不僅是綠林匪首,而且劫持巨額的銀兩,如果不依法嚴懲,公之天下,不足以起到震懾匪類的作用,所以金公公已經下令,一個月,哦不,應該是二十九天之後,在南京城的法場之上,將屈彩鳳公開問斬,這個消息也已經傳遍了天下,連同林鳳仙的死訊一起。」
耿少南冷冷地說道:「好了,苗飛虎,這件事不用再提了,就算我給逐出師門,也是因為我交友不慎,誤信別人,這是我應得的,我不能一錯再錯,就算給巫山派的人殺死,我也無話可說,人生在世,總要有些堅守的東西,我們並不是一路人,不用這樣勸我了。」
苗飛虎卻會錯了意思,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說,金公公還想要從屈彩鳳身上拿到天狼刀法的刀譜和心法嗎?哼,www.hetubook•com•com耿少南,你終究還是個江湖中人,不知朝堂官府,金公公對於武功的追求,並不象我們武林人士一樣,而且林鳳仙和屈彩鳳都是極為倔強的性格,就算用上大刑,也不可能把刀譜交代的,甚至會胡編一些讓人走火入魔的心法,來故意害人,所以,現在就是連老夫,也不敢冒這樣的險了。」
苗飛虎微微一笑,說道:「這裏還是在東廠,耿少俠,你已經睡了一天了,不過老夫很奇怪,你的恢復速度遠比平常人要快了許多,象挨了屈彩鳳這一腳,尋常人沒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可你只用這一天,就基本上可以恢復了,按你這速度,再過一天就能下床行走,五天之後就可以恢復自如了。」
耿少南的眉頭又是緊緊地皺起,他飛快地思索了一下,冷笑道:「苗飛虎,你們是想引蛇出洞,一網打盡吧。」
苗飛虎有些意外,臉色一變:「你在說什麼呀,https://www.hetubook.com.com什麼引蛇出洞?」
當耿少南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刺鼻的中藥味瀰漫在整個房間里,房間的布置很簡單,是那種典型的武林人士的單人間,甚至連書架和博物架上也是空空如也,而苗飛虎正負手背後,站在門口,也不回頭,淡淡地說道:「耿少俠,你醒了。」
耿少南的眉頭皺了皺,他運了一下氣,發現一切都還好,只是稍稍一動,尾椎就是一陣牽扯的疼痛,連忙定住了身子,保持了一個側卧的姿勢,沉聲道:「我現在這是在什麼地方?」
苗飛虎看著耿少南一直眼珠子亂轉,沉吟不語,還以為他在想自己的話,微微一笑,說道:「耿少俠,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金公公的提議吧,現在你助我們東廠擒拿屈彩鳳的消息,也已經傳遍江湖了,不僅巫山派的人恨你入骨,就連你的師門,也容不得你跟東廠走到一起了,只怕你回武當之時,就是和圖書給逐出門派之日,與其給趕出來,不如主動加入東廠,以你的才能,不比那陳林風強上百倍,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啊。」
耿少南心下稍安,挨了屈彩鳳那一下的時候,他倒是真的擔心自己會給廢了,再也沒法站著行走了,他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說道:「屈彩鳳怎麼樣了,金不換夫婦呢?」
耿少南冷冷地說道:「如果是為了公開處刑,只需要在南京城裡告知就行,到時候少不了城中百姓圍觀,處死這麼一個絕色女匪首,不用一個月,消息就會傳遍天下,可你們卻非要等一個月後再殺人,又不是什麼秋後問斬,你們的打算,還用得著隱瞞嗎?」
耿少南心中暗稱僥倖,太祖錦囊乃是絕密之事,就是金不換恐怕也並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強攻巫山派了,此事一旦泄露出去,那群龍無首的巫山派肯定會成為江湖上各道勢力的攻擊對象,那些無依無靠的孤兒寡母,可就倒了大霉了。作為一個正統的https://m•hetubook•com•com武當弟子,對這類弱勢群體,總是有著樸素的同情和惻隱之心。
耿少南哈哈一笑:「就算沒了屈彩鳳,但巫山派仍然有大批的高手,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她們可以選出新的寨主,繼續跟朝廷作對,而且金不換幾次攻擊巫山派不成,讓他丟盡顏面,這回只殺一個屈彩鳳,還不夠,只有把巫山派給徹底消滅,甚至……」他本來說順了嘴,想要說出太祖錦囊之事,可是話到嘴邊,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警覺了起來,閉口不言。
說到這裏,耿少南想到那天捉拿屈彩鳳事情,冷笑道:「何況在金不換的眼裡,人人都是工具,都是他利用的棋子,隨時可以放棄,就象昨天的打鬥,他們夫婦明明就此在一邊,卻看著屈彩鳳對你狂攻而袖手旁觀,不就是沒把你的生死放在心上,打定了主意要用你來消耗屈彩鳳開始最兇猛的那一波攻勢嗎?對你都這樣,何況對別人?在武當是有真情的,在東廠,永遠不會是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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