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
蕭奇喜歡想到就去做。
所以余承生對蕭奇要說的事情很感興趣。
關鍵你要說華國人笨也就罷了，問題就是華國人絕對比日本人聰明，但為什麼不能比日本人取得更多的成就？
「您也知道，我有一個女朋友現在住在首都，她馬上就要生孩子了。」蕭奇趕緊懇切的道：「我不想孩子生下來就和有毒空氣做鬥爭，所以琢磨著想要怎麼解決掉這個隱患……咱們這些有點能耐的人，自然應該多為社會做一些事情……別的不說，至少要給民眾清潔的空氣啊！」
李保洪是蕭奇的老熟人，是余承生在蜀川擔任省委書記時的專職秘書。
「嗯，那就請他們來看看吧！」余承生道，「另外我會請他們講解一下這PM2.5的詳細事情，到時候出台一個環境監測數據，這樣應該是對人們直觀的了解自己所處的環境有所幫助吧？」
「那是你沒有去過國外的真正發達大城市。」蕭奇道：「我雖然不喜歡新加坡，但我卻很推崇新加坡的環保發展，雖然新加坡靠港口和石油加工來維生，但他們對於城市的發展，是充滿了想象的。還有紐約、東京、柏林等等，甚至包括倫敦，他們的老百姓都能抬頭看到藍天，PM2.5指數都能在35以下。」
「PM2.5這東西，戴口罩根本沒有用，現在的口罩根本不能阻止它滲透進來，得專門的。而且專門的口罩效果都不怎麼好。」蕭奇道，「如果余伯伯您hetubook.com.com有這個意思，我這兒就請一個東京大學的研究團隊過來，他們的本事可比什麼清華北大要強多了，絕對動手能力強。」
到了余承生的這一步，他已經沒有什麼好追求的了，所求的不過是青史留名，扎紮實實的做一點利國利民的好事罷了。
「為什麼忽然會對我說這些？」余承生忽然問道。
「自然是的。」蕭奇也不客氣，坐在了余承生的對面，「余伯伯，我有一個很艱巨困難的事情，但是會對人們的生活有莫大的好處，不知道該不該讓你去推動。」
「我明白了。」
余承生當然沒有生氣，不然也會說出「小子」、「安排」之類的詞語。
聽著蕭奇這麼嚴肅的說起「PM2.5」的問題，余承生再聯想起進入冬季之後，首都的天氣情況，不覺是微微點頭。
不過這一次迎接蕭奇的就是李保洪了。
「老闆有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接到了蕭奇，李保洪邊走邊道，「如果奇少你願意吃飯的時候聊聊，那倒還有半小時的時間。」
比如前世在2008年之後火爆起來的日本奶粉，華國媽媽們直接把日本的商場買斷了貨，這不就是一個證明嗎？老百姓又不是傻的！
略開這個讓人有些鬱悶的問題，為了讓余承生明白問題的嚴重性，蕭奇決定請東京大學的研究團隊過來，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首都被燕趙包裹著，或者可以加上一個津衛。
「其它城市和首都也是https://m.hetubook.com.com差不多的，基本上就這幾種污染，最多加上礦山採礦的污染等等，這些問題日本來的專家會分別列出來給您看的。」蕭奇平聲的回答道。
偏偏鋼鐵行業能帶動GDP非常多，又牽涉到地方的經濟，所以這些年還是沒有怎麼整治，要到了2013年，大家明白了污染的來源，才開始大批大批的嚴厲整頓關閉。
現在他隨著余承生到了首都，也是余承生的專職秘書。
「去工業化……你是說鋼鐵行業啊。」余承生是主管宏觀經濟的，自然一聽就懂。
但事實就是，清華北大加起來的學術研究和榮耀，都比不了一個東京大學——你不用說什麼16個日本首相這種東西了，人家一口氣能有8個諾貝爾獎獲得者，其中4個是物理學獎，1個化學獎，還有數學界最高榮譽的幾個獎項，也有多人獲得。
余承生氣急反笑，「小子，你是故意挖坑讓我跳的吧？我說不行，那就是對不起民眾對不起良心。我要是說行，那天知道你給我安排什麼任務來。」
而且還不僅僅是蕭奇一個人這麼覺得，許多人寧願貴點，也要去買純日本進口的東西。
「首都比蜀川要乾爽，不過春秋季節的風沙很大，空氣的質量也一般。」余承生順口就道，「水質也不好，汽車也太多了。但這就是繁華大都市的情形吧？充滿著工業社會的味道。」
就算他和余承生關係很好，那也得提前預約才能見上余承生，和圖書否則你以為府院委員是那麼好見的？
「PM2.5指數是什麼？」余承生反問道。
在和平年代，這種工科成就的最大獎項，日本人屢屢獲得，這就代表著他們的厲害，而且東京大學也基本上要排名世界前十，而清華北大……呵呵。
「不用了，讓余伯伯能靜心吃頓飯吧。」蕭奇笑了笑道。
「根據倫敦和東京的經驗，基本上附近的鋼鐵污染佔據30％，內孟古風沙佔20％，建築工地佔15％，汽車尾氣佔10％。」蕭奇借倫敦和東京，說起了以後首都檢查出來的百分比，「如果這幾個方面做好了，再加上一些其它政策，不敢說首都能達到35以下的優等級，35—75的良等級也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好吧。
因為他明白，蕭奇腦子裡有太多太多的想法，如果是他想說又不怎麼敢說的，那麼一定是有點難度的，但卻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其中的問題，那就不是蕭奇去琢磨的了。
還有在學術謹慎性來說，東京大學也是強於華國的大部分大學的，其餘的一部分又沒有東京大學的能力，所以就近選擇來說，東京大學的團隊最為合適。
看到蕭奇進來，余承生笑道，「每次看到你過來，我就知道肯定會有事情發生了，還不是小事兒，對吧？」
和杜菲杏纏綿了一晚，第二天回到喬果兒的別墅，陪著老婆在家裡膩到了11點，蕭奇就又到了府院。
余承生欣慰的笑了起來，「還算你有點社會責任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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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因為是華國的政治中心，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型工業，而燕趙和津衛這兩個地方最大的工業，就是鋼鐵工廠，而且那些落後產能的工廠不計其數，就造成了大量的污染。
「余伯伯英明。」蕭奇頜首道，「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非常簡單，只要把首都周圍去工業化，首都的霧霾天氣就能解決一半。另外再在防止內孟古風沙、建築工地、汽車尾氣等方面做點文章，最多一年的時間，首都就能經常看到藍天白雲。」
雖然沒有和湯泉一樣的擔當府院副秘書長，但他卻一點兒都不差，正廳級享受副部級待遇，是余承生辦公室的主任。
李保洪也笑了起來，「平日里老闆倒是工作時間比較正常，只不過過幾個月後，他就得更加忙碌了。」
而PM2.5也是可以直接經過呼吸道，進入人體體內的，長期累積下來，會對肺產生極大的傷害……首都不是到了冬天就容易呼吸道疾病增多嗎？這就是人們呼吸了這些有毒的細顆粒物，所以引發了疾病！」
這一點可不是蕭奇胡說，華國大學的學術造假問題，早就臭名遠揚了，而且在面對金錢時的節操，也讓人不敢恭維。
「是。」蕭奇道，「不然我給您找幾個國外的專家……嗯，就日本的吧，讓他們來測一測華國主要城市的PM2.5指數，您就能有清晰的對比了……再查一查這裏面有害物質的組成，恐怕就更觸目驚心了。」
「PM2.5指的就是環境空氣裏面，hetuｂook.ｃｏm.ｃom空氣動力學當量直徑小於2.5微米的細顆粒物。這些細顆粒物主要就是承載著有害物質，比如硝酸鹽、硫酸鹽、銨鹽等等，反正您把PM2.5看成是有害細微顆粒就好了。」蕭奇道，「這些顆粒物當然我們是看不見的，但它能長時間懸浮在空氣中。PM2.5指數越高，就代表著空氣污染越嚴重，通常的表現就是現在外面能看到的那種黃色的霧霾。
蕭奇聽懂了他的意思，事實上少年也知道了，余承生和牛儒正是要一起升職為府院副總的，也就是3月份的事兒。
比起牛儒正來，余承生單單憑藉在蜀川半年的指揮大局，就贏得了巨大的聲望，成為副總是順理成章的。
「說得好！」
進到了余承生的辦公室，他正喝著茶水。
余承生聽得很認真，在華國發展的這麼幾十年，環境問題可謂是出了不少，但大家都不怎麼在意。
「按照你這麼說，首都冬天霧蒙蒙的一片，那就不是水霧，而是霧霾了？」余承生是老一輩的人，自然知道「霧氣」和「霧霾」的區別。
誰都知道鋼鐵行業是重污染行業，又加上排放和工藝不達標的話，那就更加污染嚴重。
余承生思索著點頭，「那麼其它城市呢？」
「嘿嘿，其實只要余伯伯你出馬，也不是什麼天大的難事兒。」蕭奇笑著道，「不知道余伯伯你來首都之後，在生活方面，有什麼感覺沒有？」
作為一個華國人，蕭奇當然希望自己國家的教育和科研能力強悍。
「我看挺多人戴口罩的。」余承生道。